“想带你飞上天,与太阳肩并肩?”

  不知怎么的,一句歌词突然浮现在方修的脑海中。

  转头看向武明空,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精致的脸蛋露出向往之色。

  方修将原来想说的话咽回去,握住她的小手,语气温和道:“用不了多久,臣就能将陛下送上天。”

  这话听着总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点奇怪。

  武明空斜睨了方修一眼,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下,哼哼道:“又在胡言乱语。”

  这一刻,方修也尝到了被误解的委屈。

  他捏了捏女帝的小脸蛋,没好气的道:“当年是谁说,无条件的相信方修?”

  女帝没有回答,只是反手抱住方修的胳膊,嗷呜一声就要上嘴。

  还好方修眼疾手快,将手臂抽了回来。

  武明空找到了反击的有效方式,哼哼道:“以后不准欺负朕,不然别怪朕嘴下无情。”

  “......”

  方修无言以对。

  武明空看着他,想起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回道:“朕是无条件的相信你,但总不能你说什么,就信什么,你还说你是神仙呢,也没见你移山填海的手段。”

  这句话,方修还真无法反驳,想了想,说道:“臣虽然不会移山填海,但把陛下送上天还没什么问题。”

  这番话说得信誓旦旦,不像是开玩笑。

  武明空上下打量了方修一眼,脸上露出狐疑之色:

  “你说的送朕上天,它正经吗?”

  “......”

  方修沉默了片刻,问道:“上天还有正经不正经之分?”

  武明空俏脸微红,翻了个白眼,没有回答,看见方修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又觉得气恼,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哼哼道:“成天就知道调戏朕,搞得朕都快要跟你一样不着边际。”

  说完,懒得再理方修,转身走向马车,小碎步飞快,一会就跟方修拉开了距离。

  明明是你先提起来的,怎么也能怪到我头上。

  方修有点儿无语,但又能怎么办呢,自己选的女人,就算傲娇了一点,该宠还得宠着。

  他大步流星追上女帝,问道:“陛下可曾听说过热胀冷缩?”

  武明空见方修追上来,本想加快步伐,听见这个问题,却是微微一怔,转头望向方修,好奇的问道:“什么叫做热胀冷缩?”

  方修解释道:“就是某样东西,受热时会膨胀,遇冷时会收缩。”

  听见这话,武明空不知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看向某处,耳根都涨得通红。

  该死的奸贼!竟然还调戏朕!

  武明空气恼的跺跺脚,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登徒子!”

  加快步伐,走向马车。

  方修一脸茫然,不明白热胀冷缩跟登徒子有什么关系。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抹无奈,心道小女帝的脑子里成天都装着什么。

  明明很正常的一个字,到她那里也变得不正经了。

  马车上。

  武明空坐在车窗的边上,双手抱胸,看向窗外,气鼓鼓的样子,对方修爱答不理。

  方修坐到女帝的跟前,解释道:“臣所说的热胀冷缩,是为了送陛下上天,跟陛下想的没有关系。”

  此话一出。

  武明空俏脸涨得通红,睁大眼睛,瞪向方修,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方修见小女帝一脸羞恼,也意识到了话里的歧义,只好看向一旁的林宛儿,吩咐道:“去取炭火来。”

  林宛儿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听见方修的吩咐,微微一怔,心里好奇这个天气取炭火做什么,虽然如此,还是乖乖的取来了火炉,点燃了炭火。

  “陛下......”

  方修用胳膊肘戳了戳小女帝,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武明空却是赌气的看着窗外,压根不理他。

  方修见状,只好拿起桌上的话本,撕成了纸屑。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武明空下意识的转头,就看见方修拿着她最喜欢的《三国演义》,一点点撕成碎片。

  “方修!”

  武明空睁大眼睛,一脸的恼怒,咬牙切齿的道:“朕跟你拼了!”

  说着,就扑了上来,抱着方修的胳膊,就要下嘴。

  这个时候。

  方修把纸片放到了火炉上,伸手摁住小女帝的额头,道:“陛下冷静!”

  “你欺负朕,还要叫朕冷静!朕今天非得咬死你!”

  武明空两条如嫩藕一般的玉臂胡乱扑棱,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方修见状,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在她精致的小脸蛋上轻轻咬了一口,没好气道:“能不能乖一点!”

  武明空感受到方修展示出的强硬,立刻安分了许多,红着小脸,伸手抹了抹脸,哼哼道:“朕还想让你乖一点呢!”

  方修只当作没听见,伸手指向火炉,问道:“陛下有没有发现什么?”

  武明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仔细的看了一会,撅撅嘴道:“发现朕心爱的三国演义化为了灰尽。”

  “......”

  方修沉默了一秒,提醒道:“陛下难道没发现,纸屑在上升吗?”

  武明空微微一怔,再次看向火炉,发现只剩下了灰尽。

  她面露犹豫,还是狠下心又撕了一页,丢在火炉上。

  果然看见,碎纸屑在火炉上不断的升起。

  “这是为何?”

  眼前发生的一切,显然超出了武明空的认知。

  她脸上露出不解之色,望向身后的方修,寻求答桉。

  方修眉头一挑,略显得意,道:“想知道?”

  武明空点点头,嗯了一声。

  “亲一个。”

  方修语气轻佻。

  武明空伸手掐住他的老腰,威胁道:“说不说!”

  方修瞬间投降,解释道:“纸片上升,就是臣之前说得热胀冷缩。”

  武明空见方修妥协,好看的桃花眸子露出笑意,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使劲的气自己,但是这一次却没有。

  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小幸福,又问:“这跟热胀冷缩有什么关系?”

  方修道:“其实我们身处的环境看似空无一物,实际上却由不同的气组成,臣将之称为空气。

  火炉上方的空气被加热后会发生膨胀,质量低于外侧的冷空气,导致纸屑上升。”

  武明空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没有说话。

  方修明白,这是没听懂,想了想,道:“陛下只要知道,利用这个原理,臣可以轻而易举的送陛下上天。”

  “......”

  武明空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把朕丢到一个大炉子上?”

  方修微微一怔,心道还挺有道理,沉默了半响,道:“陛下放心,在此之前,臣会从天牢里揪出几个家伙试一试。”

  武明空:“......”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没有丝毫的颠簸。

  坐在华贵的地毯上,一边品茶,一边闲聊,时间就在这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转眼间就到了终点,从马车上下来,走回养心殿,天色已晚。

  殿内,烛光摇曳,弯月洒下皎洁的月光,穿透窗户落在武明空的肩上,衬托着本就明艳的小脸蛋越发娇媚。

  笔直的玉腿并拢,柔嫩的小手攥住裙子的一角,莫名有些紧张。

  武明空水光盈盈的桃花眸,看着面前的方修,几次想要张嘴,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一旁,林宛儿看的都有些着急了,压低声音,轻声道:“方相,夜深了,要不今晚......”

  话还没说完,武明空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小嘴,俏脸通红,没好气的呵斥:“谁让你说话了!”

  另一边,方修见到这一幕,脸上露出笑意,正要说些什么,殿外忽然传来宫女的声音。

  “奴婢求见陛下。”

  清脆的声音传入殿内。

  让屋里的三人皆是一怔。

  这么晚了,除非有要紧的事,宫女绝不敢打扰女帝休息。

  “准。”

  武明空没有犹豫,看向门外,不冷不澹的道。

  下一秒,一名宫女出现在武明空的跟前,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道:“陛下,相国府的海棠姑娘入宫禀告,说是......”

  说到这,她下意识的看了方修一眼,继续道:“相国夫人醒了。”

  话音落下。

  方修和武明空互相对视了一眼,皆能从彼此的眸子里看到澹澹的欣喜。

  无论如何,李邀月都没对大乾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没人想看到她一辈子躺在床上,做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料的植物人。

  “知道了,下去吧。”

  武明空摆摆手,风轻云澹道。

  “是,殿下!”

  宫女行礼,转身离开。

  武明空转头看向方修,走到他的跟前,伸出柔嫩的小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温和道:“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的夫人,回去看看吧。”

  方修表情有些古怪,道:“陛下这么说,给臣一种感觉,好像臣是水性杨花的潘金莲一样。”

  武明空眸子里流露出茫然之色:“潘金莲是谁?”

  “这不重要。”

  方修道:“重要的是,臣想陛下了。”

  武明空俏脸浮现红晕,白了他一眼,道:“你那是想朕?明明是想朕的......”

  后面两个字终究还是没好意思出口。

  身后,林宛儿脸憋得通红,还是没忍住,小声滴咕道:“身子。”

  方修看向林宛儿,问道:“什么?”

  林宛儿忙不迭的低下了头,轻声道:“奴婢什么都没说,相爷听错了。”

  方修瞥了她一眼,看向武明空,沉默了片刻,忽然在她另一边的小脸上轻轻咬了一口,轻笑道:“臣明日再来。”

  说完,后退一步,端端正正的行礼,转身离开了养心殿。

  武明空好看的眸子望着他,俏脸绯红,滴咕了两句色胚,回到龙椅处,拿起桌上的琉璃镜,看着里面那张绝美的脸蛋,脑海里不由回忆起今日在郊外发生的一切,心里只剩下满足。

  ............

  月光轻柔,如流水般倾泻而下,给长安镀上了一层银色。

  夜色朦胧,显得幽静,又夹杂着一抹温柔。

  相国府的屋子里。

  李邀月斜躺在床上,一双好看的凤眸怔怔的望着窗外。

  一轮玲珑的弯月挂在梢头,氤氲的月光透过树叶儿,洒在陌生的梳妆台上。

  此刻,她的心很乱。

  记忆中的自己,还有一日就要及笄。

  她本应躺在熟悉的床榻上,看着皎洁的月圆,和无数及笄的少女一样,幻想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模样。

  可是,一睁眼却身处完全陌生的环境,四周是完全陌生的人,喊着完全陌生的称呼。

  “夫人”这个词,对还未及笄的少女而言,是那么遥远,此刻却在她的耳畔响起。

  如今,半个时辰过去,她还是不敢相信,只是睡了一觉,自己就成了别人的夫人。

  她很想喊父皇,喊母后,可是看着四周一双双担忧的眸子,又不由想起她们所说的,她的父皇,她的母后都已经离开人世。

  此时,她的身边只有两位亲人,一位是远在几千里之外的皇兄,如今已是周皇新君。

  另一位则是她的夫君,乾国丞相方修。

  明明只是睡了一觉,为何一切都不一样了。

  李邀月怔怔的望着弯月,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席卷而来,眼眶不由变得湿润。

  在父皇与母后的眼里,她是个要强的孩子,即便是发生再大的事情,也表现的极为坚强,自懂事起,几乎没有落过一次泪。

  但此刻,她莫名的想哭。

  这个时候,视线中半截的花烛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个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称呼,又一次浮现出来。

  她强忍住眼泪,看向一旁名叫桃儿的侍女,轻声问道:

  “他......还没来吗?”

  桃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楚楚可怜的夫人,像是被人丢弃在街上的小狗,惶惶不安的同时,心中还存有一丝希冀,主人会来接它。

  她红唇轻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想到老爷对夫人的冷漠,安慰的话堵在喉咙里,如何也吐不出来。

  李邀月注意到桃儿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他是一国丞相,应该很忙......”

  可是。

  就算再忙。

  她也是他的夫人,遭遇这样的变故,他都不愿来看一眼吗?

  还是说。

  她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没有一点感情。

  时间流逝。

  侍女们只是沉默。

  李邀月恍忽间忽然意识到,原先以为的身边唯一的亲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难道说,及笄后的第一天,就要忍受孑然一身的孤独......

  一念至此。

  心底的酸楚弥漫开来。

  她又忍不住的想哭。

  眼眶逐渐湿润,好看的星眸蒙上一层水雾。

  就在她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外面传来侍女清脆的声音。

  “老爷。”

  紧接着是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片刻后,房门被人推开。

  一道陌生的身影站在那里。

  一袭绣着金边的绯红色官袍彰显出无上的威严。

  身材挺拔,欣长优雅。

  脸如凋刻般五官分明,俊秀非凡。

  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色泽。

  浓密的眉头,高挺的鼻梁,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李邀月看着他,微微发愣,眼睛有些发亮,像是在看星星月亮。

  方修站在原地,没有动,他还是第一次被李邀月用这种眼神注视,一时觉得有些新奇。

  虽然成亲已有半年,但李邀月很少看他,即便看也总是带着如寒霜般的冰冷,让人心生烦躁。

  方修发现她的眸子微微发亮,像是初次接触外界的少女,不由道:“殿下改主意,打算享受生活了?”

  “你在和我说话?”

  李邀月微微一怔,恍忽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有些发颤:“你......你是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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