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飞速学了一遍「可能」用得到的功夫,作为NPC就这点好,学什么只要输入就行。

  将儒释道三家的代表技能都学会了后,他差不多有了一些心得。

  这时,他走出房间,看到外头的黄大锤,小声道:「我前几天发现陆小雨是机器人。」

  「这事你和我说过了。」黄大锤笑道。

  李五道:「我想说的是,有没有可能外头的都是机器人?」

  黄大锤道:「你是想说,有没有办法查外头的其他人是吧?如果你能把他们骗到你的屋子,那就有机会查。暂时我们没有条件在其他地方查。」

  李五道:「不能设计个设备,让我们在外头扫描吗?」

  「如果是单独的设备,恐怕做不严谨。失误率会很高。」黄大锤说。

  李五道:「我记得以前研究病毒的时候,会有反应检查。有没有可能做个能源反应的设备?」

  「这个……可以试试看。但也很麻烦,你忘记之前布置了很多活给我吗?」黄大锤没好气道。

  「那之前布置的事,你干得怎么样了?」李五问。

  「破解玉玺地图的事……我做不到,卡在了两个密匙的地方,解锁要求是在现实世界。」黄大锤说。

  「你就不能模拟现实世界吗?比如在外头的房子里解密码。」李五说。

  黄大锤冷笑道:「就你聪明?我在自家的房子和幻雪中心的酒店套房里都试过了,不行。」

  「靠……张仪说的是对的。」李五眯起眼睛,「所以幻雪中心所在的世界,不是真实世界。」

  黄大锤挠头,最近她觉得工作很有趣,但是世界太复杂。

  她想了想说:「你有没有发现李月儿最近很少来找你。」

  「嗯?好像是的,发生了什么?」李五问。

  黄大锤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她虽然很关心天榜的事,但她帮不上忙,所以就帮你做其他事。最近她和朝云一起把日常的事扛起来。辛弃疾和苏东坡才能帮你那些忙。你有时间还是要多陪陪她。」

  李五苦笑了一下,哪里来多的时间?

  外头李月儿正好经过,李五上去和姑娘聊了几句,李月儿眉眼弯弯,推着他让他去好好练武,明天还要打擂台,不用来哄她。

  李五挠着头,走在街上,总感觉这陆小雨和李月儿不是同一种人,而他已经迷茫了。

  如果外头的世界和游戏里的世界,都是人工智能……那他对世界的理解就产生了偏差。

  一,真实性的问题,所谓的真实真的有吗?二,人类和机器人的复杂性区别也不复存在。三,世界的上头到底是什么?

  李五独自走在凌晨两点的街头发呆,此刻路上的玩家很少……虚假的NPC和「真实」的人共用一个世界,共用一个时间……会不会也共用一个上帝?

  嘟嘟嘟嘟……

  李五的好友频道忽然响了起来,居然是久违的一剑封神。

  「哎,阿剑,什么事?好久不见。」李五笑道。

  「什么好久不见,不就是这几天天榜我没来找你吗?能多久?一周,两周?」一剑封神笑道。

  「差不多吧。什么事?」李五问。

  「没事,就是来关心一下,你之后的擂台准备嘛。你在哪里,我们见面说?」一剑封神问。

  两人约在了三国大陆的雁门星月楼。

  坐在酒楼的栏杆边,李五笑道:「你就算是不好意思当我面支持正义盟,也不用不来看比武嘛。游戏公司应该给风云榜前五十的都发了邀请书的。」

  一剑封神摆手道:「确实邀请了我,但我也有自己的问

  题,所以不太好去参加。」

  李五皱眉道:「什么问题?要帮忙吗?」

  一剑封神道:「嗯,你帮不上。是我自己有问题,不适合出席公众场合。尤其是形象和虚拟形象差距太大,我自己心理关过不去。」

  李五笑了笑,并不多问。谁都有自己的隐私啊。

  一剑封神道:「我今天找你,主要是想和你说下明天的擂台。」

  「哦?你了解书生不会武?」李五顿时来了精神。

  一剑封神道:「谈不上了解,但是我曾经研究过他。另外手上有些他的视频,不过你大部分肯定都看过了。」

  李五道:「看了不少,就是没找到他打吴一的那一场。游戏公司把他都删除了。」

  一剑封神怔道:「为什么没看过?虽然官方地盘的都删了,但个人网盘里肯定删除不干净的啊。我就有。」

  「个人……网盘?」李五眨眨眼睛,他还不够了解人类世界,理论上收集资料的工作主要由苏东坡和辛弃疾他们在做。他们也不可能去人类的互联网找资料,他们找的范围肯定是游戏世界的范围。

  一剑封神皱眉说:「你是觉得个人的不够清楚吗?你想要多清楚?我的也就是普通小电影的质量。」

  「先发来看。」李五说。

  「你把家里的网络地址告诉我。肯定不能在一梦千年里发啊。一发上来就会被删除的。」一剑封神道。

  李五挠头,想了想自家的邮件地址给了对方。

  「行。马上就发给你。」一剑封神的人影闪烁了一下,就消失了。

  三分钟后,他重新上线道:「搞定。还有一些此人的黑历史。其实我来找你的意思就是,你不用特别特别担心。此人虽然强,但未必真的比吴一强。上一次是吴一发挥失常嘛。此人可能也就是吴一、剑魔一笑、独孤锦绣那样的水平。但肯定不是碾压级别的天下第一。」

  李五给对方倒上酒,问道:「那时候吴一出了什么事?」

  一剑封神好笑道:「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他也习惯了,之前一起做任务,说到书本外的那些事李五都是不知道的。

  一剑封神笑着说:「现在回头看,当时事情也比较简单。就是在天榜擂台开始前两天,天下第一的华九州突然宣布弃赛,不仅罢赛而且是直接退游。华九州和吴一是好兄弟,然后吴一不仅要一个人扛起公会的招牌,还要在没比赛的时候去找华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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