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的恶魔少女薇奈特、萨塔妮娅第一次看到惨烈的战场,那种水攻过后的凄惨景象、那战场上的独特气息,让她们两个惊奇不已。

  被她们脱掉衣服的珈百璃翻身下床,赶紧跑到浴室里面清洗身体。

  被震惊到的两个恶魔少女也安静下来,显得很是乖巧般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脸色红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拉菲尔也有些脸红。

  瞄一眼若无其事的白夜,然后干咳一声,坐下来准备喝茶。

  白夜把茶具茶叶还有零食点心都拿出来,摆到矮桌上面然后对三个少女说道:“你们先坐着,我跟珈百璃有点事情要处理,等会儿再来陪你们。”

  说完就跑进浴室跟珈百璃继续搏斗去了。

  毕竟半途而废是不行的,而且反正是在浴室里面,薇奈特她们又看不到。

  甚至听都听不到,因为可以用“隔音结界”之类的东西。

  所以三个少女就只能脑补了。

  可惜相关数据(知识)太少,脑补不出多少有效的画面,就显得很单调很朦胧,跟真实的战场相去甚远。

  ……

  许久后白夜跟珈百璃才重新出现在卧室里。

  为了避免尴尬,谁都没有提刚才的话题,由薇奈特开头,直接讨论起“万圣节”的事情,她好像很喜欢人间界的各种节日。

  萨塔妮娅其实是不太懂这些东西的,她基本就是在凑热闹而已。

  因为听说能够得到糖果,所以也是兴致满满。

  但她认识的人不多,除了白夜跟珈百璃这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当然仔细想想还是有的:“有一个人的住所是可以去的,他……”

  “不用说了,我们走吧!”

  话没说完,薇奈特就表示赞成。

  因为刚才的事情,这会儿待在这里总觉得有点不自在,萨塔妮娅这句话说得正是时候,能够合情合理地暂时离开这里。

  当然还是要顺便带上珈百璃的,她们四个少女出去玩儿就行。

  白夜并没有跟着去。

  因为萨塔妮娅说的显然是班主任武田老师,白夜跟那个光头教师是同事来着,就算他还是个年轻人,也不至于大过节的跑过去要糖。

  过年的时候倒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拿到压岁钱。

  虽然他并不缺钱,但能够白嫖到的东西谁会不喜欢呢?

  白夜还是挺喜欢白嫖的。

  很多漫画家里面就有收藏,但偶尔也会跑到书店蹭书看,让很多书店的店员对他也是印象深刻了。

  “你们自己去就行了,我去买些食材准备晚饭。”

  “啊,嗯,好的。”

  薇奈特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单纯的萨塔妮娅已经选择性地遗忘掉刚才的事情,这会儿完全不觉得尴尬,甚至表示期待今晚的大餐。

  虽然白夜说自己的厨艺很普通,但她们几个其实是很喜欢的。

  可能是因为异国菜系很有新鲜感吧。

  ……

  不管是尴尬还是什么,都会被时间的长河冲淡,然后变成可能谁都不会再次提起的历史。

  “时间”这种东西就很无情,会慢慢地抹杀掉一切。

  而且还会让人变得无情起来。

  毕竟哪天要是死了的话,情不情的也就没有意义了。

  人终究是会死的,除非不做人了;想要不做人的人有很多,能够成功的似乎就没几个。

  白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反正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呗。

  成功了最好,不成功的话,起码也能多活几年。

  万圣节过去后,气温变得更低,似乎在提醒着人们冬天已经到了。

  列岛的冬天还是挺冷的。

  但大多数学校的冬季校服配都是裙子,而且还是短裙,差不多就是验证了那句“要风度不要温度”。

  当然现在这个时代,保暖不一定要裤子,可以是裤袜之类的。

  很多保暖袜不比裤子的保暖效果差。

  所以这个时候走在外面的街道上,就能看到很多白丝黑丝肉丝之类的,极大地满足了某些人的癖好。

  不管温度有多低,该上班上学的还是要继续上班上学。

  有些人可以例外,比如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或者说生病了。

  宫园薰的病表面上没有什么大问题,所以能够正常地过自己的日常生活,但某个得了眼疾的少女就不能上学了。

  那是珈百璃她们某天在某个公园里遇到的黑发少女。

  弱视的少女似乎在感知上获得了增强,看到她们脱口而出的就是一句“天使小姐”。

  她并不是完全看不见,朦朦胧胧还是能看到些的。

  珈百璃她们不是天使就是恶魔的,在黑发少女的眼里就显得很清晰。

  特别是薇奈特,在她的眼里似乎很是耀眼。

  于是又带出那句老生常谈的话:“果然薇奈特还是不要做恶魔了吧。”

  薇奈特:“……”

  做不做恶魔这个先不说。

  少女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存在,就跟那个少女聊了很多,后面还用各种理由给她送温暖,顺便了解更多的事情。

  比如知道少女很快就要做手术,顺利的话视力或许就能恢复了。

  但到底能不能恢复,现在也还说不好。

  毕竟谁都无法准确地预见未来。

  就算是珈百璃、薇奈特这样的天使恶魔,同样不知道这个少女会遭遇什么。

  她们只是觉得需要帮帮忙。

  当然神术是不能使用的,恶魔的话搞破坏还行,帮人治病这种那是一窍不通。

  所以某天晚上就跟白夜说了那个少女的事情。

  “眼睛有毛病?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好,但应该是能治的吧。”

  白夜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但他可不能随便就把病人抢过来,除非那个少女的主治医生邀请同行帮忙,或者病人自己选择要更换医院和医生。

  “既然都要做手术了,那想来是没有什么问题;如果不顺利的话,那就让她到时候再来找我呗,现在就不要管那么多了。”

  “嗯,也是。”

  些许人情世故,珈百璃她们也还是懂得的。

  所以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对于那个弱视的黑发少女,她们倒也是挺关心,知道对方经常会去那个公园后,就连珈百璃也有绕远路去看看对方。

  第二天也是结伴而去的,结果没能看到那个少女,倒是听说谁出了车祸。

  打听清楚跑到附近的医院里,发现果然是那个弱视的少女。

  待在外面的少女父亲很着急,母亲已经忍不住哭泣,医生们也在尽最大的努力救治少女。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少女连保命都很困难。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手术都还在继续,情况并没有好转。

  当然换一个角度来说,至少也没有恶化就是了。

  薇奈特跟萨塔妮娅很着急,但她们没有丝毫办法,毕竟都是恶魔,没有天使那种拯救世人的能力。

  拉菲尔倒是有,但天界是有规定的,而且她还得考虑到家族等各方面的原因。

  当然她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掏出手机给白夜打电话。

  白夜可不需要遵守什么规矩之类的。

  “那个少女?车祸?手术中?你这让我怎么搞嘛,总不能手术的时候突然闯进去吧?”

  天界的规矩是不用守,但人类有人类的规则,白夜也是很为难的。

  虽然并没有为难太久。

  “总之我先跟那边的医院联系,看看能不能让我加入进去吧;实在不行的话只能采取点非常规手段了;你们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说完就结束这次的通话。

  收起手机的拉菲尔把白夜的话转告给珈百璃她们。

  薇奈特有点担心:“时间还来得及吗?”

  少女们一阵沉默。

  珈百璃看看三个同伴,又看看那边担心着女儿的夫妇。

  在心里叹口气就转身离开。

  “我姑且也还是个天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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