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问题?

  胡亥正兴奋的情绪陡然被泼了一盆冷水,他觉着自己被孤立了一样。

  他看了一眼扶苏,却看见扶苏一脸的纠结和犹豫。

  这个时候,胡亥的心情又是上升了些许。

  难道是什么很难的问题?

  如果是很难得问题,那么他若是打出来了,且不是能够让老师另眼相待?

  这样子想着,胡亥有些许期待着的看着扶苏、陈珂。

  他想要从这两个人的口中听到问题,也想要在扶苏回答之前,抢先回答。

  胡亥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陈珂却是笑了笑。

  他看着胡亥说道:“胡亥公子,今日我教你第一课吧。”

  “这一课,是我没有教授扶苏公子的。”

  陈珂非常精准的把握了胡亥的心思,扶苏没有的,自己教授给胡亥。

  胡亥一定兴奋。

  这是熊孩子的典型特征。

  果不其然,胡亥十分兴奋地开口道:“好啊”

  “老师要教授我什么?”

  他笑嘻嘻的说道:“为什么不教授大哥?难道是因为大哥过于愚笨了?”

  说完,胡亥还是得意的看了一眼扶苏。

  而此时的陈珂摇头笑了笑。

  “我要交给公子的第一课,是规矩,是礼。”

  “扶苏公子从幼年的时候开始学礼,至今已经是学习了十余载。”

  “所以不必跟着我学了。”

  礼?

  胡亥的神色一垮,他没有想到陈珂竟然是会教授自己这个。

  难道是觉着自己很失礼么?

  胡亥的情绪不由得又是低落了一点。

  而此时的陈珂则是低下头,看着胡亥的表情,眼神中闪过一抹细索的笑意。

  如何教授一個小孩子?

  尤其是一个熊孩子?

  陈珂不知道,毕竟他上辈子也不是幼师。

  但是他学过心理学、教育心理学。

  最好的办法是调动胡亥自己的情绪,让胡亥的情绪处于一种很大的波动。

  这种情况下,胡亥的心智和心理防线会较弱。

  更适合他教授扶苏。

  他蹲下身子,看着胡亥:“公子,所谓「礼」乃是儒家提出来的一种说法。”

  “当然,最早不是起源于儒家。”

  “早些时候,有周礼,而孔子所言的礼,大多数是周礼的复兴。”

  “更早的时候,有祭天的礼仪。”

  陈珂没有管扶苏,只是慢慢的、语气平静的说道:“礼既是当年的一种规矩,又是现如今的一种复苏。”

  “胡亥公子,你可知,何为礼?”

  胡亥听到这个问题,本能的就想回答。

  但是一抬头就看见陈珂那漆黑如同深渊的眸子,当即便是止住了自己到嘴边的话。

  他还是在想一想吧.....

  总感觉如果自己直接说出来,让老师不满意的话,老师会收拾他。

  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这种感觉,但是相信他的预感准没错。

  毕竟这种预感让他逃过好几次父皇的板子....

  当即,胡亥低着头,便是沉思起来了陈珂所问的他问题。

  而此时,扶苏也是叹着气,扬起了头。

  其实这个时候的他还是没有想通,但是他至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老师,弟子尚且还未想通。”

  “但是弟子知道,的确是应当这么做。”

  这两句话看起来似乎是冲突的,但其实一点都是不冲突。

  陈珂理解。

  他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胡亥和扶苏,而后往前走去。

  夕阳西落,影子拉的长长的。

  陈珂慢慢悠悠的走着,一边走,一边说道。

  “扶苏,其实你现在已经是做到了之前所说的「掌权者要虚伪」不是么?”

  扶苏楞了一下。

  他已经做到了?

  什么意思。

  陈珂轻笑一声,笑声与周围的风声掺杂在一起,显得十分柔和。

  “你说你尚且不能认同,但是理智上知道,的确应该这样子做对不对?”

  扶苏微微点头。

  胡亥跟在两人的身后,三头身的小短腿走的比较急。

  陈珂放慢了脚步,等了等胡亥。

  “你看,伱情感上是不认同这个事情的。”

  “但是一方面,你知道很多事情是这样子做的,另外一方面你也认为,如果是好的做法,这样子做是可以的。”

  “是符合好的做法的。”

  “那么,你的认知和你的行为是不是出现了偏差?”

  扶苏听到这个论调,脸上带着茫然,但这话似乎有道理。

  “心口不一?”

  扶苏发问。

  陈珂点头:“不错,心口不一。”

  “你的心里认可的是一件事情,你行动的、做的又是与之相反的事情。”

  “难道,这不叫虚伪么?”

  扶苏沉吟。

  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变得虚伪了么?

  陈珂没有停下脚步,随意的坐在了湖边。

  湖边的树轻轻的被风吹动风,发出些许抚柳的声音。

  陈珂感受着那些许微风,惬意的说道:“扶苏,我问你。”

  “如果现在咸阳城中某个村子出现了瘟疫,且不可能治好。”

  “你会怎么做?”

  扶苏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会将这个村子封锁,不让瘟疫流传出来。”

  陈珂反问道:“那村子里的人呢?”

  扶苏又是愣住了。

  “村子里.....的人?”

  陈珂点头:“不错,那这个村子里的人呢?”

  “你为了不让瘟疫流传出来,便是让村子里的人去死是么?”

  “但是你所学的儒家思想,难道不是「仁」么?”

  “这个时候,如果你真的是完全信奉儒家思想,难道想的不应该是尽力救治么?”

  扶苏哑然。

  “可是.....”

  “可是老师你说了,这个瘟疫是不可能被拯救的。”

  陈珂微微一笑:“是的,我说了不能被拯救。”

  “但是你有试过挣扎么?”

  陈珂叹了口气,看着扶苏。

  扶苏虽然在这数十年的时间内,接受儒家的教导,但其实思维方式以及骨子里,还是一个嬴政的儿子。

  所以,当时,陈珂才是会接受扶苏成为自己的弟子。

  因为他觉着,扶苏还是能够拯救的回来的。

  若是拯救不回来,他就不会收下扶苏了。

  听到这个答案的扶苏,恍然的坐在那里,如遭雷击。

  是啊。

  他应当思考,能否救一个是一个的。

  扶苏看着陈珂,脸上茫茫然:“老师,我这叫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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