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啊啊啊,好想吐哦。”

  “因为你睡眠不足。”

  在告诉帝玥这平常到不行的症状之后,宵风把毛巾丢给她。

  “把脸擦一擦,上面还有口水呢。平常你施展那种幻术过后都会睡很久的,但今天却只是休息了半个小时,也难怪会头疼想吐。”

  “幻术……对了,我……火呢?!路威龙呢?”

  古蕾小心翼翼地捧水过来给帝玥,当木碗贴近帝玥的嘴角,她担心地看着帝玥,任谁也不会相信几天前她还想杀帝玥呢。

  “路威龙已经被秦政带往当局,火也总算扑灭了。当时是灌注大量硫磺味的热水灭火的,不过你应该是没有印象吧。”

  “不……奇怪,我竟然记得啊。过去我瞒……全部没印象说。”

  糟糕,被宵风的口头禅传染了。

  虽然帝玥只有朦朦胧胧,像是被丝质窗帘半遮半掩的记忆。有种在别人拍摄的短篇电影里,看到自己背影的感觉。

  “这次出现龙对吧?……”

  “好了,你乖乖躺着吧!至少让体力恢复一点!”

  “不行,怎么可以只有我躺着休息?必须找人去救拉拉跟安娜啊!”

  “她们两个人都活着,消防队队员救了她们哟!”

  看到帝玥准备站起来的古蕾连忙拿起拐杖给帝玥拄着,不过拐杖在冬草覆盖的地面上,似乎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持续冒烟的木造建筑物已经被大火烧到坍塌不成形状,伤患全都聚集在眼前的草坪,但是都没有得到完善的治疗。

  大约十名左右的年轻灭火士兵还在默默进行救火作业,而看热闹的群众只是在对面投以好奇的眼光,他们只顾着聚在一块聊天,却都没有空伸出援手帮忙。

  “医生呢?怎么没有看到医生?”

  现场当然有医生,只是伤患实在太多了,害他们忙得不可开交。想不到那样的建筑物里竟然挤了那么多女孩子。她们有的沉默不语低着头,有的啜泣,有的躺在地上祈祷,近百名的少女静静等待接受治疗,虽然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

  “发生那么严重的火灾,没有人罹难可说是不幸中的大幸呢。”

  宵风让帝玥搭着他的肩膀支撑中心。

  帝玥从没想过坐着不动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加上四周沉闷的空气,更让人倍感压力。

  “……帝玥?”

  从下方传来细微、略带沙哑的声音,此刻帝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是帝玥的声音。”

  “拉拉?你的脸……都是煤灰。这样我哪里认得出来是你。”

  拉拉褐色的头发跟晒黑的皮肤全都黑了,那也是她们最讨厌,觉得既不祥又邪恶的颜色,只是她们全身不只沾染了煤灰,连看帝玥的眼睛也不是很清晰。

  “太好了,拉拉,原来你没事。”

  “帝玥,你看到安娜吗?我们本来在一块的,可是后来我眼睛看不见……”

  “你的眼睛……不,我没有看到安娜,不过她一定没事的,目前死者……目前好像还没有出现罹难者。”

  “那就太好了。帝玥,找到安娜的话,可不可以再请你像昨天那样治疗她?因为她感冒还没有好,要是再发烧就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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