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王便抱了安馥珮出门。

  苏婉婉看得真切,连忙来拉泽王,只抓住泽王一只袖子,被泽王一脚踢了开去。

  苏婉婉爬将起来,只见泽王抱着安馥珮翻过院墙去了。

  想不到她一番辛苦下毒,最后竟给别人做了嫁衣,苏婉婉又恼又悔,在院子中顿脚。

  以前的泽王不是这样的,哪怕面对不喜欢的女人时也温文尔雅。

  他那种气质在众位皇子之间,简直就是文明人和野蛮人的区别。

  尽管泽王没有明确地表示过喜欢她,但也没有明确地表示过厌恶她呀。

  出于宰相之女的身份,她还是可以得到泽王的很多优待。

  可这一次,泽王完全变了,对她就像个陌生人。

  泽王的关注力全在安馥珮身上,几乎看不到别人。

  巨大的反差,让苏婉婉尤其难以接受。

  “来人!来人!”

  苏婉婉大叫起来。

  “泽王中了毒了!被安氏那个贱人带走了!”

  深夜寂静,她这一嚷,把大家都叫了起来。

  “什么?泽王中毒了?”

  小泗、小伍、铁松……

  十几个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问,“中的什么毒?”

  有的人说,“不管中的什么毒,安神医都会解的。”

  有的人说,“中的是情丝绕?那合该安神医解毒。”

  一群人既知泽王与安馥珮都中了情丝绕,两个人又在一起,那自然就是彼此解毒啰。谁要去打扰他们好事。

  十几个人一哄全散了。

  苏婉婉很懵……怎么跟她预想的不一样?

  安馥珮明明只是个出身卑贱的商贩之女啊,这些人一个个都觉得安馥珮跟泽王很般配是怎么回事!

  可小泗他们都是跟安馥珮一起救治浔阳时疫生死与共过来的,那就是过命的交情,当然站在安馥珮这一边。

  “喂,你们!都没有脑子的吗?安氏一个弃妇,怎么配得上泽王!”

  没人愿意搭理苏婉婉,小泗甚至挥了挥手,作势要打她。

  苏婉婉哼了一声,她在京城都是横着走的,既然泽王的护卫不听她话,那她就找自己的随从呗。

  她回到自己下榻的小院,她的随从在偏房睡得跟死猪一样。

  苏婉婉叫秋雁掌了灯,才发现他们全都被点穴了。

  难怪外面这么吵闹,这些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苏婉婉自然知道这是泽王的护卫干的,气得咬牙切齿。

  “你们这帮狗东西,等我嫁给泽王,就把你们一个个剁了喂狗!”

  抬脚出了偏房,正要去找泽王的护卫算账,忽然后肩挨了重重一下,连同秋雁一起都被点了穴。

  剧烈的疼痛让苏婉婉嘶了一声,“你们这些小护卫!好大的胆子!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回去告诉我爹,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让苏婉婉想不通的是,小泗的口气比她还嚣张,“大小姐,更正一下,我们不是小护卫,是泽王的小护卫。泽王最讨厌自以为是和话多的女人,记住了!”

  然后小泗就走了,丟下被点穴的苏婉婉站在过道吹冷风。

  世界安静了。

  ……

  另一边,泽王已经与安馥珮并排并躺在床上了。

  两个人都是浑身燥热,迫不及待。

  泽王先躺在里面,说:“本王准备好了,你来吧!”颇有点大义凛然的气势。

  “唔。”安馥珮身子往泽王一边靠了靠,头枕在他臂弯里,略感害羞地亲了亲他脸。

  他的脸很烫,脸上的肌肉紧绷着,触感有些硬。

  似乎有点过于紧张了。

  安馥珮也很紧张,且不知下一步该怎办,压着体内的燥火,迟疑了片刻,只觉得哪里不对,“你是男人,你不该主动些吗?”

  泽王一想也对,于是伸出手臂环过她的腰。

  那腰又软且细,仿佛他稍一用力就会断的一样。

  泽王嗓子干哑,低下头与她面对面,温热的鼻息令二人都心跳加速,啜饮着她的唇,又如饮鸠止渴。

  身体内如岩浆四处奔流,偏偏找不到一个出口。

  泽王亲了亲安馥珮的脸蛋,她的脸红得如朝霞。

  可他的脸烧得比她还厉害。

  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安馥珮往他怀里缩了一缩,道,“是不是该熄灯?”

  泽王正有此意,道:“好。”翻身伸手朝烛灯一呼啦,灯熄了。

  四周漆黑,窗外月色依然。

  ……

  却总是不得其法。

  安馥珮忍不住疑惑道:“泽王,你是不会吗?”

  黑暗中,泽王没好意思道:“胡说,本王十项全能,有什么不会?”

  可泽王摸索了半天,任是不知所以。

  安馥珮无力地低吟,觉得很奇怪,“外界盛传泽王风流。”

  泽王不服气道:“那你还嫁过人了呢!”

  二人在暗夜里怔了半晌,终于知道彼此都是不会。

  什么风流之名,什么曾经嫁人,那都是别人看见的他们。

  此时二人皆已毒素入心,当真烦闷难挡,都知该这样这样解毒,偏不知这样这样到底是哪样哪样。

  安馥珮软软倒在床上,有气无力,“泽王殿下,以后清明记得替我烧纸。”

  泽王依旧抱着安馥珮,依稀可见他双目森森正在看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本王哪里能够烧纸,本王喝的茶比你还多呢。”

  看来是要黄泉路上结伴而行了。

  二人就这样抱着,静默地躺了会儿。

  泽王叹道:“若是在京城,本王还可到宫中偷张春宫图来观摩一下。”

  可是,此时二人皆中毒,已经火烧眉毛,哪还赶得及几千里路去京城。

  安馥珮忽发奇想:“这里总该有青楼吧。”

  泽王一拍大腿,豁然开朗,“对呀,本王怎么没想到,咱们可以去青楼学习一番。”

  泽王一下子来了精神,钻出被窝,抓过衣服,一时穿戴整齐,又将安馥珮从床上拉起,拾掇得妥当了,便抱着她出门。

  他也不走暗道,直接窜到屋顶,踩着屋脊趴趴趴一路过去。

  月光下,一道道黑色的屋脊蜿蜒着。

  两边的屋子仿佛都睡着了,静得出奇,只剩下泽王和安馥珮两个,彼此感受到对方灼热的温度,以及互相听到对方怦怦心跳声。

  泽王到马廐,牵岀一匹马来,抱着安馥珮上了马,然后他打开门,护着安馥珮把马牵出,来到大街上。

  不知道说什么,不能写肩以下部位。

  只想表达二人双洁。

  就这样,凑合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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