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锁。

  到底药品室内……

  会否藏着什么可怕的杀机?

  只不过,即使是杀机也无法逃避了,一定要将小颖救回来……

  关天翔鼓起仅剩的力气,推开写着“药品室”的铁门……

  门内一片黑茫茫,以及该死的静谧,可谁知死静暗藏多少诡异。

  关天翔携着虚弱疲惫的身躯,手提电筒铁棍与芊琴窜进药品室。

  药品室的面积与结构跟太平间相仿,中央是一条走廊,两侧整齐放置着多个高长铁柜,可铁柜上却放满各式各样的药物。

  地板是零碎的头发与血渍,夸张程度远比不上走廊……

  关天翔和芊琴在走廊徐徐前进,心惊胆颤的扫视两侧,寻找着小颖的踪迹。

  或许因为药品室将雨声隔绝于外,完全的寂静格外增添诡异。

  半分钟后,他们俩走过一半的铁柜,却还是没有发现小颖的踪迹,关天翔竟焦急的开口:“小颖!在不在这里?”药品室内回荡着关天翔的声线,却听不到回应。

  “小颖?小──”关天翔目睹右侧的景象,吓得把话啃住。

  右侧药物柜间,竟站着一名男子,悄然无声的盯着关天翔。

  关天翔先是一寒,随之提起铁棍,欲推开芊琴──

  “安静。”“嗯?”关天翔错愕的盯着眼前说话的男子,却恍然大悟。

  竟然是他,他真的没事。

  “咸爷!”芊琴压低嗓子惊道,可咸爷将他们俩拉至柜间,微笑道:“哈哈,出面有个怪人。”

  “怪人?哪里?”

  下一霎,关天翔亦听到门外的一把沙哑声线,阴森得耳朵也发麻。

  “我……要……更……多……活……人……”

  低沉的沙哑男声,惊悚的话语内容,使关天翔和芊琴一边屏住气息,一边剧烈颤抖。

  为何那人口中强调要“活”人?

  难道他并非“活”人……

  还有,他要活人干嘛──

  中翼走廊传来刺耳的磨擦声,使浑身鸡皮尽起……

  是斧头摩擦地面的声响,是多么熟悉的恐怖……

  那么外面的人岂不是……

  门外走动的,很可能是戴着白色面谱,拖走小颖的斧头男。

  难道……

  他掌管着10楼的血腥地狱,并将小颖带到了这层?

  这么说,走廊外的血和肢体是谁的……

  难道都是斧头男手下的牺牲品?

  这是多么的令人悚然……

  到底一个常人要多么丧心病狂,才会视同类为畜生般屠宰……

  这根本是血腥类恐怖电影的情节。

  内心渗满寒意,谁知小颖有没又被变态男虐杀掉……

  “我……要……更……多……活……人……”门外声响又逐渐减退……

  两分钟过去,走廊恢复静谧。

  斧头男似乎并无发现他们,离开了走廊。

  这时,咸爷用右手轻拍关天翔,露出的笑颜违和依旧:“哈哈,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他将头发拨向左边,仍是那副酷似林晖闵的俊俏,唯独左脸增添一条血痕,或者说,淌着鲜血的红线。

  终究看清楚了,云一哲真的奇迹般活下来了……

  或许咸爷予人轻佻的感觉,关天翔差点把他当成死党文杰,将他拥在怀里,接着是一句“为什么你这样都死了不”

  电筒照亮他颤抖的右手,是一条骇人的血淋淋伤疤,淌出的血涂满整只手臂。

  根据目测,那绝对是严重创伤。

  “你……的伤口流了好多血……”芊琴目瞪口呆的微声道。

  “哈哈,我的脸?”咸爷抚摸左脸的血疤,“没事啦,茹霜妒忌本大爷太靓仔──”

  “说你的右手啊。”关天翔哭笑不得地盯着他,“伤口有点……”

  “不要再说了。”咸爷柔然一笑,“都是那个鬼茹霜多手。”咸爷跟那满布怨恨的杀人女魔交手后,竟仍能处之泰然,关天翔实在太不认识眼前的利记球星。

  “你和千琳……后来怎样了?”芊琴掩着嘴,一脸惊心。

  咸爷用右手揉着耳朵,仿如右手不觉痛楚般,血却洒满利物浦球衣,“我抵挡茹霜十几刀,虽然多了两条疤,但总算捉紧时机推开千琳,千琳往下层成功逃走了……

  但奇怪的是,之后茹霜和我交手几回合就突然跑了。我猜测你们会上10楼,就来这里碰下运气。”关天翔一愣,直觉说他没有撒谎──

  既然曾牺牲自己让关天翔、芊琴和小颖逃走,也不像会放弃千琳换取存活。

  如果咸爷在说真话,咸爷和千琳果真逃离了茹霜的魔爪,那可是奇迹一椿。

  “不过……我们没遇到千琳……”芊琴左手掩盖嘴巴,一副忧心的模样,“她会不会出事了……”

  “对了,面包妹呢?”咸爷突如其来的一句,使关天翔霎时脸色一沉。

  芊琴简略的将来龙去脉,包括斧头男的举动、OL女的所为告知咸爷。

  “原来是这样……那就去救面包妹啦。”咸爷不冷不暖的揉着耳朵,“如果面包妹被带到10楼,很可能是西边的多用途活动室,外面那个个怪人刚刚在那间房徘徊,他可能是捉了所有人人和尸体去活动室……至于动机就很难说。”这确然是合理推测,小颖或许真的被拖到了多用途活动室……

  关天翔听罢,焦急如焚的站起:“走,去活动室,小颖很危险!”

  “没问题,但你们每人带点药物,到时要帮小颖止血消毒,他给斧头男在楼梯拖走,就算幸运存活,伤势也不轻。”咸爷微笑着,从身后掏出多樽不同款的药物,想必是从铁柜取的,“等会一救到小颖就尽快逃走,犹疑一下随时没命。”关天翔接过咸爷的药物,看了下药瓶的标签──

  似乎是镇静剂、酒精之类的,便匆忙将之塞进裤袋:“走。”咸爷手提电筒和小刀,确定门外状况后领着关天翔和芊琴步出药品室。

  “喂,你真的没事吧。”关天翔压低嗓子对咸爷道,只因他的右手正源源不绝的滴血。

  “那个白发妹怎么可能能杀到本大爷,”咸爷对伤口置之不理,“没事的,没事。”

  坦白说,咸爷真的酷似强悍的中二病动漫角色。

  三人在满布肢体和内脏的嗜血走廊走着,鞋子难免触碰血滩,还要提防触碰那些手脚,那是多么恶心的感觉……

  这条血色的走廊,到底埋葬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或者,他们是罪有应得的?

  “好恶心……”芊琴一手抓着生活面包,一手捏关天翔的衣袖,那本是娇小可爱的行为,关天翔却抱有戒心──

  他什至连她是否谁也不敢确定……

  咸爷健步如风的躲开满地肢体,领他们来到了西边。

  电筒灯光照射下,映入眼帘的是半掩的白色木门,门牌写着“多用途活动室”。

  门内是早已厌倦的漆黑,以及无声的恐怖。

  “到了……”关天翔凝视半淹的门,吞了一口口水。

  木门洒满血腥的颜料,门内的黑漆漆渗出冰冷的腥臭,使关天翔萌起不祥之感……

  “小颖……真的在这?”芊琴提心吊胆的扫视他们俩,咸爷却微笑:“我打头阵,你们见有什么危险马上就撤,不要犹疑。”关天翔先是一愣,禁不住笑道:“打头阵?你以为你是快跑小子啊”

  “不要跟我说这些,”咸爷掏出小刀。

  “你怎么那么伟大?”关天翔不禁道出疑问,“上辈子欠了我们?”

  “我也不想那么伟大。”咸爷的笑容如水镜映照的暖月,“只是小丝老师教我这样。”关天翔和芊琴面面相觑,看着咸爷推开多用途活动室的木门,无声的走了进去。

  咸爷口中的“小丝老师”,难道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晨小丝”?

  原来她是咸爷的老师?

  他俩是怎样的关系?

  不过,那是别人的私事,毋需深究吧……

  十秒后,进入房间的咸爷没有走出来,关天翔便敞开门与芊琴走进去,以电筒照亮多用途活动室5内的情况──

  扑鼻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局促血腥,使关天翔近乎窒息。

  “咳……”关天翔强忍恶心的腥臭,睁眼便发现咸爷站在他跟前,震愕的呆视着活动室的环境。

  “这里……是班室?”咸爷尝试描述所见,电筒照射周遭。

  活动室的规模至少有两个中学班室般大,尽头是一个简陋的讲台,中央悬挂着圆形钟和白板,细节因光线不足而看不清……

  活动室左侧是窗,中间是数十张整齐摆放的椅子。

  这本来应该用作举办医院的小型聚会、活动之用,可如咸爷所属,其摆设真的有点像中学的班室……

  当下感觉,俨如从安和医院穿梭到了废弃学校般,又是诡异的死静。

  “怎么那么臭……”芊琴掩着鼻子,“这里没有人──”

  活动室内某处,传来了女孩的哭声,使关天翔背脊一寒。

  “呜呜……”哭声微弱,却足以在近乎无声的活动室内回荡着。

  等等……

  这把声音岂不是……

  关天翔转瞬焦心的走近椅子,大声的呼叫:“小颖!小颖!”那哭声,好像是来自小颖的。

  咸爷尝试拉住关天翔:“小心啊──”他甩开咸爷,慌急步近椅子:“小颖!小颖──”

  关天翔在最后一排的椅子旁停下,好不容易忍住喊叫。

  那椅子上……

  都坐了人。

  他们就这样整齐不动的坐正望前方,一声不吭,诡异不已。

  “呜呜……”房间内回荡着疑似小颖的哭号,关天翔却呆若木鸡的,用电筒扫射着活动室内其余的椅子,内心是极端的违和及恐惧。

  这些椅子都坐满了人……

  一动不动,如蜡像般的人──

  不……

  他们……

  不是人……

  不是活人。

  关天翔终洞悉活动室内骇人的真相。

  看清楚一点,这些椅子上的人均一动不动,是因为他们……

  都是死尸,血淋淋的腐烂躯体。

  蓦然,身后传来芊琴的惊呼:“那个讲台啊……”

  手心冒汗的关天翔将电筒往讲台照射,电筒因手颤而“啪”一声掉落地上。

  关天翔看到了。

  白板旁的顶部横梁绑上了一个个的绳圈,每个绳圈均缠着一具躯体的脖子……

  是一具具悬吊着的尸体,还在随风微微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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