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师父,我还遇到几件离奇的事!”张之维道。

  “什么离奇的事?”张静清问。

  “在龙脉之地时,师叔曾开坛做法,敕令真武大帝的神力来法剑诛魔,我借真武大帝神力诛魔之后,带着一众伤号下长白山,寻求医治,这途中,真武大帝的一丝真灵降临,附身在了一个死人身上,与我切磋论道,指教了我一番,还传了我一式威力无比的剑招,我想试试,能不能传给师兄弟们……”

  张之维没有隐瞒的意思,一五一十的把当时的情况给张静清讲述了一遍。

  张静清听完,面色凝重,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一饮一琢,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事物的发展都是有规律可循的,少有平白无故发生的事,你仔细想想,你与真武有何因果,为何他要真灵降临,传你剑招?”

  张之维思忖片刻,道:“对了师父,伱还记得飞雷剑吗?”

  张静清捋了捋还没恢复原本规模的胡子,没好气地瞪了张之维一眼:

  “当然记得,如果你是在说废话,看我抽不抽你就完了!”

  张之维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去触师父的霉头,当即解释道:

  “我这不是在说真武大帝传我剑招的原因吗?飞雷剑的根基是飞剑诛魔法坛,这个法坛敕令的就是真武大帝的神力,我在初次开此法坛的时候,曾冥冥之中瞥见了真武大帝一眼。”

  “当时他身穿金甲,披头散发,按剑而立,与我对视间,眸光闪烁了一下,当时我只当是看花了眼的错觉,还曾戏说,若他有灵,就下凡传我一套荡魔剑法,我替他扫荡群魔,然后他就借着师叔请他神力的机会,一丝真灵降临了。”

  张静清听完,眉头紧锁,低声说道:“仅仅只是如此?!”

  “我当时也挺吃惊!”张之维说。

  “现实有些事,往往比话本里的更荒谬,不必纠结他找上你的原因,来,把你所学到的剑招,给为师演示一遍。”张静清说道。

  “这里怕是有些施展不开!”

  张之维有些怕自己一剑把师父的大真人殿给刺出一个洞。

  “宗门法坛之地,确实不适合舞刀弄枪,咱们出去!”张静清道。

  旋即,两人离开大上清宫,来到了龙虎山后山的老林地里。

  在这里,有一大片漆黑的地面,四周都是被雷劈的痕迹,如蛛网般呈放射性散开。

  “师父,这是您平日里修行雷法的地点吗?”

  “不愧是师父,雷法造诣就是高深啊,你看看这地上的雷痕,又大又圆,又……”

  张之维嘴里嘚啵嘚啵个不停。

  张静清却是脸色一黑,虚着小眼睛,瞅着张之维不说话。

  看的张之维心里直发毛,难道是自己的彩虹屁太过了?当即住口,小心道:

  “师父,您干嘛老盯着我啊?!”

  “你是在自卖自夸吗?!”张静清冷哼一声,“真是脸都不要了!”

  “…………”

  自卖自夸……我明明是……等会儿……这个又大又圆的雷痕是……张之维心里一跳,瞬间反应过来,这个又大又圆的雷痕是上次师父给大耳贼开小灶的时候,被自己一飞雷剑给劈的,难怪他臭着一张脸,这是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

  “师父,那都是意外,我不是故意要劈你的!”张之维连忙说道。

  张静清继续虚着眼看他:“这为师难道不知道,你小子要是故意的,你就看为师劈不劈你就完了。”

  “嘿嘿嘿……”张之维傻笑着不说话。

  “成天跟个马大哈一样,只知道傻乐,为师在给怀义那小子开小灶,你就没有半点紧张?”张静清道。

  “师父,瞧您说的,我紧张什么?难道我应该一副遭到了背叛的样子,惶恐、不安、疑惑、绝望、然后跑到后山,大声地质问师父,师父,您为什么这样对我?”

  张之维边说边比划,一只手撑的老高,神色夸张的说道。

  张静清:“…………”

  “我倒情愿你这样,”张静清一头黑线:“好了好了,快收起你那拙劣的演技,你再继续,为师怕忍不住用雷法劈你!”

  为避免触了师父的霉头,张之维连忙管理好表情,收起肢体动作站好。

  张静清一指被烧焦地面:“好了,这里场地宽敞,你演示吧!”

  张之维拿起东风大剑,走到漆黑地面的正中间,双腿分立,双手缓缓地举起了东风大剑。

  张静清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作为师父,他对张之维的用剑习惯一直是了解的。

  东风大剑是一把重剑,但张之维却一直都是在拿它当单手剑使,极少双手持剑,可现在,他却双手拿起了剑。

  不仅如此,原本单手就操纵自如的东风大剑,在此时,却忽然变得无比沉重似的,举剑的时候,剑锋不安地颤动,里面仿佛蛰伏着一头巨龙。

  剑终于举到了胸前,忽地静住,就在这一瞬间,一个巨大的格局,以剑为中宫,突然展开,而后又猛地收缩,化成了一条线,收束在了剑身之上,源源不绝的力量也灌进了剑身。

  下一刻,极尖极锐的声音完全地撕破了宁静,张之维手里的剑刺了出去,古朴的剑身之上,像是有扭曲的龙在跳动,时间在那一瞬间有一个停顿。

  直到一线乌金色的光芒离开了剑身,剑光细若一线,刺破前方的山岭,在地面留下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这个洞前后透亮,竟是打穿了这处山岭。

  张静清看着这一幕,走上前去,打量了一下那个碗口大的洞。

  “这一剑叫什么?”张静清问。

  “我管它叫一剑隔世!”张之维道。

  “是你自己取的,还是真武大帝传你时就这名字?”张静清问。

  “真武大帝只说传我一手剑术,没有说名字,这是我自己取的!”张之维说。

  张静清顿了顿道:“真武大帝其实是说了名字的!”

  张之维一愣:“什么名字?总不能就叫剑术吧?”

  张静清点头:“没错,就叫剑术!”

  张之维:“…………”

  张静清继续道:“这是一门失传已久的奇技,它与你之前学的两门奇技,被列为地煞七十二术之一!”

  “原来出自此处,对了师父,您说,我若是把地煞七十二术学全了,是不是就是齐天大圣了!”张之维笑道。

  “齐天大圣的结局很好吗?”张静清道。

  “呃……”张之维有些笑不出来了。

  张静清叹了口气,继续道:“地煞是凶杀之星,真武是北方之神,北斗主死,赠你地煞之术……为师心有不安啊……”

  “师父何惧哉?”张之维道,“术不都是由人掌控的吗?”

  “说的轻巧,路在脚下,又有几人能主宰自己脚下的路?这天地下,被术主宰的人,比比皆是!”张静清道。

  这话,张之维没有反驳,这确实是如此,甲申之乱不就是一群被术主宰的人掀起来的吗。

  “你想把此术传给师兄弟们的心情,为师能理解,但此术要求极高,其他人能不能学会还另说,但关键是,你不能传!”张静清道。

  “为什么?”张之维道:“真武大帝传授剑法的时候,没说不能传授出去啊!”

  “不是这方面的原因,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会为他们招致灾难!”张静清沉声道。

  张之维心中一凛,想起剧情里的田晋中,不就是因为炁体源流,被人废掉修为,斩断四肢了吗?

  “我学这些东西,会为龙虎山招来祸事吗?”张之维很平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招来祸事?”

  张静清看了张之维一眼,突然大笑,重重地拍了拍张之维的肩膀,道:

  “把我龙虎山当什么呢?”

  张之维一愣。

  张静清继续道:“自祖师开创天师府至今,已有近两千年的岁月!”

  “这两千年来,皇朝更替,宗门崛起,我天师府一直立于龙虎山之上,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从不曾有片刻动摇!”

  “如此这般,是靠他们施舍来的吗?”

  “别说只是区区几门奇技,你就是学会了七十二门,只要站在龙虎山,在为师面前,就无人敢伤你半根毫毛!”

  张静清这话说的底气十足。

  让张之维都愣了好一会儿,这就是背后有人的感觉吗?虽然以他的实力,并不太需要,但这种感觉,让人安心。

  没想到师父也热心中二了一回,不过类似的话,张之维记得剧情里张静清也说过,那是甲申之乱大耳贼被追杀的时候。

  不过,大耳贼终究还是没回山,反倒还害了田晋中。

  对于这一段,很多人都揣测,张静清所谓的护住大耳贼的方法,是把天师度传给大耳贼,让他成为天师,如此一来,就没人敢动他。

  但张之维却对此嗤之以鼻,传位天师之后,别人都真的不敢动?

  这个天师之位好大的脸哦?!

  天师之所以被人尊敬,不是因为天师这个位置有多尊贵。

  天师再尊贵能有皇帝尊贵?皇帝失势,哪种死法都有,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更别说天师了。

  天师这两个字的分量,是靠的实力打出来的。

  异人们因为八奇技大动干戈,而天师度里的完整雷法,是得道圣人张道陵直接传下来的绝学,其含金量不比区区八奇技强?

  但为何从来没人去龙虎山抢完整五雷正法?

  这问题就跟有人问,吃人参果比吃唐僧肉强,为何妖怪们不去五庄观抢人参果,反倒去吃唐僧肉一样。

  人参果是吃素的,镇元大仙是吃素的吗?

  用天师度去保大耳贼,无异于舍弃镇元大仙,用人参果去保唐僧一样可笑。

  …………

  师父好不容易热血一回,张之维当然不能扫兴,当即说道:

  “师父我懂了,咱们龙虎山的意思,其实就是上了山,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对吧!”

  “…………”

  张静清狠狠瞪一眼徒弟,训斥道:“一天天的不学好,尽说怪话!”

  张之维嘿嘿笑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嘛,对了师父,上次我托真武大帝传个一招半式,真武大帝就真灵降临了,前不久祖师爷降临,我也托他传授一下绝学,您说说,他老人家会传吗?”

  “龙脉升天那天,你就猫在附近,贼眉鼠眼的偷看对吧!”张静清露出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

  “徒子徒孙瞻仰祖师神威,怎么能说是偷看呢?”张之维道。

  “你祖师要是知道有你这么个徒子徒孙,别说传你一招半式,不劈死你就算好的呢!”张静清嘴角憋着一缕笑意。

  “嗯……师父都这么说了,那看来是不会了,不过师父,为何真武大帝的真灵会降临,但其他神明却真灵不显。”张之维道。

  “因为真武大帝很特殊!”张静清收敛笑容,缓缓说道。

  “为何特殊?”

  张之维不解,真武大帝的位格虽高,但地位和他差不多的,甚至超远他的也不在少数。

  “你不是第一个见到真武大帝真灵的人!”张静清道。

  张之维精神一震,连忙问:“还有谁?”

  “上一个是明成祖!”张静清道。

  “是……朱棣?”

  张之维觉得,应该不会有人姓明,名成祖。

  张静清点头:“没错,就是他,对于这一位帝王,你怎么看?”

  “是有史以来,唯一位在大一统王朝,以微弱之势,造反成功的藩王!”张之维道。

  “你认为他有何特殊之处?为何能成功?”张静清又问。

  张之维想说因为建文帝太拉胯,但转念一想,师父此话,应该是想说朱棣的特殊,绝不是想说建文帝的无能。

  毕竟一个皇帝再无能,他手下也会有不少有能之士,更何况建文帝手里有朱元璋留下的班底……

  朱棣能以八百兵士起兵,到最后越挫越勇,破建文帝百万大军,后来更是亲自带兵大破北方游牧,成为唯一封狼居胥的帝王,他怎可能不特殊?

  想了想,张之维道:“朱棣当时有黑衣宰相姚广孝的相助,姚广孝是近几百年来,全性唯一的掌门,他有鼎盛时期的全性相助!”

  “而且,传说朱棣起兵之际,无人看好,士气低迷,但却突然黑云滚滚,真武大帝降临,祝他破敌,我本以为,这是朱棣为了给自己起兵找的一个噱头,难道这是真的?”

  张静清说道:“历史的真真假假又有谁知道?有些是真话,说出来却无人相信,被认为是谬论,有些经不起推敲的假话,却被奉为真理。”

  “朱棣能成功,黑衣宰相姚广孝功不可没,但那个时候,异人界除了姚广孝外,还有哪一位大人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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