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与容静云的婚事定在了一月之后,之所以这么着急,是温夫人担心节外生枝不得已而为之。

  “我那儿子,放着阿云这般好的姑娘瞧都不瞧一眼,偏偏看上了那么个女子。”大学士府内温夫人一脸愁容地看着容静云,心中也满是愧疚。

  容静云是个善良的人,既然定下了婚事,那温夫人现在也算她半个母亲了,她不断地安慰着温夫人,“没事的伯母,阿云并不在意这些,我相信他会看清的。”

  “伯母是怕到时候他忽视了你,叫你受委屈。”温夫人握住容静云的手,别提多满意这个媳妇了。

  “伯母,男子三妻四妾再寻常不过了,今日他会为了一个金灵忽视我,说不定来日也会为了其他的女子忽视她,可无论如何我只要嫁过去了就是正妻,又何须在乎这些妾室呢?”

  别说,她这番话说得倒还真有些当家主母的气度。

  *

  一个月后,大学士府的花轿与金家的花轿同时出发,只不过这阵仗却是天差地别

  容大学士初次嫁女,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金家虽是商贾之家,可女儿到了别人府里是做妾的,再一个金老爷嫌弃女儿巴巴上赶着给别人做妾,脸上挂不住,所以没给她准备多少陪嫁。

  明媒正娶的正妻要从定南王府正门入府,有不少的习俗。

  可妾室呢,只能从后面的小门入府,一进到定南王府就被送进了房间里,不能吹打鸣金,更没有宾客,可谓寒酸。

  “一拜天地!”傧相洪亮的声音传进了后院小房间里的金灵耳朵里。

  此时身着粉红喜服的金灵正坐在床边,急切盼望着前面结束,温溪来她房里。

  从母家带来的丫鬟也在盼着,“小姐,你说少爷会来吗?”

  会来吗?一定会的,金灵胸有成竹,她知道温溪对那容静云没有情意,所以今晚一定会到自己的房间里来的。

  看着朴素的房间,金灵垂头叹气,“可惜不能要正妻,没有婚礼,没有喜房,就连盖头都不能盖……”

  在龙国,只有正妻才有资格佩戴红盖头。

  “小姐别担心,少爷那么喜爱你,一定夜夜留宿在这里。”丫鬟不知是不是和金灵在一起久了,也学着她那股子自信。

  可过了洞房之时,温溪还是在厅里喝酒,没有踏足后院一步的意思。

  他想去找金灵,可他也知道,母亲派了人守着他。

  罢了,至少到后院去装装样子,日后就算他宠爱金灵,母亲也没话说。

  可他的想法金灵不知道啊,一听温溪去了那女人的那里,在房里大哭大闹的。

  推开房门,容静云此刻正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只等着她的丈夫亲手掀开这盖头。

  温溪可没这意思,坐在桌边喝酒,没搭理她的想法。

  喜婆在门外催促,“大公子,吉时快过了,请快行周公之礼吧。”里面的人就像没听到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喜婆再次在门外催促,这次甚至直接推开了房门,她是受定南王妃的命令在这里监督的,必须完成自己的任务。

  “你这个蠢奴给我滚出去!”温溪心中郁闷,加之喝了一点酒,说话没轻没重的。

  喜婆可不怕他,挺直了腰板将准备好的玉如意递给了温溪,“大公子,请吧。”

  温溪还是忌惮母亲,只能无奈接过那柄玉如意将容静云的红盖头掀开,“盖头已掀,二位就是正经的夫妻了,老奴就先出去了。”

  房里再次只剩下二人,容静云垂眼盯着自己的膝盖不作声,温溪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半晌,温溪不知从哪里搬来了枕头与棉被,直接就在地上睡下了。

  容静云觉得不妥,主动将床让出来,“你去床上睡吧……到时候着凉了婆婆会担心的……这床够大,我们二人各睡一半,相安无事好吗?”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如水,看上去惹人怜爱,温溪考虑了一下,答应了,将枕头和棉被放在了床上,喜服都不脱就直接这么睡下。

  容静云坐在桌边看着已然睡熟的丈夫,心中苦楚,但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她选的路,就算前面黑暗看不到尽头,也要走下去。

  有这样的觉悟,容静云也心安理得地睡在了另一半床上。

  大婚之夜没有圆房,说出去只怕惹人笑话,明日……该如何与婆婆交代呢……

  这头两人房间里的烛火已经熄灭,另一边金灵还在喋喋不休地叫骂。

  温沅让春花亲自去掌了她的嘴,并且带话给金灵,“定南王府大婚,你一个卑微侍妾在这里言语辱骂,再敢聒噪就给你赶出府去。”

  今日温沅若是在公主府随她如何吵闹,可偏偏温沅今日宿在定南王府,她又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只能说金灵倒霉。

  第二天清晨,容静云早早起来梳妆到前厅给温夫人请安敬茶,“母亲请用茶。”

  “好好,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快坐下。”温夫人当真是喜欢容静云,看向她的眼里满是宠爱。

  温沅睡了一晚姗姗来迟,打着哈欠走进了前厅,“嫂嫂也太勤快了,起这么大早来给母亲奉茶,其实母亲没这么多规矩的。”

  “母亲不在乎这些虚礼是母亲的事,我这个做新媳的不能坏了规矩。”容静云笑看向了温夫人,婆媳二人关系融洽。

  毕竟是新婚,做母亲的自然是要关心下圆房之事的,碍于温沅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在,问得也很是委婉:“昨晚喜婆可尽心力?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容静云先是脸一红,而后又很快转成了失望了,她对着温夫人微微摇头,“他没有碰我……”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可温沅也还是听见了,但没做声,安静地在一旁装听不见。

  “怎么回事?”温夫人心中窝火,连带着表情都有些吓人。

  “他宁愿睡地上都不愿意与我……后面儿媳实在担心他受凉,就说床大,他睡一半我睡一半,他才愿意上床……”容静云越说越难受,声音颤抖起来,样子看上去只有那么委屈可怜了。

  婆媳二人正说着,温夫人的心腹嬷嬷从后院回来在温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温沅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反正母亲的反应很大,拍得手边的桌子直作响,“不像话!”

  说完带着容静云往后院走去,温沅好奇发生了啥也跟在后面。

  一到金灵的房外,几人就听见了里面的人说话的声音。

  温沅听得最真切,无非就是金灵和温溪告状昨晚自己让人打了她。

  嬷嬷将门暴力推开,二人吓了一跳。

  只见金灵捂着脸向温溪哭诉,男人一脸心疼地为她上药,“母亲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要来看看我这好儿子为什么起床了不先来给母亲请安,反倒是来小妾房里嘘寒问暖。”温夫人看向金灵的目光中带了杀意,这将金灵吓了个够呛。

  温溪赶紧将女人护在身后,顶撞起了母亲,“我都按照母亲的意思娶了容静云,母亲也别再干涉我的生活了。”

  “还真是我养的好儿子。”温夫人带着容静云转头离开后院,只留下温沅。

  她们一走,温溪就抓住温沅的手质问了起来,“你怎么能叫春花下这样的重手?”

  温沅看了一眼身后的春花,在看到春花的表情后她立马就意识到春花根本没下这么重的手。

  保不齐是这女人在春花走后自己打的,就好让温溪心疼她,再与自己心生隔阂。

  “你与嫂嫂洞房,她在后院叫骂不休,不该打吗?”说完温沅也带着自己的人扭头就走了,丝毫不顾及哥哥的感受。

  金灵心中说不出的得意,反正温溪也说了还没和容静云行夫妻之实,她就还有机会。

  当晚,用过晚膳后温溪就想跑去后院找金灵,温夫人不悦地叫住了他,“你要去哪儿?”

  见他半天不回话,温夫人气不打一出来,“你是有新媳人!刚成婚就往妾室房里跑,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那也是母亲一手造成的结果,你如果不逼着我娶她,会发生这样的事吗?”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勇气这么顶撞自己的母亲。

  温沅见母亲怒火攻心的模样,连忙拦在二人之间,“大哥你看你把母亲气成什么样子了!”

  饭桌上几人说着话,定南王从宫里回来了,“在外面就听见你们吵吵嚷嚷的,是怎么了?”

  “父王您坐。”容静云见是公公回来了,立马请男人坐下,还亲自为定南王倒了茶。

  “好,你也快坐下吧,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的。”定南王也很喜欢这个儿媳,满意得不行。

  整个家里好像就只有温溪不满意自己这个妻子,处处让她难堪。

  “怎么气成这样?”他亲自为妻子抚着背,“阿沅,可是你又气母亲了?”

  温沅无奈背锅,双手举起来,“父王这锅我可不背啊,是大哥气的。”

  “哦?平日里你大哥最听话了,还能给你母亲气受?”

  “还不都为了那个金灵。”温沅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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