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太阳还没有完全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克雷已经派出了葛洛佛伯爵,统帅一千骑兵离开大营,迅速朝着奔流城和金牙城之间的大道之间插去。

  这支部队,无论克雷怎么变更他的计划,都会派出去到这个位置,他们的目的,就是防止兰尼斯特溃兵从金牙城逃进西境。

  说白了,就是克雷的饺子皮破了,他们是负责把露出来的饺子馅给装回去的。

  而克雷自己,在早上八点左右,已经将自己的命令传达给了所有统兵的贵族。

  首先,赛文伯爵和霍伍德伯爵,将带领两千五百人,从奔流城以东的地方,通过渡口越过红叉河,他们将沿着河间大道一路狂奔,直逼奔流城东南侧的兰尼斯塔大营。

  克雷自己,将带领剩下的两千人,从奔流城西侧的地方,渡过还不那么湍急腾石河,从西侧威胁兰尼斯特西南侧的大营。

  两军到位之后,立刻发起对奔流城兰尼斯塔大营的总攻。

  至于腾石河北大营,在克雷的计划里,他们战也好,逃也罢,只要慢自己一步向南渡过腾石河,克雷就有把握将他们完全堵在腾石河以北。

  他派去金牙城附近的四名猎魔人亲卫,自己通过感知他们的想法,发现他们干得还不错。

  在克雷围歼詹姆·兰尼斯塔这两千人的骑兵集群的时候,化妆潜伏的四名亲卫,已经通过包括但不限于偷袭,投毒,纵火等方式,给兰尼斯特的后勤部队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四个人通力合作,就是十倍于他们的兰尼斯特部队,都会被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杀死在追逐他们的过程中。

  这段时间,他们焚毁了兰尼斯特在金牙城附近的三座粮库,杀死了至少五十余名兰尼斯特运粮军,同时这四个小子对运输的牲畜也没放过,一次对牲畜水源的下毒,就让兰尼斯特运粮军的运力瘫痪了四分之一。

  可以说,人干的事和不是人干的事,他们都干了,而且都干的不错。

  这也怨不得兰尼斯特的运粮军,猎魔人这种超高素质的特种单位,在维斯特洛的战争历史上是第一次登台,各方没做防守并不奇怪。

  以前的战役中,偷袭后勤的情况并不少见,但那都是一只精锐小队,直接化身土匪,攻击对手的后勤运输线。

  这种小队的数量至少是近百,而且必须是高机动性的骑兵,指望步兵去做这种事,做梦去吧。

  但是,谁也没想到,四名化装成河间地流民的猎魔人,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就渗透到了兰尼斯特的运粮军内部。

  这是全新的战争模式,只不过,兰尼斯特需要为这种新事物,交足了学费才行。

  所以,当克雷彻底冲乱奔流城包围圈,全歼南侧两座大营之后,北侧的三千多人必然会逃离这片战场。

  但紧随而来的就是一个问题,他们没有粮食了。

  这不是转移营盘,大军带上所有辎重慢慢向前推进,骤然跑路,你还指望士兵们每个人都把干粮带足吗?

  所以,就算是饿,克雷也要将这三千人饿死在腾石河北岸。

  葛洛佛伯爵的一千人,其实是为了南侧的两座大营的漏网之鱼而准备的。

  大军集结,人喊马嘶。

  用了半个小时,近五千骑兵分成两股,整齐地排列在朝阳下的河间地平原上。

  士兵们的精神状态都很饱满,显然,昨夜的良好睡眠,让他们身体得到了非常好的恢复。

  “克雷大人,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我们需要您的命令!”

  领军的两位伯爵,连带上剩下跟随克雷的北境贵族们,全部说出了这句话。

  这是一个出征仪式,指挥官将在这时为全军下达命令,命令下达之后,全军必须遵循,违令者,军法无情。

  点点头,克雷双腿踢击马腹,纵马出现在大军的阵列之前。

  他尽可能提高自己的音量,让更多的北境士兵能听见:

  “北境的士兵们!昨天,我们赢下了对于兰尼斯特家族的第一仗,感谢你们的勇武,我们将他们的两千骑兵全部斩杀于此。”

  “而现在,在我们的更南方,徒利家族的家堡奔流城之外,还有一万浑然不觉,每天睡营女支,吃烤肉的兰尼斯特步兵,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军阵中沉寂了大概两秒,终于,有人大声把自己的想法喊了出来:

  “我们杀过去,将他们都宰了,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的!”

  克雷马鞭一指声音的来源,大笑道:

  “这就对了!肥肉都送到嘴边了,咱们再不吃那还算是个男人吗?就是这个理由,冲进兰尼斯特的大营,杀掉他们的人,抢他们的东西,将他们的旗子用马蹄踏成碎片!”

  克雷的话,显然说到了这些北境士兵的心坎里。

  对于一个可能在参军前就是个普通农民的北境士兵而言,奔流城里的徒利们死不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拼上自己的性命。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贵族的事情是贵族的,平民没有任何参与的可能性。

  克雷太清楚这一点了,所以,这次动员,甚至整个西路军南下的过程中,克雷反复跟自己的士兵强调的一点就是:

  跟着我克雷·曼德勒南下,不是去营救那些名字都记不清楚的贵族老爷们,而是跟着我,去打败兰尼斯特,抢他们的铠甲,长剑。

  不需要什么崇高的理由,仅此一条,就会让这些普通的北境大头兵激动地嗷嗷直叫。

  有人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克雷的名字,很快,这份热情感染了整个北境骑兵军团,所有士兵都忘我地呐喊着克雷的名字。

  克雷骑着马,绕行过军阵,他的马蹄所到之处,周围的士兵,都会狠狠锤击自己的盾牌或者胸甲,放出铿锵的砰砰声。

  绕行一圈,克雷回到了刚开始的地方,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右手持剑高举冲着南方的天空。

  他下达了作为指挥官的命令:

  “北境男儿,南下!”

  看着克雷的背影,以及更远处的近五千名士气高昂的士兵,所有贵族都在心底泛起了这样一个念头:

  克雷·曼德勒的名字,在这五千人中,绝对会比史塔克好用得多。

  好在这支军队是各个北境大家族伱一百我三百凑出来了,打完仗还是要回归各自的领地的,要是让克雷一个人掌握了这支军队,凭借他现在展露出来的统军能力和巨大的威望,要是他有什么什么其他的心思,北境就不会安宁的了。

  别忘了,他不是一个人,在他背后,庞大的白港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哦对,现在,孪河城也是他曼德勒家族的了,以后,咬人湾里的任何船队,见到曼德勒家族的旗帜都必须落帆,因为,他们是那里的无冕之王。

  ……

  “詹姆大人离开多久了?”

  这是留守奔流城的维斯特林伯爵,在詹姆·兰尼斯特率军离开四天之后,对着身边的祸垒伯爵发出的问题。

  他们从未想过詹姆·兰尼斯特会有危险,两千骑兵足以纵横绿叉河以西的河间地了,但问题是,这都五天了,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

  “五天了,按道理该回来了,会不会是追的太深了?”

  祸垒伯爵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詹姆·兰尼斯特在干什么。

  后者是兰尼斯特家的大少爷,国王的御林铁卫,泰温大人的宝贝儿子,他们这些西境封臣,虽然年纪大一些,但在詹姆·兰尼斯特都只能低头做小。

  没办法啊,后台太硬了,而且,他也确实带着他们打败了徒利家族的两万军队,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将仅存的几千残兵包围在奔流城里,怎么看都赢定了。

  但无论怎么说,詹姆·兰尼斯特率军离开已经五天了,这已经是一个让人担忧的时长了。

  会不会遭遇埋伏了?没道理啊,泰温大人从赫伦堡附近传来的消息,他正在和沿国王大道南下的北境军团对峙,似乎艾德·史塔克的小狼崽子还有两把刷子,双方激战了一场,不分胜负,现在各自退开了一段距离。

  怎么看,绿叉河西岸的战场,除了被围在奔流城的河间地诸侯残军之外,已经没有成建制的部队了,应该是最安全的时候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峭岩城伯爵,在心中总是隐隐觉得不安。

  当时他没有能劝阻住詹姆·兰尼斯特,因为打心底里,他也觉得骑兵集群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还不如出去收割一些河间地散兵。

  但现在,维斯特林伯爵突然感觉到,当时的这个决定恐怕有些草率了。

  “我们得派人北上,尽快联系到詹姆大人,他是这里的指挥官,已经失联五天,泰温大人知道了,不得砍了我们?”

  这话赢得了留守在这里的其他西境贵族的一致同意,他们的脖子,在泰温大人面前,可不够硬。

  卡斯梅特的雨季是什么东西,大家可太清楚了,泰温大人的脸上从来没有笑容,处理自己人也从不手软。

  他们一点也不想自己家族的名字,被泰温大人挂念在心里。

  就在他们准备返回各自的营地,派出士兵北上寻找詹姆·兰尼斯特的时候,营帐外突然传来了沉闷的号角声和逐渐变大的嘈杂喧哗声。

  “怎么回事?”

  西境贵族们对视一眼,都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祸垒伯爵突然感受到了什么,猛然趴在地上,将耳朵紧紧贴近地面。

  仅仅听了两秒,他的脸色瞬间失去了全部血色,他像一个弹簧般从地上跳起来,惊恐地大喊道:

  “骑兵,千人以上的骑兵集群冲锋!”

  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骑兵,谁的骑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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