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来得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反应，一股强大的灵力就已经贯穿无念的身体，他用尽全力一挡，却还是被击飞，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血。
“呜……噗……”
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在无念长老倒地后，他门下的弟子立刻冲上来，将其护在身后，虽然害怕，但还是颤抖着举起剑指着东明亚。
“你这个妖女，竟敢伤我师尊。”
无念长老被人抬了下去，百草也只能匆匆离场替他诊治，好在并没有性命之忧。
一时间，所有人都对准东明亚和她身后的天宫玄举起了剑。
只等一声令下，就会瞬间冲上去将他们斩杀。
东明亚看着无念长老那些义愤填膺，悲痛到誓死要为他们师尊报仇的弟子们，只觉得无比可笑。
“怎么？你们的师尊是师尊，我的师尊就不是师尊了？”
这话显然戳中了他们的心，但仍旧依靠着人多势众，气势不减半分。
“妖你，你和你师尊都不是什么好人，残害了我门中那么多同胞，罪不可赦。”
“就是，你们也配和我师尊相提并论，他一身惩奸除恶，不知道造福了多少人，跟你身披着人皮的妖孽自然是不一样。”
………
一字字，一句句，全都戳中了东明亚心里，她神情越发难看，脸上的苦笑渐渐散去，手中的鲛珠又蓝光大盛。
琼夭长老有些听不下去了，才默默说了句：“好了，不要再说了。”
无念长老门下的人这才稍微收敛了些许，但东明亚已经被激怒，是不可能轻易收敛的。
她现在只想创死全世界。
眼看着自己的徒弟就要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天宫玄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在身后喊道：“明儿，不要再造杀孽了。”
他以为无念长老已经死于东明亚之手，毕竟刚才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了鲛珠的威力，却是不是一般人可以阻挡的。
东明亚原本已经被愤怒控制，忽然听到天宫玄虚弱的声音，心脏猛地颤抖了一下。
她也不想自己的手沾满险些，但是这里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她可以忍受自己被误会陷害，却不容不得天宫玄被这么对待，天知道在看到自己用心护在手里的人被人那样欺负，当时有多么难受，简直比自己受欺负还要难受。
她眼里的血丝渐渐停止了滋长，手中的鲛珠也暂停了运转，扫视周围的人一圈后，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苦笑。
“好，那我问你们，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几日天凤门遇害的人就是我师尊杀的？”
这一问倒是把众人问住了。
沉寂了几秒钟，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她喊道：“就算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些时日遇害的人是他杀的，但刚才的事又怎么说，我们这么多人可都是亲眼看见的，天宫玄被煞气控制，对皓天师兄痛下杀手。”
东明亚顺着声音看过去，应该是蛇夫长老门下的弟子。
她直直滴盯着他，问道：“你说你们亲眼所见我师尊杀了人？”
那眼神，那语气，透露出一种你要是敢再说一句就让你身首异处的感觉。
显然，那名弟子退却了。
东明亚又道：“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她嗓音低沉，冷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她是绝对不可能相信天宫玄会杀人，即便他被煞气控制，也绝不会是有意为之。就算有意为之，也一定是那个人该死。
总之，她永远无条件地相信天宫玄，永远站在他身边，如果全世界都要针对他，那她就陪着他一起同全世界为敌。
那人被她强大的气场吓到话都说不顺，也就没有敢再说一遍。
东明亚露出一个狞笑。
“还有谁有什么高见吗？若是想说，我一定会洗耳恭听欧尼，并且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她边说边摩挲着手中的鲛珠。
她给的交代很简单，那就是让对方尝尝被鲛珠贯穿的滋味。
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他们这里的所有人加在一起，恐怕都不是鲛珠的对手，方才无念长老没有直接一命呜呼，她甚至还给他留了一线生机，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不敢想象。若是用了全力，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或许尸骨无存，灰飞烟灭吧。
见他们半天都没有动静，东明亚放下话：“从今以后，我们会离开天风门，永远也不会回来，若是你们有谁敢来叨扰，或是乱说些什么，就别怪我手里的鲛州不认人。”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堂堂天下第一大门派，今日却被一人唬住，实在是无颜再面对天下。
宗主更是直接不顾和天宫玄往日交情，走了出去。
“你们终归是我天凤门的人，就算要离开，也只能是被我门逐出去。”
被逐出天凤门的人，无论他是长老还是弟子，都必须从龙血洞离开，这是天凤门自古以来的规矩。
天宫玄知道这一点，但东明亚却从未听过。
她当初在天宫玄的识海中见识过那龙血洞的威力，天宫玄此时受了伤，若是进入龙血洞，绝对没有活着走出来的可能。
东明亚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德高望重的白发老人，想都没有想便一口回绝：“绝无可能。”
宗主眼神狭长，在她话落之后，作出了一个作战的姿势。
“既然如此，想要离开，只能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身后的弟子们全都开始劝他。
“宗主，三思啊！”
“是啊，宗主，让这两个妖人离开天凤门，越远越好。”
“宗主，就放他们离开吧！”
……
就连东明亚都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对这个白胡子老头的印象不差，前不久还坐在一起过除夕，她也不想杀他。
但见他一意孤行，只好再次拿出鲛珠，临动手之前还询问道：“你决定好了吗？我可不会因为是是宗主就对你手下留情。”
“不用手下留情，来吧！”
宗主大声决绝道，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天宫玄身体恢复了不少，在两人即将动手之际，起身拦在了中间，见他身上白衣已被血染红，整个人看起来虚弱万分，但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却没有半点妖魔该有的邪煞之气。
宗主本就不大相信自己看着长大的人会做出那种事，更何况天宫玄此前一直心怀天下苍生，以惩奸扶弱为己任，十年如一日，不可能是伪装出来的。
他忍不住看着天宫玄，再问了一遍：“流光，你亲自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
天宫玄终是于心不忍，闭上眼，点了点头，再次睁眼，两行热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补充道：“方才那人确实是我失手杀的，但近来天凤门出现的遇害之人，确实非我所为。”
他这个解释显然太过牵强，宗主在听到他亲口承认时就已经心如死灰，至于他后面的话，也根本没有考究。
谁又知道他是不是在狡辩。
没有办法证明。
“好！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
东明亚一下把天宫玄护在身后：“让我来，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剑拔弩张之际，天宫玄突然开口道：“我愿意入龙血洞。”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周围瞬间安静了。
不仅是宗主，连东明亚都呆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天宫玄：“你说什么？你知不知到此一去有可能会死在里面。”
她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着吼出来，但隐约间，还是能听出些许哽咽。
天宫玄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笑了笑，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的脸上，这个笑显得格外渗人凄凉。
“我知道，明儿，我必须去，若果当真出不来，你不要难过，也不要怪任何人，自己回鲛州去，好不好？”
他语气平淡，但就是给人一种即将陨落之人在说遗言的感觉。
东明亚怎么会听不出来，拽着天宫玄的手生怕他从自己手里溜走，眼泪瞬间就在眼眶里打转。
“不要，你不要这样，你不要去，我们走，现在就走，我可以带你走，没有人敢拦着，好不好？”
她本就貌美，哭起来的时候更是梨花带雨惹人怜，很难不让人动容。
很难想象现在这个苦苦哀求天宫玄的和刚才霸气侧漏的是同一个人。
天宫玄心痛如绞，但也不得不把东明亚的手推开。
“好了，听话。”
说完又转身对宗主道：“宗主，明儿此前虽为我徒弟，但现在已经是我的道侣，我们之间的师徒之谊早已不复存在，自然算不得天凤门的人，她是自由之身，来去自由，自然没有理由进入龙血洞，我一个人进去便可。”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每个字都在为东明亚考虑。
宗主细细一想，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他的这个说法。
东明亚却不答应了，她从后面一下抱住天宫玄，紧紧抱住，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哭着说：“既然我们是道侣，自然要一起面对，天宫玄，我陪你一起去。”
天宫玄双眼泛红，略带苦涩。
“明儿，你身上还肩负有守护族人的责任，所有的一切，让为师一个人抗。”
“呜……噗……”
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在无念长老倒地后，他门下的弟子立刻冲上来，将其护在身后，虽然害怕，但还是颤抖着举起剑指着东明亚。
“你这个妖女，竟敢伤我师尊。”
无念长老被人抬了下去，百草也只能匆匆离场替他诊治，好在并没有性命之忧。
一时间，所有人都对准东明亚和她身后的天宫玄举起了剑。
只等一声令下，就会瞬间冲上去将他们斩杀。
东明亚看着无念长老那些义愤填膺，悲痛到誓死要为他们师尊报仇的弟子们，只觉得无比可笑。
“怎么？你们的师尊是师尊，我的师尊就不是师尊了？”
这话显然戳中了他们的心，但仍旧依靠着人多势众，气势不减半分。
“妖你，你和你师尊都不是什么好人，残害了我门中那么多同胞，罪不可赦。”
“就是，你们也配和我师尊相提并论，他一身惩奸除恶，不知道造福了多少人，跟你身披着人皮的妖孽自然是不一样。”
………
一字字，一句句，全都戳中了东明亚心里，她神情越发难看，脸上的苦笑渐渐散去，手中的鲛珠又蓝光大盛。
琼夭长老有些听不下去了，才默默说了句：“好了，不要再说了。”
无念长老门下的人这才稍微收敛了些许，但东明亚已经被激怒，是不可能轻易收敛的。
她现在只想创死全世界。
眼看着自己的徒弟就要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天宫玄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在身后喊道：“明儿，不要再造杀孽了。”
他以为无念长老已经死于东明亚之手，毕竟刚才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了鲛珠的威力，却是不是一般人可以阻挡的。
东明亚原本已经被愤怒控制，忽然听到天宫玄虚弱的声音，心脏猛地颤抖了一下。
她也不想自己的手沾满险些，但是这里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她可以忍受自己被误会陷害，却不容不得天宫玄被这么对待，天知道在看到自己用心护在手里的人被人那样欺负，当时有多么难受，简直比自己受欺负还要难受。
她眼里的血丝渐渐停止了滋长，手中的鲛珠也暂停了运转，扫视周围的人一圈后，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苦笑。
“好，那我问你们，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几日天凤门遇害的人就是我师尊杀的？”
这一问倒是把众人问住了。
沉寂了几秒钟，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她喊道：“就算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些时日遇害的人是他杀的，但刚才的事又怎么说，我们这么多人可都是亲眼看见的，天宫玄被煞气控制，对皓天师兄痛下杀手。”
东明亚顺着声音看过去，应该是蛇夫长老门下的弟子。
她直直滴盯着他，问道：“你说你们亲眼所见我师尊杀了人？”
那眼神，那语气，透露出一种你要是敢再说一句就让你身首异处的感觉。
显然，那名弟子退却了。
东明亚又道：“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她嗓音低沉，冷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她是绝对不可能相信天宫玄会杀人，即便他被煞气控制，也绝不会是有意为之。就算有意为之，也一定是那个人该死。
总之，她永远无条件地相信天宫玄，永远站在他身边，如果全世界都要针对他，那她就陪着他一起同全世界为敌。
那人被她强大的气场吓到话都说不顺，也就没有敢再说一遍。
东明亚露出一个狞笑。
“还有谁有什么高见吗？若是想说，我一定会洗耳恭听欧尼，并且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她边说边摩挲着手中的鲛珠。
她给的交代很简单，那就是让对方尝尝被鲛珠贯穿的滋味。
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他们这里的所有人加在一起，恐怕都不是鲛珠的对手，方才无念长老没有直接一命呜呼，她甚至还给他留了一线生机，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不敢想象。若是用了全力，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或许尸骨无存，灰飞烟灭吧。
见他们半天都没有动静，东明亚放下话：“从今以后，我们会离开天风门，永远也不会回来，若是你们有谁敢来叨扰，或是乱说些什么，就别怪我手里的鲛州不认人。”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堂堂天下第一大门派，今日却被一人唬住，实在是无颜再面对天下。
宗主更是直接不顾和天宫玄往日交情，走了出去。
“你们终归是我天凤门的人，就算要离开，也只能是被我门逐出去。”
被逐出天凤门的人，无论他是长老还是弟子，都必须从龙血洞离开，这是天凤门自古以来的规矩。
天宫玄知道这一点，但东明亚却从未听过。
她当初在天宫玄的识海中见识过那龙血洞的威力，天宫玄此时受了伤，若是进入龙血洞，绝对没有活着走出来的可能。
东明亚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德高望重的白发老人，想都没有想便一口回绝：“绝无可能。”
宗主眼神狭长，在她话落之后，作出了一个作战的姿势。
“既然如此，想要离开，只能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身后的弟子们全都开始劝他。
“宗主，三思啊！”
“是啊，宗主，让这两个妖人离开天凤门，越远越好。”
“宗主，就放他们离开吧！”
……
就连东明亚都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对这个白胡子老头的印象不差，前不久还坐在一起过除夕，她也不想杀他。
但见他一意孤行，只好再次拿出鲛珠，临动手之前还询问道：“你决定好了吗？我可不会因为是是宗主就对你手下留情。”
“不用手下留情，来吧！”
宗主大声决绝道，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天宫玄身体恢复了不少，在两人即将动手之际，起身拦在了中间，见他身上白衣已被血染红，整个人看起来虚弱万分，但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却没有半点妖魔该有的邪煞之气。
宗主本就不大相信自己看着长大的人会做出那种事，更何况天宫玄此前一直心怀天下苍生，以惩奸扶弱为己任，十年如一日，不可能是伪装出来的。
他忍不住看着天宫玄，再问了一遍：“流光，你亲自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
天宫玄终是于心不忍，闭上眼，点了点头，再次睁眼，两行热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补充道：“方才那人确实是我失手杀的，但近来天凤门出现的遇害之人，确实非我所为。”
他这个解释显然太过牵强，宗主在听到他亲口承认时就已经心如死灰，至于他后面的话，也根本没有考究。
谁又知道他是不是在狡辩。
没有办法证明。
“好！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
东明亚一下把天宫玄护在身后：“让我来，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剑拔弩张之际，天宫玄突然开口道：“我愿意入龙血洞。”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周围瞬间安静了。
不仅是宗主，连东明亚都呆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天宫玄：“你说什么？你知不知到此一去有可能会死在里面。”
她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着吼出来，但隐约间，还是能听出些许哽咽。
天宫玄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笑了笑，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的脸上，这个笑显得格外渗人凄凉。
“我知道，明儿，我必须去，若果当真出不来，你不要难过，也不要怪任何人，自己回鲛州去，好不好？”
他语气平淡，但就是给人一种即将陨落之人在说遗言的感觉。
东明亚怎么会听不出来，拽着天宫玄的手生怕他从自己手里溜走，眼泪瞬间就在眼眶里打转。
“不要，你不要这样，你不要去，我们走，现在就走，我可以带你走，没有人敢拦着，好不好？”
她本就貌美，哭起来的时候更是梨花带雨惹人怜，很难不让人动容。
很难想象现在这个苦苦哀求天宫玄的和刚才霸气侧漏的是同一个人。
天宫玄心痛如绞，但也不得不把东明亚的手推开。
“好了，听话。”
说完又转身对宗主道：“宗主，明儿此前虽为我徒弟，但现在已经是我的道侣，我们之间的师徒之谊早已不复存在，自然算不得天凤门的人，她是自由之身，来去自由，自然没有理由进入龙血洞，我一个人进去便可。”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每个字都在为东明亚考虑。
宗主细细一想，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他的这个说法。
东明亚却不答应了，她从后面一下抱住天宫玄，紧紧抱住，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哭着说：“既然我们是道侣，自然要一起面对，天宫玄，我陪你一起去。”
天宫玄双眼泛红，略带苦涩。
“明儿，你身上还肩负有守护族人的责任，所有的一切，让为师一个人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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