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虽然没有闪躲,但东明亚就是觉得怪怪的。

  再加上先前看到的那个黑影,心里便更加怀疑,当时所有人都在大厅,只有欧阳少钦不在。

  但没有确凿证据,也不能妄下定论。

  “我并没有说是你放的,师兄又何必这么着急推脱呢?”

  对方脸色一变,有些微怒。

  “东师妹,这是什么意思?你若是怀疑我,便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套我的话。”

  向初趣一脸懵,左右看看他二人,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什么意思呀?明亚,你难道怀疑是大师兄把那女鬼放的吗?”

  东明亚不置可否。

  她没有证据,自然不能随意下定论。

  不养少钦乜她看一眼,阴阳道:“这还用问吗?她就是怀疑我,自己弄丢了锁灵囊,不想想丢哪儿了,倒是怀疑起我来了。”

  东明亚哑口无言,确实如此,他刚才仅凭自己的一个错觉就产生了怀疑这样的心理,实在不该。

  “欧阳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方才在大厅,确实没看见欧阳师兄的身影。”

  欧阳少钦冷着脸不去看她,似乎这样,不能把自己推脱的一干二净。

  对东明亚的质问,低吼道:“说到你,你不还是怀疑我吗?你说说看,我放了,他有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东明亚自知理亏,并没有跟他对吼,语气依然温和。

  “欧阳师兄,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方才究竟去了何处?

  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向初趣左右为难,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脑袋都要炸了。

  欧阳少钦随口道:“方才,我在茅厕。”

  声音叫刚才低了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看起来毫无破绽。

  向初趣连忙过来抱住东明亚的手臂,劝道:“哎呀,明亚,欧阳师兄人很好的,他不会那么做,而且,他确实没有理由那么做呀。”

  东明亚无话可说,转身欲走,却被像出去一把拉住。

  “干什么?”她问。

  向初趣把她拉到欧阳少钦面前:“明亚,刚才冤枉了大师兄,他肯定委屈极了,你是不是应该跟他说说对不起呀!”

  东明亚看着眼前天真无害的向初趣,到她对欧阳少钦的情谊,认真道了歉。

  “对不起,欧阳师兄,刚才是我太冲动,又欠考虑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这也不怪东师妹,是我,我刚才也有些不对。”

  两人可以说是各怀鬼胎,心口不一。

  唯有向初趣什么也没感觉到,还拉着两人的手,笑道:“这才对嘛!大家都是同门,又是一起下山历练的队友,就是要和和睦睦的。”

  ———

  几人在客栈住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下起了大雨,东明亚正准备睡觉,隔壁就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因为有大雨做掩护,听得不是很清晰,但由于这客栈隔音太差,还是能依稀听见在说什么。

  “初趣,谢谢你今天维护我,相信我。”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道侣之间不就是要互相信任,互相保护的吗?”

  东明亚:“……”

  得,就我是坏人呗!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还是能听见。

  “初趣,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天凤门”

  “什么?离开天凤门?去哪里呀?”

  欧阳少卿钦把人搂在怀里,柔声道:“自然是跟我回家,过普通人的生活,你愿意吗?”

  向初趣有些犹豫,问道:“大师兄,你家在什么地方呀?”

  欧阳少钦如实答道:“东州,虽然有点远,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咱们一起回去。”

  听到这个答案,向初趣显然很满意,一口答应,约定再过一段时间就一起离开天凤门。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她喃喃道:“只要是跟着你,去什么地方都可以。”

  心里却十分庆幸。

  欧阳少钦来自东州,而非那千辛万苦逃出来的青州。

  不知过了多久,东明阳猛然被一阵喘息声吵醒。

  正是从隔壁传来的。

  她快意识到那声音是什么?

  女子的娇喘声和男子的粗喘声,浑浊的混合在一起,这客栈的床板也许是年久失修,随着两人的动作咯吱作响。

  东明亚猛然一惊,连忙从床上弹起来,离床边远一点。

  两间房的床大概是只隔了一块木板,因而她才听得如此清晰。

  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此刻,窗外噼啪作响的大雨都没有隔壁传来的声响扰人。

  她一个箭步冲出了房间,到了阁廊上来,倚着栏杆,那声音才从耳边消失。

  东明亚呼吸着新鲜空气,虽然他以前看过这种画本子,但是这样真切的听见还是头一次。

  最主要的是,她竟然还有一丝丝动摇。

  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她一直靠在栏杆上,不敢进去。

  忽然瞥见了另一边的一间房,里面亮着微弱的光。

  东明亚记得这是天宫玄的房间。

  好奇的走过去,站在门口。

  现在是半夜,整个客栈十分安静,她忍不住想“师尊,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有睡?”

  又想到他站在外面挺吓人的,万一有人起夜,看见她不得被吓个半死。

  于是轻轻敲了敲门,轻声叫道:“师尊师尊,你睡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人回应。

  她有些担心,会忍不住想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连忙问道:“师尊,那我进来了。”

  说着,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却看见天宫玄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东明亚:“………”

  好吧,房间亮着灯,也有可能是忘记熄了。

  她走过去轻轻将天宫玄扶到床上,刚准备起身,忽然被他反手拉了下去,贴近他的胸口。

  东明亚心脏又猛的跳了几下,忙不迭起,刚想说什么,发现对方还是睡着的,方才的动作大抵只是应激反应吧。

  她又给天宫玄盖好被子,这才认真的观察着他。

  她师尊当真是美极了,肤色白皙,剑眉飞鬓,鼻梁高挺,唇色是淡淡的粉红,银耳垂都泛着红。

  性感的喉结微微攒动,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

  东明亚一时鬼迷心窍,伸出手,慢慢靠近,将要碰上的时候停下了。

  她顿时有种偷东西的感觉,心慌的紧。不禁在想,若是这个时候天宫玄醒来,发现自己这奇奇怪怪的动作,会怎么想?

  这样一想,她把手移开,转而去摸了摸天宫玄散在枕间的墨发。

  头发没有感觉,可以想怎么摸就怎么摸,她一边摸着一边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骄傲。

  我可真聪明,这样就不会把师尊弄醒了。

  然而她正笑得像个人饭子,忽然的垂眸,映入眼帘的却是天宫玄睁开的双眼。

  手上动作一僵,笑也僵在脸上。

  天宫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也是半睁不睁,淡漠疏离的眸子给人一种似乎是睁着眼睛睡觉的错觉。

  东明亚默默咽了下口水,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该如何解释自己这荒唐的举动。

  如实说吧,撒谎的话肯定瞒不过他。

  “师师师尊,我我刚才见你房间的灯还还亮着,然后我就想……”

  她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小会,天宫玄都不为所动,没等她说完,就又闭着眼睛睡了下去。

  东明亚:“……?”

  见状,她连忙熄了灯,小跑着离开房间。

  轻轻把门带上,头也不回地跑回自己的房间,然后一头扎进被子里。

  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隔壁房间的吵闹声也停了,本该可以安心入睡,然而,经此一遭,她更加睡不着了。

  另一边的天宫玄,在那扇门带上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眼神带着股淡淡的忧伤,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平复着内心的悸动。

  方才他醒来后,看见东明亚正在抚弄自己的头发,不受控制的往那方面想,心道“难道她也喜欢我?”

  但见到她结结巴巴的解释,各种找补,他就知道是自己误会,连忙装睡。

  又不知过了多久,东明亚猛地睁开双眼,然后一掌打在自己的额头。

  “完了,师尊一定以为我对他图谋不轨,然后以后都不理我了。”

  正苦恼之际,整个房间突然涌进很多黑影,黑色的雾气陡然大涨,遮天蔽日,原本还能勉强失误的房间顿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一股说不出来的奇异的香气钻进东明亚鼻息中,让她的意识变得有些昏沉。

  在她最后彻底陷入黑暗中时,她模模糊糊的想,师尊可真好看。

  东明亚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等她再醒来,已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她有点晕晕乎乎的,缓了好一会儿,才打量起周围,这地儿很奢靡,楼高三层,中间是大堂,挑梁跟楼高一样,正对着大门的尽头是个观赏台,大堂正中间是个圆形的舞台,舞台上方是从屋顶垂落下来的许多条五颜六色的轻纱。

  不仅如此,整个空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吸进鼻子里,脑袋晕乎乎的。

  东明亚觉得这个地方的不仅有些眼熟,突然,他想起来了,在孟棠儿的回忆卷轴里看到过。

  这里乃是烟花巷柳之地,俗称青楼。

  而这里所弥漫的花香味,与她昏迷之前所闻到的一模一样。

  不确定这香气有没有毒,以防万一,她还是沾湿了袖口捂住了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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