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第六天，早七点一刻。
陈涛醒来后，先挪开了方茴搁在他腰上的腿，然后去看自己的女儿。
父女连心，小丫头此时也已经醒了，正睁着大眼睛，笑着看向老爸，还吐了吐舌头。
陈涛一把抱起，先给她收拾了一下个人的卫生，然后回到床边坐下，拍醒方茴，让她给女儿喂早饭。
方茴倒是不困，但这会儿毕竟没到她的生物钟，所以她还有些迷糊。
当然，这不妨碍她给自己的女儿喂饭。
吃饱喝足之后，小丫头就打了个哈欠，要补觉。
陈涛没送她回婴儿床，就让她睡在自己身旁，还给她轻哼着摇篮曲。
见这父慈女乖的场景，方茴心中一片柔情。
不过两分半钟后，她就想到了先是暗恋她的前任、如今又跟她的现任搞在了一起，而且还不肯放弃“一票决定权”的好闺蜜林嘉茉，心情一下子就变得相当的糟糕。
这种“决定权”，其实就是指林嘉茉可以单方面要求她的男友离开她。
这在她看来，自然是完全无法接受。
但她又不敢发作。因为太喜欢现任，不愿意分手，就只能委曲求全，在林嘉茉这“闺蜜男友爱好者”的跟前卖惨，劝她别行使权力。
起码在她真正地挽回陈涛的心之前，不要急着做决定。
显然，这是缓兵之计。
而林嘉茉也清楚，但还是没有拒绝。
她在给方茴机会。
接下来一段时间，方茴必须彻底改掉花心的毛病。不只要完全断了跟陈寻的关系，而且也不可以再想着别的男人、如乔燃之类的追求者。
当然了，这个要求她没有直白地说出来，否则跟考试开始前先下发答案、有什么区别？
一切全凭方茴的自觉。
如果冥顽不灵，那么就不要怪她不讲闺蜜之情。
辣个男人很润，若非顾念闺蜜之情，她怎么可能会这样的展转纠结？
方茴翻了个身，把脸贴在陈涛的后背，并伸手在他的胸腹上不端游走，撒娇道：
“老公，等女儿睡着，能不能也哄哄我？我也想补觉，但是睡不着……”
你那是想补觉？下流！
陈涛故作不懂：“多大人了还要哄？我今天有事，也要再睡一会儿，没时间哄你。”
“那我哄你吧！”
方茴嘿嘿一笑，便起身抱起了女儿，准备把小可爱送回她的婴儿床，以免影响到她的爸妈交流感情。
但被妈妈这么一抱，雪儿立刻醒了，而且哇哇大哭。
方茴没有手忙脚乱，而是很有经验地将这丫头再送回她的老爸身边，果然没一会儿，哭声就停止了。
而方茴也轻手轻脚地扑进了陈涛怀里，痴缠、求歡。
一来，她自己想要。
二来，她想让陈涛出门之前囊中空空，这样就算他又偷偷地去找嘉茉，也是无货可交。
她蹭了蹭陈涛的胡子，目光如水道：“老公～好涨呀，你帮帮我嘛～”
陈涛没办法拒绝，只得先把女儿送回她的安乐窝，然后再收拾她妈。
不然这觉指定补不成。
九点一刻，陈涛穿衣起床。
按照习惯，他早上一般也要洗个澡，这样会更精神，但方茴不同意。
她就要陈涛带着她身上的气味出门，这就像什么呢？像巡山的老虎，通过或溺或便，给地盘做标记。
一楼餐厅。
陈涛边吃早饭，边跟徐燕新谈了些工作，主要是指导她转型做外贸行业。
如果没有方茴，他肯定得收咨询费、以及提成。
徐燕新也不敢小觑他这精通多国语言，对国内的外法律政策了如指掌，并且年纪轻轻已经挣了很多钱、浑身散发出大佬气息的准女婿。
还是那句话，她的花心女儿何德何能，能把这样的男人绑到自己身边？明明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太聪明、只会被男人耍得团团转的样子！莫非真的是在那方面天赋异禀，让人神魂颠倒，只能任她拿捏？
见徐燕新注意力分散，陈涛也就不再多讲，专心吃饭。
九点五十，他开车去证券公司和银行办事，办完后，他去找林嘉茉吃午饭。
吃完之后，两人自然是一起去出租屋午睡。
到了三点，陈涛才去东哥那里聊了一会儿，还管了顿晚饭。
悠闲的寒假，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转眼间，已经是一周后的除夕。
这天上午，从英国回来过年的乔燃，来看望他的女神及女神的女儿。
和他同行的人，自然少不了女神的前任、陈寻。
客厅内。
陈涛抱着女儿，看少儿频道播放的《哪吒传奇》第一集。
方茴则坐在一旁，跟自己的前男友、追求者周旋。
其实，她现在已经不怎么搭理陈寻了。比如不接电话，不看不回短信。
但今天情况特殊，陈寻是故意和乔燃一起过来的。如果她真不讲情分、强行送客，可能会让乔燃难受。
所以，她就特意关心乔燃的留学生活，对陈寻的插话，全当做没听见。
陈寻很清楚，方茴是故意不跟他聊，以免被“矿渣”怀疑。
他也因此倍感难受、憋屈。
当年那么深的感情，除了做嗳和孩子，什么都有了！方茴就这么绝情、为了一个爱好是玩女人的人渣，要忘了他吗？
不甘、悔恨、愤懑及痛苦等各种情绪，在一霎那齐齐涌上了他的心头。
如果可以，他真想学被雪姨绿了的陆振华、大叫几声，纾解心中郁结。
可惜叫不得啊！吓到渣男倒是无所谓，但不能吓到方茴这初恋的女儿。
中午。
陈涛叫上了林嘉茉，一起去饭店聚餐。
在林嘉茉的目光下，方茴更不敢造次，变成了哑巴，偶尔才会插一句。
有一说一，她也挺难。
当晚。
陈涛和方茴一起，回到邝家吃年夜饭。
二老不但没找事，还对方茴嘘寒问暖，竟让这丫头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次日，吃完午饭，陈涛不顾二老挽留，把方茴母女俩送回徐燕新那里。
而他自己，自然也像个赘婿似的继续住下。
二老对此很有意见。
邝家条件其实挺好，尽管完全比不上富裕的准亲家，但也没有必要入赘吃软饭。
这种事说出去，多丢人啊？
但他们也没辄。腿长在陈涛的身上，他想去哪，他们没有办法阻止，总不能真打断这不孝子的腿吧？
只能调整心态以及之前的相处模式，从长计议，慢慢地改善关系了。
无聊的春节、元宵节很快就过去了。2月7日，周六，W大正式开学。
方茴特意带着女儿，去学校转了一圈。
李琦、薛珊，以及刘云薇这三个舍友，此前都去她家看望过她和雪儿。
但那时雪儿还小，只顾着自己睡觉，不跟人互动。
现在她有两个月大了，已经可以认人，并作眼神交流，比之前更有趣。
因此，几乎整层楼的女生都闻风而动，各自发表看法，各种情绪交织。
等到今年秋天，大家才能升到大四，怎么你连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大家真的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吗？太奇葩了！
开学之后，方茴依然在家完成功课。
如果林嘉茉不对她的男人虎视眈眈，她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十分轻松。
毕竟她女儿很乖，同时又有保姆李阿姨在旁襄助，用不着她太操心。
既生茉，何生茴？
方茴越来越觉得，林嘉茉就是老天给她安排的劫。不然对方怎么别的男生都不爱，就盯着她的男友喜欢？真讨厌。
十四日，情人节。
今天是周六，正适合情侣出去约会。
宋宁当然也想约林嘉茉出来吃顿饭，看一部电影。如果气氛到位了，还能表个白。
但林嘉茉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特别合理，学生会今天有工作，她走不开。
宋宁没有放弃，他觉得学生会的工作再多，也不可能花费林嘉茉一天时间，于是他就表示自己可以等。
林嘉茉见状，只好发了一条直白的拒绝短信：
【我对你没有感觉，以后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去找别人吧！】
宋宁没有再回复，当然也没有放弃。
他不是被拒绝后、就轻易放弃的人。
他敢于死缠烂打，坚定认为只要自己能坚持追求，那就可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女怕郎缠嘛！
于是他买了果汁，准备去给林嘉茉献殷勤。
结果在光華路口，他见到了明明说工作忙，此时却上了陈涛的车的林嘉茉。
好在陈涛没下车，和林嘉茉来一个类似于、夏树与叔叔相遇时的热情拥抱，宋宁也就没有往那个方面乱想，也就没有丢下果汁一路向北跑。
不过依然很难过。
林嘉茉骗了他啊！
男生宿舍，1507。
听说了事情经过，陈寻不负责任地猜测道：“嘉茉和那混蛋难道有情况么？”
宋宁激动道：“胡说！他已经有了方茴，女儿都有了，嘉茉不可能犯傻！”
‘不可能犯傻？当初我和方茴交往后，嘉茉难道不是照样喜欢上了我？’
陈寻尽管这么想，却也没有把这种可能当真，因为林嘉茉确实是一个好姑娘，应该不可能相同的错误犯两遍。
此外，他也不承认陈涛有这么大魅力。
不可能像他一样、在有了方茴之后，还能得到林嘉茉的喜欢与暗恋。
他敢肯定，当初如果不是受到了他的伤害，方茴绝不可能答应陈涛的追求、并轻易白给。
而没有白给，就不会怀上陈涛的孩子，自然也就不会分手了还要复合。
所以，他真的只是口胡。
见宋宁这么激动，便改口安慰道：
“不要当真嘛！我只是开个玩笑。嘉茉的人品，是很值得信任的，邝强来找她，肯定是有别的事，就比如接她回家去陪方茴聊天！”
宋宁皱眉道：“可如果是为了陪方茴，她为什么撒谎说学生会工作忙，没空呢？她可以直接告诉我嘛，我又不会拦着不让她去陪方茴！”
陈寻摇头失笑：“我只是打个比方，未必是这样。可能她上午有空，就去陪方茴，下午再回学生会。这种情况下，她说自己工作忙，有什么问题？不要胡思乱想啦！比起想这些，不如多看会儿书，咱们这专业，要是拿不到证书，以后真够呛！”
这话在理。
但就原著而言，宋宁没有去事务所，那考CPA证书当个非执业会员，除了浪费时间，根本没什么用。
事实上，想凭一张证就怎么怎么样，本来就不靠谱，这只是个门槛。
进了门，没有资源，拉不到客户和单子，照样不行。
宋宁点了点头，认可了陈寻说的话。
就在两人看书时，陈涛也正陪着林嘉茉逛街。
今天这情人节，陈涛白天陪林嘉茉，晚陪方茴。
至于沈晓棠么，她虽然是陈涛的情人，却完全没兴趣主动找陈涛交流。
当然也没有兴趣陪王森昭。
但王森昭想见她，特意去了自习室，当学习搭子。
沈晓棠颇为苦恼。
她不喜欢王森昭，甚至暗示过不止一次，但对方就好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有机会就跟她嘘寒问暖……
真和情夫说的一样，有些人就认死理，你越是拒绝，他反而会越来劲、越是对你好，不然他就不痛快。
沈晓棠觉得，有必要让情夫给她想个好办法，不能再这么稀里糊涂地混下去。
王森昭不累，她还心累呢！
二月十八日，又是个周三。
在上课之前，她就发了条短信约陈涛吃午饭。
陈涛自然是踊跃赴会，为他的情人排忧解难。
当然，在此之前，他照例要收些报酬，并且不保证一定可以解决问题。
酒店套房内，听完了沈晓棠的烦恼和计划后，陈涛当即便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同时也表示很不看好她的计划。
“怎么不行？我觉得你是担心我找了新男友，就不想再当你的情人了！渣男！”
“晓棠，我承认，我确实喜欢你的身子、暂时还不想把你交给别的男人。但有一说一就算你有了新男友，王森昭也照样会默默地关心你，会等你。”
“……”
沈晓棠没法否认。毕竟当初她和陈寻交往后，王森昭确实是这样的表现。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人渣说的话。
“什么叫暂时还不想把我交给别人呀？难道我交男友，还要你同意么？哼，臭自大狂！”
“不经我同意，你敢擅自交男友，就别怪我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
“那我也告诉方茴，你每周都要睡我。”
“无所谓，我是人渣，她很清楚，多你一个真的不多。”
“……”
陈涛醒来后，先挪开了方茴搁在他腰上的腿，然后去看自己的女儿。
父女连心，小丫头此时也已经醒了，正睁着大眼睛，笑着看向老爸，还吐了吐舌头。
陈涛一把抱起，先给她收拾了一下个人的卫生，然后回到床边坐下，拍醒方茴，让她给女儿喂早饭。
方茴倒是不困，但这会儿毕竟没到她的生物钟，所以她还有些迷糊。
当然，这不妨碍她给自己的女儿喂饭。
吃饱喝足之后，小丫头就打了个哈欠，要补觉。
陈涛没送她回婴儿床，就让她睡在自己身旁，还给她轻哼着摇篮曲。
见这父慈女乖的场景，方茴心中一片柔情。
不过两分半钟后，她就想到了先是暗恋她的前任、如今又跟她的现任搞在了一起，而且还不肯放弃“一票决定权”的好闺蜜林嘉茉，心情一下子就变得相当的糟糕。
这种“决定权”，其实就是指林嘉茉可以单方面要求她的男友离开她。
这在她看来，自然是完全无法接受。
但她又不敢发作。因为太喜欢现任，不愿意分手，就只能委曲求全，在林嘉茉这“闺蜜男友爱好者”的跟前卖惨，劝她别行使权力。
起码在她真正地挽回陈涛的心之前，不要急着做决定。
显然，这是缓兵之计。
而林嘉茉也清楚，但还是没有拒绝。
她在给方茴机会。
接下来一段时间，方茴必须彻底改掉花心的毛病。不只要完全断了跟陈寻的关系，而且也不可以再想着别的男人、如乔燃之类的追求者。
当然了，这个要求她没有直白地说出来，否则跟考试开始前先下发答案、有什么区别？
一切全凭方茴的自觉。
如果冥顽不灵，那么就不要怪她不讲闺蜜之情。
辣个男人很润，若非顾念闺蜜之情，她怎么可能会这样的展转纠结？
方茴翻了个身，把脸贴在陈涛的后背，并伸手在他的胸腹上不端游走，撒娇道：
“老公，等女儿睡着，能不能也哄哄我？我也想补觉，但是睡不着……”
你那是想补觉？下流！
陈涛故作不懂：“多大人了还要哄？我今天有事，也要再睡一会儿，没时间哄你。”
“那我哄你吧！”
方茴嘿嘿一笑，便起身抱起了女儿，准备把小可爱送回她的婴儿床，以免影响到她的爸妈交流感情。
但被妈妈这么一抱，雪儿立刻醒了，而且哇哇大哭。
方茴没有手忙脚乱，而是很有经验地将这丫头再送回她的老爸身边，果然没一会儿，哭声就停止了。
而方茴也轻手轻脚地扑进了陈涛怀里，痴缠、求歡。
一来，她自己想要。
二来，她想让陈涛出门之前囊中空空，这样就算他又偷偷地去找嘉茉，也是无货可交。
她蹭了蹭陈涛的胡子，目光如水道：“老公～好涨呀，你帮帮我嘛～”
陈涛没办法拒绝，只得先把女儿送回她的安乐窝，然后再收拾她妈。
不然这觉指定补不成。
九点一刻，陈涛穿衣起床。
按照习惯，他早上一般也要洗个澡，这样会更精神，但方茴不同意。
她就要陈涛带着她身上的气味出门，这就像什么呢？像巡山的老虎，通过或溺或便，给地盘做标记。
一楼餐厅。
陈涛边吃早饭，边跟徐燕新谈了些工作，主要是指导她转型做外贸行业。
如果没有方茴，他肯定得收咨询费、以及提成。
徐燕新也不敢小觑他这精通多国语言，对国内的外法律政策了如指掌，并且年纪轻轻已经挣了很多钱、浑身散发出大佬气息的准女婿。
还是那句话，她的花心女儿何德何能，能把这样的男人绑到自己身边？明明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太聪明、只会被男人耍得团团转的样子！莫非真的是在那方面天赋异禀，让人神魂颠倒，只能任她拿捏？
见徐燕新注意力分散，陈涛也就不再多讲，专心吃饭。
九点五十，他开车去证券公司和银行办事，办完后，他去找林嘉茉吃午饭。
吃完之后，两人自然是一起去出租屋午睡。
到了三点，陈涛才去东哥那里聊了一会儿，还管了顿晚饭。
悠闲的寒假，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转眼间，已经是一周后的除夕。
这天上午，从英国回来过年的乔燃，来看望他的女神及女神的女儿。
和他同行的人，自然少不了女神的前任、陈寻。
客厅内。
陈涛抱着女儿，看少儿频道播放的《哪吒传奇》第一集。
方茴则坐在一旁，跟自己的前男友、追求者周旋。
其实，她现在已经不怎么搭理陈寻了。比如不接电话，不看不回短信。
但今天情况特殊，陈寻是故意和乔燃一起过来的。如果她真不讲情分、强行送客，可能会让乔燃难受。
所以，她就特意关心乔燃的留学生活，对陈寻的插话，全当做没听见。
陈寻很清楚，方茴是故意不跟他聊，以免被“矿渣”怀疑。
他也因此倍感难受、憋屈。
当年那么深的感情，除了做嗳和孩子，什么都有了！方茴就这么绝情、为了一个爱好是玩女人的人渣，要忘了他吗？
不甘、悔恨、愤懑及痛苦等各种情绪，在一霎那齐齐涌上了他的心头。
如果可以，他真想学被雪姨绿了的陆振华、大叫几声，纾解心中郁结。
可惜叫不得啊！吓到渣男倒是无所谓，但不能吓到方茴这初恋的女儿。
中午。
陈涛叫上了林嘉茉，一起去饭店聚餐。
在林嘉茉的目光下，方茴更不敢造次，变成了哑巴，偶尔才会插一句。
有一说一，她也挺难。
当晚。
陈涛和方茴一起，回到邝家吃年夜饭。
二老不但没找事，还对方茴嘘寒问暖，竟让这丫头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次日，吃完午饭，陈涛不顾二老挽留，把方茴母女俩送回徐燕新那里。
而他自己，自然也像个赘婿似的继续住下。
二老对此很有意见。
邝家条件其实挺好，尽管完全比不上富裕的准亲家，但也没有必要入赘吃软饭。
这种事说出去，多丢人啊？
但他们也没辄。腿长在陈涛的身上，他想去哪，他们没有办法阻止，总不能真打断这不孝子的腿吧？
只能调整心态以及之前的相处模式，从长计议，慢慢地改善关系了。
无聊的春节、元宵节很快就过去了。2月7日，周六，W大正式开学。
方茴特意带着女儿，去学校转了一圈。
李琦、薛珊，以及刘云薇这三个舍友，此前都去她家看望过她和雪儿。
但那时雪儿还小，只顾着自己睡觉，不跟人互动。
现在她有两个月大了，已经可以认人，并作眼神交流，比之前更有趣。
因此，几乎整层楼的女生都闻风而动，各自发表看法，各种情绪交织。
等到今年秋天，大家才能升到大四，怎么你连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大家真的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吗？太奇葩了！
开学之后，方茴依然在家完成功课。
如果林嘉茉不对她的男人虎视眈眈，她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十分轻松。
毕竟她女儿很乖，同时又有保姆李阿姨在旁襄助，用不着她太操心。
既生茉，何生茴？
方茴越来越觉得，林嘉茉就是老天给她安排的劫。不然对方怎么别的男生都不爱，就盯着她的男友喜欢？真讨厌。
十四日，情人节。
今天是周六，正适合情侣出去约会。
宋宁当然也想约林嘉茉出来吃顿饭，看一部电影。如果气氛到位了，还能表个白。
但林嘉茉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特别合理，学生会今天有工作，她走不开。
宋宁没有放弃，他觉得学生会的工作再多，也不可能花费林嘉茉一天时间，于是他就表示自己可以等。
林嘉茉见状，只好发了一条直白的拒绝短信：
【我对你没有感觉，以后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去找别人吧！】
宋宁没有再回复，当然也没有放弃。
他不是被拒绝后、就轻易放弃的人。
他敢于死缠烂打，坚定认为只要自己能坚持追求，那就可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女怕郎缠嘛！
于是他买了果汁，准备去给林嘉茉献殷勤。
结果在光華路口，他见到了明明说工作忙，此时却上了陈涛的车的林嘉茉。
好在陈涛没下车，和林嘉茉来一个类似于、夏树与叔叔相遇时的热情拥抱，宋宁也就没有往那个方面乱想，也就没有丢下果汁一路向北跑。
不过依然很难过。
林嘉茉骗了他啊！
男生宿舍，1507。
听说了事情经过，陈寻不负责任地猜测道：“嘉茉和那混蛋难道有情况么？”
宋宁激动道：“胡说！他已经有了方茴，女儿都有了，嘉茉不可能犯傻！”
‘不可能犯傻？当初我和方茴交往后，嘉茉难道不是照样喜欢上了我？’
陈寻尽管这么想，却也没有把这种可能当真，因为林嘉茉确实是一个好姑娘，应该不可能相同的错误犯两遍。
此外，他也不承认陈涛有这么大魅力。
不可能像他一样、在有了方茴之后，还能得到林嘉茉的喜欢与暗恋。
他敢肯定，当初如果不是受到了他的伤害，方茴绝不可能答应陈涛的追求、并轻易白给。
而没有白给，就不会怀上陈涛的孩子，自然也就不会分手了还要复合。
所以，他真的只是口胡。
见宋宁这么激动，便改口安慰道：
“不要当真嘛！我只是开个玩笑。嘉茉的人品，是很值得信任的，邝强来找她，肯定是有别的事，就比如接她回家去陪方茴聊天！”
宋宁皱眉道：“可如果是为了陪方茴，她为什么撒谎说学生会工作忙，没空呢？她可以直接告诉我嘛，我又不会拦着不让她去陪方茴！”
陈寻摇头失笑：“我只是打个比方，未必是这样。可能她上午有空，就去陪方茴，下午再回学生会。这种情况下，她说自己工作忙，有什么问题？不要胡思乱想啦！比起想这些，不如多看会儿书，咱们这专业，要是拿不到证书，以后真够呛！”
这话在理。
但就原著而言，宋宁没有去事务所，那考CPA证书当个非执业会员，除了浪费时间，根本没什么用。
事实上，想凭一张证就怎么怎么样，本来就不靠谱，这只是个门槛。
进了门，没有资源，拉不到客户和单子，照样不行。
宋宁点了点头，认可了陈寻说的话。
就在两人看书时，陈涛也正陪着林嘉茉逛街。
今天这情人节，陈涛白天陪林嘉茉，晚陪方茴。
至于沈晓棠么，她虽然是陈涛的情人，却完全没兴趣主动找陈涛交流。
当然也没有兴趣陪王森昭。
但王森昭想见她，特意去了自习室，当学习搭子。
沈晓棠颇为苦恼。
她不喜欢王森昭，甚至暗示过不止一次，但对方就好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有机会就跟她嘘寒问暖……
真和情夫说的一样，有些人就认死理，你越是拒绝，他反而会越来劲、越是对你好，不然他就不痛快。
沈晓棠觉得，有必要让情夫给她想个好办法，不能再这么稀里糊涂地混下去。
王森昭不累，她还心累呢！
二月十八日，又是个周三。
在上课之前，她就发了条短信约陈涛吃午饭。
陈涛自然是踊跃赴会，为他的情人排忧解难。
当然，在此之前，他照例要收些报酬，并且不保证一定可以解决问题。
酒店套房内，听完了沈晓棠的烦恼和计划后，陈涛当即便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同时也表示很不看好她的计划。
“怎么不行？我觉得你是担心我找了新男友，就不想再当你的情人了！渣男！”
“晓棠，我承认，我确实喜欢你的身子、暂时还不想把你交给别的男人。但有一说一就算你有了新男友，王森昭也照样会默默地关心你，会等你。”
“……”
沈晓棠没法否认。毕竟当初她和陈寻交往后，王森昭确实是这样的表现。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人渣说的话。
“什么叫暂时还不想把我交给别人呀？难道我交男友，还要你同意么？哼，臭自大狂！”
“不经我同意，你敢擅自交男友，就别怪我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
“那我也告诉方茴，你每周都要睡我。”
“无所谓，我是人渣，她很清楚，多你一个真的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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