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平日里和你那些女人亲昵的时候,他们都很厌恶你把!是不是都皱着眉心,一副隐忍的模样?”

  苏尽欢离他远了一步,很是嫌弃地捂住口鼻。

  宋哲听她这么说,下意识地回想起来。

  确实有这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

  “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这是狐臭,还有你的脚,平时味道也不小。从你的皮肤上还可以看出,你素日里不注重休息,脸色暗沉没有光彩,再这么下去,你会虚!”

  苏尽欢的眼神带了几分嘲讽:“就你这身体,还想多找几个女子呢!再不好好调理,说不定以后会越来越弱。”

  一下子被戳中了心事,宋哲的脸又难看了几分。

  他确实感觉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尤其是那个时候,他院子里的那些女子每每都不太高兴,又不好表现出来。

  他还觉得自己很厉害,每次都要问她们,自己是不是很厉害。

  现在想想,当真是丢脸!

  “你有办法?”

  宋哲盯着苏尽欢那张明艳的脸。

  如果这个女人有法子,那就更要把她给哄骗回去了,医术这么高明,往后还能帮着他赚钱呢!

  那岂不是宋家会越来越家大业大!

  “这点小事,我自然有办法。”

  “只要你说,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苏尽欢微微一笑:“我不要钱。”

  “你的意思是...要我?”

  苏尽欢:......此人脸皮太厚了吧!

  “宋公子家里有镜子吧!平日是不是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模样?”苏尽欢嗤笑一声:“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舍得九王爷选择你?你和九王爷相比,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凭你的脸皮厚吗?”

  “你!苏尽欢!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我看你也不想治好你的病!”

  苏尽欢扭头迈上了台阶:“送客!”

  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苏尽欢便走进了太医院。

  宋哲喊了几声都没能把她喊回来。

  被苏尽欢羞辱一番,还失败了,宋哲十分气恼,带着人怒气冲冲地走了。

  刚走到街边的拐角,他扭过头,正好看到一个男人来到太医院门口,苏尽欢朝着他奔去,扑进他的怀里。

  宋哲握拳,怒道:“下贱的女人!这么快就跟别的男人投怀送抱!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好货色呢!还不是和青楼的那些女子一样随便,早晚有一日,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

  宋哲带人走后,霍司御的目光朝着街边看了过来。

  苏尽欢握着他的手:“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今天怎么这么晚,不回家?”

  “晚点回。”

  苏尽欢嫣然一笑:“你怎么过来了?”

  霍司御提起手里的食盒:“听说你最近很忙,拿了些夜宵给你。”

  苏尽欢打开食盒,扑鼻的香味弥漫。

  “都是我爱吃的。”

  “趁热。”霍司御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

  ——

  深夜,苏尽欢回侯府的时候,经过凌安侯的书房,他书房的灯还亮着,她只驻足了一瞬,便抬脚往前走。

  管家刚好送东西过来,看到苏尽欢,忙上前去拦住她:“大小姐回来了。”

  苏尽欢瞥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嗯。”

  “大小姐。”管家嗫喏着开口:“侯爷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太好,晚上也睡不好,都宿在书房了,大小姐有空的话多去看看他,他...总是念叨想和大小姐说说话。”

  苏尽欢垂眸不语。

  管家又道:“大小姐,父女哪有隔夜仇啊!您和侯爷好好说说,什么心结解不开?”

  苏尽欢的声音清清冷冷:“有些事,就是解不开。”

  比如人死不能复生!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就没办法和凌安侯好好说话。

  “大小姐...”

  “你不必说了,我心里有数。”

  管家见她走远,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再一扭头发现凌安侯站在门口,望着苏尽欢离开的方向,眉心轻拧,表情复杂。

  “侯爷。”

  “管家,我这些年是不是什么都错了。”

  “事已至此,侯爷不必多想。”管家道:“您只要多弥补大小姐,有些事,她会原谅您的。”

  “是吗?”

  凌安侯神色哀伤,已经知道没什么可能了。

  苏尽欢回了院子后,便叫出了冬冥。

  “柳氏和苏蔓那边如何了?”

  “那两个人已经计划好让苏蔓去邻国投奔那边的太子。”

  苏尽欢冷笑一声:“果然如此。”

  “苏姑娘不阻止她?”

  “我还没有找到他们谋害我母亲的证据,况且,只要苏蔓一走,我会立刻对柳氏下手,我就不信,苏蔓会一直待在外面不回来!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通敌叛国的罪名了!我可以慢慢玩!”

  苏尽欢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趁着夜色正浓,她换上一身黑衣,和冬冥一起潜入柳氏的院子,上了屋顶。

  两个人拿下一块瓦片,小心翼翼地看着屋内的场景。

  柳氏正在帮着苏蔓收拾东西,把自己名下的田产铺子全都给了她。

  “蔓儿,这是我最近从凌安侯手里骗来的,剩下的我以后慢慢给你,凌安侯现在无心管理家产,早晚有一天这些都是我的。”柳氏得意道。

  “娘,我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苏蔓握着她的手,有些不舍。

  “不怕,等你回来,位高权重,就算是苏尽欢也奈何不了我!”

  “娘,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苏蔓难得如此真诚地红了眼眶。

  柳氏抱着她一顿痛哭。

  “娘,我怕苏尽欢对您不利,要么我们一起走吧!万一她察觉了她娘亲的死因,加害于你该怎么办?”

  “凌安侯手里还有不少东西呢!这些都应该是我的!我不全部拿过来,我心里不安生,你放心,苏尽欢没有理由动我,就算她知道又如何!她没有证据!”柳氏得意道:“当年,我能弄死那个小贱人,我也能弄死苏尽欢!她们娘俩早晚都会死在我手里!”

  柳氏一想起从前的事,神色越发得意:“我一想起那个贱人死的时候,那副悲惨的模样,我就觉得畅快,尤其是她还求我放过苏尽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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