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法师塔（下）
“原来，那个莫里埃魔法道具店就是你的老师开的。”德芬亚纳副校长恍然大悟。
“是的，”萧湛点点头，“比起莫里埃老师的创意和发明，我这点小小的发现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哦？”德芬亚纳副校长来了兴趣，却也有些惋惜的说，“真没想到，那位想到学院来任教的中级魔法师就是你的校外老师，看来，我们又错过了一位魔法天赋极高的人才。”
“是您拒绝了莫里埃老师的吗？”萧湛说，“事实上，当时他刚刚晋级到中级魔法师，很多人都觉他的天赋太低，他自己都没抱太大的希望。”
“是我们三位校长一同决定的，”德芬亚纳很诚实的说，“我，还是第一个提出反对，没想到，现在我正在用的纸张，就是他的发明。”
“老师他前半生过的很穷困，曾经还是圣青学院的肄业生呢，”萧湛说，“所以，他教导我，就算没有太高的天赋，勤奋和坚持也能为自己带来成功，我曾经用了两年的启蒙学习，才觉醒了魔力。”
“真是了不起！”德芬亚纳感叹道，“嗯，这样吧，我请求你，让莫里埃先生到学员来一趟，哦，不，不用了，我想亲自去魔法道具店拜访他！”
“恐怕您遇不到他，”萧湛说，“他发明的白纸引起了暗影工会的觊觎，现在正受到暗影工会的通缉，神诞节那天发生在广场上的刺杀事件就是针对他的，当时我就在附近，教务主任卡里加导师和守门人巴拉努斯阁下都在场。”
德芬亚纳眉头一皱：“原来神诞节那天的行刺事件还有这样的内幕……”
“您想去找他，直接去杜立德伯爵府就可以了，她他最近豆在那里避难。”萧湛说。
“嗯，这真的是个坏消息，”德芬亚纳说，“看来，这段时间，执政院那边说的暗影工会活动猖獗，竟然是针对这位莫里埃先生的！这样的话，学院也要也要协助一下围剿危险分子的行动了……”
萧湛有些意外，自己这一趟居然能把圣青学院的力量也牵扯到暗影工会的事件中去，倒是为老法师的安全加了一层保险。
这时候，齐美雅导师离开座位，从屋外端了三杯香饮进来，一一摆在萧湛和德芬亚纳面前，最后自己也端了一杯。
“谢谢齐美雅导师。”萧湛作势站起接过杯子。
“我听缇蕾娜导师说，你的先祖，是一百年前的名誉导师，称号冬青之杖魔导士伯纳德？”齐美雅导师问道。
“是的，”萧湛说，“我的先祖原本是魔导士，贵族封地就在密林城边上，现在，我们家族迁到了巴瑞亚城南方的风石镇。”
“噢，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齐美雅说，“真好，你很可能重现祖先的荣光呢……”
“谢谢您的祝福。”萧湛笑了笑。
“对了，我听缇蕾娜导师说，你的启蒙导师，不是那位莫里埃先生，而是，马卡连柯先生。”齐美雅突然有些八卦，“我很好奇，那位中级法师马卡连柯，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完全没有问莫里埃是怎么成为萧湛的导师，反而直接就问马卡连柯的情况，看来也是知道马卡连柯和缇蕾娜不同寻常的关系。
“呃……”萧湛顿了一下，说，“马卡连柯老师，他，是个喜爱冒险的人……对任何人都很随和……”
他当然没见过所谓的马卡连柯，只能说的笼统一些，蒙混过去。
“好了好了，”德芬亚纳副校长说，“我们不能把最要紧的事情给忘了……”
刚好，她的话给萧湛解了围，萧湛赶紧说：“对了，下次有机会我再给您讲，齐美雅导师，我想，现在德芬亚纳副校长要用专业的眼光在验证我的发现。”
齐美雅歉意的笑笑。
萧湛打开书本，开始朗读上面的咒文。
他前世不是什么相声艺人，口才也没那么好，生活中也仅仅是接触过过一些比较经典的绕口令，下午念出来的那些，恰巧是前世连小孩子都会的简单段子，唯有那段经典的《报菜名》略有些难度。
但现在，萧湛翻开这本精心抄录的中高级魔法咒语大全，倒有些底气不足起来——粗略以估计，这上面的咒语，少说也有二三百段。
“前世到底有没有这么多的绕口令啊？”他心里嘀咕。
不过，摸清了大概的规律，按着前世汉语拼音的拼读方法和这个世界的文字，他很快就把前面的咒语念了出来。
一开始，是一个相对简单的中级魔法“元素召唤”，萧湛读得还挺顺溜：“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
德芬亚纳副校长听了也微微点头，随后说：“不用一个一个读完，要不然，今晚一整晚都不够你读的，跳着读吧。”
“好的，副校长，”萧湛点点头，随后翻开一页，一眼就看到了这一段，“打南边来了个喇嘛，提拉着五斤塔嘛。从北边来个哑吧，腰里别着个喇叭，提拉塔嘛的喇嘛……不知是……还是……”
这一回，德芬亚纳副校长真的有些惊讶了。
萧湛看看他的反应，直接翻到了后边高级魔法部分，开始念：“前门楼子九丈九，四门三桥五牌楼，出了便门往东走……我数了半天一棵树，一棵树长了七个枝，一个枝结了一样果，它结的是槟子、橙子、桔子、柿子、李子、栗子、梨！”
随着他的朗诵，德芬亚纳副校长也和下午时候齐美雅导师一样，张大了嘴。
姑侄两个张大嘴巴的吃惊表情倒是有几分相像。
萧湛小心的翻到最后一页，也不知道德芬亚纳副校长还要不要自己继续读下去。
“你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些咒语，是吗？”德芬亚纳副校长呆怔了片刻，问道。
“从未见过。”萧湛说，“我听说有人怀疑我在启蒙期专门背诵这些咒语，您会相信吗？”
德芬亚纳副校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一回，我们不能再错过这个天才了！”
萧湛满意的笑了，笑容一如往常的谦逊，这是他来到人类国度之后一直保持的形象。
“那，我想问你，肖恩，你说会把这种方法，编成教材……”德芬亚纳有些试探性的问。
她已经意识到了这种方法的强大之处，但与此同时，也认识到这位发现了规律的学员将会有多么大的潜力。
如果他将这种方法雪藏起来，作为自己的独家秘笈，完全可以造就一大群施法准确无误的魔法师，而这些，完全足以让他成为一个魔法师流派的创始人。
当然，那样的话，他的人身安全也会像他的校外老师莫里埃一样，危险重重，不过，到时候为觊觎他的研究成果的人，不仅仅是暗影工会一家……
而相反的，他如果选择公开这种方法，成为圣青学院的荣誉学员，甚至在将来成为荣誉导师，对自己，对圣青学院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是的，”萧湛说，“我还觉得，齐美雅导师给了我足够的启发，我想把她的名字也写在教材里。”
“不不不！”齐美雅导师本来在下午的时候就听过这话，但还是有些惊讶，赶紧放下手中的香饮，连连摆手，“我做的事情，是每一个朗读课导师都会做的……”
“你的谦虚，有些过了呢……”德芬亚纳副校长看这有些紧张的侄女，有些好笑，一个导师被学生逗得不知所措，确实有些不同寻常，但是比起这个学生的伟大发现，似乎又算不上什么，于是，她出来打圆场，“好了，肖恩同学，只要你的教材能够顺利写成，你就可以为学院的荣誉学员，毕业或者肄业之后，也可以成为荣誉导师，就和你的先祖伯纳德法师一样，这件事情，不用其他两位校长同意。同时，你也可以像黒立温同学一样，成为法师塔里的常驻学员。”
“这，实在是太好了，”萧湛说，“不过，我突然想到，我有几位不错同学，我和他们一起学习，不想分开。看来，我只能很遗憾的拒绝您了。”
“哦？”德芬亚纳有些意外地说，“你的同学？他们是谁？”
“您或许听说过，”萧湛说，“他们是伊凡、安德烈和米娅，我们一起从一年级二班升上来的。”
“原来是天才之月的小天才伊凡，”齐美雅导师说，“他们那几个，可都是最早晋级低级魔法使的新学员呢。”
“原来是这样，”德芬亚纳导师略一思索，说，“伊凡和安德烈似乎是有听课特权，不过是每周一次，嗯，要不这样吧……我可以特批，你们四人，一起进入我的法师塔里学习。”
“真的吗？”萧湛兴奋的说，“那，实在是太谢谢您了！德芬亚纳副校长！”
“你的老师莫里埃的事情提醒我，很多时候我们轻易做下的决定，会让自己错过一个又一个的天才，”德芬亚纳说，“所以，我想给你们几个年轻的小天才一个机会，也给学院一个机会，对了，天才之月还有一个叫……叫华莱士的学员，还有一个叫第纳姆的学员，我想，我也会考虑给他们同样的机会。”
“您的睿智让我敬佩。”萧湛有些意外的说。
“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很想回去了，”德芬亚纳笑着说，“回去告诉他们好消息吧，明天下午，你们就可以在这里学习了。”
“再次感谢！”萧湛站起来，郑重的鞠了一躬，“感谢您！”
“我期待你的表现，你不会让我失望吧？”德芬亚纳副校长也站了起来。
“请您放心，”萧湛轻轻拍了一下胸口，“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那好吧，尽管今晚的谈话十分愉快，但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详谈。”德芬亚纳副校长说。
萧湛正要张口告辞，突然瞥了一眼桌上的咒语集。
“怎么？”德芬亚纳副校长发现了萧湛的异样。
“德芬亚纳副校长，”萧湛有些为难的说，“我想，这本咒语对您十分重要，但是我想，想把他借出去参考几天。”
“哦，原本来是这样，”德芬亚纳副校长说，“我知道，这东西对你编写教材有帮助，但说实话，我也很喜欢这本书……”
“哦，是这样啊……”萧湛有些失望的说，“那，是我冒昧了。”
“不，”德芬亚纳副校长说说，“我只是说我喜欢这种白纸，实际上，我还留着原先的羊皮纸底稿，我可以把底稿借给你。”
“真的？那实在是太好了！”原本有些失望的萧湛听到这话，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奥斯，把我的咒语全集羊皮卷拿过来。”德芬亚纳突然说了一句。
“如您所愿，主人。”那个引导萧湛进入法师塔的塔灵突然说话了。
十分钟后，萧湛腋下夹着一捆羊皮卷，走出了法师塔。
走出一段路，回头淡笑：“兜了一圈，还是走捷径才行，按部就班实在太慢了，唉，老夫什么时候变得这功利心切了？难道是因为换了一具少年的身体？”
他低声自语，却听见旁边二十多米外的枯萎花丛里有人在说话。
“缇蕾娜，你就接受我吧！”
“原来，那个莫里埃魔法道具店就是你的老师开的。”德芬亚纳副校长恍然大悟。
“是的，”萧湛点点头，“比起莫里埃老师的创意和发明，我这点小小的发现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哦？”德芬亚纳副校长来了兴趣，却也有些惋惜的说，“真没想到，那位想到学院来任教的中级魔法师就是你的校外老师，看来，我们又错过了一位魔法天赋极高的人才。”
“是您拒绝了莫里埃老师的吗？”萧湛说，“事实上，当时他刚刚晋级到中级魔法师，很多人都觉他的天赋太低，他自己都没抱太大的希望。”
“是我们三位校长一同决定的，”德芬亚纳很诚实的说，“我，还是第一个提出反对，没想到，现在我正在用的纸张，就是他的发明。”
“老师他前半生过的很穷困，曾经还是圣青学院的肄业生呢，”萧湛说，“所以，他教导我，就算没有太高的天赋，勤奋和坚持也能为自己带来成功，我曾经用了两年的启蒙学习，才觉醒了魔力。”
“真是了不起！”德芬亚纳感叹道，“嗯，这样吧，我请求你，让莫里埃先生到学员来一趟，哦，不，不用了，我想亲自去魔法道具店拜访他！”
“恐怕您遇不到他，”萧湛说，“他发明的白纸引起了暗影工会的觊觎，现在正受到暗影工会的通缉，神诞节那天发生在广场上的刺杀事件就是针对他的，当时我就在附近，教务主任卡里加导师和守门人巴拉努斯阁下都在场。”
德芬亚纳眉头一皱：“原来神诞节那天的行刺事件还有这样的内幕……”
“您想去找他，直接去杜立德伯爵府就可以了，她他最近豆在那里避难。”萧湛说。
“嗯，这真的是个坏消息，”德芬亚纳说，“看来，这段时间，执政院那边说的暗影工会活动猖獗，竟然是针对这位莫里埃先生的！这样的话，学院也要也要协助一下围剿危险分子的行动了……”
萧湛有些意外，自己这一趟居然能把圣青学院的力量也牵扯到暗影工会的事件中去，倒是为老法师的安全加了一层保险。
这时候，齐美雅导师离开座位，从屋外端了三杯香饮进来，一一摆在萧湛和德芬亚纳面前，最后自己也端了一杯。
“谢谢齐美雅导师。”萧湛作势站起接过杯子。
“我听缇蕾娜导师说，你的先祖，是一百年前的名誉导师，称号冬青之杖魔导士伯纳德？”齐美雅导师问道。
“是的，”萧湛说，“我的先祖原本是魔导士，贵族封地就在密林城边上，现在，我们家族迁到了巴瑞亚城南方的风石镇。”
“噢，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齐美雅说，“真好，你很可能重现祖先的荣光呢……”
“谢谢您的祝福。”萧湛笑了笑。
“对了，我听缇蕾娜导师说，你的启蒙导师，不是那位莫里埃先生，而是，马卡连柯先生。”齐美雅突然有些八卦，“我很好奇，那位中级法师马卡连柯，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完全没有问莫里埃是怎么成为萧湛的导师，反而直接就问马卡连柯的情况，看来也是知道马卡连柯和缇蕾娜不同寻常的关系。
“呃……”萧湛顿了一下，说，“马卡连柯老师，他，是个喜爱冒险的人……对任何人都很随和……”
他当然没见过所谓的马卡连柯，只能说的笼统一些，蒙混过去。
“好了好了，”德芬亚纳副校长说，“我们不能把最要紧的事情给忘了……”
刚好，她的话给萧湛解了围，萧湛赶紧说：“对了，下次有机会我再给您讲，齐美雅导师，我想，现在德芬亚纳副校长要用专业的眼光在验证我的发现。”
齐美雅歉意的笑笑。
萧湛打开书本，开始朗读上面的咒文。
他前世不是什么相声艺人，口才也没那么好，生活中也仅仅是接触过过一些比较经典的绕口令，下午念出来的那些，恰巧是前世连小孩子都会的简单段子，唯有那段经典的《报菜名》略有些难度。
但现在，萧湛翻开这本精心抄录的中高级魔法咒语大全，倒有些底气不足起来——粗略以估计，这上面的咒语，少说也有二三百段。
“前世到底有没有这么多的绕口令啊？”他心里嘀咕。
不过，摸清了大概的规律，按着前世汉语拼音的拼读方法和这个世界的文字，他很快就把前面的咒语念了出来。
一开始，是一个相对简单的中级魔法“元素召唤”，萧湛读得还挺顺溜：“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
德芬亚纳副校长听了也微微点头，随后说：“不用一个一个读完，要不然，今晚一整晚都不够你读的，跳着读吧。”
“好的，副校长，”萧湛点点头，随后翻开一页，一眼就看到了这一段，“打南边来了个喇嘛，提拉着五斤塔嘛。从北边来个哑吧，腰里别着个喇叭，提拉塔嘛的喇嘛……不知是……还是……”
这一回，德芬亚纳副校长真的有些惊讶了。
萧湛看看他的反应，直接翻到了后边高级魔法部分，开始念：“前门楼子九丈九，四门三桥五牌楼，出了便门往东走……我数了半天一棵树，一棵树长了七个枝，一个枝结了一样果，它结的是槟子、橙子、桔子、柿子、李子、栗子、梨！”
随着他的朗诵，德芬亚纳副校长也和下午时候齐美雅导师一样，张大了嘴。
姑侄两个张大嘴巴的吃惊表情倒是有几分相像。
萧湛小心的翻到最后一页，也不知道德芬亚纳副校长还要不要自己继续读下去。
“你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些咒语，是吗？”德芬亚纳副校长呆怔了片刻，问道。
“从未见过。”萧湛说，“我听说有人怀疑我在启蒙期专门背诵这些咒语，您会相信吗？”
德芬亚纳副校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一回，我们不能再错过这个天才了！”
萧湛满意的笑了，笑容一如往常的谦逊，这是他来到人类国度之后一直保持的形象。
“那，我想问你，肖恩，你说会把这种方法，编成教材……”德芬亚纳有些试探性的问。
她已经意识到了这种方法的强大之处，但与此同时，也认识到这位发现了规律的学员将会有多么大的潜力。
如果他将这种方法雪藏起来，作为自己的独家秘笈，完全可以造就一大群施法准确无误的魔法师，而这些，完全足以让他成为一个魔法师流派的创始人。
当然，那样的话，他的人身安全也会像他的校外老师莫里埃一样，危险重重，不过，到时候为觊觎他的研究成果的人，不仅仅是暗影工会一家……
而相反的，他如果选择公开这种方法，成为圣青学院的荣誉学员，甚至在将来成为荣誉导师，对自己，对圣青学院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是的，”萧湛说，“我还觉得，齐美雅导师给了我足够的启发，我想把她的名字也写在教材里。”
“不不不！”齐美雅导师本来在下午的时候就听过这话，但还是有些惊讶，赶紧放下手中的香饮，连连摆手，“我做的事情，是每一个朗读课导师都会做的……”
“你的谦虚，有些过了呢……”德芬亚纳副校长看这有些紧张的侄女，有些好笑，一个导师被学生逗得不知所措，确实有些不同寻常，但是比起这个学生的伟大发现，似乎又算不上什么，于是，她出来打圆场，“好了，肖恩同学，只要你的教材能够顺利写成，你就可以为学院的荣誉学员，毕业或者肄业之后，也可以成为荣誉导师，就和你的先祖伯纳德法师一样，这件事情，不用其他两位校长同意。同时，你也可以像黒立温同学一样，成为法师塔里的常驻学员。”
“这，实在是太好了，”萧湛说，“不过，我突然想到，我有几位不错同学，我和他们一起学习，不想分开。看来，我只能很遗憾的拒绝您了。”
“哦？”德芬亚纳有些意外地说，“你的同学？他们是谁？”
“您或许听说过，”萧湛说，“他们是伊凡、安德烈和米娅，我们一起从一年级二班升上来的。”
“原来是天才之月的小天才伊凡，”齐美雅导师说，“他们那几个，可都是最早晋级低级魔法使的新学员呢。”
“原来是这样，”德芬亚纳导师略一思索，说，“伊凡和安德烈似乎是有听课特权，不过是每周一次，嗯，要不这样吧……我可以特批，你们四人，一起进入我的法师塔里学习。”
“真的吗？”萧湛兴奋的说，“那，实在是太谢谢您了！德芬亚纳副校长！”
“你的老师莫里埃的事情提醒我，很多时候我们轻易做下的决定，会让自己错过一个又一个的天才，”德芬亚纳说，“所以，我想给你们几个年轻的小天才一个机会，也给学院一个机会，对了，天才之月还有一个叫……叫华莱士的学员，还有一个叫第纳姆的学员，我想，我也会考虑给他们同样的机会。”
“您的睿智让我敬佩。”萧湛有些意外的说。
“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很想回去了，”德芬亚纳笑着说，“回去告诉他们好消息吧，明天下午，你们就可以在这里学习了。”
“再次感谢！”萧湛站起来，郑重的鞠了一躬，“感谢您！”
“我期待你的表现，你不会让我失望吧？”德芬亚纳副校长也站了起来。
“请您放心，”萧湛轻轻拍了一下胸口，“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那好吧，尽管今晚的谈话十分愉快，但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详谈。”德芬亚纳副校长说。
萧湛正要张口告辞，突然瞥了一眼桌上的咒语集。
“怎么？”德芬亚纳副校长发现了萧湛的异样。
“德芬亚纳副校长，”萧湛有些为难的说，“我想，这本咒语对您十分重要，但是我想，想把他借出去参考几天。”
“哦，原本来是这样，”德芬亚纳副校长说，“我知道，这东西对你编写教材有帮助，但说实话，我也很喜欢这本书……”
“哦，是这样啊……”萧湛有些失望的说，“那，是我冒昧了。”
“不，”德芬亚纳副校长说说，“我只是说我喜欢这种白纸，实际上，我还留着原先的羊皮纸底稿，我可以把底稿借给你。”
“真的？那实在是太好了！”原本有些失望的萧湛听到这话，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奥斯，把我的咒语全集羊皮卷拿过来。”德芬亚纳突然说了一句。
“如您所愿，主人。”那个引导萧湛进入法师塔的塔灵突然说话了。
十分钟后，萧湛腋下夹着一捆羊皮卷，走出了法师塔。
走出一段路，回头淡笑：“兜了一圈，还是走捷径才行，按部就班实在太慢了，唉，老夫什么时候变得这功利心切了？难道是因为换了一具少年的身体？”
他低声自语，却听见旁边二十多米外的枯萎花丛里有人在说话。
“缇蕾娜，你就接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