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大亏了,我被三大爷忽悠了。”

  “前门机务段有上千职工,肯定不只有一个李爱国。”

  “李爱国就是个火车司机,他懂什么制造火车。”

  贾东旭在请教了贾张氏后,很快“清醒过来”,立刻选择了抛弃事实不说的做法。

  他跟祥林嫂一样,一整天都在大院里嘟嘟囔囔,跟住户们诉说自己的委屈。

  每当这个时候,住户们总是发出一阵轰笑声,空气中弥漫起欢乐气氛。

  繁忙而平凡的一天结束,住户们围在水池旁洗漱。

  贾东旭依然在那里喋喋不休。

  许大茂抽着烟说道:“贾东旭,要是李爱国真造出了火车,你怎么着吧?

  你这次可别叫爷爷了,人家李爱国不稀罕。”

  又来了?

  谎言重复一千遍,也会变成现实,贾东旭很有信心的说道:“那我喊他一声祖爷爷。”

  话音刚落。

  两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外国人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金发碧眼、长相上那是身材高大,而且五官特性明显的外国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三大爷顾不得摆弄那些废品了,呲溜站起身迎了上去。

  “扑里为特?”

  他那半吊子俄语比方言还方言,老山多和光头菲利普面面相觑。

  “乌拉?”三大爷扶了扶眼镜框,小眼神中迸发出睿智的眼神。

  老山多这才意识到此人是跟他问好。

  他用蹩脚的中文说道:“你好,同志,我们来自匈牙利的专家,是朋友,不是老毛子。”

  三大爷:“.”

  他觉得自己在外宾面前丢了大脸。

  那些住户们此时也围了过来。

  大家伙虽经常能够在街头上见到老毛子专家,但是这么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

  贾东旭怯生生的说道:“专家先生,你们是不是迷路了?我对京城里的道路特熟,可以送你们回去。

  你们放心,我是好人,免费的。只要一封表扬信就可以了。”

  有了外国专家的表扬信,说不定能得到厂里面的表彰。

  机智如我贾东旭!

  许大茂原来也准备领路的,为被贾东旭抢了先感到懊悔,只能耷拉着脑袋矗立在那里。

  老山多感到此人有点莫名其妙。

  但是,很和善的说道:“同志,我们要去李爱国家做客,李爱国,就是前门机务段那个火车司机。”

  为了解释清楚,他还扬了扬手里的礼物。

  贾东旭:“.”

  他觉得表扬信就像风筝一样飞走了。

  许大茂兴奋的跳了起来,用肩膀将贾东旭扛到一旁,说了句:“孙贼,该我了。”

  他冲过去拉住老山多的胳膊,亲热的说道:“我叫许大茂,是李司机的好兄弟,走走走,我带你去李爱国家。”

  “太谢谢了。”老山多从许大茂的身上感到了阶级同志的热情。

  “不客气,我许大茂虽在这大院里是普通住户,但是大院里的住户们都非常尊重我,除了三个管事大爷,就数我能管事儿了。”

  许大茂带着专家往后院走,那样子要多嘚瑟有多嘚瑟了。

  看到梁拉娣从旁边路过,许大茂指了指老山多,得意的说道:“看到了吗,外国专家,客人!”

  客人?梁拉娣露出艳羡的眼光。

  “许大茂还有外国专家朋友呀?”

  “那是李爱国的朋友,许大茂就是个领路的人罢了。”贾东旭这会非常眼红。

  要不是他操作失误,这会领路的人应该是他了。

  一行人朝着后院走去,三大爷看着老山多的背影,猛地一拍大腿说道:“哎哎哎这人刚才说他来自匈牙利,那他岂不就是匈牙利的那些专家,购买爱国型蒸汽火车的那些人?”

  闻言,住户们齐齐把目光投向贾东旭。

  贾东旭正为被许大茂抢了先了而郁闷。

  接触到那些住户们的目光,再看看老山多,他猛地低下了头。

  李爱国明天准备前往吴汉市参与长江大桥的通车仪式。

  今天没有行车任务,此时正在家里看着小陈姑娘帮自己收拾行李。

  “两套油包服全都带上,到时候你要换身干净衣服,”

  “那边天气多变,我多给你带一床褥子。”

  “刘大娘知道你要出差,专门送来了咸鸭蛋。”

  李爱国已经告诉了小陈姑娘,这次出差由总局统一安排,不需要带行李。

  小陈姑娘却不听,依然自顾自地把各种物件装进包裹里。

  牙膏,牙刷,搪瓷缸子,铁腰子饭盒,白线袜子.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李爱国要去边疆。

  空气中充满了生活气息,李爱国抽着烟也没有阻拦。

  等看到小陈姑娘拿出一瓶药酒,准备装进袋子里。

  李爱国再也坐不住了,上前拉住她的胳膊。

  “媳妇儿,你这是要我犯错误啊。”

  “.也是哈。”

  小陈姑娘明白过来,小脸羞红起来,将药酒藏在了柜子里。

  “这玩意只能在家里面喝。”

  此时已经装了一大包裹,小陈姑娘很有经验,找来两根布带子,将包裹捆成“井”字状。

  在这年月打包裹属于必备技能,即使是小陈姑娘也能把包裹打得跟豆腐块一样。

  那些必将精细的洗漱用品装在帆布包里,帆布包上有了印花。

  帆布包在这年月属于稀罕物了,李爱国还是趁参加广交会的机会买了一个。

  忙完一切,马上要到午饭时间了。

  人是铁,饭是钢,李爱国准备跟陈雪茹一块做饭。

  这时候,外面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爱国兄弟,快出来,有客人来了,外国人呐!”

  外国人?李爱国快步走出屋子,看到老山多和光头菲利普。

  老山多伸出手走过来:“亲爱的李司机,我明天要离开京城了,在离开之前,想跟你见一面。你答应过我的。”

  李爱国这才想起来,当初答应过要请老山多喝酒。

  “有朋自远方来,我很快乐。山多尔先生,菲利普先生,快请进。”

  李爱国很热情的将两人迎了进去。

  许大茂站在外面有些眼馋的说道:“爱国兄弟,我中午没事儿。”

  “??”

  “我家里有茅台。”

  “??”

  “我家趁了十斤鸡蛋。”

  李爱国总算是明白了许大茂的用意,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大茂哥,今天不行。”

  李爱国觉得老山多此行估计不仅仅是为了找他喝酒那么简单,拒绝了许大茂。

  “是吗.”

  许大茂本来想跟外国专家在一块喝顿酒,这样说出去倍有面子。

  现在也只能作罢了。

  不过,只是刚才领路就够吹嘘了。

  许大茂瞬间欢乐起来,走到张钢柱的家门口,看着正在清洗猪大肠的张钢柱。

  “钢柱兄弟,你还不知道吧,刚才我充分响应街道办关于热情好客的号召,展现出咱们四合院的优良作风,带着两个外国专家参观了咱们四合院,向他们讲解了.”

  许大茂得意洋洋的讲了一大堆,见张钢柱没反应,顿时不高兴了。

  “我干了件大事儿,张钢柱,你别洗猪大肠了,你快发表点意见。”

  “啥,你想抢俺的猪大肠?”张钢柱抬起头。

  许大茂:“.”

  他觉得这货为了吃猪大肠已经走火入魔了。

  只是当他看到张钢柱拿出杀猪刀的时候,立刻缩了缩脖子,溜走了。

  “刘海中请留步,你刚才没看到啊,有两个外国专家.”

  陈雪茹也是第一次见到外国专家,下意识的看向李爱国。

  “雪茹,这位是山多尔,这位是菲利普,他们是匈牙利的火车人。”

  “老山多,光头,这位是我媳妇儿陈雪茹同志。”

  老山多似乎早有准备,得知陈雪茹的身份后,从手提包中取出一张桌布。

  桌布上绣着镂空牡丹图案。

  “这是我们最宝贵的Matyó刺绣。”

  看到精美的玛捷刺绣,陈雪茹便意识到这张桌布价值不菲,没有伸手接过,而是抬头看向李爱国。

  “收着吧,老山多是朋友。”

  陈雪茹这才就爱那个桌布接过去,小心翼翼的放在柜子里。

  李爱国也松口气,只是块桌布,报备起来也比较简单,要是书籍啥的,就比较麻烦了。

  来了客人,应该热情招待。

  陈雪茹准备去菜市场买一些菜肴,询问李爱国匈牙利人喜欢吃什么。

  李爱国只知道老毛子喜欢啃大列巴,喝红菜汤,对匈牙利人还真不了解。

  只记得有一种匈牙利传统食物,叫做甘蓝菜肉卷。

  老山多着急得直摆手:“亲爱的李,我在匈牙利的时候,就吃甘蓝菜肉卷,到了你们这里我还吃甘蓝菜肉卷,那我不是白出国了吗?”

  李爱国:“.”

  陈雪茹:“.”

  最终,陈雪茹决定用传统的老京城菜招待老山多。

  正好上次从南方带回来的海参还有十几斤,可以做成葱烧海参。

  鸡蛋和富强粉能做三不沾。

  家里有新鲜的五花肉,有面条,能做砂锅白肉。

  李爱国的厨艺一直没有点技能,不过跟着南易学过一段时间,这些家常菜也能做得有馍有样。

  不大一会功夫,厨房内边飘出了喷香的味道。

  肉香味,海鲜的香味,鸡蛋的香味.交织混合在一起,顺着窗户缝飘了出去。

  这些香味就像是一根铁钩子,能够伸进人的胃部,将胃部勾起来胡乱搅合一通。

  贾张氏蹲在门口纳鞋底子,鼻子抽抽分辨出来,香味的来源是李爱国家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了。

  “这个该死的李爱国,做了好吃的,也不知道给我老婆子端一碗,你们不怕噎死.”

  话音未落,贾东旭便冲出去捂住了贾张氏的嘴巴。

  “娘,你可千万别吵吵了,祖爷爷正在请外国专家吃饭呢。外国专家不能被噎死。”

  祖爷爷?

  贾张氏瞪大眼。

  天啊,贾东旭又干什么了?

  易中海自从得知有外国专家到李爱国家做客后,便坐在桌子前长吁短叹。

  “我原本也不相信李爱国就是报纸上的那个,现在外国专家来了哎,以后我这大院的一大爷位置,说不定要被李爱国抢走了。”

  一大妈将一碗棒子面粥摆在易中海面前。

  “老易,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爱国压根不在乎你一大爷的位置?”

  “这怎么可能!”易中海瞪大眼。

  一大妈知道易中海已经魔怔了,不再提这事儿,笑着宽慰他。

  “这次你没有得罪李爱国,有什么好怕的。”

  “对啊。”易中海醒悟过来,猛地一拍大腿。

  他松了口气后,回过神来,重新摆出一大爷谱。

  “能制造火车又能怎么样,他只要是住户,在这大院里就该归我这个一大爷管理。”

  一大妈:“.”

  易中海端起碗,喝了口棒子面粥。

  闻到那喷香的味道,只觉得棒子面粥难以下咽。

  ******

  李爱国家。

  一场家宴宾客尽欢。

  饭菜倒是其次,老山多尤其对李爱国的药酒感兴趣。

  那药酒进到肚子里,浑身毛孔舒张,舒坦极了,并且下腹部还有一股热流涌动,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感。

  “爱国同志,你这灵龟展示酒是个好东西哇。”菲利普此时也双眼放出光芒。

  他比老山多年轻几岁,大概四十岁的年纪,正是走下坡路的年纪。

  关键是这货的媳妇儿是他的学生,只有二十多岁。

  “既然两位喜欢,我就分别送你们一坛子。”李爱国让陈雪茹从柜子里取出两坛子酒,摆在了桌子上。

  老山多和菲利普连声感谢。

  “陈雪茹同志,我看你挺喜欢Matyó刺绣,等回到匈牙利,我让妻子给你媳妇儿做一套带刺绣的布拉吉。”

  光头菲利普觉得占了便宜,主动提议道:“我妻子是祖传的手艺,她的Matyó刺绣漂亮极了。”

  陈雪茹是裁缝出身,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致的刺绣,自然很感兴趣,得到李爱国的点头后,一口答应了下来。

  几人闲扯了几句,李爱国找了个借口,将老山多请进了自己的书房内。

  老山多看着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籍,笑着说道:“李司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爱看书的书籍。”

  李爱国给他倒了一搪瓷缸子茶,道:“山多尔先生,你今天来到这里,恐怕是为了兴师问罪的吧。”

  闻言,老山多僵硬在原地。

  他盯着李爱国看了片刻,突然苦笑两声。

  “还真被你猜中了,在刚才进到书房里之前,我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质问你。

  质问你,为什么要把我泄露给你的消息告诉你们的领导。”

  “现在呢?”

  “现在我发现自己好像误会了。

  就这些关于内燃机的最新期刊,已经足以说明你对内燃机有深刻的了解。

  就算没有我的提醒,你也会提出建议。”

  老山多苦笑两声坐在椅子上。

  当时,你也没提醒啊.李爱国点上根烟淡淡的抽起来,示意老山多继续。

  老山多叹口气道:“事实跟你猜测的一样,我们在得到老毛子ND1型内燃机车技术后,以为捡到了宝贝。

  花费了巨大的人力和物力造出了几台原型机。

  谁知道ND1型内燃机车压根没办法负担运输任务。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们便打算放弃ND1型内燃机车。

  正好你们这边对内燃机技术感兴趣。

  我们就打算废物利用,谁知道你们却放弃购买了。”

  “废物利用?我看是准备坑我们吧?”李爱国笑呵呵道。

  老山多面色赤红:“咱们是技术人员,技术上的事情怎么能称为坑呢!那叫做路线不同。”

  老山多的做法,看起来有些“无耻”。

  但是,在国际技术交易中却很常见。

  特别是咱们这边喜欢外行指导内行.

  那些对技术不熟悉的领导,只要听到是国际高新技术,就愿意花高价购买。

  结果买回来的设备其实是已经被淘汰的货色。

  所以,更加容易踩坑。

  技术人员也是有祖国的,李爱国倒是不能责备老山多。

  李爱国顶住巨大压力,坚持反对交换技术的做法,引起了老山多的赞叹。

  当初他就是没有顶住压力,以至于人民铁道部花费了巨大代价,引进了ND1内燃机技术。

  “李司机,你是我的朋友。”

  看着老山多郑重的样子,李爱国轻轻吐出两个字,“朋友!”

  一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两人闲扯一阵子,约定以后经常书信来往,交流火车设计和制造的心得。

  老山多和菲利普是要随着匈牙利大统领一块乘专机回去,便提出了告辞。

  李爱国将他们送到大院门口,目送吉普车远离。

  虽然立场不同,李爱国还是挺喜欢老山多。

  此人已经身为总顾问,完全可以当一个技术官僚,过养尊处优的生活。

  现在为了人民铁道部,为了匈牙利的铁道运输事业,到处奔波。

  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重新回到大院里,李爱国刚坐下喝了口茶水,梁拉娣便带着二毛送来了两斤豌豆芽。

  梁拉娣这阵子白天上班,晚上熬夜改造电动缝纫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然改造了十台电动缝纫机。

  仅仅是改造费用,梁拉娣就挣到了三十块钱,生活状况大为好转。

  “这次又接到几个订单?”李爱国也没客气,让陈雪茹将豌豆芽装进盆子里。

  “只有五个。”

  梁拉娣有些郁闷的说道:“电动缝纫机还是太贵了,有很多住户都舍不得。”

  “梁拉娣,你只是兼职,兼职就该有兼职的摸样。”李爱国道。

  “兼职的模样,你是说有人眼红”

  梁拉娣仔细一想,后背泛起一股凉意。

  她现在每个月靠着改造电动缝纫机挣到的钱,就足以抵得上别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爱国兄弟,你提醒得对,我以后会低调一点。”梁拉娣重重点头。

  李爱国清楚梁拉娣这人看上去咋咋呼呼,其实是个聪明人,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

  李爱国带着陈雪茹去了陈记裁缝铺一趟。

  陈雪茹把老山多的刺绣让陈方轩瞧了。

  陈方轩连连称赞:“没想到外国也有手巧的刺绣工啊。”

  “爹,我听老山多讲过,人家这种刺绣已经是传统文化了。咱们家祖上传下来的发丝绣,这也是一种传统文化呢。”

  陈雪茹瞪着大眼睛说道:“爹,你能不能教教我?”

  李爱国闻言瞪大眼,上下打量陈方轩。

  没想到这老丈人竟然还会失传的刺绣技艺!

  在后世,世人皆知传统刺绣有苏绣、湘绣、蜀绣和粤绣。

  其实在民风粗狂的大葱省,还有一种风格独特的刺绣技艺,叫做鲁绣。

  《先师孔子绣像》《竹林七贤》《六骏图》《东方朔像》都是鲁绣的代表。

  发丝绣是鲁绣中的极品,在唐代属于艺术贡品。

  在清朝《顾绣考》书中有“远绍唐、宋发丝绣之真传“的记载。

  被大英抢走了的《东方朔像》便是用了发丝绣的技艺。

  发丝绣的特点是人发与丝线的结合施绣,包括人发的单独使用、人发和丝线的掺用。

  绣制工艺复杂,绣制时间长,创作一副作品,动辄需要数月时间,所以逐渐消失在了历史长河里。

  面对陈雪茹的请求,陈方轩显得有些犹豫。

  他出身大葱省的裁缝世家。

  确实从祖辈那里得到了发丝绣的传承,在解放前还自娱自乐,创作了几幅发丝绣作品。

  只是陈方轩很快便意识到,随着洋布的出现,发丝绣这种古老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市场。

  靠着发丝绣没办法养活自己,更别提成家立业了。

  陈方轩便放弃了继续研习,拜了一位二把刀裁缝,专心帮人做大褂,做洋装。

  解放后,上面提倡新风气,街道上的群众穿的是工装、列宁服、中山装

  在这种风气下,陈方轩更不可能做发丝绣了。

  “雪茹,发丝绣难度很大,也没有啥大用处,我看啊,还是算了吧。”陈方轩犹豫片刻,想要拒绝陈雪茹。

  李爱国说话了:“发丝绣是咱们老祖宗的智慧结晶,传承了上千年,现在虽然没有市场,却是文化的象征,以后说不定会有人喜欢。

  雪茹是街道办干事,不用靠着发丝绣吃饭,既然她有兴趣,就让她学吧。”

  陈雪茹也说道:“爹,人家匈牙利的历史比咱们短多了,人家都能把刺绣文化传承下来,咱们怎么可能自己放弃呢。”

  陈方轩其实也舍不得发丝绣在自己手里消失。

  见此状况,便点头答应下来了。

  “雪茹,发丝绣跟你以前学过的刺绣技艺不一样。

  发丝绣还可视不同画面运用滚、旋、缠、套、施、乱、切、扣、虚、实等多种灵活针法。你要心细手稳,耐得住寂寞。”

  “爹,你放心,我肯定会把咱们老祖宗的技艺传承下去。”陈雪茹慌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陈雪茹骨子里到底是有做裁缝的基因,现在得到了传承,当天下午便拉着陈方轩教她发丝绣。

  大前门那间小小的裁缝铺里,在陈方轩的指点下,陈雪茹拿着刺绣针开始基础训练。

  在绸缎上,针线在细密的编织中慢慢地蜿蜒着,犹如轻风吹拂的涟漪。

  缤纷的线头交错穿插,慢慢地渲染了深浅不一的色彩,像是在绘制一张美丽的图画。

  图画很美丽,气氛柔和,要是有油画大家在此,肯定能绘制出一副优美的油画。

  李爱国却只感到瞌睡。

  这玩意.确实好看,就是太费功夫了。

  足足两个小时,还没看到一点端倪。

  哪有开大火车上有意思。

  想到明天要去吴汉,李爱国提醒道:“雪茹,我现在回去了。”

  “你走吧。”

  “.”

  看着专心致志刺绣的陈雪茹,李爱国挠了挠头,小声嘀咕:“刺绣这玩意也会上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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