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国安成员，你一言我一句，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来的。
可见他们此时有多么愤怒。
这两个蠢货，真是该死！
黄志勇哑口无言，表情错愕，做梦都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峻。
但白宣灵还是不信这个邪，驳斥道：“放屁，她如果是甲级危害人物，为什么我们查不到？”
“她一个捡破烂的，能拥有杀死一座城的能力？你们是电影看多了吧？”
“分明是你们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你们是得罪不起那姓严的小子，所以才凭空捏造吧？你们等着，我一定向上头检举你们...”
话没说完，领头那男人就再也受不了白宣灵的喋喋不休，44码的大皮鞋直接狠狠地印在她的脸上。
白宣灵顿觉头晕目眩，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太阳穴又挨了一记重拳，这一下彻底老实了。
不老实不行啊，不老实可就得继续挨揍。
动手的可是国安局。
什么是国安局？号称绝对忠心、绝对无情、绝对为国为民的存在，拥有先斩后奏的特权，放在古时候，那就是锦衣卫一样的存在，直接受最高层指派。
他们是真敢杀人的！
领头的男人一把揪住白宣灵的衣领，恶声恶气道：“白宣灵，我现在告诉你赵娜娜就是甲级危害人物，为什么？因为刚刚那个男人说她是，她就是！不是也是！你能听懂吗？”
白宣灵惊慌失措的看着男人，她当然听懂了。
但是听懂了，不代表就能理解啊。
那个神棍，一个棺材铺的小老板，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有，我再告诉你，张存宝那几个人渣哪怕是加起来，危害程度也不如赵娜娜的百分之一，她不仅有着让一城人陪葬的疯狂念头，她还有做到这一点的能力，更可怕的是她跑了！”
“你可以不信，但如果有一天清平市出现某种无法控制的灾难，导致万万人死于非命，我寇江淮绝对第一时间押你上刑场，并且只亲手处决你，你听明白了吗？”
寇江淮又忍不住照着白宣灵脸上打了两拳，这才把宛如死鱼一般的白宣灵丢在地上。
一旁的黄志勇一个劲的摇头叹息：“你们国安要是早点来就好了，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们，我们自然就...”
没等黄志勇说话，寇江淮就冷声打断：“涉及最高机密，是你们想知道就能知道的吗？你们算什么东西？”
黄志勇彻底哑火了。
“不告诉你们，是不想散播恐慌，本来之前让清平市高层给你们的那份资料，就已经是在警告你们了，可你们还是自以为是的搅局，放跑了这么个足以祸害全市的定时炸弹，枪毙你们多少次都不为过。”
寇江淮给自己点上一根烟，鄙夷的看了白宣灵一眼：“别以为自己觉得这世界是什么样子，它就该是什么样子的，这世界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
“真正的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光凭一腔热血就以为能办事办成了？愚蠢！”
别说，他下手还挺狠的，白宣灵躺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能缓过劲来。
这会儿还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但包括黄志勇在内，所有人都觉得她活该。
忽的，一直躺在地上的白宣灵却突然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语气出奇的冷静，也可以说是心灰意冷了。
就在刚刚，她所坚守的一切彻底付之一炬了。
现在她就想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寇江淮看了她一眼，良久才叹气道：“正如我所说，这世界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除了人类之外还有一些隐藏在黑暗深处，不为人知的东西。”
“纵观我国五千年的历史文化，谁又能保证古书中记载的那些东西，全都是凭空捏造的呢？”
“涉及的范围太广，我也无法一一给你讲述那些东西的来历背景，但那个赵娜娜，她是只人魈，由人成了精怪后的存在便被称之为人魈。”
“那严罗呢？”白宣灵猛然坐起身来，紧紧地盯着寇江淮。
仿佛严罗已经成了她的心魔。
不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她就无法甘心。
“他啊...”寇江淮想了想，却苦笑道：“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但目前来说，他对龙国是无害的。”
“明白了。”白宣灵站起身来，就打算离开了。
连国安局都调查不出那家伙的具体来历，光凭她更加查不出来。
“你去哪？”寇江淮皱了皱眉问道。
“辞职！还有，去收拾我酿成的烂摊子。”白宣灵头也不回道。
寇江淮嘴角抽抽：“得，又特么白说了。”
........
而此时，骑车回家的严罗突然在一片荒芜的主干道上停了下来。
他长吐了一口气，仰望着满天星光，眼神越发的冰冷。
“想沾染我的因果，借此飞升？可是我因果滔天，你接得住吗？”
.......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深夜的罗汉山上，那座神性丧失的庙宇却传来一声声带着哭腔的佛号。
一道狭小的身影蜷缩在佛台下，不住的哆嗦着。
是小庙祝王多多！
而杨万年却早已不知所踪。
大约在一个小时前，他师徒二人还在这佛堂里诵经，结果杨万年突然就察觉到了什么，拿着佛珠一串佛珠就神色慌张的走了出去。
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他躲在佛台下，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出去，直到鸡啼三声才能离开。
王多多知道多半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找上门来了。
师父说了，他命理冲煞，阴气极重，所以极易招惹那些东西。
以往有佛堂的诸神镇压，倒还相安无事，可自从那位太岁爷来了佛堂一趟，惊退了诸神后，诸神至今不能归位。
因此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趁机来找他了。
想到这里，王多多不禁在心里咒骂那位太岁爷，不帮他就算了，还害他。
什么神明，根本就是帮凶！
但生气归生气，担心归担心，害怕也是必然的，所以他缩在这里两条腿都跪麻了，都不敢走出这佛台半步。
虽然神位已空，但香火之气还在，短时间内应该还能抵挡一二。
只是现在一个小时过去了，师父又迟迟不归，王多多心里难免有些慌张。
突然，他听到一阵脚步声。
王多多脸上一喜，以为是杨万年回来了，但细听之下又觉得那脚步声不对。
正常人走路都有两个脚步声。
哒哒...
前后响起的。
但这脚步声却是...哒...哒...
一道脚步声响起，很久后才会响起一道脚步声，像是一个人单脚跳着靠近庙宇。
这让王多多汗毛都竖起来了。
该不会是那些东西来寻自己了吧？
那师父他老人家...
王多多哆嗦的更厉害了，连阿弥陀佛都不敢念了，生怕被发现自己藏在这佛台下。
“多多，开门，是我。”
然而就在此时，庙门外却传来杨万年虚弱的声音。
“是师父！”
王多多猛地睁开眼，惊喜的望向门外。
“多多，快开门啊，那些东西马上追上来了，我...我顶不住了！”杨万年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师父受伤了？
王多多连忙从佛台下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心切的往庙门走去。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庙门外有着一道模糊的身影，看起来确实和杨万年的体型无异。
可就在他准备开门的瞬间，他却像是触电般抽回自己的手。
同时噔噔噔惊恐的后退数步，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不对，那不是师父！
门又没锁，师父要是回来，大可以自己推门进来，何必多此一举的叫门？
除非，他根本进不来！
“开门啊多多，你为什么不开门，你想眼睁睁看着师父死吗？你这个逆徒！我为了救你豁出老命，你竟然见死不救？”
门外的人开始用力拍门。
砰砰砰。
庙门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打开！
王多多双手死死抓着头发，眼眶几乎爆裂，里头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
“快开门！逆徒！快开门！”
拍门声变成了砸门声，门外的人显得非常暴躁。
“王多多，你这个扫把星，克死爹妈，现在还想害死我，你这样的灾星就该去死，你死了就天下太平了，你怎么不去死？”
砸门声越来越响，门外的杨万年一边咒骂一边癫笑，宛如得了失心疯。
“你不是我师父！我师父才不会说这样的话，你到底是谁？我师父呢？”王多多冲着庙门大喊。
霎时间，那拍门声停了。
良久，竟然传来一个女人的阴毒笑声：“你师父？他早就死了，脑袋被我割了下来，尸体被我挂在门口的柳树上，你要出来看吗？”
“是你害死了你师父，都是你害的！你就不该被生下来，你要是一开始就死了，你的爸妈，你的兄弟姐妹，你的师父都被你害死了，你还要害多少人？你这个灾星！”
“别说了，这不是真的，我不是灾星。”王多多死死地捂住耳朵，又钻到佛堂底下去了。
而那咒骂声却一直在庙宇的四周响起。
时而很近，时而很远。
那东西不肯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声鸡啼响起，那咒骂声就彻底停了。
鸡啼？
师父说了，鸡啼三声我就安全了。
就是现在？
但害怕的王多多还是为了稳妥起见，等到鸡啼第三声才从佛台爬出。
这会儿他已经可以看到门外那一缕曙光投进门缝，洒进了佛堂里来。
“我安全了？可是师父...师父死了，都是我害的！”
王多多一边抹眼泪，心急如焚的要去找杨万年。
可开门的瞬间，他的一张小脸却彻底没了血色。
一张女人的脸，近在咫尺，美艳妖媚，长发如瀑，但她没有身子，就一个脑袋飘在半空中，凌空瞪着他。
此时，甚至还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小孩子，就是好骗！”
可见他们此时有多么愤怒。
这两个蠢货，真是该死！
黄志勇哑口无言，表情错愕，做梦都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峻。
但白宣灵还是不信这个邪，驳斥道：“放屁，她如果是甲级危害人物，为什么我们查不到？”
“她一个捡破烂的，能拥有杀死一座城的能力？你们是电影看多了吧？”
“分明是你们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你们是得罪不起那姓严的小子，所以才凭空捏造吧？你们等着，我一定向上头检举你们...”
话没说完，领头那男人就再也受不了白宣灵的喋喋不休，44码的大皮鞋直接狠狠地印在她的脸上。
白宣灵顿觉头晕目眩，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太阳穴又挨了一记重拳，这一下彻底老实了。
不老实不行啊，不老实可就得继续挨揍。
动手的可是国安局。
什么是国安局？号称绝对忠心、绝对无情、绝对为国为民的存在，拥有先斩后奏的特权，放在古时候，那就是锦衣卫一样的存在，直接受最高层指派。
他们是真敢杀人的！
领头的男人一把揪住白宣灵的衣领，恶声恶气道：“白宣灵，我现在告诉你赵娜娜就是甲级危害人物，为什么？因为刚刚那个男人说她是，她就是！不是也是！你能听懂吗？”
白宣灵惊慌失措的看着男人，她当然听懂了。
但是听懂了，不代表就能理解啊。
那个神棍，一个棺材铺的小老板，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有，我再告诉你，张存宝那几个人渣哪怕是加起来，危害程度也不如赵娜娜的百分之一，她不仅有着让一城人陪葬的疯狂念头，她还有做到这一点的能力，更可怕的是她跑了！”
“你可以不信，但如果有一天清平市出现某种无法控制的灾难，导致万万人死于非命，我寇江淮绝对第一时间押你上刑场，并且只亲手处决你，你听明白了吗？”
寇江淮又忍不住照着白宣灵脸上打了两拳，这才把宛如死鱼一般的白宣灵丢在地上。
一旁的黄志勇一个劲的摇头叹息：“你们国安要是早点来就好了，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们，我们自然就...”
没等黄志勇说话，寇江淮就冷声打断：“涉及最高机密，是你们想知道就能知道的吗？你们算什么东西？”
黄志勇彻底哑火了。
“不告诉你们，是不想散播恐慌，本来之前让清平市高层给你们的那份资料，就已经是在警告你们了，可你们还是自以为是的搅局，放跑了这么个足以祸害全市的定时炸弹，枪毙你们多少次都不为过。”
寇江淮给自己点上一根烟，鄙夷的看了白宣灵一眼：“别以为自己觉得这世界是什么样子，它就该是什么样子的，这世界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
“真正的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光凭一腔热血就以为能办事办成了？愚蠢！”
别说，他下手还挺狠的，白宣灵躺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能缓过劲来。
这会儿还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但包括黄志勇在内，所有人都觉得她活该。
忽的，一直躺在地上的白宣灵却突然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语气出奇的冷静，也可以说是心灰意冷了。
就在刚刚，她所坚守的一切彻底付之一炬了。
现在她就想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寇江淮看了她一眼，良久才叹气道：“正如我所说，这世界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除了人类之外还有一些隐藏在黑暗深处，不为人知的东西。”
“纵观我国五千年的历史文化，谁又能保证古书中记载的那些东西，全都是凭空捏造的呢？”
“涉及的范围太广，我也无法一一给你讲述那些东西的来历背景，但那个赵娜娜，她是只人魈，由人成了精怪后的存在便被称之为人魈。”
“那严罗呢？”白宣灵猛然坐起身来，紧紧地盯着寇江淮。
仿佛严罗已经成了她的心魔。
不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她就无法甘心。
“他啊...”寇江淮想了想，却苦笑道：“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但目前来说，他对龙国是无害的。”
“明白了。”白宣灵站起身来，就打算离开了。
连国安局都调查不出那家伙的具体来历，光凭她更加查不出来。
“你去哪？”寇江淮皱了皱眉问道。
“辞职！还有，去收拾我酿成的烂摊子。”白宣灵头也不回道。
寇江淮嘴角抽抽：“得，又特么白说了。”
........
而此时，骑车回家的严罗突然在一片荒芜的主干道上停了下来。
他长吐了一口气，仰望着满天星光，眼神越发的冰冷。
“想沾染我的因果，借此飞升？可是我因果滔天，你接得住吗？”
.......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深夜的罗汉山上，那座神性丧失的庙宇却传来一声声带着哭腔的佛号。
一道狭小的身影蜷缩在佛台下，不住的哆嗦着。
是小庙祝王多多！
而杨万年却早已不知所踪。
大约在一个小时前，他师徒二人还在这佛堂里诵经，结果杨万年突然就察觉到了什么，拿着佛珠一串佛珠就神色慌张的走了出去。
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他躲在佛台下，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出去，直到鸡啼三声才能离开。
王多多知道多半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找上门来了。
师父说了，他命理冲煞，阴气极重，所以极易招惹那些东西。
以往有佛堂的诸神镇压，倒还相安无事，可自从那位太岁爷来了佛堂一趟，惊退了诸神后，诸神至今不能归位。
因此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趁机来找他了。
想到这里，王多多不禁在心里咒骂那位太岁爷，不帮他就算了，还害他。
什么神明，根本就是帮凶！
但生气归生气，担心归担心，害怕也是必然的，所以他缩在这里两条腿都跪麻了，都不敢走出这佛台半步。
虽然神位已空，但香火之气还在，短时间内应该还能抵挡一二。
只是现在一个小时过去了，师父又迟迟不归，王多多心里难免有些慌张。
突然，他听到一阵脚步声。
王多多脸上一喜，以为是杨万年回来了，但细听之下又觉得那脚步声不对。
正常人走路都有两个脚步声。
哒哒...
前后响起的。
但这脚步声却是...哒...哒...
一道脚步声响起，很久后才会响起一道脚步声，像是一个人单脚跳着靠近庙宇。
这让王多多汗毛都竖起来了。
该不会是那些东西来寻自己了吧？
那师父他老人家...
王多多哆嗦的更厉害了，连阿弥陀佛都不敢念了，生怕被发现自己藏在这佛台下。
“多多，开门，是我。”
然而就在此时，庙门外却传来杨万年虚弱的声音。
“是师父！”
王多多猛地睁开眼，惊喜的望向门外。
“多多，快开门啊，那些东西马上追上来了，我...我顶不住了！”杨万年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师父受伤了？
王多多连忙从佛台下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心切的往庙门走去。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庙门外有着一道模糊的身影，看起来确实和杨万年的体型无异。
可就在他准备开门的瞬间，他却像是触电般抽回自己的手。
同时噔噔噔惊恐的后退数步，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不对，那不是师父！
门又没锁，师父要是回来，大可以自己推门进来，何必多此一举的叫门？
除非，他根本进不来！
“开门啊多多，你为什么不开门，你想眼睁睁看着师父死吗？你这个逆徒！我为了救你豁出老命，你竟然见死不救？”
门外的人开始用力拍门。
砰砰砰。
庙门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打开！
王多多双手死死抓着头发，眼眶几乎爆裂，里头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
“快开门！逆徒！快开门！”
拍门声变成了砸门声，门外的人显得非常暴躁。
“王多多，你这个扫把星，克死爹妈，现在还想害死我，你这样的灾星就该去死，你死了就天下太平了，你怎么不去死？”
砸门声越来越响，门外的杨万年一边咒骂一边癫笑，宛如得了失心疯。
“你不是我师父！我师父才不会说这样的话，你到底是谁？我师父呢？”王多多冲着庙门大喊。
霎时间，那拍门声停了。
良久，竟然传来一个女人的阴毒笑声：“你师父？他早就死了，脑袋被我割了下来，尸体被我挂在门口的柳树上，你要出来看吗？”
“是你害死了你师父，都是你害的！你就不该被生下来，你要是一开始就死了，你的爸妈，你的兄弟姐妹，你的师父都被你害死了，你还要害多少人？你这个灾星！”
“别说了，这不是真的，我不是灾星。”王多多死死地捂住耳朵，又钻到佛堂底下去了。
而那咒骂声却一直在庙宇的四周响起。
时而很近，时而很远。
那东西不肯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声鸡啼响起，那咒骂声就彻底停了。
鸡啼？
师父说了，鸡啼三声我就安全了。
就是现在？
但害怕的王多多还是为了稳妥起见，等到鸡啼第三声才从佛台爬出。
这会儿他已经可以看到门外那一缕曙光投进门缝，洒进了佛堂里来。
“我安全了？可是师父...师父死了，都是我害的！”
王多多一边抹眼泪，心急如焚的要去找杨万年。
可开门的瞬间，他的一张小脸却彻底没了血色。
一张女人的脸，近在咫尺，美艳妖媚，长发如瀑，但她没有身子，就一个脑袋飘在半空中，凌空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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