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瑶池等人退出去,门也不敢带上,否则真要说不清了。

  容泊呈把药先放在桌上,一手握住她的鞋,司徒含烟登时脸红,想要再次缩回,却动不了一点。

  “不疼?”容泊呈没有抬眸,这样彼此能放松些。

  司徒含烟道:“鞋底脏。”

  “脱完我会用擦手,不会弄脏长公主的脚袜。”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话题就此停下。

  容泊呈果真拿手帕把手擦干净,又重新蹲下,将袜子往下边卷了卷,露出雪白的一点小腿。

  再往下是青肿的脚踝。

  他微微皱眉。

  司徒含烟紧张道:“很严重吗?”

  “不是。”容泊呈拿过药膏先抹在自己的手心,再贴上去。

  男人的掌心本就热,再加上药油,更是如火一样,司徒含烟的身子颤了一下。

  “长公主容易崴脚,要多加注意,往后不平的地少走,人多的地方也尽量少去,虽有瑶池和乔侍卫在,总有注意不到时,长公主需自行多加注意。”

  她的心也颤一下,垂在膝上的手指无措地缠绕着。

  “多谢侯爷提醒,本宫知道了。”

  容泊呈抹药的动作稍顿。

  从前是他对长公主客客气气,如今遭来反噬,长公主对他客客气气。

  他心里酸涩。

  可他喜形无色。

  抹好药,容泊呈把袜子重新拢好,站起身来。

  “冬日冷,送长公主回府?”

  司徒含烟张了张唇,说:“本宫想再抱抱喜儿。”

  下次便不知是何时了。

  容泊呈绕到屏风后把喜儿抱出来,大大的眼睛盯着人看,每次看见女儿,容泊呈的嘴角总会露出一抹慈祥地笑。

  司徒含烟抱过女儿,用脸轻轻贴过去,又不敢真的贴紧,脸在襁褓上缓缓地蹭了蹭。

  蹭着蹭着眼眶再度泛红。

  喜儿,娘对不起你。

  世间之人对女子多苛责,你若跟着娘必会受流言之苦,跟着你爹才能好好生活。

  你爹一家皆是和善护短之人,定能护你,你兄长也会疼爱你。

  娘不求喜儿原谅,只盼喜儿平安。

  再抱下去就不舍了,司徒含烟望着女儿,露出一抹笑容。

  笑中含泪。

  “喜儿……”

  喜儿动动嘴,似乎在喊:“娘。”

  “时辰已不早,本宫是该回府了。”司徒含烟把孩子递过去,容泊呈没接,伸手招了淳礼过来

  淳礼接过妹妹。

  司徒含烟不明为何,定西侯忽然弯下腰来,她身子陡然腾空。

  “定西侯!”

  “长公主能走?”容泊呈垂眸望向怀中人,大步阔首出门。

  “有瑶池和乔侍卫!”司徒含烟慌乱地环顾四周。

  “瑶池一个女子。”

  司徒含烟要说还有乔侍卫,定西侯竟然顶了回来:“乔侍卫一个下属,下属能,本侯不能?”

  她被堵得哑口无声。

  隐隐约约之间觉得侯爷变了。

  好像很早之前就变了。

  在西关的时候,回京的一路上。

  司徒含烟回过神,才发现侯府内院无人,不过这个方向,是往后。

  “多有得罪长公主,只能带长公主走侧门。”

  侧门,乔侍卫和马车已在等候。

  这次把人送进马车后,容泊呈很快便出来,叮嘱着瑶池和乔侍卫如何小心,如何上药,像是名大夫。

  司徒含烟听着,又忍不住泛泪光。

  世事啊,哪能事事圆满。

  “瑶池,乔侍卫,本宫乏了。”

  马车缓缓离开。

  长公主府门口,戴着面具的香夫人提着灯笼在那,见到了马车,便转身回府去。

  长公主府的人都觉得这位香夫人甚是奇怪,说她不关心殿下吧,时辰晚了就提着灯笼去外边等,冷风呼呼刮着也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说关心吧,瞧见马车就往回走。

  平日也是,几乎不怎么到殿下跟前走动,都是殿下到香夫人的院子去,若是殿下有什么事,又走得比谁都快。

  时间久了,大家也见怪不怪,瞧见香夫人的话都会在殿下跟前提一嘴。

  司徒含烟往香夫人的院子去。

  瑶池撇嘴:“去那里做什么?指不定人睡了闭门谢客呢,明明是殿下的府邸,香夫人跟自己家似的。”

  司徒含烟笑笑:“当初本宫留下香姨,就说过让香姨把这里当家,香姨这是在尊长公主旨意。”

  “殿下别忘了娘娘叮嘱,心不要太善,凡事留个心眼,谁知身边的是人是鬼。”

  司徒含烟笑笑,知道她是关心自己,香夫人她也敢确定是个好人。

  在香夫人身上总有种熟悉感。

  尤其是到香夫人的院子果真被拦在外边。

  “老身已经歇下,长公主今日劳累,也去歇着吧。”

  熟悉感更甚。

  司徒含烟也没恼,转身回自己的寝殿。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去,冬日寒冷,婴儿不适出门,就在定西侯府里待着哪儿也没去过,司徒含烟便没再抱过女儿。

  画像倒是见了不少。

  每隔五日便有一张画像送到长公主府,司徒含烟看见了睁着大眼睛的女儿,闭眼熟睡的女儿,在她爹怀里咯咯笑的女儿,在兄长怀里也会笑的女儿……

  寝殿里多了一个密室,密室中挂着这样的画,一幅又一幅。

  她时常流连在密室。

  除夕夜,她在宫中家宴又见到喜儿,不见喜儿她爹。

  应该是秧秧抱来的。

  不过这会在父皇的怀里抱着,皇上嘴里说着:“太子妃啊,你这个侄女模样生得真好,养得也不错。”

  许秧秧笑着:“二哥宝贝死喜儿了,除去上朝,就没个时候和喜儿分开,夜里都带在身边哄着睡,孩子白日里睡多了,夜里常醒,二哥时时刻刻警惕,没让喜儿饿哭过。”

  是没让饿哭过,但也没少哭,尤其是那天长公主走后,喜儿在淳礼怀里差点哭得喘不过气来。

  见过母亲的孩子后面又见不着了,不得哭嘛。

  这些话许秧秧不能讲,哭在儿身,痛在娘心,皇姐啊,够苦了。

  好在小喜儿每次看到爹爹拿东西逗她,过一会就不哭了。

  皇上发出一声轻叹:“宝贝好,宝贝好啊。”

  “烟儿来了,来抱抱太子妃这个侄女,朕得抱抱云祉,不然云祉要跟朕恼。”

  才几个月大的小孩,懂什么恼不恼,皇上借口而已,借口为女儿。

  早在孩子满月宴时,司徒含烟看到父皇的金银长命锁,一切都已明了。

  “是。”她上前抱过喜儿,虽然看过画像,也没有此刻抱在手里真实,脸蛋长开了,也重了。

  眼睛更加水灵,小手时不时挥一下,不过挥动的只有衣裳袖子,小手都藏在里边呢。

  这次可以碰碰喜儿的小脸,也可以亲亲喜儿的小手。

  喜儿更像块诱人的米糕了。

  长公主抱小孩亲昵慈祥的模样,让其他后妃和王公贵族露出点异样,许秧秧敏锐察觉后,不得不上前去抱过喜儿。

  司徒含烟不舍啊。

  眼巴巴看着。

  听到有人议论她太喜欢太子妃的侄女,可能有定西侯的缘故,她不得不收敛神色,斜眼扫一眼议论之人,拂袖坐下。

  大家立马垂头拿糕点堵住嘴。

  家宴过后,又是一个新年。

  长公主日日盼着冰雪融化,盼着春日早点到来。

  春日暖和,就能见喜儿。

  也如她所料,秧秧每次叫她去太子府,就能短短地见上喜儿一面。

  只是从未见过侯爷。

  许秧秧见她哄着喜儿睡着后,有些心不在焉,便问:“想什么呢?喜儿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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