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母后!”

  皇子府内,得知了江彻升任正三品南极神使之后的姬长盛兴冲冲的直接闯入了大殿,脸上挂着难以抑制的喜色。

  如果说江彻升官有多少人高兴的话,那他绝对位列其中之一。

  毕竟,此刻他与江彻的关系完全不是之前交恶的时候了,之前他母后已经明确的告知了他,已经拉拢了江彻。

  对方会支持他争储夺嫡。

  他们是一条线上的人。

  自然对于江彻升官非常高兴。

  因为即便是不算靠山神王姬成道的影响,一位正三品的黑衙神使,也绝对称得上是朝廷大员,这样重量级的存在支持他。

  带给他的收获,非比寻常。

  “何事如此慌张?”

  正思索着昨日与江彻交流之时情景的皇后薛白嫀先是一慌,随后迅速镇定下来,蹙眉看向有些莽撞的儿子,心下有些不满。

  “好事,好事。”

  “什么好事?”

  “今日朝会时,父皇亲封江彻为正三品南极神使,还兼任了越州州牧,现如今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

  姬长盛兴冲冲的诉说着今日发生的事。

  说完之后还沉声感叹:

  “还要多亏母后您睡服了江彻,让他站队孩儿,哈哈.这个时机可是真是妙啊。”

  “江彻成为南极神使了?”

  薛白嫀眉头一蹙。

  “对,圣旨已经下来,择日便会上任母后您莫非不高兴?”姬长盛看出了母后的不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没有,江彻既然答应了支持你,他能升官本宫自然高兴。”薛白嫀淡淡道。

  但实际上,她确实不太高兴。

  不过不高兴的不是江彻升官,而是江彻即将调走。

  她还想着江彻在京城,而她没事的时候可以上冠军侯侯府做做,如此一来,也省的日后深夜孤枕难眠了。

  可现在,江彻却要调走了!

  她日后逼急了时候怎么办?

  她可是刚刚有些食之髓味啊。

  难不成刚刚开垦的荒田,又要荒废了吗?

  当然,这些心里话,薛白嫀自是不可能诉诸于口的,事实上,她的脸色变都没变,让姬长盛根本就窥探不出什么。

  想了想,姬长盛还是低声道:

  “母后,江彻即将调离京城,您看,是不是找个机会请他出来一聚?”

  江彻支持他的事儿,京城上下还不知道,若是江彻离开了,他即便是对外宣称,也没有多少人相信,且也有些手段低下。

  但若是江彻主动前往他府中赴宴的话,那就有些不一样了。

  明眼人绝对能够看出端倪。

  “你所言不错,确实应该趁机邀他出来坐坐。”对此薛白嫀沉默片刻后深以为然,江彻即将离开,这不是她能够做主的。

  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江彻临行之前,多交流几次。

  省的日后后悔。

  “那请柬是您来,还是孩儿来?”

  姬长盛低声问道。

  “你来吧。”

  薛白嫀摆摆手。

  她跟江彻的关系很隐秘,目前还不能暴露出来,即便是端倪也不行,毕竟她堂堂皇后频频约见臣子,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而姬长盛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没有人会朝着那个方向去想。

  再者江彻那边,也答应过她,会主动支持姬长盛。

  这一次宴会,对方一定会赴。

  如此又是几日时间悄然流逝,关于江彻升官的消息,彻底在京城传开,无数皇亲贵胄的请柬堆满了冠军侯府,但江彻却都一一拒绝。

  这個时候,他可没什么兴趣浪费时间。

  除了姬长盛的宴会,其他人,他一概不会去。

  现如今圣旨已经落下,他只等赤血魔尊将徐秋月改造完成,便可以安然离开京城,自此龙归大海,海阔凭鱼跃。

  但也就在江彻等待之际,之前姬成道的话应验了。

  佛门中人开始行动了。

  只不过,并非是字面意义上的行动,而是向他发出了请柬,邀请他前往小雷音寺一聚。

  这个小雷音寺是什么,江彻再清楚不过,乃是佛门圣地大雷音寺在中州的附属,执掌者乃是大周国师之一,伽罗幻世音菩萨。

  一位与国师邀月平起平坐的存在,更是佛门在京城以及朝廷的门面,实力很强。

  对于这个有可能是鸿门宴的邀请,江彻牢记着姬成道的嘱托,根本没有理会,宛若没有收到一般,他可没什么兴趣跟佛门谈什么东西。

  不出他的预料,也是跟赤血魔尊有关。

  这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江彻的无视,让京城上下的达官贵人皇子公主都有些失望,可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江彻现在是最出风头的官员。

  只是拒绝邀请,还不至于结怨。

  他们可都是知道江彻是如何跟姬长盛结怨的,只能无奈作罢。

  至于伽罗幻世音菩萨那边,也陷入了沉寂当中,没有继续邀请,江彻也由此真正的清闲了几日,当然,也并非是完全的清闲。

  像是即将调往边关的陆截云,便主动的找上了江彻,打着恭喜的由头,喝了一顿酒。

  而相比于京城内的喧嚣。

  当江彻升任南极神使的消息传出去后,更是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二十余岁,正三品官员,镇南域三州。

  这样的殊荣绝对值得绝大部分人敬仰无比。

  让人艳羡又嫉妒。

  不过很快,随着青天教天鹰法王南宫极死于江彻手中的消息一出,瞬间,所有的艳羡和嫉妒全部都没了,只剩下浓浓的敬佩。

  南宫极是谁?

  中原十二州,尤其是南方数州谁不清楚?

  那是青天教的真正顶尖人物之一,纵横江湖上百年,战力无双,甚至直接位列朝廷设下的武榜之上,且排名还不低。

  这样的存在,甚至有资格一窥武圣之境。

  是真正的江湖顶尖人物。

  这样的人都死了,谁还能说江彻不够资格担当神使一职?

  可以说,南宫极在此之前所拥有的威名,此刻都成为了江彻的踏脚石,成就了江彻的赫赫凶名。

  至于青天教圣子楚河陨落的事情,虽然也掀起了一些波澜,但相比于一位法王,纵然他资质更强,可在所有人眼中还是不算什么的。

  之前都败给了江彻,现在再败岂不是理所当然?

  对此,青天教没有任何回应,仿若与他们无关,但越是这种行为,便越是让人笃定此战绩的真实。

  可以说,随着南宫极之死,江彻的声望骤然暴涨,说一声名震天下丝毫不为过,毕竟之前的诸多战绩,大都是同辈之间交手而已。

  虽然也很厉害,可在世人眼中,还是会下意识的归咎于年轻一代。

  但这一次不一样。

  南宫极是盛名已久的强大尊者,是一位能够搅动江湖风云的人物,这样的人败于江彻,已经足够将江彻的声望堆砌到一个新的顶点。

  至于江彻是不是亲手击败的对方,这一点被大部分人选择性的无视。

  他们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江彻,斩了一位尊者。

  这些,便足够了。

  这股飓风席卷的非常凶猛,尤其是在南方三州,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闻者无不震惊莫名,有人骇然,有人害怕。

  也有人兴奋不已。

  所有与江彻有过交集的人,都在密切的关注着此事。

  可以说,江彻虽然还尚未离开京城,但他的赫赫凶名,却响彻了整个南域三州。

  “对于江彻升任南极神使,你心中没什么想法吧?”黑衙禁地某处深潭旁,一袭素白长袍的姬成道手持鱼竿,漫不经心的问道。

  “义父小看庆方的心胸了,早在前几日朝会结束后,庆方便拉着江彻交谈了许久,将一些朱雀司的事宜,事无巨细的叮嘱了他。

  他是义父您看重的人,庆方只会恭喜他。”

  陈庆方也手持着鱼竿,笑呵呵的问道。

  “真的?”

  姬成道也不知有没有相信陈庆方的话,而是转而又问了一句。

  陈庆方知道义父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沉默了片刻,挤出一抹笑意:

  “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有些不太平衡,但我也知道义父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是有理由的,所以,我不会在这件事上坑他。

  事实上,我对于江彻也很看好,他的资质非同一般,手段能力也称得上不俗,日后稍加磨砺,便会成为朝廷的一柄利刃。

  我的上限我已经看到了,可他的上限我看不透,唯一有些疑惑的,是他的年纪终究还是太轻,南方局势变幻莫定。

  最近青天教与李成国之间走的愈发近了,他一人前往,真的能胜任吗?这一次朝廷大力宣扬南宫极之死,依青天教的性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齐家的那位,也恐怕挡不住青天教主出手”

  陈庆方将自己的一些疑虑全部吐露了出来,心中也舒畅了许多,之前他是不想说的,可毕竟神王开口,他不会隐瞒。

  姬成道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一拉鱼竿,两尾鲤鱼在虚空翻腾挣扎,将鱼儿随手扔进鱼篓后,他又重新甩了一杆。

  这才淡淡开口:

  “江彻的年纪是个问题,但谁让本王看中的人,就只有二十一岁呢?”

  “义父,您.”

  陈庆方张了张嘴,眼中眸光闪烁。

  “本王的眼界,从来都不是京城,而是整个天下,南方确实是个泥潭,但同样也是一个历练的好地方,江彻若能达到本王的要求。

  就足以证明本王没有看错人,况且,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绝境,有北陵齐氏保他,他是有能力做出些事情的。

  至于青天教那边,本王会去一趟北地边关,有本王在,青天教主腾不出手对付他,一个李成国而已,本王相信他有办法。”

  姬成道声音很轻,却无形中透着一股威压。

  陈庆方心中有些翻腾:

  “义父您要去北地边关?”

  “这是本王与陛下妥协的结果。”

  “那京城怎么办?”

  “有邀月魏公他们在,京城翻不起什么风浪,至于陛下,既然他想让本王离开,那本王随了他的意又如何?

  正好,本王也想清静清静,趁着这个机会散散心.”

  而这句有些狂妄的话,在陈庆方看来却没有任何问题,他虽然没有真正了解过义父的实力,但就是有一种盲目的自信。

  当然,如果换一个人,即便是一位武圣说要去边关散心,那他心中对此都是会打个问号的。

  “只怕义父抵达北地边关的消息一出,恐怕草原王庭便会真的要暴动了。”陈庆方心中有数,整个大周朝廷虽然有不少柱国大臣。

  可真正称得上能够撑起天下的,朝廷只有两个人。

  一个在海外天渊,数百年不曾回归,另一位便是坐镇京城的靠山神王姬成道。

  对于北蛮而言,杀了皇帝都不如杀了姬成道来的值当。

  姬成道若出事,那对于朝廷而言,不亚于天塌了一半,因为他既是让皇帝忌惮的权臣,可同样也是皇帝依仗的核心。

  姬成道面色不变,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叮嘱道:

  “本王一走,黑衙就交给你了,陛下那边若是想要做什么,只要不太过分,就先顺着他的意思,必要时候退让一些也无妨。

  姬文豪虽然手段一般,但还是清楚本王的底线的。”

  “是,义父放心去,我会尽力按照义父的吩咐做事。”陈庆方神情一肃。

  “好了,今日就先到这里吧,这鱼你拿走,送到国师府交给邀月。”姬成道摆摆手。

  陈庆方颔首,直接提起鱼篓,至于义父为何要送两尾鲤鱼给国师邀月,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趣,只知道怎么去做。

  这也是他上百年来跟随姬成道养成的习惯。

  他只需要去执行就好。

  相比于外界传闻他智谋无双,可在姬成道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当年跪伏在姬成道面前,求他教自己修行的年轻人。

  而姬成道则是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目光幽深的盯着湖面,仿若所有的心神,都被牵引到了即将上钩的鱼儿上面。

  另一边,又过两日,江彻准备动身前往皇子府了,因为赤血魔尊已经彻底调教好了徐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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