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公主,你还敢下猛药?”

  “吃出了什么问题,你脑袋赔得掉吗?少在这里指手画脚。”

  余太医颓丧下来,是了,这已经不是她负责医治的人了。

  她只得去抓药。

  女医见她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兴奋,或许一些恶劣的人,就是见别人登高跌重时便开心。

  “蠢货就是蠢货,得罪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你当真以为我和你关系很好,其实早就烦你烦透了。”

  “很多人都是。”

  她双手环胸,心情极好的说:

  “不过嘛,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只需要知道你这辈子完了。”

  “只要还在太医院一天,就算你还身居太医的官职,也只能做最低贱的药童,一辈子爬不起来。”

  余太医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事实已经表明,她说的是对的。

  等到药阁里只剩她一个人了,才终于支撑不住,蹲在地上哭起来。

  为什么做医者应该精研的不是医术,而是人情世故,讨好上峰,结党同僚。

  门外响起脚步声,余太医迅速整理好自己,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只有眼尾有一点哭过的红。

  一个小药童拿着本脉案进来,见了她眼睛一亮。

  “余太医,我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自然可以。”

  他刚走过来,外面就有人叫他:“阿深,任太医找你。”

  阿深歉意道:“抱歉余太医,打扰了,我先去忙了。”

  余太医随和的点点头,“没事,去吧。”

  他一出去,往任太医待的方向走,身后同伴拦住他:“回来,任太医没叫你。”

  阿深瞪大了眼睛,问同伴:“你撒谎骗我做什么,我正请教余太医问题呢。”

  同伴敲了敲他的脑门,小声提醒道:“快走快走了,现在和她扯上关系,你不怕在太医院混不下去吗?”

  阿深犹豫道:“可是平日里太医都忙,除了授课的时候,很少有时间能给我们解惑。”

  “好不容易余太医得闲一些,我们当趁此机会多学些东西啊。”

  同伴只问他:“你是想只要本事,不要前途吗?”

  “你要是想做一辈子的药童就去吧。”

  阿深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和同伴走了。

  结果刚出去,便见一太监来找,在太医院前问道:“余太医何在?太子殿下有请。”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一个太医硬着头皮走上来,问道:“公公,殿下是有何不适吗?咱们这里还有别的太医可以诊治。”

  小太监正是发了急症,被余太医救治的那位。

  闻言似笑非笑的回:“我也只是个传话的人,殿下什么都没说,就点名要余太医。”

  这下没人再敢拦,带着小太监去了药阁。

  此时,余太医又在一遍一遍的反思自己。

  或许有血有肉的人在这世上都要死一次,重生成媚上欺下的畜生。

  她或许不应该那么刚直,世族娘子的时间比宫人的命更重要。

  上面人的喜乐,比医道的本真更重要。

  陷落中,有人在喊她:“余太医,东宫来人传话,太子殿下召你。”

  抬眸,是她之前救回来的那个宫人在门口,含笑等着她。

  被自己一手拉回来的鲜活生命站在眼前,方才的阴暗想法散去大半。

  她想,也不是没有任何意义。

  去东宫的路上,小太监激动的感谢她,余太医谦虚道:“不过举手之劳,这是我应尽的职责。”

  “哪里是举手之劳,分明害得您被贬职了。”

  小太监提醒道:“余太医,这次太子殿下传召,是您翻案的机会,您可千万抓紧,不要犯倔了。”

  她还没明白其中的意思,直到见了人。

  太子如宫中传言的那样平易近人,将所有的杀伐都对向了奸恶之臣,对百姓和身边人却是优容。

  她第一次见到主子的贴身女官是坐在身边的。

  余太医给太子诊脉后,问道:“殿下今日吃了酥山吗?”

  贝婧初摸摸鼻子,“没有。”

  余太医:“不对呀,至少两碗。”

  旁边坐着不言的蒋珑守:盯——

  贝婧初气势十足地瞪回去。

  臭小子,还敢管她了?得意忘形了是不是。

  珑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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