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妹,不可!”玉婉姨娘急得抓住了方氏的胳膊,冲着她直摇头。

  方氏嘴角勾起冷笑,挥开了她的手,怒问:“他究竟是你什么人,你要这样护着?”

  “我......”玉婉姨娘语噎,根本阻止不了方氏,只能看着她走远。

  方氏去了西北院,倒是没直接闯进去抓人,站在门口徘徊许久。

  “夫人,咱们不进去吗?”丫鬟问。

  方氏咬咬牙:“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抓!”

  ...

  南宫雳此时就站在小祠堂,望着被红砖砌死的地下通道,脸色阴沉沉。

  “主,这里至少砌了几十层。”侍卫用尽内功也只能打开前几层。

  越往后越吃力,而且根本打不穿的架势。

  若要打穿,至少需要一日的功夫。

  南宫雳瞥了眼侍卫拳头上的血,怒问:“展凌呢?”

  “回主子,展凌不在府上。”

  这才是最气人的,不在府上,展家人却来羞辱他们,也不知是不是躲起来了。

  “主子,展凌是不是害怕了,故意让家里人闹起来想让咱们离开展家?”

  南宫雳目光死死地盯着被堵住的地道口,冷哼:“这可由不得他了。”

  既上了这条船,想下去,就要付出代价!

  “主子,展家人又去了西北院闹腾了。”门口侍卫回禀。

  南宫雳气恼:“岂有此理!小小展家也敢在朕头上撒野。”

  “主子,咱们现在怎么办?”

  侍卫有些着急,眼底还透着杀气。

  出了展家必定被人盯上,现在满城都是随行的锦衣卫,个个武功高强。

  他们还没和袁将军汇合,根本打不过对方,更逃不掉。

  南宫雳嘴角翘起冷笑,对着侍卫说了几句话。

  “是!”

  侍卫一人纵身跃起,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正厅,将瓦片摘下,看清了里面坐着展老夫人和玉婉姨娘。

  展老夫人正对着玉婉姨娘骂骂咧咧。

  “往日看你还算老实本分,没想到竟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展老夫人越想越生气,目光瞥了眼玉婉姨娘隆起的腹部。

  “这些年要不是我打压蕴朱县主,你以为能怀上凌儿的孩子,你不知感恩就罢了,还敢忤逆!”

  玉婉姨娘满脸无奈,故作惶恐:“母亲,玉婉不敢。”

  “不敢?!”展老夫人阴阳怪气地骂了几句。

  侍卫听不下去了,正要动手时脖子上忽然贴了一抹冰凉,身后围绕杀气。

  啪嗒!

  侍卫手中的剑被打掉,还未开口便被人堵住了嘴。

  “带走!”

  两个锦衣卫将侍卫掳走,又将砖瓦恢复原样后,静悄悄离开。

  将人铐上手脚镣后扔去了京兆尹院。

  “皇上有令,务必要尽快审问出和袁将军怎么联系上!”锦衣卫道。

  京兆尹点头:“下官遵旨!”

  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侍卫回来,南宫雳就知道人肯定回不来了。

  他越想越憋屈,大骂袁将军是个蠢货,都这么久了还联系不上。

  “展老二在哪,带朕去见!”

  南宫雳冷声道。

  展缊见到南宫雳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几年前在战场上,他跟着押送粮草的队伍去过一趟前线,有幸见过一次。

  虽然很久不见,但还是一下就认出来了。

  “你......”

  “是朕!”南宫雳坐在了椅子上,眸光锐利地看向了展缊:“朕早就听说展家两位大人能文能武,世人都知展大人如何优秀,可朕却觉得展二爷也不错。”

  展缊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呆愣愣的。

  又听南宫雳夸了自己几句,他有些飘飘然,过了许久情绪才稳定下来。

  “你......你是怎么到这的?”

  一旦被人发现,这可是死罪!

  “自然是受邀而来。”南宫雳不紧不慢地喝着茶,一脸的悠然。

  展缊对后宅的事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今儿西北院那边闹得厉害。

  莫非这就是西北院的客人?

  “你们一直住在西北院?”展缊诧异,

  南宫雳点头。

  展缊倒吸口凉气,今儿母亲和方氏可没少骂人。

  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善茬子。

  “展二爷,展大人将皇上奉为座上宾,这才是聪明人,倒是你的夫人白白被人当成了棋子,乱打乱喊,要不是皇上看在展大人的面子上,必定要追究!”

  侍卫没好气地呵斥。

  展缊脸色微变,忙惶恐地跪在地上:“微臣不敢,都是......都是方氏的错,微臣一定好好训斥她!”

  展缊在心里将方氏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端端招惹这位主子做什么。

  “展二爷,不知者不罪,朕并未责怪二夫人。”南宫雳摆摆手,示意展缊起身。

  展缊跌跌撞撞站起来,然后说:“既然是兄长请来的客人,那就是我的客人,皇上放心,我这就去找方氏,叫她别胡来。”

  南宫雳沉着脸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目送展缊离开。

  侍卫见他走了才问:“主子就不怕展缊会出卖您吗?”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再等等吧。”

  这也是他的猜测,赌一把展凌没有出卖自己。

  如果是这样,展缊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因为展家两兄弟很和谐,尤其是展缊很听展凌的话。

  但若展凌背叛自己,南宫雳眼眸一暗,他绝对会让整个展家陪葬!

  展缊让小厮打听了方氏的下落,问了一圈才知道又去了西北院。

  他急匆匆赶去,看着西北院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满院都是狼藉。

  展缊眼皮跳了跳。

  “夫人,这里什么都没有,都查遍了一个人影都没有。”丫鬟来报。

  方氏蹙眉:“这怎么可能呢,一定就藏在这附近,你们再仔细搜一搜。”

  她就不信了,人还能在眼皮底下跑了不成?

  “方氏!”展缊喊了声,沉着脸道:“你才来几日就将院子闹成这样,还有完没完了!”

  方氏被呵斥一嗓子,吓得浑身一激灵。

  “夫君,我.....”

  “从今天开始,这里的一花一草都不许碰!”展缊拉着方氏就要走,连带着将搜查院子的人给带走了。

  又命令道:“管家,马上把院子恢复原样。“

  管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方氏。

  “啪!”展缊气不过,抬手给了管家一拳:“看她做什么,我的命令都不听了么?”

  看这展缊动这么大怒火,管家哪敢犹豫,赶紧让人重新收拾一下。

  方氏却有些奇怪:“夫君为何生这么大怒?”

  来之前展缊就已经想好了说辞,没好气道:“咱们才搬来不久,拆东墙补西壁,让旁人看了像什么样子!”

  “可这是母亲的意思,府上来了贵客,却一直没有拜见母亲,玉婉姨娘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我这才来请人。”

  方氏将一切都推给了展老夫人。

  她知道展缊孝顺,肯定不会阻拦。

  可这次展缊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紧攥着方氏的胳膊不松:“既是贵客,又岂能随意打搅,你想害死展家不成?”

  看着展缊一副要吃了人似的表情,方氏似猜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沉。

  看来展缊都知道这位贵客的身份,就自己被傻傻地蒙在鼓里。

  真是可笑!

  展缊质疑地看向了方氏,吓得方氏赶紧说:“我和母亲入宫几日,府上开销花了这么多,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我瞧着就心疼,这要是玉婉姨娘的亲戚,那就得大房出钱!”

  方氏一副蛮不讲理,爱财如命的模样,成功地让展缊打消了疑虑。

  当即呵斥了一顿方氏眼皮子浅。

  方氏硬是挤出两滴眼泪,委委屈屈地看着展缊:“夫君,怎么连你也不理解我,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二房着想么,旁人也就罢了,玉婉姨娘都快骑到我头上来了......”

  方氏的眼泪说来就来,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落,这么一哭,反而让展缊心软了,将她揽入怀中,温柔解释:“西北院的确是贵客,咱们得罪不起,玉婉只是个妾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夫君,这位贵客究竟是何人?”方氏眨眨眼,故作好奇的问。

  “是邱丽.......”展缊说到一半又停下了,环顾一圈,才压低声音在方氏耳边说:“是邱丽皇帝南宫雳。”

  “南宫雳?”方氏脸色一变,皇后没有骗她,果然是邱丽皇帝来了。

  “嘘!”展缊吓得脸色大变:“你小点声,这事儿还是传出去,咱们都没命。”

  方氏苦笑:“夫君既知道危险,为何还要将人藏匿在展家,临安京城这么多人家,他又为何选在了展家,是不是因为被人盯上了出不去,还是大哥另有图谋?”

  被方氏问得哑口无言,展缊不知该如何解释。

  “夫君有没有想过,一旦被人发现,这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皇上皇后个个聪明绝顶,邱丽帝要是能跑早就跑了。”

  方氏越说越激动,甚至差点就将云瓷的吩咐说出来了。

  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方氏生怕展缊耳根子软什么都说了。

  “我......”展缊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最后只能解释一句:“这是大哥带回来的,我总不能将人撵走。”

  方氏冷着脸:“皇上抄家灭族时可不会考虑二房知不知情!”

  在方氏的劝说下,展缊也知道这件事太冒险了。

  可现在南宫雳就是烫手山芋,丢都丢不掉。

  “那现在怎么办?”展缊又将南宫雳的许诺说出来,却惹来方氏的嗤笑。

  “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若要了那虚无的荣华富贵,就是临安的叛徒,被人戳脊梁骨,在哪都要被人非议!”

  “更何况,一旦南宫雳被困在了临安,无法离开。皇上查到这事儿和咱们有牵扯,又有谁来救你?”

  听到这话,展缊瞬间傻眼了。

  “那......那该怎么办?”

  方氏紧咬着牙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在展缊耳边嘀咕几句:“从现在开始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他邱丽皇帝的身份,逼着他去找援军,只有这样咱们才能将功赎罪。”

  方氏不能活捉南宫雳,也不能直接杀了,只能闹些动静逼着南宫雳离开,或者袁将军来找南宫雳。

  只有这样才能一网打尽。

  现在南宫雳就在眼里底下,插翅难逃。

  可城内的袁将军还没露面呢。

  也不知他带了多少人,更不知他藏匿何处。

  云瓷交给她的任务也是这个。

  展缊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方氏:“你究竟知不知道西北院的身份?”

  方氏摇头,有些事还是不能告诉展缊,否则极有可能三言两语就被人给套路了。

  “我不知,但隐约猜测身份不简单。”

  看着展缊一脸为难,方氏语重心长地说:“夫君要想帮着大哥谋逆,帮着那位篡朝,我也无话可说。”

  “胡说!”展缊急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岂能胡说。”

  展缊急得在原地转悠两圈,打算按照方氏的法子,出去避风头。

  还没走两步就看见展凌被人抬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他急着问。

  随行的小厮说:“回二爷,大人从马背上摔下来了,伤了腿,太医说伤势有些重。”

  方氏看了眼展凌血淋淋的下半身,倒抽口凉气:“好端端的,大哥怎么会从马背上摔下?”

  她明明记得展凌是被几位大臣请出去喝酒了。

  “今儿大人回府时,遇到锦衣卫来传旨,皇上让大人去驯马场驯服一匹刚送来的野马,谁料,马蹄踩了坑,竟失控将大人给摔下来了。”

  光是听小厮说起这些,方氏都觉得心惊胆战。

  这哪里是驯马场,更不是危险。

  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展家被皇族盯上了。

  “夫君!”方氏一把拉住了展缊,颤抖地说:“就按刚才的计划来。”

  “可大哥都受伤了。”展缊道。

  “有太医照料,而且大哥受伤也不是意外。”

  在方氏连哄带骗下,展缊硬着头皮离开了展家。

  方氏叫人偷偷跟着展缊,找个机会将人打晕送去别院里看守。

  不然,她不放心展缊会做些什么事来。

  “去请大夫,要全京城的大夫都来。”方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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