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什么东东撞上来了?”林宵宵怪纳闷的。

  又意识到什么,摊开手一瞅,头顶上的小啾啾都炸起来了:“诶我王八呢?”

  “我那只长寿又能镇家的王八呢?”

  “王八丢了不要紧,那可得赔钱啊。”

  “赔了钱还没得到王八,那得多亏啊。”

  林宵宵边火急火燎的往前走,边探头去瞅:“小王八,你在哪儿,快出……”

  “哎呦……”脚下好像踩着个滑溜溜的东西。

  人类幼崽好似踩了个滑板,推出去老远,一屁墩儿趴在了地上。

  豁家伙,摔得她浑身生疼。

  “什么东东绊我。”林宵宵一个打挺儿坐了起来,搬起自己一条腿,低头一瞅,乌龟在她脚下呢,四个小胳膊小腿儿的正挣扎呢。

  林宵宵薅了下来,点着它的头头:“个小东西,赶情你的长寿是建立在摔死我的基础上哇。”

  乌龟……哦不,准确的来说,是统子乌龟瑟瑟发抖,它在心里咆哮,狂躁,黑暗,扭曲的爬行:啊嗷嗷,本统是不是被于梦萍那个蠢货传染了霉运?想找个牛叉闪电,高大上的宿主,怎的钻进了一个弱鸡龟龟里。

  统子乌龟又仔仔细细打量着这只新的宿主。

  不打量还好,一打量差点心肌梗塞了。

  这这这只龟子,特娘的是一只星期龟啊。

  也就能活六七天,就……就特娘的挂了啊。

  难怪它来到这只龟儿子身上之后浑身不舒服呢。

  啊啊啊,它的美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啊,它还不想死啊。

  林宵宵半晌没动。

  不是惊讶,也不是吓着了。

  而是她有瓜可吃啊。

  她能听到这只龟统子的心声。

  竖着耳朵听得正来劲儿呢。

  哦豁,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方才她还琢磨呢,这把隐隐感觉于梦萍魂身不稳,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分离出来。

  她还打算逛完集市跑去守株待兔呢。

  没想到这货自己撞上门来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她就当不知道,来个装傻充愣。

  她捧起龟系统,手拍了拍它的龟壳儿:“看来咱俩缘分还挺深的嘛,看在咱俩这一脚之缘的份上,我就收了你了。”

  她跑到小贩摊前,豪迈的一拍桌子:“多钱!”

  小贩伸出五根手指。

  “五两银子?”林宵宵眼睛瞪大:“这么贵!”

  她怪犹豫了,不想买了。

  小贩忙道:不不不,五十个铜板。

  五两银子,还不得把人吓跑了啊。

  林宵宵拍拍胸口,那也抠抠搜搜的掏出了五十个铜板。

  看着她拎走了乌龟,小贩长嘘了一口气。

  “太好了,总算把那只短命龟整出去了。”

  统子龟怒了,在心里咆哮着:你才短命,你们全家都短命。

  林宵宵嫌捧着乌龟碍事,占手。

  她又在一个小摊上划拉了个麻绳,咔咔几下子把乌龟五花大绑了,还留了个头儿,上面留了个圈圈,把手指头穿进去,方便她拎着。

  她提着乌龟一甩一甩的回家了。

  乌龟真想把她祖宗十八代翻出来骂一顿。

  啊啊啊,它快吐了。

  到了家,乌龟奄奄一息的趴在桌子上。

  我怕不到七天就死翘翘了。

  它不得已动用从于梦萍那边挖来的好感度给自己疗伤看病。

  就这样过了几个时辰,它觉得自己又能活一活了。

  林宵宵把它放在水里,它咆哮:我是陆龟,陆龟,尼玛,会不会养龟啊。

  她心虚的摸摸笔尖儿,又给紧了出来,语重心长的:“龟龟,在我家活着需要靠自己自食其力,没人伺候你啊,你也要自立,不能养大爷啊。”

  龟统子:……

  嘱咐,哦不,威胁完龟,林宵宵跑去了库房。

  她想瞅瞅从于梦萍那儿淘登来的东西。

  原本深陷黑暗的,绝望的苏烈见到光,见到来人,他兴奋的在玩偶里呐喊着:“宵宵,林宵宵,安和公主,妹妹,我在这儿,救救我啊!”

  “我被于梦萍关起来了!”

  “救我出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瞎了狗眼啊。”

  林宵宵懂灵气魂气感应,自然知道苏烈的魂魄在那只玩偶里。

  她故意装看不到,坐下来,端起玩偶,自言自语的:你长得倒是像苏烈那头蠢驴,不过啊,你比苏烈命好,苏烈已经死了,尸体就放在苏家呢,三日后就要下葬了,英年早逝啊。

  苏烈一听这话,急的好像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啊啊啊,不能下葬,我还没死,这要是真的下葬了,我就没救了啊。

  苏烈痛哭流涕,魔怔一般认错,悔过。

  林宵宵摸着下巴,小手卷着头发:“孟家苏家是亲戚,苏家死了人我得去悼念。”

  “你是苏烈这蠢驴生前的玩偶吧,我把你带过去给他陪葬吧。”

  林宵宵抓起玩偶往外走。

  苏烈在玩偶里要碎掉了:这回真没救了,身体和灵魂都要完了。

  他在林宵宵手里,视线一晃一晃的,那也不妨碍他看清了苏家的门脸门头挂上了一片白。

  堂厅的正中央摆着一个棺材。

  林宵宵同苏家人说了几句,棺材打开,啪嗒,一个失重感让他栽了下去。

  玩偶苏烈躺在身体身边,这种诡异的感觉让他呼吸都停了。

  咔,咔,棺材板盖上了。

  他听到家人们的哭声,他也想哭啊。

  停了个大三天,到了苏烈下葬的日子。

  苏烈觉得自己被扛起,来到一片土腥味极重的地方。

  “落棺。”一道高亢的声音响起,苏烈只觉得狠狠一沉。

  他的人生结束了。

  春天来了,黄嫩嫩的迎春花迎风飘摇。

  林宵宵同黄鼠狼黄花菜、白菜还有豆包他们正玩踢毽子呢。

  “谁输了谁去给那颗兽蛋换尿戒子。”

  “反正我是不会输的,这个活儿谁爱干谁干。”

  兽蛋在汲取了,吃撑了那么多的能量和灵气以后,终于在某一天的夜里悄悄的裂开了。

  因为吃的太胖,双手双脚都卡住了,看着脑子不是很够用的样子。

  像个小婴儿一样,尿尿粑粑需要别人帮忙。这份重担,哦不,臭担便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把毽子捡起来。”林宵宵道。

  黄鼠狼叼起毽子,毽子内发出惊恐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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