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图将目光放到了乔白的身上：“詹教授……你是让我来见他的嘛？”
她指了指詹默身边的乔白。
詹默点头：“是的，乔白是来帮我们突破兔犬新的进化方向的关键所在的。”
“可是他看起来好年轻哦，他真的不是您找来新的御兽师吗？”顾晓图闻言猛地睁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情绪。
真的假的？
明明看起来还像是个高中生的样子！
“这位是乔白，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詹默微笑着说道。
乔白的名字一说出口。
顾晓图立刻惊呼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
“那个乔白是不是！”
乔白一脸淡定的点了点头。
遇到的次数多了，乔白也慢慢地习惯了。
一开始被人认出来的时候还会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现在？
完全没有。
“我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顾晓图脸蛋红扑扑的，一双水润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乔白：“我……我能跟你合个影吗？”
崇拜还说不上，但这可是今年刷爆网络的名人耶！
特别是在看到了网络上那些对乔白深入的科普后，乔白“天才”之名狠狠地在她的心里打下了烙印。
有机会和这样的人近距离接触……怎么也不能放过好吧！
照片多放上个七八九十年的，说不定等将来乔白成为和吴青山老教授一样级别的大佬后，还能当传家宝留给她孙子孙女在他们面前吹嘘一番年轻时候的厉害呢！
聪明如乔白，一眼就看出了顾晓图的想法。
“好。”笑了笑，乔白没有在意。
见乔白和顾晓图之间的气氛和乐融融，顾晓图还在不停地围着乔白打转，问东问西，方俊业的脸色一点都好不起来。
詹默也不上前打断，任由他们两个聊下去。
“所以……”顾晓图收起手机，看了看旁边的方俊业和詹默，小声的问道：“小乔哥，伱是被詹教授邀请过来，研究兔犬的进化路线的吗？”
说着。
顾晓图就想到了在网上看到的，整活网友们科普过的乔白的无敌好运。
因为帮忙救助了一只蜜虫，就幸运地发现了蜜虫新的进化路线。
提出的“好感度”的概念最初没有掀起太大的水花，没想到一转头就帮助了一个国宝级别的科研大佬，成为了一个国家级别项目的突破点和关键点所在。
事情不多。
但巧合有点多。
总结在一起……网友们羡慕得都想要咬小手绢了。
他们承认乔白的天才，可乔白的运气也是不能忽略的啊！
这不。
一看到乔白，顾晓图下意识地就觉得，詹默教授肯定是因为研究有一段时间没有新进展了，这才想找乔白来，看看能不能让乔白发挥一下他无敌的运气。
至于直接帮忙找到兔犬新的进化路线的关键？
顾晓图想都不敢想。
真以为她这两年的时间是白在实验室里混的啊。
作为兔犬的御兽师，成为被选中的协助实验人员，顾晓图一半是高兴一半是烦恼。
高兴的是，兔犬说不定能够走上一条与众不同的新的进化路线，实力说不定也能得到不小的提升。
烦恼的是，在这个实验的过程中，兔犬经常要配合训练、食用各种草药、矿物、晶石。
宠兽的实力提升和进化，不是光靠“吃”就可以做到的，而且吃得太多太杂，宠兽也会有逆反心理的。
好在现在的宠兽进化路线研究，都是会在一定的科学理论的支撑之上在进行，中间会间隔上一段不短的时间。
而不是乱七八糟的一通配比下去，吃完了这个吃那个，一点消化的时间都不给，真的是同时找七八个协助实验人员都hold不住的程度。
“哈哈，那你可就猜错了。”詹默单手插兜，阳光的笑容让他看起来过分骚包：“我特地请小白教授来，就是想让小白教授帮我找到兔犬新的进化路线的关键点的。”
说着，詹默用另外一只手对顾晓图比了一个wink：“好了，把你的兔犬放出来给小白教授看看吧。”
随即詹默又把一打厚厚的研究室实验报告拿了出来，放在乔白的面前。
“今天的时间很多，小白教授可以通过真实的兔犬，结合着资料一起查看，有什么问题随时能够问我。”詹默带着乔白和顾晓图在沙发上坐下。
方俊业不请自来。
乔白还没有来得及把报告打开，就被从一旁路过的方俊业全部都抢了过去。
“这实验报告就算给你了你也不一定看得懂吧？”方俊业跷着二郎腿，神色中带着说不出的高高在上：“还不如直接让姓詹的那家伙给你一个字一个字的讲解，免得你丢人现眼。”
“赶紧地啊，把兔犬放出来，愣着干嘛？”说完他还对顾晓图招了招手：“等我专门请你呢！”
乔白和詹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顾晓图的拳头硬了。
“给我闭嘴！”顾晓图挥拳，干脆利落且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腹部。
方俊业痛到面色扭曲，抱着肚子差点直接趴到地上。
“哼！”顾晓图看起来像是还不够解气，挥了挥拳头，说话的时候脸颊一鼓一鼓就像是愤怒的小仓鼠：“让你对我们不客气！”
“我不欠你的！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
乔白看着哈哈大笑，朝着顾晓图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厉害，这身手，专门练过的吧。”
“那当然！”顾晓图翘起下巴，大拇指在鼻子上擦过，满脸得意地说道：“谁让我长得太可爱了，身手好一点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说完顾晓图看都不看一眼抱着肚子的方俊业，还是个大男人呢，她根本没用多少力好吧，这力道砖头都劈不碎。
她略过方俊业把那份厚厚的文件抢了回来，放在乔白的面前。
“虽然我不太清楚小乔哥你在研究宠兽进化这方面的实力，不过詹教授相信你，我也就相信你。”顾晓图认真的说道。
紧接着。
她将兔犬释放了出来。
虽说早就在书籍上看到过兔犬的模样，但见到实物的这一刻，乔白还是不由得想要感叹上一句——物种的多样性。
就像是这个名字一样，兔犬长得像是兔子和狗的结合体。
白色的毛发，团在身后的尾巴，长长的竖立起来的兔子耳朵，萌萌的三瓣嘴，宝石红一样的眼睛，都是兔子的标志性样貌。
兔犬的体形却远远的胜过了一般的兔子，足足有德牧、金毛大小。
健硕的身躯和充满了爆发力的四条大长腿，忽略掉脑袋的部分只看身体，养狗人都会说上一句真是一只油光锃亮的好狗，养的真好啊！
然而这么一个萌萌哒的脑袋，和这么一个健硕有力的身体被放在同一只生物的身上……就总觉得怎么不勾搭，更像是把两种自然界的普通生物随意地拼接在了一起。
而且乔白在看到兔犬那张萌萌的三瓣嘴后，猛地就想起了书本上介绍过的兔犬的攻击方式之一，拥有强大的咬合力的嘴巴。
这么看挺可爱的是吧？
可惜，这张嘴巴一张开，里面的不是粉粉嫩嫩饱满的小舌头，而是一张有着两排锐利牙齿的血盆大口。
很好。
完美。
乔白好像能理解，为什么顾晓图这么一个萌萌哒妹子会收服这样一只宠兽了。
因为他们俩都完美地做到了，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动起手来比谁都要有毒。
乔白撸了一把兔犬背上的毛发，没有想象中软乎乎的手感，有点扎手。
乔白又把手收了回来。
他翻看起这份文件。
忽略掉那些他确实是看不懂的那种学术性次会和不重要的实验结果，乔白着重看的是每一次实验的思路。
这些思路才是乔白最想学习的。
看看正常的宠兽进化方向教授是怎么想的，他将来施展忽悠大法的时候才能更好地做到不露馅。
看着文件上那些五花八门的想法和论点，乔白连连点头——嗯嗯嗯，原来还能这样，有意思……好感度也尝试过了，但好像没什么效果……顾晓图是参与本次研究的御兽师中和兔犬感情最深的那个……
乔白将文件上他想看的东西一一记下，并且着重分析。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三个人还有一只宠兽，都在用不同的眼神看着他。
顾晓图看向乔白的眼神中带着好奇，她想说但又不敢打扰乔白，可是她总感觉乔白翻看文件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好像跳过了很多内容的样子耶！
这样真的没事吗？
顾晓图看了看旁边的詹默。
詹默老神定定，稳若老狗，是一点都不干涉乔白的查看方式。
唯独方俊业，露出了冷笑的表情。
“我早就说了，小鬼就是小鬼，最重要的论证过程都不看，他还能看出什么东西？”方俊业瞪了一眼詹默：“赶紧也给我一份，你不会是现在才发现这小鬼绝对赢不了我，怕我从你的手里抢走项目的负责权，才故意不给我资料，想要让我输吧！”
“你做梦！”
话音刚落下，一份同样厚重的文件就被狠狠地甩到了他的腿上，直接撞上了他的肚子。
刚刚被揍一拳，肚子上还有瘀青，方俊业没忍住又露出了龇牙咧嘴的表情：“你——”
他猛站起来看向詹默。
“赶紧看吧，别等下小白教授找到了关键点，你还没看完，然后说你也是这么想的。”詹默看都不看他一眼，优哉游哉地喝着刚泡好的咖啡。
方俊业：“！”
方俊业也懒得再和詹默扯下去，连忙翻阅起这份详细的记录了实验两年以来进展的报告。
只是看着上面记录的文字，方俊业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着，要是这个项目能放到他的手里，他要怎么做。
想着想着，方俊业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脸色红润，两眼放光，大脑被他发挥到了最佳状态。
一时之间。
实验室里这片被隔离出来的会客区只能听到纸张翻动时的声音。
乔白需要看的内容不多，他先一步地看完了手上的文件。
将文件合拢，乔白扭头看向那只趴在顾晓图腿上，乖巧地被顾晓图玩弄着两只长长的耳朵的兔犬。
试时不时的顾晓图还把兔犬身后的那团尾巴给拉开拉长，一放手尾巴又会自己团回去，就像是自动卷尺一样，一玩就停不下来的那种。
玩着玩着……顾晓图突然感受到了旁边有一股炙热的视线。
一扭头，就刚好和乔白的视线对上了个征兆。
顾晓图：害羞.jpg
看着害羞的御兽师，兔犬也歪着脑袋，用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看向了乔白，有点可爱……不过一低头看到那肌肉健硕的身体，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可爱了。
“小乔哥？”顾晓图对乔白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询问乔白有什么事情。
乔白：“我看看兔犬。”
兔犬闻言也不把头扭回去了，就这么直勾勾地和乔白对视着。
乔白：“……”
乔白无视了兔犬的眼神，打开了天赋技能
【宠兽：兔犬】
【品种：中级超凡高阶】
【等级：五阶高级】
【技能：撕咬、毒气攻击、暗影侵袭、……、毒液沼泽】
【进化路线：毒灵兔犬、讹犬】
【暂不符合进化条件】
【好无聊，想随机找个对手咬一口，反正兔兔的嘴巴很小没有狂犬病毒】
……忽略掉兔犬心里的想法，乔白研究起了兔犬的进化路线。
在几个人的注视下，乔白再次翻阅起了手里厚厚的研究报告，看得没有之前那么认真，眼神飘忽，像是在想什么。
别问，问就是在表演思考的过程。
毒灵兔犬是兔犬正常的进化路线。
正常的进化路线，进化后兔犬会脱去单纯无害的外衣，皮毛从白色变成黑紫色，嘴巴也会从三瓣嘴进化成真正恶犬的模样，战斗到最为激烈的时候，嘴角还会流出带着毒素色彩不详的唾液。
从外貌上看起来更加地有攻击性。
让那些不管是认识兔犬还是不认识兔犬的御兽师，都能看得出毒灵恶犬的危险。
讹犬……讹，谣言也。
可以衍生出讹诈、讹人、以讹传讹等词语，都不是什么正面的好词。
还没有看讹犬的进化路线，只看这个名字乔白就有感觉……讹犬的能力和詹默想象中的那种，可能会不太一样，甚至是跑偏了的那种。
不过乔白还是查看起了讹犬的进化方式。
【进化方法：御兽师个人的真实信息（89%/85%）
100000个人的真话（99961/100000）
100000个人的谎言（121761/100000）
全部达成后可进化为讹犬】
看着这些进化条件，乔白陷入了无言的沉默中。
十万个人的真话，十万个人的假话？
这个进化条件……就是说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离谱。
亿点点。
正常根本接触不到这么多人吧。
所以更加离谱的是，顾晓图居然已经快要达成进化条件了？
乔白欲言又止。
乔白仔细查看，逐字推敲，有了那么一点猜测。
这个真话和假话要怎么判定呢？
秘密类的还是随便一句话的真假就可以算作是真话或者假话？
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但是最后表达出来的是一个谎言，这算是真话假话？
乔白捏着手里的纸张轻轻摩挲起来，表情中带着几分思索……唔，有点意思，再思考下去就要涉及到哲学理论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乔白在意的。
他整合了一下想法，终于再次将手中的报告给合拢起来，抬头看向顾晓图的方向。
顾晓图下意识的有以为乔白是看兔犬的，没有说话。
然后发现乔白的眼神是落在她身上的，这才好奇的看向乔白：“小乔哥你是在看我吗？”
“是的，我想问问你，平时是经常带兔犬出去玩吗？”乔白问道。
收集十万个人的真话和假话，前提就是要能接触到这么多人啊！
接触的多了，数量上去了，才有走这条进化路线的可能。
当然。
御兽师对自身内心的挖掘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85%的个人真实信息……公司填资料都没这么详细，更别说让一个人类对着一只超凡生物敞开心扉到这种程度，很难，非常难。
毒灵兔犬的进化路线里，兔犬对御兽师个人真实信息的了解程度也就只需要55%。
这一下就飙了30%上去。
这30%放到个人身上，绝对没有文字看起来这么轻松这么容易。
顾晓图闻言，歪了歪头，头发上红色的流苏轻轻摆动着：“恩……我带兔兔出门的时间不是很多，一般都是去训练馆训练，不然平时在外面都不怎么会把兔兔放出来。”
毕竟从长相上来说，兔犬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让人不是很好接受。
“偶尔会在小区里面溜溜兔兔算吗？”
……遛狗也遇不到十万个人啊。
“那你平时和兔犬除了训练以外，有什么休闲娱乐活动吗。”乔白继续问道。
总要先搞明白，顾晓图平时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让兔犬接触到了这十万个人。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继续通过这种方式，将兔犬接触到的说真话的人数拉满，兔犬就能进化成讹犬了。
“休闲娱乐活动啊……”虽然不知道乔白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顾晓图还是非常认真的思考了起来：“看看书、听听音乐、一起做做手工、看看电视剧、看看综艺、刷一刷小视频……反正都是一些宅家的放松方式……”
说着说着，顾晓图发现乔白的眼睛越来越亮，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震惊，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无语的东西一样。
顾晓图：“？”
“我说错什么了吗？”顾晓图有些惶惶不安的说道。
詹默这个时候也不再继续优哉游哉地喝咖啡了：“小白教授，你可别吓唬小兔啊，小姑娘胆子小得很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说出来。”
乔白有片刻的无语。
一个一拳能让大男人捂着肚子打滚的小姑娘胆子小？
乔白很想问问詹默，他究竟是怎么说出这种话来的。
“没有，不是你做错了什么，只是我想到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心里是这么想的，乔白嘴上却不会这么说，他安慰了一下小姑娘，在小姑娘和詹默期待的眼神中说道。
“你们这两年以来的实验思路我都看过了，都是按照你所说的，朝着让兔犬能够验证谎言的方向进化的实验。”乔白语气平缓的说道，再加上兔犬实力变强的关键也是真话，他们并没有过分的看中谎言这个关键。
而是把谎言当做了一种变量，在每个实验思路中，都会适当地加上谎言这个变量。
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谎言的重要性提到和真话一样的高度。
且……十万个人这个基数着实是有点太大了。
“有什么问题吗？”詹默放下咖啡杯，不解地问道：“考虑到兔犬新的进化路线可能激活的新能力，再加上兔犬本身的属性，我是考虑到了使用的相对应的资源提升兔犬身体的活力，再用真话和假话作为引导变量进行的各种实验。”
“只要我的思路是对的，多尝试尝试就能找到进化的方法。”
乔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终于把厚厚的文件看完了四分之三的方俊业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冷哼声：“哼！那你不还是到现在都没有结果？”
“要我说你就是太小心了，不肯放开手去尝试！”方俊业的脸上浮现出了痛心疾首的神情：“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你有四个实验体，你才尝试了不到两百种实验方案？”
方俊业就差没有指着詹默的鼻子破口大骂：“胆大心细！放手尝试！一种不行就再来一种！只要尝试的多了，变量试的多了，总会找到最好的那一个！”
“要是这个项目交给我来负责的话，两年时间我最少能尝试出六百种实验方案，效率比你翻了三倍！说不定早就出结果了！”
听着方俊业的话，哪怕是从来没有参与过艰难研究过程的乔白，也要忍不住对他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乔白没有这么做。
但是实验室里所有的研究人员都听到了方俊业的话，他们的动作停顿下来，朝着方俊业的方向投来了一个鄙视中夹杂着无语的眼神。
两年一百六十七个研究方案还算是少吗？
不少了！
平均下来，每个月每个被选中的协助御兽师，至少要尝试一到两种方案。
是每个人。
而他们则是要想出六到十个有可能的具体方案，进行挑选之后再进行操作，中间更是要观察细节记录细节，排除掉不好的，有反应的继续细化尝试……
繁琐的过程和需要大量脑力思考的活动，根本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们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匆忙。
根本不敢休息。
两年六百种？
把他们现有的效率再翻三倍？
研究人员们听了都不想说话的那种。
一定要说的话……他们只能说。
蠢货。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蠢货了。
想要达到这样的效率只有三个办法。
扩招，扩大实验室的规模，增加研究人员的数量，让实验进展得更快。
可是听方俊业这赌气的语气就知道，他肯定没有怎么想，而是通过他们现有的这些工作人员达到这样的结果。
那就只能疯狂地压榨他们，让他们真的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又或者是无脑的进行各种材料堆积的尝试。
如果是前者，他们立刻甩手走人。
他们是人。
不是牲口。
能够二十四个小时不眠不休地进行工作。
机器人连续工作二十个小时也会死机的。
每一个进化方案都是他们经过反复地推敲和确定才会写下来的，每一个进化方案验证的过程中他们也会进行反复详细地复盘。
科学。
谨慎。
有条有序。
是他们的宗旨。
如果是后者……用数不尽的资源和材料去堆积……
呵呵。
那他们只能骂一句“煞笔”然后继续甩手走人。
他们这么多年的学习和努力，就是为了在这里无脑疯狂堆材料当个工具人，没有结果还要被指着鼻子骂“随随便便找个没上过学来的干的都比你好”？
不是他们往黑暗地想。
浪费了大量的材料资源都没有找到结果，和他们认真努力、脚踏实地却差了一点运气，那是不一样的！
“那你现在想干嘛？”詹默用看笑话的眼神看向方俊业：“我把实验室让给你，让你放开手脚地去尝试？”
“我好不容易申请来的资源，可不是这么给你浪费的，你必须要拿出能说服我的东西。”
“我已经有想法了。”方俊业看了一眼乔白，又转头看向詹默，一脸得意骄傲地说道：“你的研究方向错了！按照我的想法来，肯定能在一年之内就找到兔犬新的进化路线！”
方俊业挥舞着双臂，手舞足蹈非常兴奋地说道。
“兔犬新的进化方向根本不应该是什么测谎、真话假话的，这本来就不是兔犬真正的能力。”方俊业一开口也带着那么几分道理在里面：“兔犬本身的能力本来就是在毒和暗，偏向于攻击性的超凡生物，我们当然应该在它能力的方向进行深挖！狠挖！”
刚刚还觉得方俊业说的话有那么一点点道理的乔白：“……”
想多了。
是他想多了。
没有道理。
这样的话方向才是真正的完全跑偏了好吧。
思路大概是对的……但是毒灵兔犬的进化就已经在属性上进行了深挖狠挖，再挖下去也挖不到东西了啊！
应该说詹默的想法才是对的。
从兔犬另类的能力上下手，大胆推测小心求证。
两年没有结果不是詹默能力不行，而是在最关键的地方走进了岔路口，只要稍微点一点詹默，顺便再让想象力大胆一点，他真的就能找到兔犬新的进化路线。
“你把这个项目交给我负责两个月，我保证给你突破新进展！”方俊业摇头晃脑地说道，一副“我这是在帮你”的态度，看得乔白很是无语。
詹默也对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今天就是来空手套白狼的是吧？”詹默差点被气笑了：“你一句话就想让我把手底下的人交给你两个月，凭什么？”
“因为我的想法才是对的。”
“抱歉，说服不了我，我并不觉得还能在兔犬的属性上进行什么深挖狠挖。”
“你这个蠢……”
“停停停。”面对两个人的骂战，乔白主动出来叫停：“听听我的想法？”
三人同时转头看向乔白。
詹默和方俊业就算了……乔白看了一眼看热闹看上瘾的顾晓图和兔犬，心里有那么几分无语的情绪。
恩……
从这一人一兔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来，平时没有少看热闹和吃瓜。
怪不得能集齐将近十万个人的真话和谎言了。
“小白教授，你有什么想法，放心大胆地说。”詹默看向乔白，眼神中带着期待：“反正在听了这个蠢货一堆浪费我时间的想法之后，我现在觉得你不管说什么都不可能比他更蠢了。”
问就是方俊业的观点在他的心里一文不值。
说服他？
不不不。
连多听一耳朵的价值都没有。
乔白好笑地说道：“首先，我认同方先生说的一句话。”
乔白话音一落，詹默和方俊业就同时挑起了眉头。
“我就说吧！”方俊业得意道：“小鬼头，算你有点眼光，不过你不会想蹭我的思路吧？”
“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詹默没有说话，双手抱臂，挑了挑眉，像是想看乔白还能说些什么。
总归乔白是不可能真正站在方俊业那边的，这点詹默无比的确信。
乔白摇了摇头。
“都说了，我只是认同方先生的一句话，而且还不完全。”
乔白看向詹默：“默哥你的观点是对的，但是你稍微有些走偏了。”
恩？
詹默坐直了身体，靠近乔白的方向：“小白教授，这个话怎么说？”
乔白稍微回想了一下在那些文件上看到的思路，总结了一下说道：“默哥你深挖的是兔犬用真话提升实力的能力，然后衍生到了测谎的想法上，对吧？”
詹默点头。
“这个观点是对的，这个能力的确有深挖的价值，可是你在进行实验的时候，过于忽略‘谎言’这部分了。”
“御兽师的真话能让兔犬的实力飞升，御兽师的假话对兔犬没有任何作用，但这并不代表其他人的假话对兔犬没有作用。”
“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积累到一定数量的时候，也能从量变到质变。”
詹默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起来。
“假话，积累到一定的数量？”詹默越说越觉得有意思：“对啊……我过分的在意御兽师和兔犬之间的关联，忽略了这个测谎的能力是要用在所有人身上的……我应该把范围扩大，量变到质变……”
周围的那些研究人员也都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一个个地围在小隔间外，探头探脑地听着乔白说的话。
有的手里还拿着本子，唰唰唰地低着头不知道在记录什么。
“御兽师和兔犬之间的关联也要考虑到，御兽师对兔犬的信任，说出和自身相关的真相和秘密越多，对兔犬新的进化路线帮助就越大。”乔白又提了一句，这个也很重要，不能因为顾晓图牛逼的达成了这点就忽略掉。
不然其他人的兔犬要是进化不了，岂不是不能解释了？
“这个放心好了！”顾晓图拍着胸口，一脸信誓旦旦的表情说道：“和我个人相关的秘密，就没有不能告诉兔兔的！”
“要是我没说……大概就是我没想起来吧！”
顾晓图说着抱着兔犬狠狠地蹭了两下。
兔犬也用耳朵轻轻的拍打着顾晓图的脸，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有一点可爱捏。
“这个进化路线想到达成不难，最大的关键点就在这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上。”
可不是嘛！
十万人啊！
正常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么多人吧？
更何况是让兔犬收集到十万个人的真话和谎言呢？
但是……时代变了！
不一样了！
和千百年前信息落后不同，现代人有了更加先进的电子设备和娱乐方式——短视频！
唰唰唰！
每天都在接收不同的信息。
随便看一看就是一两个小时过去了，对人来说这是一个打发无聊的过程，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顶多提供一定的精神价值，看多了还会觉得浪费时间。
可对兔犬这样的，需要和大量的人接触，并且从中分辨真话假话进行收集的宠兽不同。
这是它足不出户接收大千世界消息的快捷通道。
十万个……加把劲一年搞定完全不是没有可能。
只不过顾晓图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宅女，她要训练、要生活，现实世界还有不少的事情等着她完成。
刷视频不过是她闲暇时间打发时间的方式之一。
除了刷视频她还有其他的娱乐方式。
信息时代什么快。
信息更是快。
乔白不太清楚顾晓图契约兔犬几年了，反正肯定在两年朝上，三四年的样子，通过刷短视频的方式接触收集到十万人的真话和谎言……这个速度都算得上是慢的了。
“所以……我建议你可以带着兔犬一起多刷刷短视频，多接触一些不认识的人，让兔犬接触到的真话和假话的量堆积上去。”乔白一本正经地说道。
正经。
能不正经嘛。
这就是乔白逆推出来的兔犬新的进化路线的方法。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方俊业和其他的工作人员在内，听完了乔白的话后都陷入了一阵沉默。
“不是……”顾晓图怔愣了好一会儿，像是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一样，磕磕绊绊地说道：“这个……你……小乔哥……小白教授……你这话说的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嘛？”
刷视频？
就能让兔犬进化？
真的假的？
顾晓图的精神状态有些恍恍惚惚。
感觉听起来就像是在开玩笑一样啊！
“笑死我了，真以为你运气好发现了蜜虫的进化路线，所有超凡生物的进化方式都这么简单？”方俊业先开枪了：“我简直要被你给逗乐了，没脑子就不要说话好吧！”
詹默也回过神来，瞪了一眼方俊业，随即看向顾晓图说道：“听起来挺简单的不是吗？”
好吧……这个顾晓图确实无法反驳。
何止是简单。
是非常简单。
简单得不能更简单了。
如果刷视频就能让宠兽变强……很好，刷视频带来的浪费时间的罪恶感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什么浪费时间？
这是在给宠兽进行特殊训练呢！
“既然简单，又不浪费什么时间，为什么不试试呢？”詹默一双眸子亮晶晶的说道：“大胆猜测小心求证，本来就是一个宠兽进化教授应该有的心理！”
“这个猜测很大胆，求证的过程也不困难，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在实验室刷六个小时的手机！”詹默大手一挥，直接让顾晓图上班带薪刷手机。
“你契约兔犬也有四年多了吧？”
顾晓图点点头。
“如果小白教授的猜测是正确的……一两个月内说不定我们就能看到成果！”詹默兴奋的说道。
让顾晓图带着兔犬一起刷手机又不妨碍他们其他研究方案的进行和观察，詹默很快就定下了接下来两个月内的工作，并且准备观察统计刷的视频的数量。
“可以从现在开始。”乔白笑着说道。
恩……99961，差的其实也不多了，再多刷几个就够了。
什么是天助？
这大概就是了吧。
要是顾晓图今天回家带着兔犬多刷几个视频，看着看着进化了，最后不管是顾晓图还是詹默肯定都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逆推……不知道最关键的因素，拿什么逆推啊！
说干就干，顾晓图坐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地刷起了小视频，时不时地还看一眼乔白和詹默，总觉得有那么点不自在。
兔犬趴在顾晓图的腿上，打着哈欠看着手机，一直是一副萌萌哒的表情。
(本章完)
她指了指詹默身边的乔白。
詹默点头：“是的，乔白是来帮我们突破兔犬新的进化方向的关键所在的。”
“可是他看起来好年轻哦，他真的不是您找来新的御兽师吗？”顾晓图闻言猛地睁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情绪。
真的假的？
明明看起来还像是个高中生的样子！
“这位是乔白，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詹默微笑着说道。
乔白的名字一说出口。
顾晓图立刻惊呼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
“那个乔白是不是！”
乔白一脸淡定的点了点头。
遇到的次数多了，乔白也慢慢地习惯了。
一开始被人认出来的时候还会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现在？
完全没有。
“我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顾晓图脸蛋红扑扑的，一双水润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乔白：“我……我能跟你合个影吗？”
崇拜还说不上，但这可是今年刷爆网络的名人耶！
特别是在看到了网络上那些对乔白深入的科普后，乔白“天才”之名狠狠地在她的心里打下了烙印。
有机会和这样的人近距离接触……怎么也不能放过好吧！
照片多放上个七八九十年的，说不定等将来乔白成为和吴青山老教授一样级别的大佬后，还能当传家宝留给她孙子孙女在他们面前吹嘘一番年轻时候的厉害呢！
聪明如乔白，一眼就看出了顾晓图的想法。
“好。”笑了笑，乔白没有在意。
见乔白和顾晓图之间的气氛和乐融融，顾晓图还在不停地围着乔白打转，问东问西，方俊业的脸色一点都好不起来。
詹默也不上前打断，任由他们两个聊下去。
“所以……”顾晓图收起手机，看了看旁边的方俊业和詹默，小声的问道：“小乔哥，伱是被詹教授邀请过来，研究兔犬的进化路线的吗？”
说着。
顾晓图就想到了在网上看到的，整活网友们科普过的乔白的无敌好运。
因为帮忙救助了一只蜜虫，就幸运地发现了蜜虫新的进化路线。
提出的“好感度”的概念最初没有掀起太大的水花，没想到一转头就帮助了一个国宝级别的科研大佬，成为了一个国家级别项目的突破点和关键点所在。
事情不多。
但巧合有点多。
总结在一起……网友们羡慕得都想要咬小手绢了。
他们承认乔白的天才，可乔白的运气也是不能忽略的啊！
这不。
一看到乔白，顾晓图下意识地就觉得，詹默教授肯定是因为研究有一段时间没有新进展了，这才想找乔白来，看看能不能让乔白发挥一下他无敌的运气。
至于直接帮忙找到兔犬新的进化路线的关键？
顾晓图想都不敢想。
真以为她这两年的时间是白在实验室里混的啊。
作为兔犬的御兽师，成为被选中的协助实验人员，顾晓图一半是高兴一半是烦恼。
高兴的是，兔犬说不定能够走上一条与众不同的新的进化路线，实力说不定也能得到不小的提升。
烦恼的是，在这个实验的过程中，兔犬经常要配合训练、食用各种草药、矿物、晶石。
宠兽的实力提升和进化，不是光靠“吃”就可以做到的，而且吃得太多太杂，宠兽也会有逆反心理的。
好在现在的宠兽进化路线研究，都是会在一定的科学理论的支撑之上在进行，中间会间隔上一段不短的时间。
而不是乱七八糟的一通配比下去，吃完了这个吃那个，一点消化的时间都不给，真的是同时找七八个协助实验人员都hold不住的程度。
“哈哈，那你可就猜错了。”詹默单手插兜，阳光的笑容让他看起来过分骚包：“我特地请小白教授来，就是想让小白教授帮我找到兔犬新的进化路线的关键点的。”
说着，詹默用另外一只手对顾晓图比了一个wink：“好了，把你的兔犬放出来给小白教授看看吧。”
随即詹默又把一打厚厚的研究室实验报告拿了出来，放在乔白的面前。
“今天的时间很多，小白教授可以通过真实的兔犬，结合着资料一起查看，有什么问题随时能够问我。”詹默带着乔白和顾晓图在沙发上坐下。
方俊业不请自来。
乔白还没有来得及把报告打开，就被从一旁路过的方俊业全部都抢了过去。
“这实验报告就算给你了你也不一定看得懂吧？”方俊业跷着二郎腿，神色中带着说不出的高高在上：“还不如直接让姓詹的那家伙给你一个字一个字的讲解，免得你丢人现眼。”
“赶紧地啊，把兔犬放出来，愣着干嘛？”说完他还对顾晓图招了招手：“等我专门请你呢！”
乔白和詹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顾晓图的拳头硬了。
“给我闭嘴！”顾晓图挥拳，干脆利落且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腹部。
方俊业痛到面色扭曲，抱着肚子差点直接趴到地上。
“哼！”顾晓图看起来像是还不够解气，挥了挥拳头，说话的时候脸颊一鼓一鼓就像是愤怒的小仓鼠：“让你对我们不客气！”
“我不欠你的！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
乔白看着哈哈大笑，朝着顾晓图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厉害，这身手，专门练过的吧。”
“那当然！”顾晓图翘起下巴，大拇指在鼻子上擦过，满脸得意地说道：“谁让我长得太可爱了，身手好一点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说完顾晓图看都不看一眼抱着肚子的方俊业，还是个大男人呢，她根本没用多少力好吧，这力道砖头都劈不碎。
她略过方俊业把那份厚厚的文件抢了回来，放在乔白的面前。
“虽然我不太清楚小乔哥你在研究宠兽进化这方面的实力，不过詹教授相信你，我也就相信你。”顾晓图认真的说道。
紧接着。
她将兔犬释放了出来。
虽说早就在书籍上看到过兔犬的模样，但见到实物的这一刻，乔白还是不由得想要感叹上一句——物种的多样性。
就像是这个名字一样，兔犬长得像是兔子和狗的结合体。
白色的毛发，团在身后的尾巴，长长的竖立起来的兔子耳朵，萌萌的三瓣嘴，宝石红一样的眼睛，都是兔子的标志性样貌。
兔犬的体形却远远的胜过了一般的兔子，足足有德牧、金毛大小。
健硕的身躯和充满了爆发力的四条大长腿，忽略掉脑袋的部分只看身体，养狗人都会说上一句真是一只油光锃亮的好狗，养的真好啊！
然而这么一个萌萌哒的脑袋，和这么一个健硕有力的身体被放在同一只生物的身上……就总觉得怎么不勾搭，更像是把两种自然界的普通生物随意地拼接在了一起。
而且乔白在看到兔犬那张萌萌的三瓣嘴后，猛地就想起了书本上介绍过的兔犬的攻击方式之一，拥有强大的咬合力的嘴巴。
这么看挺可爱的是吧？
可惜，这张嘴巴一张开，里面的不是粉粉嫩嫩饱满的小舌头，而是一张有着两排锐利牙齿的血盆大口。
很好。
完美。
乔白好像能理解，为什么顾晓图这么一个萌萌哒妹子会收服这样一只宠兽了。
因为他们俩都完美地做到了，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动起手来比谁都要有毒。
乔白撸了一把兔犬背上的毛发，没有想象中软乎乎的手感，有点扎手。
乔白又把手收了回来。
他翻看起这份文件。
忽略掉那些他确实是看不懂的那种学术性次会和不重要的实验结果，乔白着重看的是每一次实验的思路。
这些思路才是乔白最想学习的。
看看正常的宠兽进化方向教授是怎么想的，他将来施展忽悠大法的时候才能更好地做到不露馅。
看着文件上那些五花八门的想法和论点，乔白连连点头——嗯嗯嗯，原来还能这样，有意思……好感度也尝试过了，但好像没什么效果……顾晓图是参与本次研究的御兽师中和兔犬感情最深的那个……
乔白将文件上他想看的东西一一记下，并且着重分析。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三个人还有一只宠兽，都在用不同的眼神看着他。
顾晓图看向乔白的眼神中带着好奇，她想说但又不敢打扰乔白，可是她总感觉乔白翻看文件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好像跳过了很多内容的样子耶！
这样真的没事吗？
顾晓图看了看旁边的詹默。
詹默老神定定，稳若老狗，是一点都不干涉乔白的查看方式。
唯独方俊业，露出了冷笑的表情。
“我早就说了，小鬼就是小鬼，最重要的论证过程都不看，他还能看出什么东西？”方俊业瞪了一眼詹默：“赶紧也给我一份，你不会是现在才发现这小鬼绝对赢不了我，怕我从你的手里抢走项目的负责权，才故意不给我资料，想要让我输吧！”
“你做梦！”
话音刚落下，一份同样厚重的文件就被狠狠地甩到了他的腿上，直接撞上了他的肚子。
刚刚被揍一拳，肚子上还有瘀青，方俊业没忍住又露出了龇牙咧嘴的表情：“你——”
他猛站起来看向詹默。
“赶紧看吧，别等下小白教授找到了关键点，你还没看完，然后说你也是这么想的。”詹默看都不看他一眼，优哉游哉地喝着刚泡好的咖啡。
方俊业：“！”
方俊业也懒得再和詹默扯下去，连忙翻阅起这份详细的记录了实验两年以来进展的报告。
只是看着上面记录的文字，方俊业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着，要是这个项目能放到他的手里，他要怎么做。
想着想着，方俊业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脸色红润，两眼放光，大脑被他发挥到了最佳状态。
一时之间。
实验室里这片被隔离出来的会客区只能听到纸张翻动时的声音。
乔白需要看的内容不多，他先一步地看完了手上的文件。
将文件合拢，乔白扭头看向那只趴在顾晓图腿上，乖巧地被顾晓图玩弄着两只长长的耳朵的兔犬。
试时不时的顾晓图还把兔犬身后的那团尾巴给拉开拉长，一放手尾巴又会自己团回去，就像是自动卷尺一样，一玩就停不下来的那种。
玩着玩着……顾晓图突然感受到了旁边有一股炙热的视线。
一扭头，就刚好和乔白的视线对上了个征兆。
顾晓图：害羞.jpg
看着害羞的御兽师，兔犬也歪着脑袋，用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看向了乔白，有点可爱……不过一低头看到那肌肉健硕的身体，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可爱了。
“小乔哥？”顾晓图对乔白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询问乔白有什么事情。
乔白：“我看看兔犬。”
兔犬闻言也不把头扭回去了，就这么直勾勾地和乔白对视着。
乔白：“……”
乔白无视了兔犬的眼神，打开了天赋技能
【宠兽：兔犬】
【品种：中级超凡高阶】
【等级：五阶高级】
【技能：撕咬、毒气攻击、暗影侵袭、……、毒液沼泽】
【进化路线：毒灵兔犬、讹犬】
【暂不符合进化条件】
【好无聊，想随机找个对手咬一口，反正兔兔的嘴巴很小没有狂犬病毒】
……忽略掉兔犬心里的想法，乔白研究起了兔犬的进化路线。
在几个人的注视下，乔白再次翻阅起了手里厚厚的研究报告，看得没有之前那么认真，眼神飘忽，像是在想什么。
别问，问就是在表演思考的过程。
毒灵兔犬是兔犬正常的进化路线。
正常的进化路线，进化后兔犬会脱去单纯无害的外衣，皮毛从白色变成黑紫色，嘴巴也会从三瓣嘴进化成真正恶犬的模样，战斗到最为激烈的时候，嘴角还会流出带着毒素色彩不详的唾液。
从外貌上看起来更加地有攻击性。
让那些不管是认识兔犬还是不认识兔犬的御兽师，都能看得出毒灵恶犬的危险。
讹犬……讹，谣言也。
可以衍生出讹诈、讹人、以讹传讹等词语，都不是什么正面的好词。
还没有看讹犬的进化路线，只看这个名字乔白就有感觉……讹犬的能力和詹默想象中的那种，可能会不太一样，甚至是跑偏了的那种。
不过乔白还是查看起了讹犬的进化方式。
【进化方法：御兽师个人的真实信息（89%/85%）
100000个人的真话（99961/100000）
100000个人的谎言（121761/100000）
全部达成后可进化为讹犬】
看着这些进化条件，乔白陷入了无言的沉默中。
十万个人的真话，十万个人的假话？
这个进化条件……就是说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离谱。
亿点点。
正常根本接触不到这么多人吧。
所以更加离谱的是，顾晓图居然已经快要达成进化条件了？
乔白欲言又止。
乔白仔细查看，逐字推敲，有了那么一点猜测。
这个真话和假话要怎么判定呢？
秘密类的还是随便一句话的真假就可以算作是真话或者假话？
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但是最后表达出来的是一个谎言，这算是真话假话？
乔白捏着手里的纸张轻轻摩挲起来，表情中带着几分思索……唔，有点意思，再思考下去就要涉及到哲学理论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乔白在意的。
他整合了一下想法，终于再次将手中的报告给合拢起来，抬头看向顾晓图的方向。
顾晓图下意识的有以为乔白是看兔犬的，没有说话。
然后发现乔白的眼神是落在她身上的，这才好奇的看向乔白：“小乔哥你是在看我吗？”
“是的，我想问问你，平时是经常带兔犬出去玩吗？”乔白问道。
收集十万个人的真话和假话，前提就是要能接触到这么多人啊！
接触的多了，数量上去了，才有走这条进化路线的可能。
当然。
御兽师对自身内心的挖掘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85%的个人真实信息……公司填资料都没这么详细，更别说让一个人类对着一只超凡生物敞开心扉到这种程度，很难，非常难。
毒灵兔犬的进化路线里，兔犬对御兽师个人真实信息的了解程度也就只需要55%。
这一下就飙了30%上去。
这30%放到个人身上，绝对没有文字看起来这么轻松这么容易。
顾晓图闻言，歪了歪头，头发上红色的流苏轻轻摆动着：“恩……我带兔兔出门的时间不是很多，一般都是去训练馆训练，不然平时在外面都不怎么会把兔兔放出来。”
毕竟从长相上来说，兔犬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让人不是很好接受。
“偶尔会在小区里面溜溜兔兔算吗？”
……遛狗也遇不到十万个人啊。
“那你平时和兔犬除了训练以外，有什么休闲娱乐活动吗。”乔白继续问道。
总要先搞明白，顾晓图平时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让兔犬接触到了这十万个人。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继续通过这种方式，将兔犬接触到的说真话的人数拉满，兔犬就能进化成讹犬了。
“休闲娱乐活动啊……”虽然不知道乔白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顾晓图还是非常认真的思考了起来：“看看书、听听音乐、一起做做手工、看看电视剧、看看综艺、刷一刷小视频……反正都是一些宅家的放松方式……”
说着说着，顾晓图发现乔白的眼睛越来越亮，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震惊，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无语的东西一样。
顾晓图：“？”
“我说错什么了吗？”顾晓图有些惶惶不安的说道。
詹默这个时候也不再继续优哉游哉地喝咖啡了：“小白教授，你可别吓唬小兔啊，小姑娘胆子小得很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说出来。”
乔白有片刻的无语。
一个一拳能让大男人捂着肚子打滚的小姑娘胆子小？
乔白很想问问詹默，他究竟是怎么说出这种话来的。
“没有，不是你做错了什么，只是我想到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心里是这么想的，乔白嘴上却不会这么说，他安慰了一下小姑娘，在小姑娘和詹默期待的眼神中说道。
“你们这两年以来的实验思路我都看过了，都是按照你所说的，朝着让兔犬能够验证谎言的方向进化的实验。”乔白语气平缓的说道，再加上兔犬实力变强的关键也是真话，他们并没有过分的看中谎言这个关键。
而是把谎言当做了一种变量，在每个实验思路中，都会适当地加上谎言这个变量。
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谎言的重要性提到和真话一样的高度。
且……十万个人这个基数着实是有点太大了。
“有什么问题吗？”詹默放下咖啡杯，不解地问道：“考虑到兔犬新的进化路线可能激活的新能力，再加上兔犬本身的属性，我是考虑到了使用的相对应的资源提升兔犬身体的活力，再用真话和假话作为引导变量进行的各种实验。”
“只要我的思路是对的，多尝试尝试就能找到进化的方法。”
乔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终于把厚厚的文件看完了四分之三的方俊业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冷哼声：“哼！那你不还是到现在都没有结果？”
“要我说你就是太小心了，不肯放开手去尝试！”方俊业的脸上浮现出了痛心疾首的神情：“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你有四个实验体，你才尝试了不到两百种实验方案？”
方俊业就差没有指着詹默的鼻子破口大骂：“胆大心细！放手尝试！一种不行就再来一种！只要尝试的多了，变量试的多了，总会找到最好的那一个！”
“要是这个项目交给我来负责的话，两年时间我最少能尝试出六百种实验方案，效率比你翻了三倍！说不定早就出结果了！”
听着方俊业的话，哪怕是从来没有参与过艰难研究过程的乔白，也要忍不住对他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乔白没有这么做。
但是实验室里所有的研究人员都听到了方俊业的话，他们的动作停顿下来，朝着方俊业的方向投来了一个鄙视中夹杂着无语的眼神。
两年一百六十七个研究方案还算是少吗？
不少了！
平均下来，每个月每个被选中的协助御兽师，至少要尝试一到两种方案。
是每个人。
而他们则是要想出六到十个有可能的具体方案，进行挑选之后再进行操作，中间更是要观察细节记录细节，排除掉不好的，有反应的继续细化尝试……
繁琐的过程和需要大量脑力思考的活动，根本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们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匆忙。
根本不敢休息。
两年六百种？
把他们现有的效率再翻三倍？
研究人员们听了都不想说话的那种。
一定要说的话……他们只能说。
蠢货。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蠢货了。
想要达到这样的效率只有三个办法。
扩招，扩大实验室的规模，增加研究人员的数量，让实验进展得更快。
可是听方俊业这赌气的语气就知道，他肯定没有怎么想，而是通过他们现有的这些工作人员达到这样的结果。
那就只能疯狂地压榨他们，让他们真的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又或者是无脑的进行各种材料堆积的尝试。
如果是前者，他们立刻甩手走人。
他们是人。
不是牲口。
能够二十四个小时不眠不休地进行工作。
机器人连续工作二十个小时也会死机的。
每一个进化方案都是他们经过反复地推敲和确定才会写下来的，每一个进化方案验证的过程中他们也会进行反复详细地复盘。
科学。
谨慎。
有条有序。
是他们的宗旨。
如果是后者……用数不尽的资源和材料去堆积……
呵呵。
那他们只能骂一句“煞笔”然后继续甩手走人。
他们这么多年的学习和努力，就是为了在这里无脑疯狂堆材料当个工具人，没有结果还要被指着鼻子骂“随随便便找个没上过学来的干的都比你好”？
不是他们往黑暗地想。
浪费了大量的材料资源都没有找到结果，和他们认真努力、脚踏实地却差了一点运气，那是不一样的！
“那你现在想干嘛？”詹默用看笑话的眼神看向方俊业：“我把实验室让给你，让你放开手脚地去尝试？”
“我好不容易申请来的资源，可不是这么给你浪费的，你必须要拿出能说服我的东西。”
“我已经有想法了。”方俊业看了一眼乔白，又转头看向詹默，一脸得意骄傲地说道：“你的研究方向错了！按照我的想法来，肯定能在一年之内就找到兔犬新的进化路线！”
方俊业挥舞着双臂，手舞足蹈非常兴奋地说道。
“兔犬新的进化方向根本不应该是什么测谎、真话假话的，这本来就不是兔犬真正的能力。”方俊业一开口也带着那么几分道理在里面：“兔犬本身的能力本来就是在毒和暗，偏向于攻击性的超凡生物，我们当然应该在它能力的方向进行深挖！狠挖！”
刚刚还觉得方俊业说的话有那么一点点道理的乔白：“……”
想多了。
是他想多了。
没有道理。
这样的话方向才是真正的完全跑偏了好吧。
思路大概是对的……但是毒灵兔犬的进化就已经在属性上进行了深挖狠挖，再挖下去也挖不到东西了啊！
应该说詹默的想法才是对的。
从兔犬另类的能力上下手，大胆推测小心求证。
两年没有结果不是詹默能力不行，而是在最关键的地方走进了岔路口，只要稍微点一点詹默，顺便再让想象力大胆一点，他真的就能找到兔犬新的进化路线。
“你把这个项目交给我负责两个月，我保证给你突破新进展！”方俊业摇头晃脑地说道，一副“我这是在帮你”的态度，看得乔白很是无语。
詹默也对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今天就是来空手套白狼的是吧？”詹默差点被气笑了：“你一句话就想让我把手底下的人交给你两个月，凭什么？”
“因为我的想法才是对的。”
“抱歉，说服不了我，我并不觉得还能在兔犬的属性上进行什么深挖狠挖。”
“你这个蠢……”
“停停停。”面对两个人的骂战，乔白主动出来叫停：“听听我的想法？”
三人同时转头看向乔白。
詹默和方俊业就算了……乔白看了一眼看热闹看上瘾的顾晓图和兔犬，心里有那么几分无语的情绪。
恩……
从这一人一兔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来，平时没有少看热闹和吃瓜。
怪不得能集齐将近十万个人的真话和谎言了。
“小白教授，你有什么想法，放心大胆地说。”詹默看向乔白，眼神中带着期待：“反正在听了这个蠢货一堆浪费我时间的想法之后，我现在觉得你不管说什么都不可能比他更蠢了。”
问就是方俊业的观点在他的心里一文不值。
说服他？
不不不。
连多听一耳朵的价值都没有。
乔白好笑地说道：“首先，我认同方先生说的一句话。”
乔白话音一落，詹默和方俊业就同时挑起了眉头。
“我就说吧！”方俊业得意道：“小鬼头，算你有点眼光，不过你不会想蹭我的思路吧？”
“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詹默没有说话，双手抱臂，挑了挑眉，像是想看乔白还能说些什么。
总归乔白是不可能真正站在方俊业那边的，这点詹默无比的确信。
乔白摇了摇头。
“都说了，我只是认同方先生的一句话，而且还不完全。”
乔白看向詹默：“默哥你的观点是对的，但是你稍微有些走偏了。”
恩？
詹默坐直了身体，靠近乔白的方向：“小白教授，这个话怎么说？”
乔白稍微回想了一下在那些文件上看到的思路，总结了一下说道：“默哥你深挖的是兔犬用真话提升实力的能力，然后衍生到了测谎的想法上，对吧？”
詹默点头。
“这个观点是对的，这个能力的确有深挖的价值，可是你在进行实验的时候，过于忽略‘谎言’这部分了。”
“御兽师的真话能让兔犬的实力飞升，御兽师的假话对兔犬没有任何作用，但这并不代表其他人的假话对兔犬没有作用。”
“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积累到一定数量的时候，也能从量变到质变。”
詹默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起来。
“假话，积累到一定的数量？”詹默越说越觉得有意思：“对啊……我过分的在意御兽师和兔犬之间的关联，忽略了这个测谎的能力是要用在所有人身上的……我应该把范围扩大，量变到质变……”
周围的那些研究人员也都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一个个地围在小隔间外，探头探脑地听着乔白说的话。
有的手里还拿着本子，唰唰唰地低着头不知道在记录什么。
“御兽师和兔犬之间的关联也要考虑到，御兽师对兔犬的信任，说出和自身相关的真相和秘密越多，对兔犬新的进化路线帮助就越大。”乔白又提了一句，这个也很重要，不能因为顾晓图牛逼的达成了这点就忽略掉。
不然其他人的兔犬要是进化不了，岂不是不能解释了？
“这个放心好了！”顾晓图拍着胸口，一脸信誓旦旦的表情说道：“和我个人相关的秘密，就没有不能告诉兔兔的！”
“要是我没说……大概就是我没想起来吧！”
顾晓图说着抱着兔犬狠狠地蹭了两下。
兔犬也用耳朵轻轻的拍打着顾晓图的脸，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有一点可爱捏。
“这个进化路线想到达成不难，最大的关键点就在这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上。”
可不是嘛！
十万人啊！
正常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么多人吧？
更何况是让兔犬收集到十万个人的真话和谎言呢？
但是……时代变了！
不一样了！
和千百年前信息落后不同，现代人有了更加先进的电子设备和娱乐方式——短视频！
唰唰唰！
每天都在接收不同的信息。
随便看一看就是一两个小时过去了，对人来说这是一个打发无聊的过程，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顶多提供一定的精神价值，看多了还会觉得浪费时间。
可对兔犬这样的，需要和大量的人接触，并且从中分辨真话假话进行收集的宠兽不同。
这是它足不出户接收大千世界消息的快捷通道。
十万个……加把劲一年搞定完全不是没有可能。
只不过顾晓图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宅女，她要训练、要生活，现实世界还有不少的事情等着她完成。
刷视频不过是她闲暇时间打发时间的方式之一。
除了刷视频她还有其他的娱乐方式。
信息时代什么快。
信息更是快。
乔白不太清楚顾晓图契约兔犬几年了，反正肯定在两年朝上，三四年的样子，通过刷短视频的方式接触收集到十万人的真话和谎言……这个速度都算得上是慢的了。
“所以……我建议你可以带着兔犬一起多刷刷短视频，多接触一些不认识的人，让兔犬接触到的真话和假话的量堆积上去。”乔白一本正经地说道。
正经。
能不正经嘛。
这就是乔白逆推出来的兔犬新的进化路线的方法。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方俊业和其他的工作人员在内，听完了乔白的话后都陷入了一阵沉默。
“不是……”顾晓图怔愣了好一会儿，像是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一样，磕磕绊绊地说道：“这个……你……小乔哥……小白教授……你这话说的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嘛？”
刷视频？
就能让兔犬进化？
真的假的？
顾晓图的精神状态有些恍恍惚惚。
感觉听起来就像是在开玩笑一样啊！
“笑死我了，真以为你运气好发现了蜜虫的进化路线，所有超凡生物的进化方式都这么简单？”方俊业先开枪了：“我简直要被你给逗乐了，没脑子就不要说话好吧！”
詹默也回过神来，瞪了一眼方俊业，随即看向顾晓图说道：“听起来挺简单的不是吗？”
好吧……这个顾晓图确实无法反驳。
何止是简单。
是非常简单。
简单得不能更简单了。
如果刷视频就能让宠兽变强……很好，刷视频带来的浪费时间的罪恶感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什么浪费时间？
这是在给宠兽进行特殊训练呢！
“既然简单，又不浪费什么时间，为什么不试试呢？”詹默一双眸子亮晶晶的说道：“大胆猜测小心求证，本来就是一个宠兽进化教授应该有的心理！”
“这个猜测很大胆，求证的过程也不困难，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在实验室刷六个小时的手机！”詹默大手一挥，直接让顾晓图上班带薪刷手机。
“你契约兔犬也有四年多了吧？”
顾晓图点点头。
“如果小白教授的猜测是正确的……一两个月内说不定我们就能看到成果！”詹默兴奋的说道。
让顾晓图带着兔犬一起刷手机又不妨碍他们其他研究方案的进行和观察，詹默很快就定下了接下来两个月内的工作，并且准备观察统计刷的视频的数量。
“可以从现在开始。”乔白笑着说道。
恩……99961，差的其实也不多了，再多刷几个就够了。
什么是天助？
这大概就是了吧。
要是顾晓图今天回家带着兔犬多刷几个视频，看着看着进化了，最后不管是顾晓图还是詹默肯定都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逆推……不知道最关键的因素，拿什么逆推啊！
说干就干，顾晓图坐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地刷起了小视频，时不时地还看一眼乔白和詹默，总觉得有那么点不自在。
兔犬趴在顾晓图的腿上，打着哈欠看着手机，一直是一副萌萌哒的表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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