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军火冒三丈,篮球也不打了,直接打人。

  米军五个,澳军三个,米军先出两人,一人先挡一个澳军,剩下三个打一个,没两分钟,那澳军就不动弹,腾出手,接着打第二个。

  最后一个被拦住的澳军魂飞魄散,米军玩上战术了,集中兵力一个一个的打,眼见第二个澳军也完蛋,挣脱米军就跑,两个米军能让他跑了,当场按在地上,五个米军一人一脚,结束战斗。

  刘易斯津津有味的欣赏着,想到苏护友给他讲过,华夏国的一场大战,著名的谋略大师,将一场上百万人的空前决战,轻松的概括为,吃一个,夹一个,看一个。

  刚才五个米军的打法,让刘易斯有一种华夏军谋略大师指挥千军万马,轻松夺取战役胜利的感觉,兵法的精髓,这不就掌握了吗。

  尤其让刘易斯高兴的是,那位华夏军的谋略大师也姓刘,我刘易斯也姓刘,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在战俘营,刘易斯找到军事指挥的真谛,原来指挥打仗可以这样随心所欲。

  看着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三个澳军,心中感慨,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我一下就断了你三指!

  澳军发现自己人挨打,立即冲了出来。

  福德带头,篮球场上只剩两个米国人:“你们打的?”

  两个米国人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两个能打得过他们!”

  福德觉得也对,迟疑之间,米国人撒腿就跑,福德发觉上当,在后就追。

  两个米国人跑到房屋后面,那天晚上澳军与不列颠人对决的地方,只不过米军的位置是那天澳军的位置。

  澳军堵住十几个米军,福德气急败坏:“你们先动手的,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弟兄们,上!”澳军人多势众蜂拥而上。

  米军掀开草席,捡起石头就砸。

  一瞬间,澳军被砸的头破血流,纷纷躲避。

  米军手里抓着石头冲上来,石头砸在澳军身上,疼的全身痉挛,一下就丧失反抗能力。

  有的米军手里挥舞木棍,劈头盖脸就砸。

  米军十几个人,打的澳军溃不成军。

  福德气的大骂:“米国人不讲武德,拿武器打我们!”

  一个米军也骂:“你们几十个打我们十几个就讲武德了,少他妈废话!”一棍子砸在康德肩头,用力过猛,木棍都折了。

  康德感觉肩膀头折了,那只胳膊抬不起来,祸不单行,一块石头又落到脑门,额头一阵热乎,眨眼间,血流一脸,糊住了眼睛。

  刘易斯一看:“这叫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大喊一声:“弟兄们上。”

  埋伏在四周的米军全部出现,将澳军围在中间打。

  “这叫十面埋伏!”

  澳军士气丧尽,抱着头被按在地上打,毫无还手之力,那些还手的,手被石头木棒打烂,不还手的顶多挨几拳,被踢几脚。

  福德少校,满脸是血,生死不知。

  米军大获全胜,华夏军战士赶到制止这场冲突。

  苏护友不在,也就不知道怎么处理,先把双方分开,治疗受伤的。

  问题是,澳军受伤的太多,战俘营的医生还出去了,只有两个护士,完全处理不过来。

  刘易斯出主意,不列颠人有好多懂处理伤口的,也有会缝合的。

  战俘营的负责人一想也对,不列颠人与澳国人最亲近,让他们去。

  维斯少尉说自己会缝合,带十几个人,参与对澳军的治疗。

  伤口大部分是被石头砸的,皮肤挫伤,不列颠士兵先清理创面,然后抹上药水,用纱布包上,华夏军的两个护士夸他们专业。

  澳军疼的大呼小叫,护士非常不满:就你们还算军人,这点皮外伤就疼的哇哇大叫,难怪在战场上,一打就成了俘虏,懦夫!

  受伤最严重的是福德少校,脑袋被开了,需要缝合。

  维斯少尉给他剃光头发,清洗伤口,从护士那得到消息,战俘营没有麻药了,他对福德讲:“少校,能忍住吗,能忍住就给你缝上,不能忍就等着,但是,时间长了,伤口可能会溃烂感染。”

  福德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咬着牙说:“缝吧,我能忍住。”

  维斯心说:“就等你这句话。”

  让士兵捆住福德,嘴里塞上毛巾。

  福德觉得不列颠人瞧不起他:“我能忍住,绑我的手干什么?”

  “我怕你抓我!”

  “为什么堵我的嘴,我如果喊一声,我就不是人!”福德咬牙发誓。

  维斯一点不信:“我怕你咬我。”

  不列颠人往福德嘴里塞上毛巾,维斯准备动手。

  刘易斯与米军在外面看着,笑意盈盈的望着福德喷火的眼睛。

  让刘易斯意外的是,一个人也在聚精会神望着维斯,神情更专注。

  这个人老早引起刘易斯关注,其他战俘都在一起打篮球,这人只打网球。

  前一阵,米军澳军不列颠人混战,人家也不参与,别说参与,看都不多看一眼,顶多呵呵一笑。

  打的昏天暗地那会,网球打不下去,人家就去一边待着,等你们打完,回来接着打。

  吃完饭,人家按时睡觉,跟谁都友好相处。

  福德这么狂的人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这人学识渊博,不论谁请教什么,都能给一个满意解答。

  刘易斯私下打听,这人叫威廉姆斯,也是不列颠战俘。

  今天,维斯准备给福德缝合伤口,威廉姆斯站在门外,以往他对这种事都是视若无睹。

  刘易斯来了兴趣,偷偷观察。

  维斯要动手了。

  威廉姆斯大喊一声:“住手!”

  所有人都愣住,这个神仙要干什么!

  威廉姆斯分开人群走进去。

  维斯对他非常客气:“中尉,您有什么吩咐?”

  威廉姆斯指着维斯手里的缝合针:“你会缝合伤口吗?针是用手拿的吗!”

  维斯当然不会,但是敢缝。

  福德一听,气的眼前发黑:“维斯你个混蛋。”

  威廉姆斯要来酒精,擦手消毒,将维斯赶到一边,熟练的拿起镊子,夹住缝合针,比划了一下。

  维斯心说:对付澳国人,哪那么麻烦,能缝上就行。

  威廉姆斯熟练地缝合,屋里的人屏气凝神,目不转睛盯着。

  伤口不过十公分多一点,不是特别规则,缝了九针,不是那么好缝。

  也幸亏是威廉姆斯,如果是维斯,得给福德缝成一个疙瘩。

  不管谁动手,针穿破皮肉带来的剧烈疼痛,得福德一个人扛下。

  有一点维斯做的对,就是把福德绑上,否则,谁离得近,谁绝对倒霉。

  完事后,威廉姆斯将镊子与缝合针放进器械盒,挤出人群,叫上一个伙伴,打网球去了,来去无比潇洒。

  刘易斯竖起大拇指,绅士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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