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妤的脑海中霎时想起昨夜想到的那些,反射性地看向回答的上官飞鸿,紧接着又看向辛昊炎,有些欲言又止。但毕竟没有一点证据,只是凭空猜测而已。最终,凤妤还是将话都咽了下去,什么也没说,与辛昊炎一道走出房间,一起前往辛洹隶那里,留上官飞鸿在此处等。

  上官飞鸿跟着走出房间,站在房门口看着凤妤与辛昊炎走远。

  “别……别走……”轻轻的一声,在这时忽然自房间内传出。

  暗卫要么守在外面,要么已经按凤妤的吩咐去抓药煎药了,家丁们也都不在,整个院子很是平静。

  一时间,尽管传出来的那道声音很轻,但站在门口的上官飞鸿还是清楚听到了。

  上官飞鸿转身走回房间,犹豫了一下后向了禅走过去。

  等走近后,上官飞鸿看到了禅还闭着眼,这也就是说刚才的那声“别走”,是他无意识发出来的。于是,上官飞鸿不多呆,转身准备走出去。

  “别……别走……鸿儿,别走……”昏迷中的了禅,再出声唤道。

  上官飞鸿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声“鸿儿”,刹那间面上闪过一丝疑惑,转回身来重新看向榻上昏迷的了禅。

  了禅陷在半昏中,双眼紧闭,脸上渐渐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垂在一侧的那只手,手指微微动了动,“鸿儿,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上官飞鸿低头看着,脸上依旧平静之色,不起波澜。

  “鸿儿……”

  “鸿儿,鸿儿你原谅我……”

  “鸿儿,这么多年来,我真的悔不当初……”

  “鸿儿,你……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鸿儿,鸿儿……噗嗤……”了禅的话越说越急,俨然陷在自己的梦靥中,忽然毫无征兆地突出一口血。

  上官飞鸿看着,犹豫了一下后,在了禅的身侧坐了下来,拿出丝帕给了禅擦拭唇角。

  了禅似乎隐约感觉到什么,突地一把紧扣住上官飞鸿的手腕。

  院门外,与凤妤一道离去的辛昊炎突然想起什么,停了下来。

  凤妤一怔,跟着停下,看向辛昊炎。

  “你先在这等等,我有点事想交代鸿儿,马上回来。”话落,辛昊炎转身往回走。

  房间中,扣住了上官飞鸿手腕后的了禅,痛苦的神色中慢慢激动起来,双眼依旧未睁开,还没有从梦靥中挣脱出来,“鸿儿,鸿儿你原谅我,我当年不该……不该那么对你。”

  “鸿儿,你知道吗,听闻你死讯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

  “我出家,一直……一直想赎罪……”

  “我真的错了……”

  上官飞鸿用力抽了抽手,但根本抽不出来,浑然未觉门口处有人去而复返。

  去而复返的辛昊炎,没有在院子中看到上官飞鸿,自然而然的往房间走,隐约听到房内传出了禅的声音,还以为了禅醒了,心中立即一喜,但怎么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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