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婷气极反笑,“怎么,你们还把他当‘二弟’吗?我不过是让他们出去找找,把很有可能还在安定城内的洹隶找回来,可没有一个人把我放在眼里,这难道不是你和辛墨戈的意思?二弟,真是好一个二弟。凤妤,居然还说得出这两个字。”

  “我没什么说不出的。在我与墨戈心中,始终都把他当二弟看待。辛王府的大门,也始终为他敞开。他要何时回来就何时回来,他要走也绝不拦。他在这辛王府内绝对是自由的。这几句话,若有一个字假,我愿听你处置,绝无二话。倒是你,口口声声要把他找回来,可却从不去反思他为什么进了辛王府都不去看你一面。谢婉婷,你说这究竟是因为我们的缘故,还是你自己的缘故?”

  “你……你……”谢婉婷气得直发抖。

  硬话说完了,看着这个样子的谢婉婷,凤妤接下来的语气略微放软,一切全是看在辛洹隶的面上,“这次他没有去看你,不代表下次也不会看你。但你若依旧如此不改,那可就不好说了。”

  谢婉婷倒退一步,“砰”一声跌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凤妤起身离去,背对谢婉婷,“我刚刚见过他了,他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大厅外,通往竹园的必经之路上,西凝撑着伞,站立在大风大雨中。

  离开大厅回竹园的凤妤,不一会远远看到,走过去。

  “听家丁说,夫人她又在大厅中发火,所以我赶过去看看,没想到会看到你也在大厅内。”西凝平静开口。

  “这么说,你去了大厅,却没进?你特地在这里等我?”停下脚步的凤妤,看着西凝反问。

  西凝点头,“我有话,想亲自对你说。有关那夜的事,我已经向他……”

  “我见过他了,他都告诉我了。”

  “但我还是想亲自对你说一次,对不起,让他对你误会了你这么久。还有,几天前你与摄政王离开安定城那日,我不该在众目睽睽下乱说话,希望你能原谅我,我……”

  “过去了,我们都没有放在心上。既然二弟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那你们的孩子,日后还是要你多照顾。听二弟的语气,相信他还是会再回来看你们的。”

  “希望如此。”

  “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大厅那边,就先别去了,让谢夫人自己好好冷静冷静。”拍了拍西凝的肩膀,凤妤从西凝面前擦身而过,返回竹园。看得出来,这次西凝与辛洹隶见面,她好像也放开了,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心想辛洹隶回来,不再把盼辛洹隶回来当成全部。

  西凝站在原地不动,没有马上离开。对等辛洹隶的执念,不是她想放开,是她不得不放开。那样的求,那样的哭,也留不住他,最终终是在他面前坦白。那一刻,她才知道,不论她怎么盼都没用。从今往后,她能倚靠的,就只有自己的儿子,她将用她的一切努力抚养他长大,再不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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