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扶摇河山 第七百零九章 鸳盟牵国事

小说:红楼之扶摇河山 作者:沧海不笑 更新时间:2025-04-15 19:56:07 源网站:圣墟小说网
  嘉昭十六年,时序八月,金桂飘香。

  这年入秋比往年更早些,神京之地暑气渐消,天高气清,日渐转凉。

  黛玉、迎春等畏寒的姑娘家,早晚时辰,都会加穿夹袄,以免转季受了风寒。

  但贾琮收到金陵和姑苏来信,却知金陵依旧酷暑难消,江南多地两月无雨,旱情已显端倪。

  而辽东鑫春号周广成送来书信,却言北地秋风日重,寒意日益浓重。

  辽东自女真平定,大周拓展关外千里之地,平远候梁成宗率大军镇守,倒也风平浪静。

  但大周北地九镇,随着岁近深秋,关外气候日渐寒冷,草原精骑,蠢蠢欲动。

  除了辽东、蓟州两镇因外患平定,大军震慑,稳如泰山。

  其余宣府镇、大同镇往西一线,残蒙小股精锐,出没袭扰从未平息。

  ……

  大周关外九镇,经数代磨砺镇守,各处紧要关隘都有重兵把守,几乎可称固若金汤。

  但九边防线太过漫长,即便有数十万边军镇守,也无法一一覆盖,难免留下些许缝隙缺口。

  这些地方或人迹罕至,或地势崎岖,不具备重兵镇守价值,日常只是边军巡骑游弋警戒。

  每年关外大漠岁入深秋,残蒙游牧为收集过冬衣食,都有打草谷之类抢掠之举。

  九边各镇间的缝隙缺口,时常有小股精骑侵扰突入,抢夺粮食人口,一沾疾走,来去如飞。

  大周边军巡骑和游牧精锐追逐拼杀,也多在这些边地狭细区域展开,血染沙场,马革裹尸,不为人知。

  自从大同世袭指挥孙占英关外投敌,大同总兵钱绍扬勾结孙家,犯包庇贪污之罪,终被嘉昭帝处死。

  大同边军中层将校也遭清洗更迭,辽东镇梁成宗麾下不少将领,先后被调往大同镇填补空缺。

  这些将领不少和贾琮都是军中袍泽,日常偶有书信往来,因此贾琮对九边情形,也都知晓甚多。

  ……

  对比外面世界的风云各异,时入清秋的贾家东西两府,依旧一片安逸祥和。

  八月之期,贾家接连出了几桩好事,两府都有喜庆之气。

  八月初三贾母七旬寿辰,荣国府虽世勋更迭,家门荣盛风光,有增无减。

  因新晋爵主贾琮不仅一体双爵,进士及第,且以十五之龄,官拜翰林学士,文武双利,名望日隆。

  如今的荣国贾家,不仅是世勋豪门,更是清贵人家,在神京愈发引人瞩目。

  因此,贾母三日寿庆之日,宾客盈门,更胜往昔。

  ……

  此时,宝玉已在东路院蜗居一月,胡太医施展混身解数,几易良方,全力医治宝玉不举之症。

  诸般名贵药材轰然而下,水火相济,龙虎相攻,王夫人信心满满,不去沉疴,不言放弃

  胡太医抱着治病救人之心,望闻问切,三日复诊,五日修方,不辞辛劳。

  常问宝玉服药反馈,细看其形状神色,衡量斟酌下药多寡,对医道愈发新有体会……

  王夫人私下询问彩云房中之事,彩云只红着脸说一如往常。

  她自然没脸说出口,每次二人同房,宝玉依旧独自忙碌半夜,终究一事无成。

  彩云却常无聊至香梦沉酣,一觉睡到天亮,入宝玉房头数月,她依旧是完璧之身,颇感羞耻没脸。

  不过,胡太医的药也不是毫无用处,宝玉自从服药之后,精神抖擞,满面红光,连说话声音都响亮几分。

  整个人在原先阴柔气度外,举止竟多了丝阳刚粗粝之态,宝玉常临镜自照,对这须眉俗气嫌弃不已。

  之后过去多日,宝玉房事依旧废材,外在却越发生机勃勃,如同脱胎换体。

  他开始时常流鼻血,每日晨起之时,袭人或彩云都发现他枕边大把落发……

  两人心中害怕,连忙暗中告知王夫人。

  王夫人听了也十分担心,任凭她们不通医理,也知这是不良之兆,难道宝玉还有其他隐疾?

  ……

  胡太医又被王夫人叫来诊断,他看过宝玉气色现况,心中也有几分害怕。

  他实在没有想到,宝玉年纪轻轻这等不中用,难承他精湛医术攻伐。

  胡太医担心自己下药过重,要是将宝玉弄出好歹,荣国府太夫人必要揭自己的皮。

  他万般无奈下,把药方中名贵药材减去大半,改为清火舒气之法。

  心中不免叹息,失去一桩揣摩医术的良机……

  宝玉到底年轻底子壮,如此又服药五六日,火气消退,异象隐匿,开始恢复如常,只是房中依旧不中用。

  王夫人见药效突然平易,在胡太医复诊时问起,只说小世兄暗疾,循序渐进,旷日持久,不可操之过急。

  从此胡太医所开药方,再无最初气血神效,似变得平平无奇,宝玉每日服用,如同喝水一般。

  王夫人见此形状,不免又心急如焚,八月一过,便入深秋,宝玉和夏姑娘婚期临近,岂能不焦急。

  唯独宝玉不愿如王夫人这等煎熬,只一味在心中胡混,找风花雪月之事取悦自己,忘记恼人的床榻无能。

  胡太医再开之药,因没了虎狼之力,里头竟掺杂些桔梗、甘草、连翘、薄荷等清热药材。

  彩云每每熬制药汤,总会散出浓浓草药芬芳。

  宝玉偶尔闻到,自我陶醉称诸般香味,唯有药香才是最雅。

  还让彩云拿药到房中来煎,弄得满屋子烟熏火燎,他还自以为清雅卓绝,颇有些商女不知亡国恨之羞。

  彩云见了心中不免膈应,自她到了宝玉房中,愈发清楚她以往不知的荒唐。

  这二爷床上都不中用,也不懂烦心治愈之事,每日说些莫名其妙怪话,一辈子这么长,他可怎么混过去。

  ……

  此时贾母七旬大寿,但贾琮往常早出晚归,忙于衙门公务,连给贾母请安都是几日一次。

  贾母不指望他做小儿女状,人生七十古来稀,高寿喜庆之日,少不得让最宠爱的宝玉承欢膝下。

  便让人去东路院,催宝玉搬回西府,陪伴自己过七旬寿辰。

  宝玉已在东路院住了月余,王夫人知道如还借口推脱,老太太这等内宅翘楚,必定就要生疑。

  她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让宝玉先搬回西府,其中不情不愿之意,放在往日未免不可思议。

  宝玉临去之前,她又叫到房中嘱咐,对回西府满是喜悦憧憬的儿子,谆谆教诲,晓之以理。

  告诫他日常房中值夜,不可让秋纹、碧痕等近身,更不许厮混,以免露出破绽。

  王夫人也是用心良苦,做母亲连儿子房事都要规划,只怕也是极少见的。

  宝玉自重新回到西府,开头几日心情十分舒畅。

  因贾母三日寿辰之期,各家勋贵老亲纷纷上门庆贺。

  宝玉因此能日日见到姊妹们,相比上月在东路院过得狼狈寡淡,此刻心中受用无比。

  虽各人对他神情各异,迎春大方谦和,探春微有矜持,黛玉爱理不理,湘云依旧爽朗浪漫。

  但宝玉还是兴致勃勃,每日早早到荣庆堂陪伴贾母。

  因姊妹们也会大早入堂陪伴贾母,帮衬接待贵勋亲戚女眷,即便黛玉膈应宝玉,也没理由推脱不来。

  ……

  荣国府,贾琮院。

  阳光明媚,秋风细细,倩影往来,笑语不停。

  龄官带着小丫鬟在清洗晾晒夏装,空地上挂五颜六色的衣裳,随风微微飘扬,旁边还摆两个樟木衣箱。

  英莲在游廊上向阳的地方,蹲在一边哼着小调,将许多书籍摊开晾晒,微风将她鬓边青丝吹得缭乱。

  正房之中,芷芍帮贾琮换上新做湛蓝暗花团纹软袍,扣好盘扣,捋领整袖,修饰仪容。

  因贾母三日寿期过去,荣国府又迎来喜事,便是王熙凤的大姐儿满月之喜。

  大姐儿养了一月,去了落地时胎气,出落得白嫩干净,眉眼清晰,十分讨人喜欢。

  迎春、黛玉等姊妹近日来给贾母请安,从此多了个去处,便是去王熙凤院里逗弄大姐儿。

  王熙凤因贾琏流配边关,碍于家门礼数,不好大肆操办。

  只邀王家在京至亲、两府家人在大花厅吃席庆贺,虽不太喧哗热闹,倒也轻便简单。

  芷芍给贾琮换穿新衣,正是午时要去西府吃满月酒宴。

  院门处晴雯手拿个红绸锦盒,另有一份书信,快步走入正房。

  说道:“三爷,你让人打的金镯子已送来,还有一份邮驿送来的书信。”

  芷芍接过晴雯手上锦盒,见里面放只金手镯,十分耀眼漂亮。

  手镯雕成缠绕的玉簪花枝,接口处能收缩,金光灿灿,样式精美。

  芷芍笑道:“三爷可真有心思,这小金镯好生别致,大姐儿即便长大后也能戴。”

  这只金镯子是贾琮送给巧姐的满月之礼,不过如今还没巧姐这个名字。

  府上人只叫她小名大姐儿,因为她是长房长女。

  贾琮自然不会多事,抢先给她取名巧姐,他对原先的轨迹饶有兴致。

  不知是否真有位刘姥姥,也不知她何时会入贾府,或许世事变迁,支线迷离,早已没有这个人物。

  ……

  晴雯拿来的书信,贾琮倒是有些好奇,所谓邮驿是官府公办的邮站,可为普通人寄送物品和信件。

  但贾琮在神京之外,多是和金陵辽东通讯信息,一般都通过飞羽传送,很少有人用邮驿给他送信。

  等到他拆开书信看过,不禁吃了一惊,这份信竟然是甄芳青所写,从常州邮驿发出。

  因为官办邮驿传送信件缓慢,这封信在路上走了半月之久。

  还有一点他能想到,甄芳青用邮驿传信,出人意表,反而不容易泄露。

  自从上次大理寺评事吴宏图登门拜访,向他询问甄芳青的下落,并透露宫中已下旨缉拿甄芳青。

  贾琮便一直密切关注事情动向,前几日他曾和杨宏斌聚会小酌,曾直言不讳问起此事进展。

  依照他和甄芳青的特殊关系,关注此事也在情理之中,真要装做漠不关心,反而让人生疑。

  加之他和杨宏斌相交颇深,对方又是精明练达之人,在他面前直言不讳,比起拐弯抹角更爽利。

  ……

  杨宏斌对贾琮也不隐瞒,言道自八月入秋,北方大漠临近入冬,残蒙精骑偷关抢掠,已呈抬升之势。

  因今年入秋比往年早些,大周军方例行粮草冬衣等物资运送,也比往年提前一月。

  京中五军营各军频繁调动,陆续开往九边重镇轮换整军,重点两处便是宣府镇、大同镇。

  当今圣上对残蒙土蛮部安达汗野心勃勃,积蓄实力,厉兵秣马,一向十分忌惮。

  担忧道路粮草运送,各军调动轮换,会被神京内外残蒙细作探知。

  下令锦衣卫、推事院、大理寺等官衙,加大神京内外及北上各城邑,稽查戒备、审讯断案之责。

  对于偷传泄露国事要秘之人,严查深究,但有破获,皆杀无赦。

  上月大理寺曾派一批干员,南下搜寻甄芳青下落,但时间过去一月,至今毫无所获。

  正值秋冬九边军备之时,朝廷大肆搜捕奸邪细作,大理寺人手吃紧,部分南下干员将会调回。

  ……

  贾琮听了杨宏斌所言,知晓甄芳青隐匿不出,如今还是安然无恙。

  只是不知她具体下落,心中难免挂念担忧,如今看过这份书信,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甄芳青在信上说,半月前从常州海山渚乘船出海,去往东海一处安身之所,一切安好,勿用挂念。

  这封信虽简短,但意思清晰明了,透着一种安然和笃定。

  贾琮本想通过鑫春号经营的渠道,将甄芳青送往福州避祸,没想到她别出蹊径,乘船出海安顿。

  但他稍微思量此事,对甄芳青出海避祸,并不感到多少意外。

  甄家二房本就以外海商贸富甲江南,手上掌握金陵规模最大民间海船队。

  多年外海行商的经历,让甄家二房在外海留下后路根基,这并不算什么奇怪之事。

  东海之上岛屿密布,多为无主之地,多年海运航行,发现几次避风栖息之地,并不算太难。

  甚至凭着甄家二房多年海贸人脉,甄芳青如北上琉球,南下苏禄,或是其他海上岛国。

  那些地方久受中原法统浸润,言语习俗和中原无异,藏身之所广袤无边。

  只怕朝廷倾尽举国之兵,也无法找到甄芳青的下落。

  贾琮此时突然明白,在甄家面临大祸之前,甄家那只规模可观的海船队,为何恰逢其时出海失踪。

  这必是甄芳青早已筹谋的退身之路,不管如何,甄芳青危难已去,从此可安枕无虞,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从此海天远隔,自己和她不知是否还能重见?

  贾琮想起那次城外送行,倾心相谈,亲昵缠绵,心中难言怅然。

  ……

  时间接近午时,贾琮便去西府大花厅赴宴。

  进了花厅先和贾母请安,又亲手给大姐儿戴满月金镯,略坐闲话几句,便去了花厅抱厦男席。

  此时宝玉也前后脚到席,大姐儿满月酒席,他本要和贾琮一起,只坐外头男席。

  但他赖在女席上闲话,把贾母哄得十分开怀,让婆子在自己身边设座,让宝玉坐了女席。

  贾琮看到几座女席,皆为莺莺燕燕,唯独宝玉一个男子,心中有些耻笑。

  等到明年夏金桂嫁进二房,不知宝玉还能不能这么作,那可是个烈货醋坛子……

  因王熙凤低调行事,外客只请了王家在京亲眷,所以人数并不是很多。

  贾琮看到王子腾正和自己同席,他作为王熙凤的二叔,侄孙女满月之喜,请帖自然少不了他。

  别家亲眷遇到新丁弥月酒宴,多半也携带女眷子嗣上门道贺,以示家门兴旺吉利。

  唯独王子腾是独自赴宴,王熙凤的二婶张氏和堂弟王义,根本就不见踪影。

  这倒不是王子腾失礼,因那年王张氏在给贾母贺寿时,因嘲笑贾琮寿礼低微,闹出好大一场笑话。

  贾母因此此事,对王张氏厌恶之极,后来王张氏暗中陷害贾琮,让贾王两家从此相敬如冰。

  王子腾也从此失去贾家人脉扶助,一直困守京营节度使空名,被嘉昭帝当棒槌使用。

  他如今还有脸出入贾府,也算心胸宽大之极,哪里还敢带夫人和儿子上门。

  如果他真做这种傻事,即便贾琮不会翻脸,贾母只怕也要立刻翻脸,趁势断了和王子腾所有牵扯……

  ……

  一场满月酒宴,喜气洋洋,宾主皆欢。

  等到外客告辞,姊妹们逗弄了会儿大姐儿,黛玉便早早起身,带着紫娟回了东府。

  贾琮和贾母告退,也起身一起离开。

  探春因王夫人在场,心中难以自在。

  自东路院家法之后,她和嫡母已生疏离,自然也不愿多留,趁势跟着黛玉返回东府。

  邢岫烟虽和贾琮有名份,眼下还只是外亲,自然也不好多留,也起身向贾母告辞。

  史湘云和邢岫烟要好,见到她要离开,自然也跟着离开,回去两人还能对弈两局。

  最后只留下迎春支撑场面,陪着贾母说些闲话。

  宝玉见片刻之间,姊妹们风流云散,心中委屈难受,但东府对他是金刚不破,生人勿入,他也没有办法。

  ……

  等到残席撤去,王夫人、王熙凤、薛姨妈等陪贾母回荣庆堂闲话,宝玉无处可去,跟着去了荣庆堂。

  贾母又让人抱着大姐儿过来,拿出早备好的金锁、项圈等长命平安之物,亲手给大姐儿戴上。

  刚满月的婴儿,只是一顿酒席之后,满身都是金银缠绕,看着十分富贵喜气。

  几个妇人又说了些日常闲话,宝玉在一边听的烦闷,正想着姊妹们回了东府,必定她们自己取乐。

  只听王熙凤说道:“老太太,如今大姐儿也过了满月,有一件喜事正要和老太太说道。”

  贾母笑道:“这个月的喜事可不少了,你那里居然还有一桩,快说来听听。”

  王夫人和薛姨妈听王熙凤说有喜事,一时没想到还有什么事。

  连心中烦闷的宝玉,听了王熙凤的话,也不禁有些好奇。

  王熙凤笑道:“老太太必定还记得,去年十月我就给平儿定了终身,把她给了琮兄弟。

  因我正有了身孕,需平儿在身边操持照料,所以这事也就一直耽搁下来。

  如今大姐儿也已满月,我不想耽搁平儿的青春。

  想着老太太挑个日子,给平儿行过家礼,就让她去东府落房头,说不得还能给老太太开枝散叶。”

  王熙凤将平儿许给贾琮,这事东西两府人尽皆知,王夫人和薛姨妈自然都知道。

  听王熙凤说起此事,她们才有些恍然,不过都不放在心上。

  左右是贾琮要多个屋里人,大宅门里司空见惯之事。

  再说贾琮身负双爵,有两处爵位家产需传承,子嗣繁盛比旁人更要紧,房里女人必定不会少。

  贾母笑道:“我倒一时没想到这事,这果然是件喜事。”

  宝玉听到王熙凤此话,又是那些子孙绵延、开枝散叶的散话,想到自身隐疾,立时羞恨难当。

  一时之间火冒三丈,血贯瞳仁,想到俏美端庄的平儿,居然也要被贾琮糟蹋。

  胸中涌起无限悲愤,便要脱口而出心腹之言:我是不许的,这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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