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牵着林有容,径直走出热火朝天的火锅店。

  在大门口的一侧,他们稍作停留。

  余欢侧过身子,目光投向紧随其后的小老妹和小老弟。

  他口罩底下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打趣说:“得给你俩置办一身黑西装,再一人搞一个墨镜——”

  余松年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无语菩萨的同款表情:“你把我跟橙子姐当保镖是吧?”

  余澄澄对着小老弟皮糙肉厚的胳膊,挥出一记干脆利落的直拳:“什么保镖,就不能是特工吗?”

  余松年登时捂着胳膊,呲牙咧嘴:“这么用力干嘛!不痛吗!?”

  “你防御这么高,当然是要用力才会痛啊!”余澄澄理所当然地开口说。

  林有容被这姐弟两逗得扑哧一笑,墨镜底下笑弯了一双眉眼:“你们个子都这么高,要是穿西装打领带,再戴副墨镜,确实颇有特工范。”

  余欢瞥了一眼余澄澄棒球帽底下露出的浅棕发色,微微颔首说道:“就算不整这些东西,走在街上,那回头率也是妥妥的高。”

  余松年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憋着笑。

  此际整个人很松弛,注意到余欢的目光,半开玩笑地说:“橙子姐确实是稀有动物。”

  余欢点了点头,嘴角挂着揶揄的笑意:“那是,一米八高质量人类女性。”

  林有容忍俊不禁,嗔怪地轻轻拍了一下余欢的胳膊。

  被聚焦到话题中心的余澄澄翻了个白眼,嘴唇翕动了一下,正待狠狠反击这两人。

  却闻听漂亮嫂子好奇地温声问道:“澄澄,你净身高多少啊?”

  余澄澄微微一咳,注意到漂亮嫂子正打量着她脚上的平底帆布鞋,毋庸置疑地说:“一七九。”

  听见这话,余松年哈哈直乐:“一七九個毛线,老头给你赤脚量过,都差不多一米八一了。”

  余澄澄登时抬手对着余松年的大脑壳就是一扇:“你还是把嘴闭上吧,鼠松年!”

  余欢哑然失笑。

  若干年后《进击的巨人》火爆,他感觉小老妹再踩个恨天高,就可以去漫展cos女巨人了。

  再三调侃小老妹身高的话,那就不礼貌了。

  于是,余欢选择岔开话题,对林有容询问道:“老婆,是直接去岳麓山吗?”

  林有容回头瞥了瞥马路对面的商超,反问道:“要不先买点吃的呗?”

  “阔以。”

  余欢牵着她,从小宝马旁边经过。

  在明媚而温暖的阳光中,他们穿行斑马线,踏上商超的门槛。

  走到购物区后,在堆叠的购物篮前,稍作留步。

  余松年越众上前,自觉地拎出一个篮子,提在手里。

  余欢见状,不禁朝他竖起大拇指:“不错,小伙子懂事!”

  余松年嘿嘿一笑。

  与此同时。

  林有容正转头对走到她身侧的余澄澄说:“澄澄,你想吃什么随便拿,可别跟我客气。”

  “有容姐,我肯定不客气!”余澄澄笑嘻嘻地应声。

  林有容又看向在她面前无比老实、却对着余欢眉飞色舞状的鼠松年:“松年啊,伱也是一样——”

  余松年转过头,略有些拘谨地促然应声:“好的,嫂子。”

  余欢笑拍余松年的大脑壳:“鼠松年,跟橙子一样,你也喊有容姐得了。”

  “好的,有容姐——”余松年倏地回过神来,连忙纠正口误:“好的,欢哥!”

  林有容被这三个活宝逗得忍不住哑然失笑。

  明亮的灯光洒在一排排整齐的货架上,商品琳琅满目,五颜六色的包装让人眼花缭乱,不知道从何处着手。

  林有容松开余欢的手,轻盈地踱向购物架。

  三位保镖,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

  不多时。

  余松年手里拎着满满一中号袋零食饮品,坠在并肩而行的三人身后,踏出了商超的门槛。

  走在中间的林有容一手挽着余欢,一手从斜挎包里掏出车钥匙。

  余欢接过后,却是微微侧身,轻抛向落后一步的余松年说:“你来开车,当司机。”

  余松年抬起蒲扇般的大手,将钥匙拍在胸前。

  攥在掌心之后,带着几分兴奋,一脸自信地笑着应道:“没问题,保证把大家安全送到目的地!”

  还没开过五六十万的豪车呢!

  这个年头,哪怕过斑马线,也得是人让车。

  四人走走停停,礼让着呼啸而过的车辆,穿过马路后,便开始相继坐上小宝马。

  余欢拎着一袋子零食饮品钻进副驾驶座,将其放置在踏板上,随即系好安全带。

  他微微后仰着身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他后面的林有容,嘴角泛着揶揄的笑意说:“你们过来的时候,已经见识过有容姐的车技了吧?”

  话音未落。

  林有容便对他翻了个白眼。

  余澄澄却忽然挽着漂亮嫂子的左胳膊,不假思索地说:“有容姐开车的时候,六路之景皆在眼中,八方之声尽收心底,比你跟松年的驾驶技术,简直要好太多了。”

  言语之间,满是诚挚。

  余松年松下手刹,也瓮声瓮气地应声:“有容姐车开得确实蛮好,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方向盘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那种踏实安全的感觉。”

  林有容一手正摘下口罩。

  听见姐弟两这话,她嘴角上扬,被奉承到位地对余欢扬了扬下巴。

  轻缓的推背感,让哭笑不得的余欢回过头。

  瞧着余松年驾驶小宝马缓缓离开路沿,忍俊不禁地说:“行啊,有容姐,你可把他们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车轮逐渐加快转动的速度,街边的行道树开始飞速后退。

  倏地。

  余欢便感觉到脑袋,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转头便见林有容缓缓地收回手,轻剜了他一眼说:“你也跟着喊有容姐是吧!”

  见她神色中略有不耐,似乎在人前这么叫她真会不高兴,余欢赶忙赔着笑说:“哎呀,老婆大人,我这不是被他们带偏了嘛!”

  林有容嘴角憋着笑,鼻子里轻哼一声,懒得搭理他。

  转头问余澄澄说:“你们小的时候,余欢就这么爱捉弄人吗?”

  闻言。

  余澄澄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撇头促狭地看了余欢的侧脸,笑说:“我去纽约之前,欢哥还是一个老实人,这回来一趟,发现一切都变了!”

  余松年乐呵呵地接过话茬:“只能说欢哥从学校里出来,一参加工作,就比以前开朗多了!”

  余澄澄微微颔首:“变化确实蛮大,我觉着挺好的,至少比以前看到漂亮妹子,都不敢正眼瞧要强——”

  “喂!越说越离谱了啊!”余欢赶忙转过头来,打断小老妹的话音。

  再不吱声,老底都要被揭光了。

  林有容一对乌溜溜的眸子斜在眼眶的右上角,微微侧过脸蛋,就这般斜睨着他说:“我不知道以前怎么样,反正现在,就挺没脸没皮的。”

  听见这个点评,余澄澄紧紧抿着嘴角,却实在憋不住,乐不可支,哈哈大笑起来。

  “呃……”余欢倍觉无语。

  余松年正轻笑了两声,瞥见余欢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看着他,连忙压住嘴角,肃然说道:“欢哥,要去哪个门?”

  小宝马正通行无阻地驶上跨江大桥。

  余欢视线透过墨镜远眺波光粼粼的江面,再极目看了一眼悬于高空的骄阳,没好气地说:“东门才有上行的缆车,你说呢?”

  “好的!东门!”余松年点头如捣蒜。

  余澄澄见状,促狭地火上浇油:“欢哥你别生气,有容姐说的都是实话。”

  余欢长叹一口气:“橙子啊,瞎起哄挑拨我们夫妻关系是吧,哥哥我白疼你了!”

  “就是!”余松年正义凛然地附和:“枉小时候欢哥还救了你一条小命呢!”

  余澄澄松开挽着漂亮嫂子的手,俯身对着余松年的脑壳就是一巴掌:“说得这么严重,搁这拉偏架是吧,欢哥大人有大量,这点玩笑还开不得的呀!”

  余欢仿佛没有听出小老妹的阴阳怪气,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确实,大人不记小人过。”

  林有容扑哧一笑,却是好奇地对余澄澄问道:“你们小时候,怎么了?”

  余欢嘴角含笑地接过话茬:“我是浪里白条,松年是浪里肥龙,她是浪里旱鸭,我们仨去玩水,她在岸边上都能掉河里去。”

  尽管余欢说起往事来带着开玩笑的口吻,但林有容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讶:“啊?”

  余欢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老婆的表情,笑着继续说道:

  “我注意到情况游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幸亏当时水流不急,运气也好,顺着河床往下摸就抓住了她的衣服。好悬老头教过我们怎么急救,拽上岸以后,跟松年两个人轮流给她心肺复苏,我记得一开始鼻子嘴巴里都是水,到后来全是血——”

  听到这里,林有容拳头都攥紧了。

  即便余欢说得轻描淡写,但依然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惊心动魄。

  余澄澄点了点下巴,笑着接口说:“在水里吸入了泥沙,损伤了呼吸道黏膜。”

  浪里肥龙余松年嘿嘿一笑:“反正把她背回去以后,我跟欢哥就惨了,都挨了一顿毒打,那一个月里,两个人走路都是带瘸的——”

  林有容微微凝眉,问道:“那个时候你们多大呀?”

  余欢略一思索,说道:“我应该也就九岁吧,松年七岁的样子。”

  “那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林有容摇了摇头,继续说:“家长的胆子也大,就这么让你们出去玩水。”

  余澄澄顿时无语地说:

  “有容姐,你是不知道我们家里那老头,这些孙子孙女个个在小时候,都被他用筷子沾白酒喂过,其中松年酒精抗性高,被喂得最多。我们还不会走路,就被他带到河里玩水,我很小的时候也是会水的,可不是什么浪里旱鸭!”

  林有容莞尔一笑:“听起来,你们爷爷还蛮有趣的。”

  余澄澄笑着点评说:“七十岁的老小孩。”

  余欢双手抱头,正老神在在地靠坐在柔软的椅子里,打趣地插话:“什么我们爷爷,作为我的老婆,你也得喊爷爷。”

  听见这话,林有容登时身子前倾,伸手绕过座椅,揪了揪他的厚脸皮。

  嘴里却是说:“我之前看过余欢跟爷爷的合照——”

  话音未落,倏忽感觉到余欢侧头轻轻咬了咬她的手。

  林有容没好气地一拍他的肩膀,随即靠回座椅继续说:“爷爷还蛮精神的。”

  余澄澄看他们一番打闹,脸上挂着姨母笑说:“那是,老头年轻的时候贼帅!”

  林有容点点下巴说:“看得出来,你们这些孙辈的,个子都蛮高。”

  余澄澄嘿嘿一笑,说道:“嫂子,你家里的基因也好哇!欢哥是走了狗屎运,才娶到你这么漂亮的媳妇!”

  余欢轻笑说:“橙子啊,这话要多说点,你有容姐爱听。”

  林有容正处于愉悦状态。

  听见余欢这话,顿时忍不住伸手,揪住他的耳朵,轻轻一拧。

  然后不等他反应,连忙收回手。

  倏地。

  小宝马在道闸杆前微微一滞。

  乐呵呵的余松年降下车窗,接过岗亭工作人员递出来的停车卡。

  随着栏杆升起,小宝马通过入口道路,徐徐驶向停车楼。

  余欢惬意地长吁了一口气:“现在来岳麓山玩也太爽了,不用排队,开车进来畅通无阻。”

  余松年说:“今天是工作日嘛,还是大中午的,自然就没什么人。”

  余欢摇了摇头,小伙子不懂。

  多年后,这里不分节假日,全是人人人人人。

  余欢瞥见停车楼前地坪的角落里,有一个空闲的停车位,连忙开口:“停外面吧,里面弯弯绕绕的。”

  余松年顺着余欢的视线望去,点了点头:“好。”

  小宝马刚刚倒进停车位,余欢解开安全带,便脱起了夹克。

  余松年瞥见后,也连忙效仿。

  林有容正打开车门,见状关切地说:“山顶上风大,可能会有点冷,你们还是把衣服带上吧,免得到时候感冒了。”

  岳麓山也就这么高,才三百米的海拔,风大是真的,冷倒是真冷不到哪去。

  余欢嘴角噙着笑意,回过头打趣说:“我反正没事,到时候感觉冷了,可以抱着你取暖。”

  “矮油~”

  余澄澄顿时爆发出嬉笑声,且拉长了话音。

  林有容唇边泛着笑意,嗔怪地轻轻白了余欢一眼。

  余松年挠了挠头,正欲开口,余欢却继续说:“太阳这么大,一点小山风而已,余松年的脂肪可抵一件棉袄,他肯定是不会怕冷的。”

  “我不是胖,我是壮。”余松年顿时小声逼逼。

  余澄澄脸上挂着谐谑的笑意:“那你不是无敌了吗?不只有脂肪棉袄,还有肌肉马甲!”

  “额……”余松年无言以对。

  一番休整后,四人从一旁的阶梯小路,走上东门广场。

  余欢瞧着前面不远处并肩而行的两个女人,小老妹笑说着些什么,突然揽住了他大老婆的手臂。

  宛如亲姐妹的样子,让他不禁暗忖,这两人有那么志趣相投吗?

  上午的时候,林有容还怕尴尬,找丈母娘当救兵来着呢!

  余欢念头一转,一手拎着零食,一手从兜里摸出钱包,侧过身递向余松年,使唤说:“最小的去跑腿买票。”

  余松年却是摆了摆手:“欢哥,要你掏什么钱包,我有!”

  “行吧,那我们就等你买票。”余欢也没跟他讲客气话,回过头将钱包揣回兜里。

  “O了。”余松年随口应声,转身直往索道售票处快步走去。

  三人在大门下稍作留步。

  余欢远眺了一下售票处的窗口,也才五六个人在排队。

  随即对双双转过身来的她们俩说:“松年去买票了,我们去搭乘点等吧。”

  “好。”林有容微微颔首。

  余欢却没急着迈开步子。

  他将口罩拉到下巴,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呲着大白牙笑问:“你们之前聊什么呢,聊得那么开心?”

  余澄澄两手一摊,揶揄地说:“有容姐问我,你之前谈过几个对象,我说就你以前那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熊样,必不可能找得到女朋友。”

  林有容的口罩底下,传出忍俊不禁的咯咯笑声。

  余欢白眼望天,倍觉无语。

  林有容笑声忽然一滞:“大学的时候,醉酒打电话跟澄澄诉苦,说感觉女神明明很喜欢你,却对你的暗示跟看不懂一样,是吧?”

  话音中带着些促狭,且‘女神’二字加重了话音。

  余澄澄撇撇嘴:“我说他被套路,被人当备胎了,他都不信呢,说那个方什么的,不是那样的人。”

  林有容微微一咳,提醒说:“方雨婷。”

  “对!方雨婷!”余澄澄好奇地看着全副武装的林有容,疑惑地说:“有容姐,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第一次去他单位找他的时候,就跟一个男的,为了这个方什么的,争风吃醋呢!”林有容话音之间,略有些阴阳怪气。

  话已至此,余欢上前一把拉住林有容的小手。

  他也不反驳,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讲这些做什么,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总之,有澄澄妹妹作证,你可是我的初恋加原配!”

  林有容任由他牵着,鼻子里却“哼哼”一声。

  这个臭男人藏得也太深了!要么就是澄澄情商高。

  原配当然毋庸置疑,可要说到初恋——

  必不可能相信他的鬼话!
为更好的阅读体验,本站章节内容基于百度转码进行转码展示,如有问题请您到源站阅读, 转码声明
圣墟小说网邀请您进入最专业的小说搜索网站阅读重生的我选择与天后领证,重生的我选择与天后领证最新章节,重生的我选择与天后领证 圣墟小说网
可以使用回车、←→快捷键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