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边上的余欢,听闻此番言语,忙不迭凑上前来。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说道:“函哥,赵老师的墨宝,我怕我拿回去,都不知道怎么欣赏,别把赵老师的画给糟蹋了。”

  汪函满脸笑意,抬起手臂,亲昵地搭在余欢的肩头,半开玩笑地说道:“不知道欣赏没事儿,回去之后,你把赵老师这幅画精心供奉起来,每日虔诚地对着它拜上三拜,说不定哪天从里头悟出点艺术的真谛,还能成为像赵老师一样多才多艺的大拿呢!”

  余欢神色自若,脸上笑容未减,商业化吹嘘起来:“今天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赵老师在播音主持界的成就,已经让我高山仰止,没想到赵老师在绘画和诗词方面同样造诣深厚,实在是令人折服。”

  “哟,领导哥这嘴可真像抹了蜜似的,甜得很呐!”倪苹轻笑着接过话茬。

  “大家这么抬举我,要是我再推脱,反倒显得我矫情了,”赵忠翔抽出一小张画纸:“还说什么呢?那就画吧!”

  汪函放下搭在余欢肩头的手,扬起眉毛,脸上带着夸张的惊喜表情说道:“哇噻,领导哥,这可是赵老师的亲笔画啊,你回去之后可得偷着乐了。”

  台下观众听闻,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声,现场气氛愈发热烈。

  余欢憋着笑意,微微点头,回应道:“那确实,能得到赵老师的墨宝,我肯定得好好珍藏,自然是要偷着乐的。”

  “赵老师可不止是会画驴,”倪苹说着顺势转头,目光落在大屏幕上那幅锦鲤画作上,慨叹道,“我对赵老师画的这张鱼,那可真是打从心底里喜欢。而且,最关键的是上面还有范曾先生的题字!我眼巴巴求了赵老师一整年,他都没松口把这画给我。”

  汪函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凑近话筒,刻意压低声音嘀咕:“确实,关键就在于范曾先生题的字,那可是点睛之笔啊。”

  倪苹笑了笑,低下头瞧着赵忠翔铺在毛毡上的画纸,眉头瞬间轻皱,脸上再度泛起嫌弃的表情。

  她语气夸张地叫嚷起来:“我的妈呀,这么小的纸,刚才那三头驴已经够挤了,这可怎么画呀!”

  此时,赵忠翔已然手持画笔,微微弯腰,将笔尖轻轻浸入墨汁之中。

  他正准备挥毫。

  倪苹却伸手一把将画纸扒拉起来,高高地提溜着,展示给周围的人看,连声说道:“同志们先看一看,我不是说抠门吧,同志们呐!”

  站在倪苹身后的钱峰,探着脑袋瞟了一眼那画纸,实在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这比鞋底大多了,这个。”

  倪苹将画纸归于原位。

  尽管周围一片欢声笑语,还被一阵阵地调侃,赵忠翔却仿若置身事外,丝毫不受影响。

  他眼神专注,手中毛笔游走。

  不一会,便在宣纸画出一条鲶鱼,换了硬毫笔后,紧接着又题下‘年年有余’四个大字,署名‘忠翔’。

  “哎哟,这寓意太棒了!巧了,咱们领导哥也姓余!”汪函说着,步伐轻快地绕到赵忠翔的另一侧,拿起印章。

  “谢谢赵老师!”余欢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朝着赵忠翔拱拱手。

  倪苹瞅见汪函正往印章上蘸印泥,眼珠一转,又开始半开玩笑地调侃:“这么小的画,不用盖全了,盖半个章就行了。”

  这话一出口,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笑声。

  汪函稳稳地在题字下方盖好印章。

  倪苹紧接着拿起印泥,放在赵忠翔身前的桌面上,继续叨念着:“这张唯一值钱的就是,赵老师您用大拇指蘸一下,按一下,按个手印,否则这个画——”

  倪苹的话还在嘴边打转。

  没等她把话说完,赵忠翔也没去拿话筒,直接转头看向余欢,脸上带着笑意,幽默地说道:“别写欠条啊!”

  余欢忍俊不禁地点点头,没有来得及开口应声呢,赵忠翔真就将大拇指在印泥上蘸了蘸,在画纸的边缘摁下一个手印。

  倪苹见状,一手提溜起这幅画,展示给观众看。

  汪函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突然出声问道:“赵先生,我特别想问您一个问题。”

  赵忠翔顺手拉过汪函手中的话筒,简洁有力地吐出一个字:“说。”

  汪函立刻摆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脸上带着夸张的表情说道:“倪苹姐都这样了,你们怎么关系还那么好啊?你看无时无刻不在恶毒攻击您呐!”

  赵忠翔从容地接过田原递来的另一支话筒,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跟她关系好了?”

  汪函一听,立刻指向倪苹手中提着的画,语速飞快地说道:“她让您盖戳您盖戳,她让您按手印您按手印,让您画鱼您给画鱼——”

  “说心里话,”倪苹倏地打断了汪函的话茬,却是不紧不慢地转而说道,“赵老师可能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他特别特别好。我和杨澜属于在台上特别想拔尖的,那种主持人。刚年轻时候无知,上台呀,没有比我俩再抢话的,赵老师一直就是,你们抢你们就在前头说,我在后头,然后你们落下的时候托着你,永远是这样。这种品德,真的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所以他抠门也就抠门算了——”

  “我回去把那条鱼给找到……”赵忠翔举起话筒,倏然出声。

  很显然,倪苹这一番先兵后礼,推心置腹的话,把他捧得很舒服。

  “赵老师那张作品,他可能以后,也都画不出来那样的,我也不会要。”倪苹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洒脱,她手中一直拎着鲶鱼画,转头看向余欢说道,“赵老师这张小画寓意也好,年年有余,多吉利啊!”

  余欢微笑地接过了话茬:“那我回去之后,得它裱起来挂墙上,天天看着。”

  汪函脸上突然泛起好奇的神色,话音中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对他问道:“领导哥,咱们都知道,你可是个才华横溢的文化人,我可看过你写的新闻稿,笔杆子很硬呐!你应该也会用毛笔吧?都这个场合了,给咱们露一手?”

  “函哥,你可别抬举我了。不是笔杆子很硬,是手底下的键盘敲得很硬。”余欢幽默地回应。

  台下观众被他俩这一番对话逗得哄笑起来。

  赵忠翔慨叹一声:“时代发展得实在是太快咯!如今啊,键盘噼里啪啦一响,文字瞬间就出现了。”

  “在这个时代,能把键盘敲得‘硬’,和当年您们把毛笔字写得好,同样了不起。”汪函说着,转头拍了拍的肩膀,“倪苹老师跟赵老师都在这挥毫泼墨了,你也别藏着掖着,展示展示。”

  余欢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赵老师和倪苹老师在书画领域摸爬滚打多年,那都是真正的行家。既然函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鼓起勇气,斗胆献丑一回。拿起毛笔写几个字。不过,我得先跟大家说清楚,我这纯粹是业余爱好,水平有限,写得不好,还请各位多多包涵,多担待。”

  就在余欢谦虚表态的当口,赵忠翔移步让出了身位,倪苹也把‘年年有余’放置在桌面的一侧。

  “放松一点,就当是平常写着玩儿呢,咱这又不是什么书法大赛,随意发挥就好呀。”倪苹笑盈盈地说道。

  汪函看着走到桌前、放下话筒的余欢,心里清楚,他既然主动请缨展示这门才艺,肯定是有两把刷子。

  于是,汪函一手帮忙抽出张宣纸铺好,另一只手则举着话筒,脸上带着诙谐的笑容,凑趣地说道:“倪苹老师虽说让你放松心态,但也别太过随意鬼画符,我们就等着欣赏你的大作了!”

  余欢轻轻一笑,从容地拿起硬毫笔在墨汁中蘸了蘸,然后微微弓着身子,盯着眼下的宣纸。

  毛笔书法当然得自左至右,自上而下。

  由于已有一段时间未曾用过毛笔,余欢稍微适应后,悬腕提笔,笔锋落下。

  手腕轻轻发力,在雪白的宣纸上,留下第一道墨痕。

  “不错,不错,这起笔有模有样。”倪苹留意着余欢的每一个动作,见状微微点头,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

  汪函站在一旁,微微撇头,对赵忠翔说道:“赵老师,您瞧这架势,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呢,看得出是下过功夫的呀。”

  赵忠翔的目光始终聚焦在余欢的笔端,听到汪函的话语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余欢心无旁骛,不紧不慢地书写出一个‘恰’字。

  随即,侧身蘸了蘸墨汁。

  赵忠翔看着他这一个‘恰’字,倒是诧异地扬起了眉毛:“哟,这米芾行书,写得真漂亮!”

  “赵老师过奖了,也就是照着字帖临摹了一些时间,皮毛都还没学到呢。”余欢笑说着,继续俯身书写,每一笔的轻重缓急、每一处的转折顿挫,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不多时,‘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跃然纸上。

  赵忠翔乐呵呵地说道:“这都已经不止是皮毛了,布局合理,无论是笔法,结构还是神韵,都把握得相当到位。说实在的,这书法可比我写得好。”

  “真人不露相啊!”欧弟笑着插了一嘴。

  “赵老师都说好,那肯定就是好!”汪函并未去较真地探讨书法水平的孰高孰低,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钱峰,“恰同学少年,这个你熟啊!”

  “是啊。”钱峰微笑地点了点头。

  钱峰当年上戏毕业以后,在《恰同学少年》里扮演教员的同学萧子升,凭借这部收视口碑双丰收的大爆剧,正式打进娱乐圈,也算是一位多栖艺人。

  倪苹弯下腰,仔细端详着余欢一笔一划写下的字迹,口中轻声诵读:“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诵读完毕。

  她的声调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紧接着感慨道:“不错嘛,之前还说什么水平有限,写得不好,过分谦虚的话,那可就等于骄傲了啊!”

  余欢付之一笑。

  轻轻搁下笔,两手捏着宣纸的边角,将其提起来,展示给台下热情的观众,以及正中央的主机位镜头。

  “领导哥,你这墨宝,应该是送给我们主持人的吧?”汪函眉飞色舞,嘴角噙着一抹促狭的笑意,说完以后,把话筒凑到余欢的嘴边。

  余欢脸上泛起无奈的笑意,回应道:“函哥,你这可就为难我了呀。我这纯粹就是献丑写几个字,不像两位老师一样有什么价值,哪敢说专门送给谁呢?不过要是您不嫌弃的话,权当留个小纪念,图个乐呵。”

  倪苹在一旁认真地点了点头:“你可得继续练下去,以后说不定能在书法界闯出一片天地来呢。”

  余欢放下宣纸,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连忙对她拱了拱手:“谢谢倪萍老师的认可。”

  汪函转头看向道具组所在的地方,提高音量说道:“那就先把桌子撤下去吧,回头把这几位老师的作品,好好裱起来,挂在咱们的工作室墙上,也给咱们的工作环境,增添点儿文化气息。”

  这时,赵忠翔清了清嗓子:“咱们一块唱唱歌吧?”

  他的话音还在回荡,倪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朝台下迈开大步,同时对着手中的话筒说道:“我在这碍手碍脚的,老揭露赵老师。”

  汪函瞅着倪苹离去的背影,眼睛睁得老大,“哟”了一声:“赵老师提出要一起唱个歌,姥姥一溜烟就跑了。”

  倪苹躬身坐在椅子上,听见这话,笑着朝汪函摆了摆手,

  汪函也不再强求,转身面向赵忠翔,询问道:“先生,您平时唱谁的歌?”

  很快,道具组的小伙子们清完场,赵忠翔这才开口说道:“咱们唱那个,齐溱的《外面的世界》,好不好?”

  话音刚落,汪函和他的众挂件,连连点头说“好”。

  不多时,在悠扬的吉他声中,台上众人手持话筒,齐声唱了起来:‘在很久很久以前……’

  主唱当属于赵忠翔,其他人也就是举着话筒,小声哼哼。

  随着歌曲逐渐接近尾声,赵忠翔的声音也逐渐低沉下来。

  现场安静了片刻,随后爆发出一阵掌声。

  一曲唱完,汪函满脸感慨地说道:“多感动呀!”

  赵忠翔面带微笑,目光扫向台下的观众,询问道:“你们底下,有女生会唱通俗的吗?唱一个《在雨中》好吗?”

  “谁会唱《在雨中》?”汪函立刻提高音量复述了一遍。

  台下,一位女生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是汪峰的《在雨中》吗?”

  “不是。”赵忠翔微笑着摇了摇头。

  汪函瞬间反应过来,赵忠翔说的,肯定是刘家昌的那首经典老情歌《在雨中》。

  随即,小声哼哼:“在雨中~我送过你~”

  刚一哼出声,台下一位大姐高高地举起了手,表示自己会唱。

  然而,汪函见状,却是把目光遥遥投向嘉宾席那边。

  他嘴角满含笑意,带着一丝期待,询问道:“林小姐,要不您上来唱一个?

  林有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她身后的小倩,却猛地瞪大了眼睛。

  林小姐?

  竟然真是林素本人!

  这一发现让小倩激动不已。

  而台上台下的所有人,纷纷顺着汪函的目光望了过去,对汪函口中的那位‘林小姐’感到好奇。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林有容果断摆手,表示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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