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局地下牢房。

  众人都在。

  吴思生已经在准备药物。

  “你最好直接交代吧,上了这一针,也要交代的,何必浪费彼此时间。”秦天走到他面前,质问道。

  白人抬头看了秦天一眼,人已经无比虚弱,但嘴角一抹冷笑,说道:“小日本想打我们苏联,真是痴人说梦,去多少让你们死多少。”

  “你傲慢什么,说说电台在哪吧?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根本没把情报发出去吗?呵呵。”

  秦天如此激将时,果然有效,那白人显然怒火中烧。

  一边的周羽一句话都没说,她是秘书,审讯不是她的职责,她跟班就行。

  “上了针,直接问电台在哪就可以了。”吴思生很干脆地说道。

  这时。

  白人说话了:“别上针了,再打,我要死的。”

  那白人麦夫哭泣了起来。

  “我受不了了,给我解开,我很渴,我要喝水,让我缓一缓,我可以交代,我可以告诉你们,谁是喀秋莎。”白人熬不过这酷刑,准备交代。

  这话让吴思生停了下来,看向高兵。

  高兵摆摆手,说道:“去拿水来。”

  很快,水来了,喂了对方。

  “帮我解开吧,我站不住了。”白人说道。

  秦天当即上前,给他松了绑。

  秦天看了白人一眼,白人也瞧了秦天一眼。

  等绳子解开了,白人直接软在了地上。

  “给我根烟吧。”白人又要求道。

  秦天给了烟,并帮他点上。

  等待了片刻,杜一明问道:“现在可以交代了吗?”

  杜一明把录音机打开。

  “你们问吧。”白人说道。

  “情报发送出去了吗??”秦天抢先问道。

  “没有,我没机会发。”白人说道。

  “现在电台在哪里?”高兵急问道。

  “在马迭尔酒店,我藏起来了,可马迭尔酒店一直被你们监视,所以我没机会发电报,我冒险去酒店就是去发电报的。”白人交代了出来。

  “具体在什么位置??”秦天插嘴问道。

  “你们自己找呗。”白人冷笑道。

  “喀秋莎是谁?”高兵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这让秦天,周羽都紧张了起来。

  “她是个女人。”白人抬起头来,看着高兵,说道:“我有条件。”

  “你他妈的当自己是谁呢?还跟我们提条件??”秦天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

  “她是防卫厅的,她叫。”白人麦夫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凶狠了起来,直接朝众人扑了过去,去抢桌子上的手枪。

  众人来不及反应,那手枪就被拿了起来,直接对准了高兵,当下扣下扳机。

  就在这紧急时刻,杜一明手上的枪声响起。

  这一枪击中白人的胸膛,人当即倒了下去。

  可白人临死前还想开枪,杜一明又补上了两枪,对方才彻底断了气。

  鲜血染红了地面。

  秦天和周羽心中说不出的悲伤感。

  周羽强烈压制内心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控暴露。

  高兵看了看杜一明。

  杜一明双手一摊,也表示很无奈。

  “算了,你马上去马迭尔酒店搜查电台,我去找上级申请搜查令。”高兵站起了身,看了尸体一眼,出去了。

  杜一明也急忙跟了出去。

  秦天看了周羽一眼,推了推她。

  周羽这才反应过来,来不及难过,跟上了高兵的脚步。

  审讯室就剩秦天,吴思生,尸体,和守卫。

  “哎,还不如直接上药呢,现在没了。”吴思生又只好把药剂收拾起来。

  秦天递了根烟给吴思生,自己也靠着桌沿吸了起来,说道:“你说,他们怎么都不怕死呢?”

  “我哪知道,都入魔了。”吴思生笑着说道。

  “你怕死吗?”秦天突然问道。

  吴思生愣了一下,说道:“怎么不怕?怕死的很。”

  “我听说这特务局,除了我和高兵外,你可是他们暗杀排名最高的。”秦天故意提醒了一句。

  “呵呵。”吴思生尴尬一笑,提着药箱子出去了。

  “你们处理一下尸体,找地方埋了,就埋后院吧。”秦天说道。

  如果埋到乱葬岗去,只怕是二战胜利后,也找不到他的尸骨了。

  “好的秦副局长。”

  两个守卫把尸体拖了出去。

  秦天看了这牢房一眼,蹲了下来,果然在桌子底下,又发现了一枚窃听器。

  这是秦天预料之中的。

  杜一明带人去马迭尔酒店搜查了,可是高兵的申请令却下不来。

  杜一明没办法,只好又回来。

  “不让搜查就先放放吧,眼下,咱们找出喀秋莎就行。何况,对方没有发送情报,还不算泄漏。”高兵看着桌子上的票据说道。

  “高科长,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杜一明拉来了凳子,坐下。

  “说。”

  “那个白人,既然都准备死,那么他说的话就不一定可信了,要打个大大的问号,以我的审讯经验来看,他死前的话可能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杜一明以前审讯时,遇到过这种情况。

  当时,他的人抓了名地下党,对方交代了,结果他的人去抓捕时,是个陷阱,死了很多人。

  “我觉得电台不会在马迭尔酒店,我倒是觉得他是去接头的,他在故意隐瞒自己的真实目的,他知道,马迭尔酒店不会被搜查的。”杜一明是个老特务,经验丰富。

  “有道理。”

  “等调查令下来了,我们查一查当时防卫厅有没有女人入住马迭尔酒店,很可能她就是喀秋莎。”杜一明有自己的调查方向。

  高兵沉思片刻,说道:“这个喀秋莎也可能就是一个苏联人,根本不在我们内部。”

  “对。”杜一明完全赞同。

  这波错误的分析,至少很可能临死保全了周羽。

  “我给胡厅长打个电话,你去找他要一份他们防卫厅的人员档案,女性的,如果有外国友人,特别关注。”高兵说道。

  “好,我马上去。”杜一明道。

  “别,让秦副局长去吧,你还是主跟顾顺莱的事。”高兵做了安排。

  “好,正好查到一条线索。”杜一明比起郑奎那个脑子,要能干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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