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那就杀,白送上门的天材地宝,为什么不要?

  于幽暗处,秋意泊的眼中流过了一道泠泠的寒光,与此同时,千魂鬼槐若有所觉,目光如电的望来,喝道:“何人在哪里——?!”

  “你牛爷爷我。”秋意泊缓步而出,下意识答了这一句,随即又忍不住轻轻一笑,鬼蛟索器灵低眉敛目道:“主人。”

  “你很好,退下吧。”秋意泊轻声说罢,目光紧紧锁定了千魂鬼槐,千魂鬼槐只觉一股凉意自心头冒起,他寒声道:“好好好!原来你这贱妇投了新主。”

  鬼蛟索垂首,柔柔地说:“我主有通天之能,我为法宝,自然愿追随主人左右,岂不比苦守于这深宫来的逍遥快活?老槐树,看在我们同僚数千年,我劝你一句,不如追随我主,免得丢了性命。你修行万年,以你之能,早该叩问炼虚合道之境,你如今还在大乘,可知为何?”

  “你万年苦守于方寸之地,从不见天地广阔,如井底之蛙一般坐井观天,又如何能追寻道君之境呢?”

  “住口!”千魂鬼槐厉声道:“贱人!休要乱我心境。”

  秋意泊也不懂这种打架之前还得逼叨逼几句是哪里传出来的做派,千魂鬼槐愿意和鬼蛟索逞口舌之快就让他们扯去,他在一旁收束天地规则,千魂鬼槐越是晚动手对他就越有利,如今他听着有趣,不禁起了心思,笑道:“若是心若澄明,又何惧人言?道友,你心乱了!”

  “住口!”千魂鬼槐话音方落,周身便平地起波,涌现出无数黑红妖气,妖气之中又有无数藤蔓破土而出,藤蔓上长着一个个肉瘤,仔细一看却是一张张人脸,那些人脸痛苦扭曲,哀嚎惨哭,本是仙雾缭绕的百草阁瞬间就成了人间炼狱,鬼哭狼嚎不绝于耳。千魂鬼槐喝道:“去死吧!”

  十几根藤蔓携着黑色煞气疯狂向秋意泊抽来,秋意泊丝毫不惧怕这些藤蔓上的冤魂厉鬼,看着厉害罢了——他能杀千魂鬼槐,所以为什么要惧怕这些被千魂鬼槐所吞噬的人呢?哦,还不是人,是魂魄、是神识、是元婴。

  对鬼的恐惧来源于未知,现在他知道,他看见,他比他们还要强,所以他根本不怕。

  他身形不见腾挪,如闲庭信步一般走向了千魂鬼槐,袭来的藤蔓却无一能近他周身三尺,粗如人腰的藤蔓狠狠地抽在了地上,墨玉般精致脆弱的地砖却佁然不动,连带着那藤蔓都可笑了起来,小孩玩具似地。

  千魂鬼槐眼角余光看了一眼侍立在侧的鬼蛟索,见它不动,身形一动,如电一般冲向了秋意泊,秋意泊有鬼蛟索在侧,必然不会中百草阁的毒,可若是动起手来,他还能如何?他总会不自觉地去吸收周围灵气!只要时间拖得越久,它的胜算就越大!

  是的,千魂鬼槐想的是如何拖着秋意泊,而非干脆利落地击杀这人族渡劫真君,因为自秋意泊一出现,它就知道他不是此人的对手!哪怕它是大乘对方不过初入渡劫,它也不是此人的对手!

  这是一种很玄奥的感觉,可千魂鬼槐在万年间依靠这种直觉逃过了数次生死大劫,所以它笃定不疑!

  秋意泊的下一步,身形便如同鬼魅一般随风散去,下一弹指,一把青蓝长剑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千魂鬼槐身后,带着如水一般的寒意轻柔地抹过了它的颈项,千魂鬼槐心神一动,神之又神的避开了这一剑,等它站稳,只觉颈边刺痛,青蓝剑气如水漫出,幽然地划过了整片百草阁,漫天黑红妖气在这一剑下陡然一分为二,中间出现了一片空隙,而空隙所在,藤蔓尽被拦腰斩断,无数精血迸溅而出!

  百草阁的地面都被血给浸透了。

  只凭这一剑它就了悟了——这是一个剑修!

  秋意泊仍旧是悠悠然然的,他寻思着这种感觉和他打开那道门之前有点像,他无疑是冷静而从容的,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之前想要打开那道门,也不过是‘需要’罢了。

  如今他已经知道其中关窍,他在渡劫期,可以放纵一点,关上也就关上吧。

  渡劫期真是一个摆烂的好借口。

  他左手五指微扣,天地规则在这一瞬间易轨,密密麻麻地透明轨迹将整片空间占据,将千魂鬼槐重重束缚其中,秋意泊不禁笑道:“老妖怪,我这儿有一份offer,包吃包住包供奉,名门大派,正宗客卿,四时八节,香火不断,不知道你可有兴趣?”

  他话是这么说的,可手中剑却没有停,青蓝剑气融入风中,发出了阵阵轻吟,只听得金戈交鸣之声四起,千魂鬼槐身周涌现出无数藤蔓,与秋意泊短兵相接。千魂鬼槐被拥护其中,它虽听不懂什么叫做‘欧菲’,可听着像是招揽之意,不禁冷笑道:“想让老夫叛变?做梦!”

  说罢,百草阁肉眼可见的灵圃中涌出了数不清的妖藤,已然成林,千魂鬼槐被拥护其中,想要退入林中躲避秋意泊之锋芒。秋意泊毫不犹豫紧随其上,与千魂鬼槐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便交手数百次,可惜妖藤太多,便是秋意泊一时之间也砍伐不尽,他却毫不在意——妖藤寄生于千魂鬼槐之上,可以说是共生,它同样也是千魂鬼槐实力所在。

  血食充足的情况下,妖藤并不会反噬千魂鬼槐,也就是自家那棵乡下树没见过世面,进了凌霄宗跟进了福窝一样,天天跟小弟子们玩耍接受供奉,吃惯了精致的小甜品谁还乐意大量进食又腥又丑的生血生内脏?搁食堂里随意吃点灵米兽肉之类的就算完,血食不够,这才逼得寄生藤反噬本体,乡下树有意转修正统,也无所谓这些吃血食长大的寄生藤,它乐意舍去这些寄生藤,自愿折损实力,所以才需要百草枯特化版。

  转瞬之间,秋意泊便钻入藤蔓之丛中砍杀,如血蛇狂舞的炼狱场景并不让秋意泊觉得恐惧,他的魂魄就像是脱离了肉身,高高在上的俯视众生,而肉身则是平静的,干脆的去杀戮。

  每一根藤蔓的断裂都飙射出无数血花,地砖上积起了一层血泊,秋意泊每一次的点地都激起一阵血花,他轻笑着,毫不在意法衣上沾满了精血。

  千魂鬼槐惊恐的发现妖藤也像是被重重束缚,在有限空间腾挪攻击,此消彼长之下,这人族渡劫真君在妖藤林中如入无人之境,妖藤在急剧折损之下疯狂吸收着它的灵力,再下一瞬间,那人族渡劫真君手中陡然出现了一个法宝,淡色的嘴唇张合,轻描淡写地说:“给我破。”

  那法宝中瞬间发出刺目华光,周遭灵气无论好坏都叫那法宝吸收,常年灵气充裕得化为肉眼可见的雾气遮天蔽日的地方,如今却出现了一轮硕大的烈日,再有下一刻,那法宝骤然爆-裂,灵气化为一道道利刃以法宝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无差别攻击而去,无比炙烈的热意笼罩了整个百草阁,树木见之枯萎,灵草见之化为齑粉。

  “你——!”千魂鬼槐惨叫了一声,它的妖藤与隐藏在灵圃深处的本体在此一击之下都遭受重创,它厉声道:“你竟然敢毁我百草阁上万灵药!”

  “哦?”秋意泊把玩着那明珠一般的法宝,它的光晕柔和,体态细腻,若非方才一击,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一只能让大乘期妖修瞬间重伤的法宝,秋意泊笑了起来,他的笑是含蓄的,却无端让人觉得张狂,他道:“上万灵药?你确定?不都被你这老妖怪给吃干净了吗?”

  这般凶戾的鬼槐盘踞于此,其他灵草焉能有安身之地?方才鬼蛟索不是说了吗?这千魂鬼槐盘踞此地万年,又吃了那么多修士精魄,按照道理来说早该叩问炼虚合道之境才对——它是大乘期这一点就不

  太正常。

  毕竟能入飞花秘境的可都是真君修为。

  不管它到底为什么不能叩问道君之境,它自己肯定也着急,这不得想办法补一补?这些灵草它会放过吗?——或许有,但年份上去的估计都已经被吃了。

  再退一万步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一位大乘期的妖修,它还不能出百草阁,那么这修炼的灵气该怎么办?再培养几个妖修出来跟它抢灵气吗?就是秋意泊是千魂鬼槐,也不会让别的灵草成了气候。

  那些小玩意儿,秋意泊看不上,毁了也不可惜。

  秋意泊一手微抬,一根断裂的妖藤就落入了他的手中,那妖藤生机未绝,犹自蠕动,在他掌中如蛇,秋意泊看了一眼,木头嘛,肯定不咋好吃,气味也不太行,但好歹也是大乘期的妖修身上的东西,用来炼器应该不错?

  那就收下了。

  他还挺喜欢这些大乘期的妖修的,别的不说,本体够大,杀一个血赚不亏。

  千魂鬼槐面色骤然苍白下去:“你怎么知道!”

  “这很难猜吗?”秋意泊笑道:“这样也好,需知我今日杀你,并非为了灵草。”

  “那是为了什么?”千魂鬼槐尖锐地笑道:“难道还是因为我击杀了上千人族修士,你杀我不过是为了所谓正义?!”

  秋意泊含笑颔首:“确实,毕竟我是正道修士,你若是自幼怜贫惜弱,造桥铺路,造福一方,我还真不好杀你,这样会显得我不够正义。”

  “你很坏,所以我杀你就显得很应该。”

  “虚伪可笑!”

  秋意泊璀然一笑:“主要是实话不好听。”

  “哼?你还有实话一说?”

  “实话是……我馋你身子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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