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中,那株老梧桐的枝叶忽然无风自动。】

  【两点莹白流光自树冠翩然而下——正是琦陌春坊见过的那对昭明鸾!】

  【它们羽翼斑斓,在月华下流转着光泽,分明是感应到你体内二先生留下的那道剑意,才循迹而来。】

  【古籍记载:若得双鸾共择,必是身负至真、至善、至圣之质的天生圣人。】

  【白日里在春坊时,你特意用纯阳元神裹住九剑气息,就是不愿太过招摇。在马车路上故意解开束缚,这对神鸟果然一路追随至此。】

  【“你们真倒是机灵。”你轻笑一声。方才院中喧闹时,它们竟懂得隐去身形,此时才出现。】

  【两只鸾鸟此刻正轻啄你的衣襟,雀跃中带着几分亲昵。】

  【忽然,你察觉到异样——】

  【当它们落在肩头的刹那,体内《阳符经》运转突然远转更加顺畅!那玄天雪露丹的药力,竟在鸾鸟栖落时加速化开,如同冰河逢春。】

  【体内气机骤然沸腾!】

  【原本三倍的修炼速度,在昭明鸾栖落的瞬间竟再度暴涨。阳符经的金色真元如熔岩奔涌,先天之气如同奔流——速度翻倍!】

  【来不及细想!】

  【“嗯?”】

  【你少有露出惊讶神色,

  【当你的气息与鸾鸟羽翼间流转的莹白光晕交融时。】

  【两只昭明鸾越发欢腾,它们原本雪白的翎羽此刻竟流转出鎏金般的光泽,仿佛被你的纯阳元神之力浸染。尾翎上斑斓的纹路愈发鲜艳,每一次振翅都洒落细碎的金色光点。】

  【你能清晰感知到它们纯粹的心念——那是一种近乎依赖的亲近,如同雏鸟初睁眼时认定的至亲。】

  【“这是…认主?”你轻声呢喃。】

  【似乎听懂你的话语,两只鸾鸟突然发出清越长鸣。一只用喙轻蹭你的下颌,另一只竟像孩童般在地上翻滚,露出毛绒绒的肚皮,琉璃似的眼珠里满是雀跃。】

  【你忽然想起苏云曾说过的典故:昭明鸾百年择主,认主后与宿主同寿同修,永不背叛,若是主子身死,昭明鸾也会跟随而去。】

  【夜风掠过庭院,梧桐叶沙沙作响。一人双鸾的影子被月光拉长。】

  【神鸟择主之后,你还发现又多了一层神异。】

  【你居然能和两只神鸟“共享视野”,它们所看见的地方也会在你脑海之中出现。】

  【你心意一动,让其中的雄鸟飞出谢府,昭明鸾本就以神速见长,眨眼间消失天际。】

  【整座汴京在你“眼中”铺展开来:朱雀大街的夜市人声鼎沸,皇城角楼的铜铃在风中叮当,甚至能听见治水河畔柳枝拂过水面的细微声响。】

  【不过几个呼吸,白影已掠回院中。你摸着它的翎羽,想不到还有这种神异。】

  【一者,能增益修行速度,照此推算,原本需要一年积累的元神之力,此刻竟被压缩至短短半年!】

  【二者是,共享视野!】

  【眼前这两只显然刚脱离雏鸟阶段,心性如三岁稚子,却已能与你元神共鸣。】

  【“叽—”】

  【一只摘下一根斑斓羽毛放在你的手心,一只不知从何地找来的一颗琉璃宝石在你手掌上滚动。】

  【你哑然失笑。这两只小东西,分明在献宝讨好于你。】

  【你继续修行,一夜无话。】

  【翌日!】

  【晨光熹微,你迎面站在院中,一缕缕东来紫气被《阳符经》牵引,如细丝般钻入眉心,在你周身镀上一层朦胧光辉。】

  【“吱呀——”】

  【梧桐揉着眼睛推门而出,发梢稍显凌乱。昨夜那个荒唐的梦让她耳根发烫——梦里她竟穿着嫁衣和少爷拜了天地!】

  【“咦?”】

  【她突然瞪大眼睛。石桌上两只神俊的鸟雀正仰面躺着,露出肚皮,一脸享受似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少爷!这鸟……”】

  【“路上捡的。以后就是自家养的。”】

  【梧桐“哦”了一声,竟从袖中掏出一片的帕子,轻轻盖在两只鸾鸟肚皮上。昭明鸾用爪子揪着帕子边缘往上拽了拽,发出惬意的“叽叽”声。】

  【梧桐见着可爱,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那团软乎乎的绒毛。】

  【你暗自诧异,这两只生人勿近的小祖宗,就连蒙养它们多年的彩凰也是如此,就算是靠近,都会被其厉啸,此刻竟在梧桐掌心打滚撒娇,哪有半分神鸟威严!】

  【这是为何?你不解其意。】

  【梧桐逗弄着两只昭明鸾,眉眼弯成了月牙,难得露出这般明媚的笑容。你见她欢喜,便也由着这一人两鸟在院中嬉闹,也不去想其中缘由。】

  【“少爷,它们叫什么呀?”】

  【你想了想,“他们也没有名字,要不就取个名字吧。”】

  【你看着两鸟,一雄一雌,白冠为雄,赤冠为雌。】

  【可是,一夜相处,雌鸟反倒是处处照顾雄鸟,赤冠雌鸾帮着雄鸟梳理羽毛,雄鸟玩性倒是大不少。】

  【你目光在两鸟之间游移,忽而轻笑一声。】

  【“要不,雌鸟叫阿姐,雄鸟叫少爷吧。”】

  【梧桐“噗嗤”笑出声:“哪有鸟儿叫少爷的的。”】

  【“叽!”】

  【“啾—”】

  【两种鸟似乎也是有所感应,从石桌上一飞二起,分别落在你左右肩头。】

  【被点名的两只鸾鸟突然腾空而起,下一刻,“阿姐”稳稳落在你左肩,尾羽如披帛般垂落,“少爷”则歪歪扭扭撞上右肩,还不忘用脑袋蹭你脸颊,惹得梧桐发笑。】

  【晌午过后,日光渐暖。】

  【那对神鸟极通人性,每逢有外人靠近,便悄然隐去身形,或是振翅飞远觅食,竟真如寻常鸟雀般不惹人注目。你不由暗叹——不愧是天地灵物,无需人费心照料,自己解决吃喝,不给你添麻烦。】

  【梧桐起初还忧心忡忡,时不时望向院门,生怕赵夫人带着宗族长老前来问罪。】

  【可直到日影西斜,谢府依旧风平浪静。】

  【你倒是气定神闲,照例读书练字,笔走龙蛇间心绪澄明。】

  【“少爷…”梧桐终于忍不住凑过来,“赵夫人怎会这般轻易放过我们?难道……”】

  【“无妨,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对于二院甚至是老太君都没有反应,似乎只是一件平常事轻轻揭过,你却知晓,这只是风雨欲来的前兆罢了。】

  【一日时光,转瞬即逝!】

  【近日来,谢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皆因四表姐谢莹将于明日与司马亭在谢家共结连理。】

  【朱纱灯笼高悬于谢府各处,回廊之下,侍女们手捧锦缎,步履匆匆,穿梭其间。明日,便是谢莹与司马亭大婚之良辰吉日,自晌午时分起,汴京九大姓之贺礼车队便络绎不绝,纷至沓来,场面蔚为壮观。】

  【届时,汴京九大姓之显赫人物,皆将莅临此盛宴。】

  【你亦将前往参加此婚礼,念及母亲在世时,四表姐常来探望,尤其是母亲仙逝后,她对你与梧桐更是多有照拂。】

  【此等恩情,自不能相忘。】

  【梧桐今日也是去给露芽帮忙不在院中。】

  【今日倒是胡芸娘一众花魁来访,只是提及了近些时日内汴京之事。】

  【张源来也是带着现在的妻子冯雅雅而来。】

  【两人前几日便已经完婚,婚礼简单,只是请了一些熟悉的亲朋好友。】

  【你也是少有的送上了一副书画。】

  【胡芸娘等人脱离西厢楼,之后是做酒楼生意迎来送往,其中多事十三州道的消息。】

  【胡芸娘有些担忧道,“各地的灾民,都是汇聚往江南道,原本的赤目军已经有百万之众。”】

  【张源来也是道,“书院之中不少先生,三先生授意去往江南道辅佐定远侯,看来其中局势并不乐观。”】

  【你倒是微微奇怪,书院已经多少年如今兴师动众,派出书院先生去镇守十三州。】

  【沉香点头,“这次不知道多少人都是来了汴京,各地的富商,各地的豪强都是纷纷逃到汴京避难。”】

  【沉香脆生生道:“说来也怪,本以为各处兵荒马乱,生意会一落千丈,咱们汴京的酒楼反倒日进斗金。”】

  【胡芸娘也是道,“我听西厢楼姐妹说,月华轩这几日门槛都快踏破了,那些南边逃来的富商,夜夜撒钱买欢呢。月华轩的妈妈都笑的合不拢嘴。”】

  【周允儿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惊悸:“前日听一位南来的行商说起,他在逃荒路上亲眼目睹了易子而食的惨状。那些所谓的菜人铺子……她声音微颤,“尸骸堆积如厨,那些操刀厨子,却吃的白白胖胖,血腥气三日不散。”】

  【张源来闻言神色黯然,手中茶盏轻轻一颤:“乱世烽火,最遭殃的终究是黎民百姓。”他望向西北方向,眉间皱起深深的沟壑,“也不知陇西道的老家,如今可还安好……”】

  【冯雅雅将手轻轻覆在他手背上,温声道:“所幸我们尚在汴京,书院庇佑,又有惊神阵守护。”】

  【“待朝廷平定叛乱,我们再返乡也不迟。”】

  【周允儿拢了拢衣袖,“如今这汴京城门,可是宝贵的紧。听说一个入城的名额……”】

  【她伸出三根葱白的手指,“已经炒到三千两白银了。”】

  【胡芸娘轻叹一声,“近日采买越发艰难了,米价粮价节节攀升,如今一斗米的价钱……”】

  【她苦笑摇头,“抵得上从前三斗不止。每日早市更是虚价漫天,往往有价无市。”】

  【“若非靠着月华轩与九大姓的旧日情分,暗地里走些门路……”】

  【她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只怕咱们酒楼的灶火,早就熄了。”】

  【“今日来要给观公子带来了些精米,还请不要推辞。”】

  【你也是点头应下,梧桐这几日也是存下不少,每日早市便去了。】

  【胡芸娘对于这位观公子,有着真正的感恩之情,她那时已经下定决心要是群芳宴没有进入前十,她已经有了赴死的准备。】

  【若不是观公子的诗作,她不可能脱离月华轩,其中之恩德她心中一直感念。】

  【其实,群芳宴后,九大姓刻意压下,书院态度亦模棱两可。加之江南道赤目军叛乱突起,局势动荡。】

  【否则,凭那几首风靡汴京的诗词,观公子早已步入翰林,拜入书院,登堂入室,仕途坦荡,青云直上。】

  【近日坊间传闻甚嚣尘上,说是谢观要以赘婿身份入赘李家,而李家竟还几番推辞,故意拖延婚期——这其中的折辱之意,明眼人一看便知。】

  【昔日群芳宴上惊艳四座的风光,如今倒像成了个笑话。街头巷尾的闲言碎语渐起,有人讥他“诗才虽佳,终究难改庶子出身”,更有人暗中揣测“怕是得罪了哪位贵人,才落得这般境地”。】

  【谢观依旧是那个谢家不起眼的庶子,仿佛那些传遍汴京的诗词、那些曾被人交口称赞的才名,从未存在过。】

  【先前那些慕名而来、争相结交的文人雅客,如今也渐渐没了踪影。】

  【门庭若市转眼成了门可罗雀,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胡芸娘几人却始终未变。他们仍常来拜访,言语间毫无轻视,反倒比往日更添几分真诚。】

  【周允儿轻叹道:“不知何时,这战乱方能平息。若粮价再涨,寻常百姓恐难以为计。”】

  【你听后此话,默然颔首,城外烽烟已起,这汴京城里的粮价,怕是要一日三涨了。】

  【张源来忽然正色道:“胡掌柜,如今世道不太平。你们醉仙楼既是长宁街首屈一指的酒肆,该多招些护院武师才是。”】

  【胡芸娘笑道:“巧了,我正有此意。”】

  【“最近汴京内也要来不少江湖人,其中也有不少秉性忠厚之人,都是召入了酒楼。”】

  【午后,胡芸娘一行告辞离去。】

  【你回到静室继续修行,有两只昭明鸾相助,修行速度比往日更快。】

  【翌日清晨,天光刚亮你便起身更衣。】

  【屋外面,下起了朦胧小雨!】

  【今日是谢府四表姐出阁之日,大观园内必是热闹非凡。】

  【你整了整衣冠,举了一把竹伞,这才出门。】

  【你本以为会有风波,可是大院的子弟对你都远远绕开、避之不及;二院的子嗣堂亲都是对你冷眼相觑,常有冷哼之声响起,无人向前。】

  【谢原因需前往大观园正厅向老太君请安,你未能得见。】

  【你独自一人,倒也落得个自在。你等候在大观园的入门之处,管事之人并未阻拦,只是面容冷漠,目光疏离。】

  【你进入湖边等候乘船进入大观园。】

  【昔日,你曾在此湖中捞起三字,如今故地重游,心境已大不相同,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细雨如烟,将大观园的朱栏画栋笼在一片朦胧之中。】

  【你执伞立于湖畔,青竹伞骨上雨珠渐次滴落。】

  【正出神间,忽闻脚步声渐近,一行人踏雨而来,衣香鬓影,笑语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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