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可别这么幽怨的眼神看着我，那是我丈母娘，我没得选！
见李青泉那充满无尽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程学民都发慌，屁股更是往丁泠老师那边挪了挪！
生怕老李冲上来，揪起他的衣服大怒咆哮：“原子弹你给刘欣武不给我？我李青泉哪里对不住你啦？”
好在，这个时候办公室又有几位进来了！
“什么原子弹啊？老李，我们在走廊外面，就听到伱在喊原子弹了？”
走在前面进来说话的，程学民不太认识！
不过他身后跟着的人有点多，四五个，其中就有一个程学民认识，大舅哥冯家钊！
这让程学民没想到！
他的座谈会，老丈人跟丈母娘都没赏脸过来捧个场，倒是大舅哥冯家钊过来了！
“来了都来了！”
“老李，老张，老杨，老谢，小冯……”李青泉一一打着招呼，等最后轮到大舅哥冯家钊时，李青泉点着他苦笑道，“小冯，你妈可把我瞒苦了！你也瞒得我好苦！”
“你别告诉我，你妹夫程学民就是牧马人作者老许的事，你做大舅哥的能不知道？”
大舅哥冯家钊进来，第一眼也看到了自家妹夫程学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可没想到燕京文学的李青泉，就拿他开刀质问。
当场也是看向程学民，怎么回事？这就摊牌了吗？
这里爸妈也没来，怎么就露馅呢？
可等看到前院的老钱，一双眼睛眯着看着自己，冯家钊瞬间惊觉，有这钱老在还有瞒得住的事？
当即便是眼神询问程学民，他是怎么狡辩开脱的？却是等来自己妹夫，生无可恋的苦相！
行！
这妹夫有担当，有事他是真能全部抗下，今天这事就他全部扛下吧！
当即，冯家钊也没什么好扛的，脸色悻悻尴尬的说道：“李老师，主要是学民他低调，让我们最好别乱说，影响他备考明年的高考！”
嘶！
行，大舅哥很行，甩锅都这么干净，听得程学民直翻白眼！大舅哥你没看到我在给你挤眼色吗？让你全部往你妈也就是程学民丈母娘身上推啊！
“低调……低调……”
李青泉被呛得直接吐血，他这个妹夫要是低调，就不会就一个多月的时间，接连搞出两颗大卫星了。
而且其中一颗，还是原子弹。
“吓，老钱丁老师，你们也真都来了？！”
别过李青泉他们后，进来的人看到里面坐着的老钱跟丁泠，都是不由得骇然惊问道。
“呵，你李叔光能来，我老钱就不能来了？！”
老钱猫了一眼人文社的李叔光，撇撇嘴怼了一句。丁泠则是跟进来的李叔光他们，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们这不是稀罕吗！老钱你可有些时日，没给我们《人民文学》供稿了！”人文社李叔光一屁股坐了下来，又是怼问李青泉，吃瓜道：“老李，怎么？牧马人作者老许，是小冯妹夫啊！？”
“那岂不是老冯的女婿，老刘你们《十月》顾老师的女婿？这……真的假的？”
“啥？牧马人作者老许是老冯的爱婿，之前怎么没听老冯提及过啊？！”中国文学编辑老杨也跟着同样惊呼着。
“这就有点意思了！顾老师她女婿的《牧马人》，不给顾老师的十月，给老李你的燕京文学，顾老师应该还不知道吧？”人民文学的老张同样诧异，很快嗅到了这里面有瓜吃。
“老张，你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在这里坐着呢！”
提到这里，刘欣武没好气不爽的怼了一句。
“吓，老刘你在这里啊！我还当你们《十月》不会来人呢！”人民文学老张便凑了过去，跟刘欣武打成一片，问道，“怎么，顾老师没来吗？！她要是来了，岂不是更热闹？”
“小冯，这位想必就是你那牧马人妹夫老许吧？”
最后一个说话的，是被李青泉喊作‘老谢’的，他是沪上制片厂的谢进，这次进京本来是跟燕影厂这边接洽，商洽《牧马人》电影筹拍事宜的！
正巧燕京文学这边为《牧马人》开座谈会，谢进也就正好过来凑个热闹，也算是跟《牧马人》本家的燕京文学接洽，同时也跟作者本人谈谈。
真没想到，牧马人作者竟然会是冯家钊的妹夫，这家伙之前也一直没跟他提过，口风是真的紧。
“得勒！你们也不用我再介绍了，这位程学民小同志，就是我们《牧马人》作者本人，我们燕京文学这期的《悠悠寸草心》，也是出至他之手！”
“对了，学民也是小冯的妹夫，也就是老冯顾老师的女婿，都是老熟人，也不用我多介绍，咋咋呼呼的！”
李青泉现在的心情持续苦逼，不给大家再客套下去，他直接干脆打断，把程学民介绍给大家。
又是跟程学民介绍道：“学民，我来跟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李叔光，我们也叫他老李，《牧马人》单行本的出版，他负责！”
“李老师好！”程学民早就站了起来，赶紧跟着点头招呼着。
“小程你好你好，久闻大名啊！”李叔光跟上点头，笑着说道。
“这位是人民文学的张光年老张，你岳父单位中国文学的老杨，你大舅哥就不用我介绍了，燕影厂来的，本来是要过来商讨《牧马人》改编电影的事，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
程学民也跟着一一打招呼，想着这可都是文学界的大拿，以后是吃香喝辣的，可全指望他们啦。
“这位我就得特别介绍一下，从沪上专门过来的谢进！”
“老谢是沪上制片厂的专业导演，《红色娘子军》你肯定看过，他拍的！”
“这次北上也是商讨《牧马人》改编电影的事宜，他是第一导演！”
李青泉最后把沪上制片厂的谢进，着重介绍给了程学民，毕竟不远千里北上来的朋友，肯定要隆重对待一下。
“谢导您好您好，小子是从小看您的电影熏陶长大的，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得见，真的不胜荣幸！”
这同样可是财神爷，往后程学民想多改编几部，跟这位导演界大拿搞好关系，非常有必要。
“小程，我也同样久闻你的大名！这次有幸受邀，参与导演小程你的佳作，我也同样不胜荣幸！”
谢进倒没什么架子，双手同样抱着程学民的双手，握手笑道。
“那各位，钱老，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咱们进会议室，开始吧？”
李青泉看了看时间，快到十点整了！
加上扫了一圈，基本该到的也都到了，便提议座谈会开始，重点还问询了一句钱老。
“我随便！”
老钱点点头无所谓，此刻他心里都在纠结发毛，等会让座谈会上的发言，还要不要用他写好的稿子？
那稿子可是十分犀利的，本来就是要好好的给李青泉上上眼药，缓缓跟老冯他那口子的关系。
可哪知道！
这个《牧马人》作者，竟然会是她们女婿，那这还要不要继续深刻的批判？
“那行那行！丁老师，老李老谢老张老杨，那我们过去开始吧？那边已经有不少同僚在等着！”
李青泉这边不耽搁，请这帮各单位权威人士，进会议室！
程学民跟大舅哥冯家钊一起，跟在了最后面。
“等会儿散会之后，我约了一下老谢，我们再接着聊聊！”
“对了学民，你那剧本写的怎样？”
大舅哥冯家钊低声的问询了一句。
“好的大哥！剧本初稿已经写完了，不过放家里了！”
程学民也没想到，今天就要给导演交作业，所以剧本初稿并没有随身带着。
“写完了？这么快？！”冯家钊闻言，不由得错愕傻逼，这才几天的工夫啊？
他从单位带回来的剧本样本，也才给学民没多久吧？
前后也就个把星期左右的时间，一个电影剧本就写完了？
“行，回去后我帮你看看，老谢这边在燕京能待一段时间，不急！”
冯家钊错愕后，便点点头不再多说。
等程学民他们进了会议室后，发现这边确实也已经有十几个人，在这边坐着等着。
燕京文学其她的周燕茹，彰德宁白玲她们，都在这里接待着他们！
也挂了横幅：《牧马人》短篇文学作品座谈会，主办方《燕京文学》。
简单的寒碜介绍了一句，知道这基本都是燕京这边各报刊杂志各单位的编辑，作家，评论家等等！
会议室里面，是一张长长的会议桌，外面还围了一圈办公桌，算是能把会议室里面这三十多号人，全部安排坐下。
桌上都放有写着各单位名字和嘉宾名字的铭牌，大家都依次各自坐好，身前桌子上都摆放了茶杯。
排在首坐的当然是在场威望最高，李青泉花了大精力才激将法请来的老钱，紧跟着就是丁泠丁老师，跟人文社的李叔光。
东道主李青泉作为主持人，坐在了前排靠边的位置，新晋后起之秀《牧马人》作者程学民，被安排在了他身边坐下。
见大家都各就位后，主持人李青泉开始致辞，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座谈会就正式开始，接下来就是各单位的发言。
首先发言的不是首座的老钱，而是来自《燕京日报》的一位编辑，她作为开场白少不得对《牧马人》一通好评。
接下来也差不多都一样，点评的同时也跟程学民这个作者，也有着不少的互动交流。
中场吃过午饭，大家也先休息了一下，两点钟座谈会紧跟着继续。
轮到丁泠的时候，这可是重量级的发声，跟她之前在《文汇报》上发表的一样，先是对《牧马人》的高度好评，紧接着就是对程学民这个作者勉励。
最后，更是放出了一个大料：“牧马人作者老许，程学民小同志，将不久又有突破性大作问世，敬请大家关注！”
一时之间，把整个座谈会的气氛推上了高潮。
原子弹的内幕消息，也紧跟着被传开，让在场各报刊各杂志社的编辑们，无一不是蠢蠢欲动，欲图拿下丁老师透露的这个原子弹。
轮到老钱发言的时候，刚放下话筒的丁泠难得开起玩笑，跟老钱说道：“老钱，听说你这次准备的稿子，比你那篇点评还要犀利深刻？”
“反思文学！”
“学民这篇《牧马人》，确实正如老钱你所点评的，我们是得反思啊！”
之前各单位点评的时候，也有不少提及《反思文学》，把程学民这篇《牧马人》，定性为反思文学的开山之作。
在场不少大家，都是纷纷点头附和，但可能是级别不够，发声小了点。
也可能都在等着最后钱老的发言，毕竟这才是第一个提出的反思文学，他才是重量级权威。
“你啊！就把我往火架子上烤吧！”
老钱苦逼的侧头看了一眼丁泠，小声嘀咕的碎嘴一句。
接着他接过李青泉递过来的话筒，咳嗽了两下，便开始发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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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老李冲上来，揪起他的衣服大怒咆哮：“原子弹你给刘欣武不给我？我李青泉哪里对不住你啦？”
好在，这个时候办公室又有几位进来了！
“什么原子弹啊？老李，我们在走廊外面，就听到伱在喊原子弹了？”
走在前面进来说话的，程学民不太认识！
不过他身后跟着的人有点多，四五个，其中就有一个程学民认识，大舅哥冯家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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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老张，老杨，老谢，小冯……”李青泉一一打着招呼，等最后轮到大舅哥冯家钊时，李青泉点着他苦笑道，“小冯，你妈可把我瞒苦了！你也瞒得我好苦！”
“你别告诉我，你妹夫程学民就是牧马人作者老许的事，你做大舅哥的能不知道？”
大舅哥冯家钊进来，第一眼也看到了自家妹夫程学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可没想到燕京文学的李青泉，就拿他开刀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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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泉被呛得直接吐血，他这个妹夫要是低调，就不会就一个多月的时间，接连搞出两颗大卫星了。
而且其中一颗，还是原子弹。
“吓，老钱丁老师，你们也真都来了？！”
别过李青泉他们后，进来的人看到里面坐着的老钱跟丁泠，都是不由得骇然惊问道。
“呵，你李叔光能来，我老钱就不能来了？！”
老钱猫了一眼人文社的李叔光，撇撇嘴怼了一句。丁泠则是跟进来的李叔光他们，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们这不是稀罕吗！老钱你可有些时日，没给我们《人民文学》供稿了！”人文社李叔光一屁股坐了下来，又是怼问李青泉，吃瓜道：“老李，怎么？牧马人作者老许，是小冯妹夫啊！？”
“那岂不是老冯的女婿，老刘你们《十月》顾老师的女婿？这……真的假的？”
“啥？牧马人作者老许是老冯的爱婿，之前怎么没听老冯提及过啊？！”中国文学编辑老杨也跟着同样惊呼着。
“这就有点意思了！顾老师她女婿的《牧马人》，不给顾老师的十月，给老李你的燕京文学，顾老师应该还不知道吧？”人民文学的老张同样诧异，很快嗅到了这里面有瓜吃。
“老张，你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在这里坐着呢！”
提到这里，刘欣武没好气不爽的怼了一句。
“吓，老刘你在这里啊！我还当你们《十月》不会来人呢！”人民文学老张便凑了过去，跟刘欣武打成一片，问道，“怎么，顾老师没来吗？！她要是来了，岂不是更热闹？”
“小冯，这位想必就是你那牧马人妹夫老许吧？”
最后一个说话的，是被李青泉喊作‘老谢’的，他是沪上制片厂的谢进，这次进京本来是跟燕影厂这边接洽，商洽《牧马人》电影筹拍事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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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你好你好，久闻大名啊！”李叔光跟上点头，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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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各位，钱老，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咱们进会议室，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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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那行！丁老师，老李老谢老张老杨，那我们过去开始吧？那边已经有不少同僚在等着！”
李青泉这边不耽搁，请这帮各单位权威人士，进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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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学民，你那剧本写的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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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都放有写着各单位名字和嘉宾名字的铭牌，大家都依次各自坐好，身前桌子上都摆放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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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吃过午饭，大家也先休息了一下，两点钟座谈会紧跟着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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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更是放出了一个大料：“牧马人作者老许，程学民小同志，将不久又有突破性大作问世，敬请大家关注！”
一时之间，把整个座谈会的气氛推上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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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老钱发言的时候，刚放下话筒的丁泠难得开起玩笑，跟老钱说道：“老钱，听说你这次准备的稿子，比你那篇点评还要犀利深刻？”
“反思文学！”
“学民这篇《牧马人》，确实正如老钱你所点评的，我们是得反思啊！”
之前各单位点评的时候，也有不少提及《反思文学》，把程学民这篇《牧马人》，定性为反思文学的开山之作。
在场不少大家，都是纷纷点头附和，但可能是级别不够，发声小了点。
也可能都在等着最后钱老的发言，毕竟这才是第一个提出的反思文学，他才是重量级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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