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又有警察到达12号别墅,甚至来了两队战警。他们支起了隔间,制服警察开始收缴所有人的武器登记在册,王子也被请了下来,不过给了他们面子,让他们在一楼会议室等待,还给他们送上了茶水,由两名制服警察看守。
警方办事有条不紊,一边对所有房间进行地毯式的搜查,一边的技术人员观看和分析白齐发给他们的监控视频,一边请保镖们进入隔间接受一对一的问询。
韩城安保公司和大银安保公司都派了人来,在关注事件进展的同时,律师们对本部成员进行询问,告知他们目前情况,建议诚实回答警方问题。如果有不方便回答的问题,可以提前和律师说明。
老刑警正在看监控录像,正是崔建摔倒的那个画面,他把李嫡到达别墅后,有关崔建的画面全面看了一两遍,确认崔建和李嫡保持着距离,不可能有任何肢体接触。
盘点录像,与李嫡接触的人有:赵爱、端木、王子、米斯特律、沙文、古川太郎这六人。其中赵爱和端木与李嫡的接触全部被监控拍下,未发现任何多余动作。
即使这样老刑警还是传唤了赵爱。
刑警:“赵小姐,你触碰过李嫡的右手小手臂?”
赵爱想了好久:“我把他袖子拉起来检查,看是不是戴了手套。”
刑警:“当时李嫡的手臂上有针眼吗?”
赵爱肯定回答:“没有,反正我没看见。”
监控也说明了这一点,赵爱拉起袖子,看了两眼后将李嫡手指放在指纹检测器上,赵爱和李嫡的手都很干净。再说,如果有针扎李嫡,李嫡不会没有任何反应。
皮肤麻醉这东西,黏在皮肤后,在一个小时内,时间越长效果越好。
第二部分监控是崔建摔倒,赵爱护住李嫡的画面,由于王子李嫡和赵爱都挤在一起,没有看见赵爱有任何不妥的举动。在李嫡进入电梯后,赵爱和李嫡不再有接触,李嫡表情和动作还非常正常。
到了避难所,李嫡和王子交谈,米律当翻译,双方哈哈大笑,互相拥抱了一下。王子在沙文陪伴下到一边休息,米律与李嫡在另外一边坐下小声交谈,古川太郎始终跟随着李嫡。期间,几人喝了茶,握了手。
大概七八分钟后,李嫡找个舒适的位置靠躺,一个人呆着假寐。又过了一会,李嫡对古川太郎说自己有些不舒服。也就是说这时候李嫡已经中毒。下毒的人会是谁呢?
伴随继续调查,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避难所内找到了一支注射器,注射器是正规注射器,应该来自某个急救箱。盘点房间和汽车的急救箱,发现金一和金二居住房间的急救箱少了一根注射器。
查看监控发现,数天时间进出金一和金二房间的人很多,除了王子和部分保镖外,连米斯特律都进入过金二房间。对此米斯特律的解释是,他是在金二房间拨打与外界联系的电话,因为金一是李嫡指派的,12号别墅的内部联络人。他们的通话不需要经过技术团。
现在问题是,是谁把注射器丢在避难所?怀疑对象是进入避难所的几个人,还有乘坐电梯到避难所,搬运李嫡的崔建与赵爱。从监控看,赵爱始终等候在电梯边,崔建也没有靠近注射器位置,没有投掷等多余动作。
警方还有一个想法,如果是崔建他们要杀害李嫡,不会选择在自己工作期间动手,也不会选择在保镖如云,到处是监控的12号别墅动手,肯定有更好的机会。
嫌疑人锁定在沙文、古川太郎、王子和米斯特律四人。
到了下午,警方技术部门通过监控中每个人位置和动作,把目光放在沙文身上。在警方利用证据的追问下,沙文终于承认是自己把注射器放在沙发下方。但是沙文不承认自己投毒,他说他是在王子的白袍上发现注射器,当时注射器就插在白袍中。
警方翻看王子的白袍,未发现上面有破损洞口,沙文称不是插入白袍,而是直接放在白袍口袋内,插在白袍口袋内。
警方检查白袍后认为沙文撒谎。沙文终于承认,是李嫡表示身体不舒服,王子发现有注射器在自己口袋,于是王子低声询问沙文。沙文去看望了李嫡觉得情况不妙,于是接过注射器先藏匿在沙发下。他知道王子最近几个月被折磨的内心脆弱,特别是一个个替身死去,让他始终活在恐惧中,因此没和王子说实话。
沙文想过把注射器在洗手间销毁,但是监控密集,他无法将注射器完全粉碎,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注射器。他决定先帮王子背锅,随后看情况再说。
下午两点,保镖A部终于可以回家。后勤部已经准备好了车辆,把每个人送到住所。在此之前的下午一点,韩城保镖已经全部离开12号别墅。
在沙文说明后,警方提审了王子,却发现在会议室休息的王子已经永远的睡着,同时睡着的还有现场的米律。看守他们的制服警察被打晕在地。从现场来看,杀手进入小会议室,打晕制服警察,掏出消声器手枪射杀王子和米律,随后离开小会议室。由于当时已经清场,保镖们全部离开,基本可以断定,杀手是混入警方队伍中完成刺杀。
当时警方队伍人员众多,物证组、制服警察、便衣和战警加一起四十多人,还有二十多名警察在别墅周边寻找毒蛇。此外,当时警方还派人给还在工作的警员送来午饭。警方当然不会如同保镖那样,检查所有靠近王子的人,他们甚至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谁也没想到杀手胆子这么大,敢混入警方队伍中进行刺杀。不过对警方来说,王子的死是小事,李嫡的死才是大事。沙文前后证词不一,能证明他证词的王子又遇害身亡,这导致沙文成为了杀害李嫡的第一嫌疑人。
……
清晨从自己床上醒来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崔建慢节奏的洗漱下楼,遇见了端木家的女副管家。女副管家一大早购买了很多食材,填满了冰箱,还给崔建准备好早餐。崔建表示感谢,女副管家告辞离开。崔建给端木发了五千美元的红包,注明是给女副管家,不得私吞。
端木打电话骂了崔建一通,原因是打扰他睡觉,不等崔建还口,他立刻挂断电话。想到崔建拿手机无能狂怒,端木心中大爽。他今天有很多事要忙,这些天来,他一直处于被软禁状态,无法与外界自由联络。
崔建也面临同样的情况,不过崔建并不着急,他没有太多的好奇心,也没有指导工作的责任。吃完早饭收拾干净后,崔建先去了一趟公司,从依依手上拿回了特殊手机,在灰头土脸连夜赶回来的李然主持下开了个会,与会人员除了A部外,叶岚与李天龙都出席了会议。
与其说是会议,不如说是审讯。李然提出了很多问题,大家都诚实的一一解答。结束审讯环节,李天龙告辞离开,大家一起看叶岚,等待叶岚发言。
叶岚:“大家辛苦了,都给自己放个假,休息几天。”
崔建:“为庆祝顺利完成项目,端木经理是不是考虑请我们吃午饭?”
叶岚惊疑:“顺利完成项目?”
崔建解释:“在项目结束前,我们保证了王子的安全。死的两个人和我们的工作没有任何关系。”
朱真真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没了我们的保护,王子就死了。”
叶岚沉思,看李然。
李然无奈道:“很高兴看见你们所拥有的契约精神,在面对无比艰巨的任务时,完美的完成自己的工作。中午我请,顺便说一下波兰比赛的事。叶总,一起吗?”
叶岚点头:“把依依、林羽都叫上吧。散会。”
崔建站起来,看了眼戴着耳麦的端木,踢了一脚椅子。端木反应过来,左右看了看,对耳麦道:“你继续。”挥手,让崔建滚开,自己正在听工作汇报。
崔建想起端木早上挂自己电话,准备给他点颜色看看,却听叶岚道:“崔建,一会来我办公室。”
“是,老板。”
几分钟后,端木结束通话,找到了开水房正在泡咖啡的李然,凑近:“李经理,能不能帮个忙?”
李然不动神色,问:“什么忙?”
端木道:“苏晨一定知道谁杀了李妹和李母,你也知道,对吧?”
李然:“我不知道,苏晨来韩城的目的是洗干净泼在大银安保公司的脏水,并不是缉凶。不过你可以联系梁侦探问问,他是来韩城缉凶的。”
端木道:“梁侦探不好联系。李经理,我只想得到一个名字。”
李然道:“我是真不知道。苏晨没说,我就没问,他没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既然如此,我知道的越少越好。就比如现在,我对谁杀了李嫡一点兴趣都没有。”
端木沉吟片刻:“怎么才能知道呢?”
李然看了会端木,道:“你的分量不够。我的意思是,你在圈内的人脉分量不够,你懂我意思吧?”说难听点,你和我不熟,没有私交,没有往来,我不可能帮你。如果是丢丢问,有切身需要的话,李然会帮忙联系苏晨。如果是崔建,李然就得好好斟酌。
……
崔建敲门,行政秘书打开门:“崔建,你好。”
“你好。”
“请。”
叶岚的办公室面积一百平米左右,主打一个空旷,她的办公桌在最深处。秘书处、沙发、茶几等在门口位置。加之结构为长方形,需要走十多米才能到走到叶岚办公桌前。整个房间外墙都是落地窗玻璃,房间内非常明亮,不过靠近叶岚办公桌的两面玻璃都拉上窗帘,因此叶岚办公桌上方的灯还亮着。
秘书引领崔建走到叶岚办公桌前:“叶总,崔建来了。”
叶岚抬头看了一眼,把一份文件推到桌边:“小金,把文件送到行政部经理。”
“好的叶总。”小金秘书拿上文件出门,很快就把文件送到行政部,转身要回老板办公室。
“等等。”行政部经理翻看了两页文件,问:“谁在老板办公室?”
“崔建。”
行政部经理点点头,拿出几张钞票,道:“帮我去买杯咖啡。”
“可是……”小金是实习大学生,人很勤快,被安排到叶岚办公室跑腿。她本想说自己得回去,叶总随时有事吩咐自己,但她不敢得罪顶头上司。
“没有可是。”经理交代:“注意不要乱说话。还有,下次再有人问老板和谁见面,你就说不知道。”
“哦。”小金似懂非懂接过钱离开。
叶岚把办公桌下的几个包装精美的袋子放在桌子上:“上周去了一趟米兰,给你定做了一套西装,去试试。”
崔建丝毫不给叶岚面子,拉藤椅在一边坐下来:“不要。”这东西贵,洗衣费也费,自己日常社交穿不了。有了这西装,就得搭配皮鞋、领带、袜子和发型。
叶岚看崔建:“你要。”
“不要。”
“退不了,快去啦。”
崔建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伸头看了一眼袋子,满满的厌烦之色,叶岚:“去啦。”
崔建拿了西装进入叶岚的休息室,脱衣裤,换衣裤,20秒搞定。
崔建从休息室出来,叶岚走出办公位,给崔建拢了拢衣服,后退两步看了一会:“肩部窄了一点点。”
崔建问:“老板,这是哪个意思哦?”
叶岚道:“周末有个宴会,出席宴会的宾客是三大财阀本家未婚青年,可携伴侣出席。这个宴会的规格比较高,三家的家主都会携配偶出席,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联姻宴会。”去年叶岚参加宴会挺狼狈的,不仅被才俊们包围,更有不少家长直接找上叶老爷子,询问联姻的可能。
崔建:“李嫡才死,你们就要开宴会?”
叶岚:“三家本家有大几百人,有人死亡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当然,我也会亲自出席李嫡的葬礼。”
叶岚拉平西装,比较满意:“你还真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不错。”
崔建脱下西装,道:“恐怕我不能参加宴会。”
叶岚问:“为什么?”波兰比赛在下周。
崔建回答:“因为……因为我没兴趣。”
叶岚抬头看崔建眼睛,问:“为了我呢?”
崔建回答:“为了你,我可以穿不喜欢的衣服,但我不喜欢做这些事情。”
叶岚道:“可是人生不可以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崔建:“我不同意。我会尽可能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我和你聊天,给你准备早餐,为你按摩,都是我喜欢做的事。但宴会,社交是我不喜欢的事。我当然也可以为你出席宴会,只不过我担心以后自己不喜欢和你聊天。”
警方办事有条不紊,一边对所有房间进行地毯式的搜查,一边的技术人员观看和分析白齐发给他们的监控视频,一边请保镖们进入隔间接受一对一的问询。
韩城安保公司和大银安保公司都派了人来,在关注事件进展的同时,律师们对本部成员进行询问,告知他们目前情况,建议诚实回答警方问题。如果有不方便回答的问题,可以提前和律师说明。
老刑警正在看监控录像,正是崔建摔倒的那个画面,他把李嫡到达别墅后,有关崔建的画面全面看了一两遍,确认崔建和李嫡保持着距离,不可能有任何肢体接触。
盘点录像,与李嫡接触的人有:赵爱、端木、王子、米斯特律、沙文、古川太郎这六人。其中赵爱和端木与李嫡的接触全部被监控拍下,未发现任何多余动作。
即使这样老刑警还是传唤了赵爱。
刑警:“赵小姐,你触碰过李嫡的右手小手臂?”
赵爱想了好久:“我把他袖子拉起来检查,看是不是戴了手套。”
刑警:“当时李嫡的手臂上有针眼吗?”
赵爱肯定回答:“没有,反正我没看见。”
监控也说明了这一点,赵爱拉起袖子,看了两眼后将李嫡手指放在指纹检测器上,赵爱和李嫡的手都很干净。再说,如果有针扎李嫡,李嫡不会没有任何反应。
皮肤麻醉这东西,黏在皮肤后,在一个小时内,时间越长效果越好。
第二部分监控是崔建摔倒,赵爱护住李嫡的画面,由于王子李嫡和赵爱都挤在一起,没有看见赵爱有任何不妥的举动。在李嫡进入电梯后,赵爱和李嫡不再有接触,李嫡表情和动作还非常正常。
到了避难所,李嫡和王子交谈,米律当翻译,双方哈哈大笑,互相拥抱了一下。王子在沙文陪伴下到一边休息,米律与李嫡在另外一边坐下小声交谈,古川太郎始终跟随着李嫡。期间,几人喝了茶,握了手。
大概七八分钟后,李嫡找个舒适的位置靠躺,一个人呆着假寐。又过了一会,李嫡对古川太郎说自己有些不舒服。也就是说这时候李嫡已经中毒。下毒的人会是谁呢?
伴随继续调查,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避难所内找到了一支注射器,注射器是正规注射器,应该来自某个急救箱。盘点房间和汽车的急救箱,发现金一和金二居住房间的急救箱少了一根注射器。
查看监控发现,数天时间进出金一和金二房间的人很多,除了王子和部分保镖外,连米斯特律都进入过金二房间。对此米斯特律的解释是,他是在金二房间拨打与外界联系的电话,因为金一是李嫡指派的,12号别墅的内部联络人。他们的通话不需要经过技术团。
现在问题是,是谁把注射器丢在避难所?怀疑对象是进入避难所的几个人,还有乘坐电梯到避难所,搬运李嫡的崔建与赵爱。从监控看,赵爱始终等候在电梯边,崔建也没有靠近注射器位置,没有投掷等多余动作。
警方还有一个想法,如果是崔建他们要杀害李嫡,不会选择在自己工作期间动手,也不会选择在保镖如云,到处是监控的12号别墅动手,肯定有更好的机会。
嫌疑人锁定在沙文、古川太郎、王子和米斯特律四人。
到了下午,警方技术部门通过监控中每个人位置和动作,把目光放在沙文身上。在警方利用证据的追问下,沙文终于承认是自己把注射器放在沙发下方。但是沙文不承认自己投毒,他说他是在王子的白袍上发现注射器,当时注射器就插在白袍中。
警方翻看王子的白袍,未发现上面有破损洞口,沙文称不是插入白袍,而是直接放在白袍口袋内,插在白袍口袋内。
警方检查白袍后认为沙文撒谎。沙文终于承认,是李嫡表示身体不舒服,王子发现有注射器在自己口袋,于是王子低声询问沙文。沙文去看望了李嫡觉得情况不妙,于是接过注射器先藏匿在沙发下。他知道王子最近几个月被折磨的内心脆弱,特别是一个个替身死去,让他始终活在恐惧中,因此没和王子说实话。
沙文想过把注射器在洗手间销毁,但是监控密集,他无法将注射器完全粉碎,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注射器。他决定先帮王子背锅,随后看情况再说。
下午两点,保镖A部终于可以回家。后勤部已经准备好了车辆,把每个人送到住所。在此之前的下午一点,韩城保镖已经全部离开12号别墅。
在沙文说明后,警方提审了王子,却发现在会议室休息的王子已经永远的睡着,同时睡着的还有现场的米律。看守他们的制服警察被打晕在地。从现场来看,杀手进入小会议室,打晕制服警察,掏出消声器手枪射杀王子和米律,随后离开小会议室。由于当时已经清场,保镖们全部离开,基本可以断定,杀手是混入警方队伍中完成刺杀。
当时警方队伍人员众多,物证组、制服警察、便衣和战警加一起四十多人,还有二十多名警察在别墅周边寻找毒蛇。此外,当时警方还派人给还在工作的警员送来午饭。警方当然不会如同保镖那样,检查所有靠近王子的人,他们甚至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谁也没想到杀手胆子这么大,敢混入警方队伍中进行刺杀。不过对警方来说,王子的死是小事,李嫡的死才是大事。沙文前后证词不一,能证明他证词的王子又遇害身亡,这导致沙文成为了杀害李嫡的第一嫌疑人。
……
清晨从自己床上醒来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崔建慢节奏的洗漱下楼,遇见了端木家的女副管家。女副管家一大早购买了很多食材,填满了冰箱,还给崔建准备好早餐。崔建表示感谢,女副管家告辞离开。崔建给端木发了五千美元的红包,注明是给女副管家,不得私吞。
端木打电话骂了崔建一通,原因是打扰他睡觉,不等崔建还口,他立刻挂断电话。想到崔建拿手机无能狂怒,端木心中大爽。他今天有很多事要忙,这些天来,他一直处于被软禁状态,无法与外界自由联络。
崔建也面临同样的情况,不过崔建并不着急,他没有太多的好奇心,也没有指导工作的责任。吃完早饭收拾干净后,崔建先去了一趟公司,从依依手上拿回了特殊手机,在灰头土脸连夜赶回来的李然主持下开了个会,与会人员除了A部外,叶岚与李天龙都出席了会议。
与其说是会议,不如说是审讯。李然提出了很多问题,大家都诚实的一一解答。结束审讯环节,李天龙告辞离开,大家一起看叶岚,等待叶岚发言。
叶岚:“大家辛苦了,都给自己放个假,休息几天。”
崔建:“为庆祝顺利完成项目,端木经理是不是考虑请我们吃午饭?”
叶岚惊疑:“顺利完成项目?”
崔建解释:“在项目结束前,我们保证了王子的安全。死的两个人和我们的工作没有任何关系。”
朱真真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没了我们的保护,王子就死了。”
叶岚沉思,看李然。
李然无奈道:“很高兴看见你们所拥有的契约精神,在面对无比艰巨的任务时,完美的完成自己的工作。中午我请,顺便说一下波兰比赛的事。叶总,一起吗?”
叶岚点头:“把依依、林羽都叫上吧。散会。”
崔建站起来,看了眼戴着耳麦的端木,踢了一脚椅子。端木反应过来,左右看了看,对耳麦道:“你继续。”挥手,让崔建滚开,自己正在听工作汇报。
崔建想起端木早上挂自己电话,准备给他点颜色看看,却听叶岚道:“崔建,一会来我办公室。”
“是,老板。”
几分钟后,端木结束通话,找到了开水房正在泡咖啡的李然,凑近:“李经理,能不能帮个忙?”
李然不动神色,问:“什么忙?”
端木道:“苏晨一定知道谁杀了李妹和李母,你也知道,对吧?”
李然:“我不知道,苏晨来韩城的目的是洗干净泼在大银安保公司的脏水,并不是缉凶。不过你可以联系梁侦探问问,他是来韩城缉凶的。”
端木道:“梁侦探不好联系。李经理,我只想得到一个名字。”
李然道:“我是真不知道。苏晨没说,我就没问,他没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既然如此,我知道的越少越好。就比如现在,我对谁杀了李嫡一点兴趣都没有。”
端木沉吟片刻:“怎么才能知道呢?”
李然看了会端木,道:“你的分量不够。我的意思是,你在圈内的人脉分量不够,你懂我意思吧?”说难听点,你和我不熟,没有私交,没有往来,我不可能帮你。如果是丢丢问,有切身需要的话,李然会帮忙联系苏晨。如果是崔建,李然就得好好斟酌。
……
崔建敲门,行政秘书打开门:“崔建,你好。”
“你好。”
“请。”
叶岚的办公室面积一百平米左右,主打一个空旷,她的办公桌在最深处。秘书处、沙发、茶几等在门口位置。加之结构为长方形,需要走十多米才能到走到叶岚办公桌前。整个房间外墙都是落地窗玻璃,房间内非常明亮,不过靠近叶岚办公桌的两面玻璃都拉上窗帘,因此叶岚办公桌上方的灯还亮着。
秘书引领崔建走到叶岚办公桌前:“叶总,崔建来了。”
叶岚抬头看了一眼,把一份文件推到桌边:“小金,把文件送到行政部经理。”
“好的叶总。”小金秘书拿上文件出门,很快就把文件送到行政部,转身要回老板办公室。
“等等。”行政部经理翻看了两页文件,问:“谁在老板办公室?”
“崔建。”
行政部经理点点头,拿出几张钞票,道:“帮我去买杯咖啡。”
“可是……”小金是实习大学生,人很勤快,被安排到叶岚办公室跑腿。她本想说自己得回去,叶总随时有事吩咐自己,但她不敢得罪顶头上司。
“没有可是。”经理交代:“注意不要乱说话。还有,下次再有人问老板和谁见面,你就说不知道。”
“哦。”小金似懂非懂接过钱离开。
叶岚把办公桌下的几个包装精美的袋子放在桌子上:“上周去了一趟米兰,给你定做了一套西装,去试试。”
崔建丝毫不给叶岚面子,拉藤椅在一边坐下来:“不要。”这东西贵,洗衣费也费,自己日常社交穿不了。有了这西装,就得搭配皮鞋、领带、袜子和发型。
叶岚看崔建:“你要。”
“不要。”
“退不了,快去啦。”
崔建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伸头看了一眼袋子,满满的厌烦之色,叶岚:“去啦。”
崔建拿了西装进入叶岚的休息室,脱衣裤,换衣裤,20秒搞定。
崔建从休息室出来,叶岚走出办公位,给崔建拢了拢衣服,后退两步看了一会:“肩部窄了一点点。”
崔建问:“老板,这是哪个意思哦?”
叶岚道:“周末有个宴会,出席宴会的宾客是三大财阀本家未婚青年,可携伴侣出席。这个宴会的规格比较高,三家的家主都会携配偶出席,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联姻宴会。”去年叶岚参加宴会挺狼狈的,不仅被才俊们包围,更有不少家长直接找上叶老爷子,询问联姻的可能。
崔建:“李嫡才死,你们就要开宴会?”
叶岚:“三家本家有大几百人,有人死亡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当然,我也会亲自出席李嫡的葬礼。”
叶岚拉平西装,比较满意:“你还真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不错。”
崔建脱下西装,道:“恐怕我不能参加宴会。”
叶岚问:“为什么?”波兰比赛在下周。
崔建回答:“因为……因为我没兴趣。”
叶岚抬头看崔建眼睛,问:“为了我呢?”
崔建回答:“为了你,我可以穿不喜欢的衣服,但我不喜欢做这些事情。”
叶岚道:“可是人生不可以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崔建:“我不同意。我会尽可能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我和你聊天,给你准备早餐,为你按摩,都是我喜欢做的事。但宴会,社交是我不喜欢的事。我当然也可以为你出席宴会,只不过我担心以后自己不喜欢和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