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老爷。”

  回去的路上,莱拉看彼得一直沉默着,有些担心的向他问道。

  他以为老爷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是有什么心事。

  跟在彼得旁边的希里,本人也是一副担心的神情。

  背后背着一把银剑的她,一边打量着夜色下的有些混乱的哥谭,一边向彼得问道:“先生,之前你来过这里吗?”

  “不,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

  彼得摇了摇头,对希里和莱拉说道:“但是类似的黑暗世界,我经历过很多,燕子。”

  “燕子?”

  旁边的莱拉听到彼得叫希里燕子,顿时愣住了。

  希里也叫燕子吗?

  “这是我的小名,以前的精灵族称呼我叫燕子。”

  希里向疑惑的莱拉解释道:“你也可以叫我燕子,当然,希里或者瑞拉都可以。”

  随后她向彼得说道:“是的,这里的确充满着一股腐败气息。”

  希里听着彼得的话,联想到刚才戈登和急冻人的战斗,对彼得说道:“但是这个城市始终还有戈登警官这样的人一直和邪恶作斗争,他们是哥谭的法律,我想,这说明这个城市还没有彻底丧失希望,不是吗?”

  说到这里,希里冲着彼得微微一笑。

  “虽然猎魔人的世界没有完美的童话,但是我相信这里,或许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希里说着,有些感慨的握住彼得的手。

  “我也曾经历过一段黑暗的人生,先生,在离开你之后,我被一个叫做雷欧.邦纳德的赏金猎人追杀,那是一场漫长而血腥的战斗,而我终究要面对自己的仇恨与恐惧,不仅为了自己的生存,也是为了可怜的帝国士兵卡希尔,和亲爱的辛特拉同乡,为了这些为我而来、为我而死的人,这给了我勇气。”

  “最终我击败了他也许这个城市里有许多人,也正在经历和我当初一样的麻烦,我相信他们最终也能获胜。”

  彼得没想到希里最近会经历这么复杂。

  怪不得之前一直联系不到对方。

  估计这个身手矫健的燕子,一直在和她说的那个赏金猎人缠斗。

  不过一想,这位公主的人生经历每一刻都很精彩,这对她应该已经习以为常了。

  伸手摸了摸希里的银发,彼得没有说话,抬头看向头顶不远处的蝙蝠投影。

  半晌后,他对两女说道:“先回去吧,我们得先找到瑞雯他们,最近在哥谭黑面具相当活跃,或许我们能在这上面查出一些线索。”

  翌日,清晨。

  谜语人受邀来到哥谭外围的一处住宅。

  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坐着的双面人,谜语人嘴角带着笑容的向他问道:“你还真是狼狈啊,双面人,让我猜猜,你把我喊来是因为什么事?”

  坐在他对面的双面人,阴沉着半边脸,对他说道:“我们也打过不少交道了,爱德华,你应该记得我没时间陪你玩猜谜游戏,就在我们谈话的同时,黑面具正在抢夺这个城市的地盘。”

  双面人手里把玩着硬币,对他说道:“我要你找到他。”

  这次他偷偷返回哥谭,虽然没被警卫队的人发现,但现在只有几个手下,连一块地盘都没有了。

  根据多方查证,他已经得知了背后很有可能是黑面具搞得鬼。

  “我是这个城市的犯罪之王,这座城市应该属于我,我应该统治着哥谭市的地下世界,不是企鹅人,更不应该是黑面具。”

  听着双面人的自负的话,谜语人向前稍微倾了下身体。

  “一般来说,我是不会接受曾经想要干掉我的顾客的委托。”

  双面人放下手里的硬币,对谜语人说道:“但是我后来又救下了你,所以现在不管怎么说,我们扯平了,不过我想我现在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了,你似乎以为我是在雇佣你,你错了,我可不是雇佣你,也不是想要请你帮忙。”

  说着双面人站起来,转身离开。

  看着双面人就这样离开,谜语人叫住了他。

  “你就这样离开了,难道你不想知道藏在那个面具后的人是谁吗?”

  “不,我不想。”

  双面人转过身来,“黑面具仅仅只是在哥谭充斥着的无数谜题中的一个,或许多一个也不算什么。”

  他现在对黑面具后的人是谁没有兴趣,他所想的只想干掉对方。

  无论背后是谁都没有关系。

  “好吧,你的提议还是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同意你的雇佣。”

  谜语人站起来,朝着双面人伸出手。

  看着对方接受委托,双面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庆祝我们的又一次合作。”

  夜晚。

  结束和谜语人的交谈后,双面人乘坐汽车离开庄园,前往哥谭市中心。

  汽车行驶在偏僻的道路上时,蓦地,一道黑影忽然冲了下来。

  “咚”的一声,猫女跳到了汽车的前车盖上。

  “嗨,哈维!”

  猫女向惊呆的双面人打招呼的同时,一爪子击碎了玻璃。

  随着玻璃的击碎,收到惊吓的司机猛地踩下了刹车。

  汽车轮胎发出“吱嘎”的刺耳声音,沿着地面向前滑出去。

  身手矫健的猫女,一把抓住司机的衣领,将他从车上甩了出去。

  “呃啊!”

  发出一声惨叫的司机,在扔到路边翻滚起来。

  汽车撞到路边的消防栓,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咚”!

  猫女翻身从车盖上下来,对呆住的双面人说道:“镇静,哈维,我现在已经不想揍你一顿了。”

  “去死吧!”

  咬着牙的双面人举起手枪,猛地朝猫女扣动扳机。

  猫女一边闪避开子弹,一边心里吐槽着早晚有一天偷走双面人的硬币,就为了看他抓狂。

  使用子弹将猫女逼退之后,哈维立即移动到驾驶位上,启动汽车,猛地向前冲去。

  “咔嚓!”

  一声雷声响起,接着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猫女站起身,看着逐渐远去的双面人驾驶的车辆。

  她抬起头,让雨水落到自己脸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到这里来,想着抓住这个家伙。

  要知道,即使自己抓住这个家伙,也会有三面人,四面人来顶替他的位置。

  她只是感觉自己太累了。

  而且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嗖!”

  虽然心里想着这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但猫女还是射出了手中的钩枪,前去追逐双面人的汽车。

  与此同时,双面人看着已经甩掉猫女之后,长舒了一口气。

  “这个疯女人!”

  他嘴里忍不住暗骂一声。

  就在双面人以为已经甩掉猫女的追击后,又一道黑影跟了上来。

  沥青路面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轮胎痕迹。

  注视着双面人汽车的死亡射手,驾驶着改装过的雪佛兰SS在弯道划出青烟,快速追赶上对方。

  车载雷达显示目标正拐入第六大道,同时电台里传来雇主黑面具低沉的指令:“别让他跑掉。”

  “明白!”

  很快双面人也发现了跟在后面的死亡射手。

  下一刻,汽车后厢突然弹开,手枪喷出火舌向他射来。

  死亡射手猛打方向盘,穿甲弹在引擎盖上凿出蜂窝状弹孔。

  他踹开变形的车门跃上车顶,战术目镜锁定车厢里晃动的双面人影——哈维·丹特正在给左轮手枪装填子弹。

  死亡射手从大腿绑带抽出手枪,猛地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后坐力震得他肩胛发麻。

  “黑面具向你致意,哈维先生。”

  一边说着,死亡射手一边扣动扳机。

  子弹击穿汽车右后轮时,整辆车像挨了鞭子的公牛般横甩出去,撞断消防栓后侧翻着滑向码头护栏。

  水柱冲天而起的刹那,死亡射手瞥见一道黑影掠过天空。

  猫女的鞭稍卷走冲过来的消防栓零件,落在他面前。

  “告诉你的主人,只要我在这里,双面人就是属于我。”

  猫女向他表示自己要把双面人带走。

  “他可不是不属于你的东西,小姐。“

  死亡射手甩出磁力钩锁攀上吊臂,腕部微型冲锋枪的准星已经罩住猫女后背。

  “砰!”

  随着他扣动扳机,子弹猛地射出。

  但赛琳娜仿佛脑后长眼,突然倒翻躲过子弹,合金爪在钢梁上擦出火星。

  猫女在集装箱间腾挪,但由于死亡射手的连续射击,略微出现了停滞。

  死亡射手抓住机会射出网枪,特制纤维网却在半空被鞭子抽成两段。

  断裂的网绳缠住吊机电缆,火星引燃了泄露的柴油。

  “你该练习一下你的射击水平了。”

  猫女的声音混入爆炸声,随后她借着气浪跃上塔吊横梁。

  死亡射手刚抬起改装过的枪械,就感觉脖颈掠过寒意——猫爪刀擦着喉结钉入身后铁板。

  随后猫女快速近身而来。

  面对猫女的近战攻击,死亡射手突然发力扭转体位,军刺从袖口弹出刺向猫女肋下。

  猫女的动作更快,一拳命中对方的脑袋,将对方重重的击倒在地。

  “为为什么?”

  死亡射手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猫女会阻止自己。

  大口喘着气,看着倒在地上的死亡射手,猫女冷声说道:

  “因为这是他想要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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