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水中无常,姓阮名胜。

  潜伏海鲸,倪氏海涛。

  海上阎王,洛阳舒昊。

  同心协力,梁山共战。

  水寨大捷,前关得胜。

  天星下凡,劝说归山。

  上回说到周循晨率官军与姜逸统梁山军大战一场,虞扬成扶创归阵,站在塔楼,挥动令旗,姜逸亦挥动帅旗,官军与梁山军冲杀一阵,双方各折些人马,各自退回营中,双方战况如下,先看梁山军这边,虽擒了小温侯吕扬方,本寨不仅伤了白张飞王综,罗刹神陈梓轩被捉,再看官军这边,小温侯吕扬方被捉,监兵神君虞扬成受伤,可谓之两败俱伤。

  且先说梁山这边,梁山军回到营帐,早有左右士兵押扬方入营,云策喝止左右士兵下去,云策忙解开扬方绳索道:“兄弟如今大事己去,何不归顺吾等山寨?”扬方听罢,扬方本是天上罡煞,经兄弟云策劝说,便应了归顺水泊梁山,姜逸仍是烦恼道:“此战本让范则兄弟探番虚实,但喜扬方兄弟入伙,但哀失陷了梓轩兄弟,却也如之奈何?”顾范则在旁说道:“虽说如此,吾那三弟虞扬成饱读文书,今日白天他等输了一阵,他等今夜必定人困马乏,我倒想一计,何不派我和又衡、天豪攻打前营,探探虚实?再派智俊、景耀等人攻其后营,不但能毁其粮草,亦能救出陈梓轩兄弟!”众人皆称好计策,便依范则之见而行。

  再说周循晨等人回营,先将陈梓轩监禁于后营中,查点折损人马,一战下来折损人马一千,循晨摆下筵席,请众人入席,虞扬成道:“如今文侯兄弟,被他等捉了去,不知性命如何?”徐京便道:“如今他那陈梓轩现在吾等处,吾猜他等不敢对文侯兄弟轻举妄动。”循晨道:“他们的本事,诸位兄弟亦看了,一切需小心行事,不可鲁莽!”

  扬成三人纷纷点头称是,便让杨温、徐京二人回帐歇息,循晨正欲翻身躺下歇息,见扬成久久未曾离去,便道:“三弟为何不去歇息,莫非有事要讲?”扬成便道:“正是此意,不瞒大哥,大哥且想想我大军从江州出发,未曾好好歇息,白日又吃了败仗,现如今人困马乏之时,防备定然松散,所以吾料定那梁山贼寇必来劫营,还望大哥提前做好布署!”循晨听了一番,依扬成计策而行,又派人叫来杨温、徐京二人,当下安排了布署。

  星夜约到二更,只听一阵阵炮响,又听一阵呐喊,顾范则一马当先,挥舞开山利刀,胯下发尾驹,领人马与周循晨大军厮杀,这边循晨早有防备,舞起乾坤日月刀与范则展开决斗,于又衡便杀进左营,与恭候多时的虞扬成厮杀,张天豪则杀进右营,与杨温交战,两军混战一起,厮杀之声不绝于耳。

  且说循晨与范则战在一处,斗了约四十回合,循晨不由低声道:“汝明知三弟熟读兵法,料定汝等今晚必来劫营,汝等怎么为何还敢前来劫营?”范则笑道:“大哥莫慌!汝一会便知吾等来此为何?”忽有士兵来报道:“周将军,大事不妙矣,贼军趁将军于前营混乱之际,从后营杀出,劫走了陈梓轩,幸得徐京将军领兵拼命死守,但粮草已折损其半,还请周将军速速回援!”循晨大惊失色,方知中了声东击西之计,亦顾不上范则,忙前去支援后营,两军厮杀了一阵,姜逸见救了陈梓轩,忙撤退回营。

  循晨几人回营,当即下令召集众人议事,循晨叹道:“吾等自大战梁山,折损人马千余,不但陈梓轩又被他等救去,却毫无半点进展,现如今粮草已被损其半,现如今该如何抵御他等”杨温思索半晌方才道:“我看此梁山贼寇,只不过是仗着八百里水泊为险,我等何不夺了他水寨,他等旱寨、头关岂不不攻自破?”徐京称赞叫好计策,虞扬成道:“这么说来,吾确实在岳州有三位水军兄弟,何不让他等前来助阵?”周循晨道:“兄弟可修书一封让他等前来相助。”虞扬成当即修书一封,往岳州送去,话说扬成所说的三位水军,究竟是何人?却是岳州的三位水军都统制。

  一人姓袁名舒昊,表字飞虎,籍贯洛阳人氏,此人乃岳州水军指挥使,善使一对日月剑,平日里擅长训练水军,将自家水军训练成精锐,又因平日里严厉训军,又在当地颇有名望,皆受平民百姓爱戴,人皆唤他为海阎王,有诗赞舒昊曰:

  面如白皙眼俊晶,身长七尺受民爱。

  训练水军颇有名,舒昊大名扬水军。

  另外他有两位结义兄弟,一人姓阮单字名胜,祖贯郑州人氏,驾船杀敌皆是把好手,平日善使一杆大滚刀,水性极好,犹如水中蛟龙一般灵活自如,人皆唤他为水无常,有诗赞阮胜道:

  腾云驾雾分水流,宛如一条潜江龙。

  又如水中无常王,阮胜名声排次之。

  另一人姓倪双名海涛,籍贯保定府人氏,亦是水性精熟之辈,技艺巧熟,可谓水中豪杰,曾驾船与自家心腹袭击敌贼,力战二十余人,还奋勇斩了十余人,尚且还得胜回寨,人皆唤他为潜伏鲸,有诗称赞海涛曰:

  乘风破浪入江去,铁船破敌浪海涛。

  不下当年小七勇,海涛威名排前列。

  袁舒昊当即接了扬成书信,忙召来阮胜与倪海涛,三人当即知晓了情况,写了封回信,辞别了妻室与儿女,亦辞别了知府,另选了一员水军都监,统辖水军事务,舒昊与阮胜、海涛带着五千心腹水军,往水泊梁山而去。

  终于第三日抵达循晨营外,周循晨、虞扬成、杨温、徐京四人出营迎接,虞扬成抱拳笑道:“兄弟一路劳苦,为兄早已准备筵席,且先饱餐一顿,再商议对抗梁山不迟。”

  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周循晨便商议如何对敌,循晨方才道:“眼下形势紧张,依我之见,舒昊兄弟与阮胜、倪海涛两位兄弟统领自家水军,直袭敌方水寨,而我和扬成则前往梁山贼人前关叫阵,徐京杨温两位将军皆会些水性,也好有个照应,到时吾等里应外合,水旱两寨齐破,到时共贺庆功!”袁舒昊闻言,不禁拍案叫好道:“兄长好志气!吾必定全力以赴!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兄长所托!”于是领着阮胜、倪海涛、杨温、徐京四人,并五千心腹水军,往梁山水寨而去,循晨则领虞扬成领着余下兵马,前去头关叫阵。

  这边早有探子来报知郑浩博,浩博正在水寨与向晨晨、赵晟、花蛟、阮良四人议事,如何坚固水寨布防,浩博得知情况后,遂之怒道:“既然官军前来攻打吾水寨,吾等何不让他尝尝吾梁山水军儿郎的利害!”赵晟等人齐道:“谨听浩博哥哥调谴!”浩博道:“如今吾等虽有统帅之能,但官军来势汹汹,恐吾等手下不够,还请阮良贤侄回寨给哥哥禀报一声,多来点帮手,共御官兵。”阮良应了,随即快步往内寨求援去了。

  姜逸与谢文仪、花凤梧三人闻知周循晨、虞扬成二人领兵于前关挑战,正欲点起凶太岁党景言、赛丁山谢云策、巧哪吒裴智俊等人迎战,阮良恰逢赶来,将官兵来犯梁山水寨事情一一讲了,姜逸大惊,忙点起部分人马交与谢文仪指挥,抵抗前关官兵,自已则率余下人马,去助郑浩博,花凤梧劝道:“哥哥乃三军主帅,不可轻举妄动,依我之见,不如分付些军马,四名水军兄弟定可大获全胜!可让怡雯贤妹与熙涵妹子前去有个照应。”姜逸当下应了,便命阮良、顾怡雯、谢熙涵三人率三千名水军前往水寨支援。

  袁舒昊、阮胜、倪海涛、杨温、徐京五人驾船不多久,看见梁山水寨隐隐现现出六条战船。

  见到为首的战船只有五百名水军,身上皆穿皮戎甲,手上皆用把缪叶小刀,只见船上有员统帅,面如白皙,身长七尺三四身材,手舞一对虎头鞭,年纪约莫有才二十七,这条战船有杆锦绣旗帜,旗号上写着:梁山水军头领水狂魔郑浩博。

  只见他左旁又闪出一条战船,亦有五百名水军,各用自家军械,只见船头站立一人,此人长相宛如一条恶龙,身长七尺以上身材,手中紧握青铜双戈,临危不乱,旗号上书着:梁山水军头领搅破龙赵晟。

  又见他右侧紧跟一条战船,五百名水军簇拥着一将,五百名水军各拿杆鱼叉,只见那将缓缓起身,手中拿着一把诛龙戏水剑,那将正是水军头领常水妖向晨晨。

  但见身后紧跟三只战船,一条船上亦有五百名水军,背上各把细木弓,腰悬一壶赤铜箭,而中间为首那将,面俊唇白,手拿一对双龙刺,背上一把宝雕弓,腰悬一壶狼牙箭,正是水军头领河魔君花蛟。

  另一条战船,有五百名女兵,分两队,第一队分两百五十名女兵,居左厮杀,手上各拿雌雌刀,第二队亦分两百五十名女兵,手上各提梨花枪,居右厮杀,而中间正坐着两员女将,为首的女子,长得清丽雅思,柳腰细臂,则另一名女子,生得面若桃花,细腰粉臂,一个乃谋士载顾范则之妹小木兰顾怡雯,一个是赛丁山谢云策之妹小桂英谢熙涵。

  最后一条战船,有五百名士兵,分四排,第一排为五十人,各拿长刀,第二排为一百五十人,各拿长矛,第三排亦为一百五十人,各拿钺斧,第四排亦有一百五十人,各簇拥着一员白袍少年,背上一把宝雕弓,腰悬一壶龙泉箭,约莫有十七八岁,拿把长刀,正是当年好汉阮小二之子阮良。

  袁舒昊看罢,不由感慨道:“不想梁山水军竟如此整齐!”舒昊又对浩博道:“吾看几位水军兄弟,亦是响当当的汉子,何不归顺吾等!”杨温挥枪便道:“贼寇啸聚山林,祸害百姓,还快速速受死!亦休费吾等口舌之利!”向晨晨看不惯杨温作风,放下诛龙戏水剑,拿出一副软藤弓,抽出一枝箭,觑定杨温面门,飕的一声,杨温急忙躲闪,那枝箭往杨温耳根擦过,杨温吃痛,鲜血直流,方才用手纸擦拭,郑浩博等梁山水军一齐大笑,杨温觉得自家受到耻辱,不由大怒,抽枪便上,郑浩博寻着袁舒昊厮杀,向晨晨舞剑挡着阮胜,花蛟手提双龙刺正逢倪海涛,而顾怡雯、谢熙涵二人挡住杨温、徐京去路。

  话表郑浩博双鞭对袁舒昊双剑,两人皆是领头之人,亦是水性精熟之辈,正乃棋逢对手,浩博双鞭不松懈地挥打,舒昊双剑虽处处皆招架之势,但轻巧灵活,却舒昊这边如深海阎王,而浩博这边如狂魔巨龙,两人一时间拿不下对方,舒昊见不是对手,深知不是浩博对手,弃了日月双剑,上前拦腰一抱,从浩博后身背开,将浩博绊个四脚朝天。

  好个水中悍将郑浩博,被舒昊绊到水中,丝毫不慌不忙,一脚直踹舒昊下三部,舒昊见状,急忙躲闪,浩博趁机双臂抱起舒昊下围,舒昊挣扎万分,浩博奋发神威,将舒昊抛出水外,掷在战船上,舒昊正欲起身,梁山水军相拥,将他捉了,浩博早已气喘虚吁,松了口气感慨道:“这袁舒昊不愧是水中勇将,擒他废了这个我足足半口气!”说罢,躺在战船上歇息了。

  却说杨温、徐京两人对顾怡雯、谢熙涵,杨温笑道:“这梁山如此无用,竟派两个女娃娃来战吾等!”顾谢二女齐道:“汝二人岂闻听说过木兰代父从军,桂英挂帅西征乎?”两人会神一眼,杨温虚幌一棒,徐京忙刺一枪,谢顾二女躲闪,二女正回过神来,见杨温、徐京二人遁水逃走,不由笑道:“不想官军亦有败军之将!”原来杨温、徐京二人见扬方被捉,就畏惧梁山,后见舒昊被擒拿,早对倪海涛与阮胜失去信心,趁个机会逃走。

  阮胜与倪海涛正欲与花蛟、向晨晨大战,本就见主将袁舒昊被擒,心慌意乱,又见杨温、徐京两人慌忙遁水逃走,不禁骂道:“汝二人食君禄,妄为节度使!”晨晨与花蛟趁势时机,晨晨一剑打在海涛手腕,花蛟双龙刺搠在阮胜左腿,两将落于水中,梁山水军忙捉拿,赵晟与阮良站立船上道:“汝三位官将俱已被擒,尔等还需顽抗否?”官兵水军见三名主将皆被捉拿,皆归顺了梁山,郑浩博方缓缓过神,命赵晟将袁舒昊、倪海涛、阮胜押解前往头关。

  而另一边梁山前,周循晨与虞扬成领着余下人马,领兵抵达头关下,摆开阵势,扬成舞着戏水湛卢枪,胯着呼雷豹,一马当先道:“我本以为汝等梁山贼寇乃一群忠义之士,却不料尽是一群阴人的招式,倘若尔等敢用真本事,与吾一斗?”梁山阵中白张飞王综,正欲又舞起丈八蛇矛飞枪,催动乌骓海龙驹,梁山阵中早有一骑,冲出阵去,正是郁成秀,有诗赞成秀曰:

  头戴星冠重甲披,相貌堂堂双眼俊。

  玉树临风雄张绣,银枪白马罡煞中。

  身经百战未尝败,天莽星君郁成秀。

  成秀策马挺枪,直奔扬成而来,扬成亦策马迎住厮杀,两人胯下坐骑皆是良驹,手中长枪亦是宝枪,正是一番好厮杀,这扬成早年结识范则时,便听范则讲其师兄成秀枪法在其上,因此丝毫不敢大意,全力猛地一枪刺来,成秀挥枪架开,吐个门户,顺势手中枪刺来,横转枪锋,向扬成面门刺来,扬成见自家招势被轻松化解,不由一惊,忙举枪抵挡,却被成秀一枪震的虎口开裂,双手酥麻。

  左侧周循晨见情况不妙,忙纵马舞着双刀,特来相助扬成,却被梁山阵中一员少年好汉拦住,循晨看见来将,身披川蜀百花袍,内衬天王锁子甲,手中紧握灭天吞虎枪,胯下一匹碧璁兽,正是赛丁山谢云策。

  谢云策笑道:“上次景耀兄弟归寨,说汝双刀的本领不在他双刀之下,此番正好让吾见试见试!请教一番!”说罢,云策舞枪迎上循晨,循晨挥刀挺上云策。

  再说成秀与扬成大战,成秀手中百鸟朝凤枪,神出鬼没,变幻莫测,即使扬成有护甲护身,奋力死战,斗了四十回合,终是力怯,枪法渐渐不佳,手脚渐软,扬成顿时看呆了,成秀横向一枪扬成腿股刺去,扬成本就旧伤未愈,手忙脚乱,便被成秀一枪刺下马去,梁山军一齐缚了归阵。

  循晨这边心急如焚,与云策酣战淋漓,见扬成落败被擒,不由心急忙欲来救扬成,被云策一杆枪步步紧逼,正在此时,头关关顶上,有人叫道:“汝水军头领业已被擒,尔还要抵抗否?”循晨看去,赵晟、花蛟押解袁舒昊等人从头关走来,不由大吃了一惊,云策抓住机会,一枪杆把循晨打翻,梁山军忙上前捉了,余下人马见两名主将被擒,皆归顺了。

  战事既已定局,姜逸率众头领回山,成秀押上扬成,云策押上循晨,范则忙上前解了两人绳索道:“昨日乃小弟过错,不知大哥与三弟可愿归顺吾山寨?”循晨苦笑道:“事已至此,吾还有其他选择?”扬成本就有意想归顺梁山,便应了下来,范则大喜一场。

  赵晟命喽啰押上袁舒昊、倪海涛、阮胜,姜逸亦上前解了绳索,几人便就是天上罡煞,便一齐归顺了,后赵烬明、刘仝超、晨宇匆匆赶来,原来三人奉谢文仪之命,接袁舒昊等人亲人上山。

  自从这场大战之后,梁山寨声势浩大,众头领更加勤奋操练军马,准备迎战官兵。

  却不知在这之事,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岂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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