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你什么时候能不嘴硬?老老实实把你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我似笑非笑道:“你要真不想管我,现在就可以把药丢下,直接走人。”

  “走就走。”

  这位大少爷矫情清高的程度,终究还是远超我的想象。

  我起身抓住了他的手腕,撩起眼皮道:

  “来都来了,帮我上个药,再怎么说我也是为了你才受的伤。”

  “要不是你跟我吵架,我也不会下车,更不会遇到那一群流氓。”

  “行行行,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哄着你,才让你受了委屈。”

  沈泽拧紧眉头:“你意思是我无理取闹?”

  家里宠出来的大少爷就是不一样,都快被人骗跑了,还惦记着打嘴仗。

  我轻笑一声,心底没多少怒火,更多的是由然升起的无奈和好笑。

  怎么会这么单纯?

  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带动他的情绪。

  就连生气的样子都清冷漂亮,每个眼神都在女人原始的掌控欲上跳动。

  我凑上前,故意将脸上的伤口露给他看:

  “没人说你无理取闹,听话,来帮我上个药。”

  棉签沾染了酒精,直接喷到了伤口上。

  和沈言书温柔的手法不同,他粗暴的简直像是故意在折磨人。

  “能不能温柔点?”

  上药的距离太近,沈泽颤抖的眼睫和泛红的眼尾,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忍耐道:“我已经很轻了,你还要怎么样?”

  “你离得太远了,这么远怎么能看清伤口?”

  我借着他上药的动作,往前一靠,直接压在了他的腿上。

  被我强压住的沈泽脸色难看。

  他似乎以为我要做什么过界的事,搭在身侧的手,防备性的阻隔在了我俩之间。

  “滚下去。”

  温暖的气息和活人的触感,让我漂浮在空中的脚得以落地。

  我在这种熏熏然的温暖中有些迷醉:

  “我不滚,抱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你再不放开,我就告你猥亵。”

  “那你就告吧,把我告进局子里,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在监狱里面还管吃管喝,我求之不得。”

  我语气中失落让沈泽反抗的动作一顿,他狐疑道:

  “你脑子出问题了?”

  “你他爹的才脑子出问题了。”我自嘲道,

  “我没房没车,现在连工作都没了,还他爹的连个朋友都没有,快三十岁的女人活成我这个样子也真是搞笑,老天奶天妒英才,不想让我好过,我不如早点收拾收拾去死好了。”

  “看来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晰的。”

  一个人寂寞太久,总是会下意识的抓住一切浮萍。

  就连沈泽这句算不上夸赞的话,在我听来都透出几分温情。

  我靠在他饱满而富有弹性的胸肌上,草木和松柏的气息包裹着我。

  半清醒的状况下,沈泽形状较好的薄唇愈发像我记忆中的那个人。

  白皙,高挑,宽阔的肩膀。

  少年的青涩感与肌肉结合的恰到好处。

  我最想拥抱的男人永远不会再出现。

  从那以后,抱的每一个人都不过是缓解寂寞的替代品。

  强烈失去的空虚感让我心口抽痛不止。

  寂寞真是个害人的东西。

  一个顶天立地的女人,也能在它的折磨下露出脆弱的姿态。

  沈泽先我一步发现了异样。

  他的指尖轻触着我的脸颊,带走了一滴潮湿的泪水:“你哭什么?”

  我不愿在他面前承认我的脆弱。

  深夜落泪永远是男人的特权,短暂的脆弱,会让我的悲伤显得愈发可笑:

  “眼睛进沙子了......我抽支烟行么?”

  沈泽早就说过禁止在房间里抽烟,或许是我今晚难得的脆弱引起了他的怜悯。

  在这个深夜,他没有拒绝我的请求。

  燃起的香烟细细的一支,夹在我的指尖轻颤,我深吸一口,尼古丁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对抽烟的人来说,尼古丁的味道能短暂的让人感到安宁。

  对于不抽烟的人来说,这纯粹就是一种物理上的折磨。

  沈泽的眉头越皱越紧,到最后忍无可忍的用衣袖捂着鼻子,只露出了那一双深邃狭长的眼眸:

  “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喜欢抽这种垃圾。”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我咬着烟头嘲讽道:

  “你该不会长这么大还没抽过烟吧?我的大少爷,你是还没断奶的小男孩吗?”

  “谁说我没抽过。”

  “来一口试试味?”

  我肆无忌惮靠在他的胸膛上,将指尖夹着的香烟递到了他的唇边。

  他似乎是刚洗完澡,短发湿湿的,眉眼间染着几分清冷无措。

  带着潮湿气息的香烟抵住了他的唇瓣。

  他饱满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一条小缝,隐约能瞥见里面柔软细腻的艳红舌尖。

  白色烟雾萦绕,堪称活色生香。

  “咳咳.......”

  “不要那么心急。”

  我从他的指尖拿走了那一支被我们俩共同吮吸过的香烟。

  他身上淡淡的松柏香,逐渐被烟雾缭绕的尼古丁味侵蚀。

  仿佛一张纯洁无瑕的白纸,被香烟和我染上了一块污浊的痕迹。

  沈泽被呛得不轻,他弯着腰身不断咳嗽着,呼出来的气流灼热不堪。

  他越是这样显得单纯无害,就越是让我心底里恶意滋生。

  我故作善良的替他轻拍着后背,手指却在他的喉结罩带子上轻碰了一下。

  那根细细的带子质地柔软,稍微一动,就让刚刚还在剧烈咳嗽的男人反应了过来。

  “流氓!”

  “这不能怪我,是你的喉结罩没带好,我想帮你系一下带子而已。”

  我意味深长:“现在很少见这种样式的喉结罩了,我听说只有喉结大的男人才会用这种......”

  此话一出,刚刚还跟我共吸一支烟的沈泽咳的更厉害了。

  他瞪了我一眼,绯红的眼尾让他无端透出几分媚意:

  “我就不应该给你这种人渣煮面,喂你吃不如喂条狗。”

  我无所谓他骂我。

  沈泽骂的越厉害,反而让我有种逗弄他成功了的快乐。

  就像是当初上学时候故意去招惹小帅哥一样的恶劣趣味。

  与其一个人静静待着胡思乱想,不如去招惹一个充满生机活力的人。

  沈泽身上散发着的阳光气息,总能让我从混沌的黑暗中寻觅出一点光芒。

  从沈泽身上汲取了一点恶劣的趣味以后,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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