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冤枉你的人，比你知道你有多冤
刑部主事只能匆匆结束这次审讯。
他从梁青的眼神、举止、话语当中都听出来有多少愤怒。
甚至更听出来他对现在这场审讯有多看不起。
相较于梁青的坦坦荡荡来讲，自己这么个审讯他的人又算得了什么？
人家在战场上拼死拼活，而自己坐在京城什么都不干，却在指责他们这些曾经为了不赵国奉献出了一切的人。
尤其是听到一万梁家军仅仅只是为了给皇帝难逃，拖延一点时间就付出了生命代价。
刑部主事就听不下去，他知道自己再如此罔顾实情将梁青屈打成招的罪状交上去的话，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心安理得，甚至这一辈子都会留下阴影。
于是他匆匆忙忙结束了审讯之后回到了家里，一直都唉声叹气。
妻子王氏听到他唉声叹气，就询问：“夫君今日不是审讯梁青，为何回来之后却听您唉声叹气？”
刑部主事长叹一口气，于是将今夜发生的事，又都给夫人说了一遍。
王氏听完后坐在了他对面，“夫君说句不好听的话，您当这个官，可能不会流芳千古，但您若是冤枉了梁帅这样的人，您一定会遗臭万年。”
这话说出来之后，刑部主事心里边咯噔了一下，看向了王氏。
王氏再次说道，“这明显是有人故意诬陷，让你来当搅屎棍替他们把所有的脏事都做完，若有什么言语上的侮辱就全是你的。
你想一想您读这些年的书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给他们当马前卒，当这个搅屎棍？”
刑部主事叹了口气：“可不把审讯的罪状拿上去，在秦柏那里无法交差呀。”
说着他又是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但审讯完了，也不过是行刑逼供，能在秦柏那里交差了，可如何在天下百姓那里交差？可真是让本官左右为难啊。”
王氏敲着桌子说道，“要我来说，夫君这官不当也罢！”
刑部主事看向妻子，王氏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第二天一早，秦柏还等着刑部主事那边的审讯结果呢，却有刑部衙役匆匆忙忙来报。
“相爷不好了，刑部主事留下一封辞官信，连夜带家人，挂冠而去，已经离开京城了。”
秦柏大怒，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马上把健康知府和同知叫过来。”
健康知府罗汝淮和通知莫自忠这两个人可直接就是秦柏的两条狗，要不是秦柏的提携，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在京畿之地当京城的知府大老爷和副知府。
两个人屁颠屁颠地过来。
秦柏开门见山：“老夫让刑部主事去审讯梁青，他畏罪而逃，已被老夫通缉，老夫现将这重任交给你们。
你们要是把这件事办好了，老夫让你们连升三级，要是办不好，你们知道后果是什么？”
两个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惩罚，当即连连点头。
“老夫不会干涉你们用什么样的办法，老夫只要个结果，一个可以让老夫过得去的结果，你们可知道？”
罗汝淮和莫自忠哪能不知道秦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立刻心领神会：“老相爷您放心，我等做事绝对让您满意。”
“好，再不可出现刑部主事那种事！”
两个人领命而去，直接就到了刑部提审梁青。
梁青来到滴水檐，见堂上换了两个人来审自己，就知道昨夜对刑部主事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不过换谁来审讯，他也不怕。
梁青走上堂，对着二人举手道：“大人在上，梁青没有公服，恕不失礼了！”
罗汝淮是个没骨气的人，不像刑部主事那样心中有大义，他只想着升官发财往上爬。
如今秦柏给他这个机会，他可是会伸出手牢牢抓住的。
见梁青对他这个主审官员如此不恭，他啪地一拍惊堂木：“胡说！你是朝廷叛逆，本官奉旨勘问，见了我居然不跪，你好大胆！”
梁青冷笑一声，“本帅有功于国，无罪于朝廷，堪问什么？”
莫自忠在一边反问，“你指挥大军，在蔡州城内被金贼一把火烧了十几万，导致陛下御驾亲征，无功而返，差点龙驾归天，难道这还不是罪过？”
梁青再问：“那二位大人应该去调查，是谁怂恿陛下指挥大军进入蔡州城，以致酿成今日之过？本帅虽为副统帅，却全无指挥兵马之权，这是全军上下都看得到的，本帅屡次进谏，皆被陛下身边文官阻拦，陛下不听良臣之言，这才酿成此祸。
你们几位不敢去责问陛下，反倒将这口黑锅顶在本帅头上，又何须搞这些流程。本帅说过，如果真想定本帅的罪过，你们随便写，本帅不在意！”
罗汝淮跟莫自忠见梁青如此嘴硬，哼了一声：“看起来你梁青是真心不想招供，请圣旨！”
话音落下，两边有武士拿着圣旨上到堂来。
罗汝淮和莫自忠从堂上下来，跪在圣旨面前，梁青也没办法，只能跪下。
接着两人将圣旨安放在大堂之上，他们两个从公案上移到下首座，冷笑着说道，“梁青，现在可是有圣旨在上，我们是奉了圣旨来审讯，看你跪是不跪。”
梁青依旧不正眼看他们，而是看着公案上的圣旨，“本帅跪的是皇帝圣旨而不是你二人，你二人高兴什么？”
罗汝淮大怒：“梁青，都说你是好汉，可是这小小的杀头罪却不敢认，你算什么英雄？”
梁青仍旧不看他，满眼的蔑视：“你们要想冤枉便冤枉，这叛逆之罪，你们休想从本帅嘴中听到半个认字。”
莫自忠被气得火冒三丈：“好啊，既不招，左右先与我打四十！”
左右官差一声吆喝，将梁青扯下去重重的打了四十。
可怜梁帅如今已经五十来岁，虽说身子骨依旧板正，可却被打得鲜血奔流，死去复醒。
只是让二贼不敢相信的是，即便鲜血横流，梁青依旧不愿招供。
这二贼气得哇呀呀大叫，又将梁青拷问一番，用檀木抄指，命人用杖敲打，打得梁青头发散开，就地打滚，指骨尽碎。
连两边的衙差都看不下去，甚至慌忙跪倒在地，“两位大人再这样打下去，犯人没招就已死，您二位也无法在相爷那里交差，还是择日再审吧。”
二贼这才恨恨道，“关押起来，明日再审！！”
……
刑部主事只能匆匆结束这次审讯。
他从梁青的眼神、举止、话语当中都听出来有多少愤怒。
甚至更听出来他对现在这场审讯有多看不起。
相较于梁青的坦坦荡荡来讲，自己这么个审讯他的人又算得了什么？
人家在战场上拼死拼活，而自己坐在京城什么都不干，却在指责他们这些曾经为了不赵国奉献出了一切的人。
尤其是听到一万梁家军仅仅只是为了给皇帝难逃，拖延一点时间就付出了生命代价。
刑部主事就听不下去，他知道自己再如此罔顾实情将梁青屈打成招的罪状交上去的话，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心安理得，甚至这一辈子都会留下阴影。
于是他匆匆忙忙结束了审讯之后回到了家里，一直都唉声叹气。
妻子王氏听到他唉声叹气，就询问：“夫君今日不是审讯梁青，为何回来之后却听您唉声叹气？”
刑部主事长叹一口气，于是将今夜发生的事，又都给夫人说了一遍。
王氏听完后坐在了他对面，“夫君说句不好听的话，您当这个官，可能不会流芳千古，但您若是冤枉了梁帅这样的人，您一定会遗臭万年。”
这话说出来之后，刑部主事心里边咯噔了一下，看向了王氏。
王氏再次说道，“这明显是有人故意诬陷，让你来当搅屎棍替他们把所有的脏事都做完，若有什么言语上的侮辱就全是你的。
你想一想您读这些年的书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给他们当马前卒，当这个搅屎棍？”
刑部主事叹了口气：“可不把审讯的罪状拿上去，在秦柏那里无法交差呀。”
说着他又是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但审讯完了，也不过是行刑逼供，能在秦柏那里交差了，可如何在天下百姓那里交差？可真是让本官左右为难啊。”
王氏敲着桌子说道，“要我来说，夫君这官不当也罢！”
刑部主事看向妻子，王氏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第二天一早，秦柏还等着刑部主事那边的审讯结果呢，却有刑部衙役匆匆忙忙来报。
“相爷不好了，刑部主事留下一封辞官信，连夜带家人，挂冠而去，已经离开京城了。”
秦柏大怒，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马上把健康知府和同知叫过来。”
健康知府罗汝淮和通知莫自忠这两个人可直接就是秦柏的两条狗，要不是秦柏的提携，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在京畿之地当京城的知府大老爷和副知府。
两个人屁颠屁颠地过来。
秦柏开门见山：“老夫让刑部主事去审讯梁青，他畏罪而逃，已被老夫通缉，老夫现将这重任交给你们。
你们要是把这件事办好了，老夫让你们连升三级，要是办不好，你们知道后果是什么？”
两个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惩罚，当即连连点头。
“老夫不会干涉你们用什么样的办法，老夫只要个结果，一个可以让老夫过得去的结果，你们可知道？”
罗汝淮和莫自忠哪能不知道秦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立刻心领神会：“老相爷您放心，我等做事绝对让您满意。”
“好，再不可出现刑部主事那种事！”
两个人领命而去，直接就到了刑部提审梁青。
梁青来到滴水檐，见堂上换了两个人来审自己，就知道昨夜对刑部主事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不过换谁来审讯，他也不怕。
梁青走上堂，对着二人举手道：“大人在上，梁青没有公服，恕不失礼了！”
罗汝淮是个没骨气的人，不像刑部主事那样心中有大义，他只想着升官发财往上爬。
如今秦柏给他这个机会，他可是会伸出手牢牢抓住的。
见梁青对他这个主审官员如此不恭，他啪地一拍惊堂木：“胡说！你是朝廷叛逆，本官奉旨勘问，见了我居然不跪，你好大胆！”
梁青冷笑一声，“本帅有功于国，无罪于朝廷，堪问什么？”
莫自忠在一边反问，“你指挥大军，在蔡州城内被金贼一把火烧了十几万，导致陛下御驾亲征，无功而返，差点龙驾归天，难道这还不是罪过？”
梁青再问：“那二位大人应该去调查，是谁怂恿陛下指挥大军进入蔡州城，以致酿成今日之过？本帅虽为副统帅，却全无指挥兵马之权，这是全军上下都看得到的，本帅屡次进谏，皆被陛下身边文官阻拦，陛下不听良臣之言，这才酿成此祸。
你们几位不敢去责问陛下，反倒将这口黑锅顶在本帅头上，又何须搞这些流程。本帅说过，如果真想定本帅的罪过，你们随便写，本帅不在意！”
罗汝淮跟莫自忠见梁青如此嘴硬，哼了一声：“看起来你梁青是真心不想招供，请圣旨！”
话音落下，两边有武士拿着圣旨上到堂来。
罗汝淮和莫自忠从堂上下来，跪在圣旨面前，梁青也没办法，只能跪下。
接着两人将圣旨安放在大堂之上，他们两个从公案上移到下首座，冷笑着说道，“梁青，现在可是有圣旨在上，我们是奉了圣旨来审讯，看你跪是不跪。”
梁青依旧不正眼看他们，而是看着公案上的圣旨，“本帅跪的是皇帝圣旨而不是你二人，你二人高兴什么？”
罗汝淮大怒：“梁青，都说你是好汉，可是这小小的杀头罪却不敢认，你算什么英雄？”
梁青仍旧不看他，满眼的蔑视：“你们要想冤枉便冤枉，这叛逆之罪，你们休想从本帅嘴中听到半个认字。”
莫自忠被气得火冒三丈：“好啊，既不招，左右先与我打四十！”
左右官差一声吆喝，将梁青扯下去重重的打了四十。
可怜梁帅如今已经五十来岁，虽说身子骨依旧板正，可却被打得鲜血奔流，死去复醒。
只是让二贼不敢相信的是，即便鲜血横流，梁青依旧不愿招供。
这二贼气得哇呀呀大叫，又将梁青拷问一番，用檀木抄指，命人用杖敲打，打得梁青头发散开，就地打滚，指骨尽碎。
连两边的衙差都看不下去，甚至慌忙跪倒在地，“两位大人再这样打下去，犯人没招就已死，您二位也无法在相爷那里交差，还是择日再审吧。”
二贼这才恨恨道，“关押起来，明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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