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荷内心情绪复杂,又轻笑贴了贴男人的脸颊。

  “待我学成归来,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再公布我们的关系可好?”

  她还做不到把她是被霍霆霄强取豪夺,从下属身边抢来的女人,这段关系公之于众。

  霍霆霄心疼地看着女人,把她揽入怀中。

  “这样岂不是委屈你了。”

  苏晚荷摇头,埋首在男人胸膛,自然又大方的故作轻松道:“这样以来,哪天你后悔了,再娶个名门小姐回来,也不会是委屈了人家。”

  霍霆霄额头突突直跳,看着女人浑不在意的表情,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苏晚荷眨巴清亮亮的眼睛:“我说得不对吗?纵观全国军阀,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娶个姨太太也是再正常不过,督军年轻力壮,又资本雄厚,娶四五个姨太太也是应付得来的。”

  苏晚荷当真想过,以霍霆霄这惊人的体力,第一晚至少七次,第二晚少说也有三次,每每都是她昏死过去,他精神百倍,这也太不公平了,为了小命要紧,找个姨太太回来替他纾解也是情有可原。

  她眼神含着期待,等待霍霆霄的回答。

  她又不是纯情少女,嫁为人妇,没想过独占霍霆霄的宠爱。

  虽已沉沦,却是清醒的沉沦。

  从前,她从来不认为男人在这种事上占上风,要占上风也是女人占上风。

  女人身体一软,稍稍使点手段,男人便不经撩拨,露出软肋,轻而易举泄了身。

  可霍霆霄不一样,他太强了。

  他是滔滔不绝的洪水,攻势凶猛,一旦开闸,一发不可收拾,令她毫无招架之力。

  霍霆霄只觉得一颗心被女人狠狠揉碎,胸肺里都堵了一团火,气得他心肝脾肺都要炸开。

  这个该死的女人,一定也不在意他,还想着给他今后的姨太太腾地方。

  霍霆霄喉咙里跟咽了烧红的铁水似的,又酸楚又苦涩,哽得他声音都嘶哑了几分,猛地攥紧女人的下巴,连力度都因为怒火,用力了几分,却在看见女人蹙眉时,又心软地瞬间松开手,猛地撑在她两侧,把她圈在怀里,才怒气腾腾道:“你以为本督军纳几个姨太太,你能过什么好日子?”

  “后宅里的隐私,凭你这娇滴滴的样子,就能应付过去?还不被人给坑了害了还帮人数钱。”

  “再说外面那些名门闺秀,哪个不是二八芳华,你一介妇人,又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凭什么争宠?”

  “当真以为你这张脸天姿国色,本督军非你不可。”

  男人眼神极尽嘲弄,苏晚荷本来酸涩的心,忽然捕捉到了男人那句。

  你一介妇人,又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凭什么争宠?

  在他眼里,肯定介意她嫁为人妇,否则也不会提起沈绍言,就会惹得他暴跳如雷。

  不过转念间,苏晚荷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又觉得有意思极了。

  强大如督军,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伪装成猛兽充满攻击性,每每故意提醒她,岂是非她不可。

  听着是让她不要妄想,却又宠溺至极,把一切都眼巴巴捧在她面前。

  至少现在,霍霆霄非她不可,尤其是在男欢女爱上。

  她眸底闪过一抹狡黠,将计就计道:“既然督军都这么说了,那从今日起,我就和督军分开住吧。”

  也正好让她好生休息,连着两日磋磨,真要出人命了。

  苏晚荷脚步都透着轻快,连忙迈着莲步走出书房,朝着守在门口的玉兰吩咐道:“玉兰,帮我另外准备一间房。”

  “太太?”玉兰愣住了,连忙看向霍霆霄。

  霍霆霄气的脸色黑如锅底,凉飕飕的眼神落在女人身上。

  苏晚荷还在喋喋不休道:“这偌大的烟城,美人无数,多的是年轻小姑娘,又不是非我不可,你改天陪我出去,我们去给督军物色几个小姑娘。”

  玉兰不敢吭声,又扶着苏晚荷走出了军政大楼,朝着居住的洋楼走去。

  “太太,您当真要和督军分房住?”

  苏晚荷轻笑:“我几时说过是玩笑话了。”

  玉兰更不可置信道:“您还要给督军找姨太太?”

  苏晚荷轻描淡写道:“我现在不也是个没名没分的姨太太。”

  玉兰义正言辞道:“可您是督军亲口承认的太太,您虽然还未和督军举办婚礼,却是第一个住进府邸的女人,总归是督军第一个女人。”

  “您难道不怕督军他真的带回来一个女人。”

  苏晚荷眉眼带笑,又深刻思索:“我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为了男人争风吃醋?我活在这个世上,难道是为了他而活。哪怕我真的爱他,也不能为了他失去自我。”

  “如果今后我成了霍太太,他真的带回来一个女人,那他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丈夫,也不会得到我全部的爱,仅此而已。”

  玉兰带着女佣们到了督军卧室,踟蹰地站在门口。

  “玉兰姐,督军真的要和太太分房住?”

  “这些东西真要搬走?”

  桂枝激动道:“我就说她威风不了多久,肯定是遭了少爷的厌弃。”

  “姐妹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女人的东西都给我拿出去。”

  女佣们凑近玉兰耳边道:“最高兴莫过于桂枝了,当真以为太太搬走,她就能攀上督军了。”

  玉兰冷笑,“甭搭理她,太太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苏晚荷走到卧室,只拿了两套喜欢的旗袍,让女佣们带走。

  偌大的衣柜里,霍霆霄的衣物几乎没两件,全是她照尺寸定制的旗袍,颜色款式无不是官太太中最兴的,布料无不是顶级绫罗绸缎。

  苏晚荷忽然有些心软,身后忽然传来男人的脚步声。

  霍霆霄走到门口,看见女佣们围在女人身后,女人正在挑拣旗袍准备搬走,顿时眸色便下沉了几分。

  “太太,督军来了。”

  苏晚荷忽然蹙眉道:“玉兰,督军府不能没有礼数,我还不是太太,传出去教人笑话。”

  霍霆霄唇角冷笑,语气极为平静:“既然她不喜欢太太这个称呼,今后就不必再用了。”

  桂枝唇角按捺不住笑容,又故意道:“那少爷我们唤她什么,唤苏小姐?”

  男人忽然挑眉,声音不可谓不夹枪带棒:“一介出身下贱的愚妇,也配称为小姐。”

  此话一出,周遭瞬间鸦雀无声,众人都把头压得很低,连气儿也不敢出。

  苏晚荷脸色陡然煞白,好似有绵绵密密的针尖,扎破她故作冷静的脸颊,刺得她眼眶泛红,唇角僵硬地说不出话来。

  “玉兰,不必收拾了。”

  “太,”玉兰的话停在了唇边,神色透着浓浓的担忧。

  男人眸光晦涩如深看着她,透着隐隐的愠怒:“这里哪样不是本督军的?既然本督军给的你都不要,那你什么都不准带走,滚出督军府。”

  苏晚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气得胸口都好似堵住了,默不作声解开头发,把那插在云鬓上的珠钗首饰放在茶几上,接着是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手腕上的碎钻手链,手指上的宝石戒指,还有一双镶嵌珠宝的昂贵手工旗袍鞋,一件件剥落,最后她把手指放在旗袍纽扣处,目光清明地看着男人,当着女佣们惊愕的目光,脱下了半边旗袍。

  陈副官已经退到了走廊上,迅速屏退了沿路亲卫。

  看来今日要出大事了。

  而霍霆霄在看见女人,面无表情把那些他精挑细选的东西,随意扔下,脸色已经沉到可以滴水。

  他怒吼道:“陈副官。”

  片刻没有回应,男人脸色已然不悦。

  桂枝赶紧激动道:“少爷,陈副官出去了。”

  霍霆霄又隐忍着怒火,沉声道:“去告诉祖母,我身边也该有个贴身侍奉的人了,她老人家慧眼识人,请她帮忙挑选。”

  玉兰幸灾乐祸看了眼苏晚荷,福了福身:“是,督军。”

  转身屁颠屁颠地跑去老太君院子。

  老太君得知此事,大为震惊。

  宋妈也激动道:“老太君,督军终于走出这女人的迷魂阵了。”

  老太君倒是没什么表情,一切以霍霆霄喜好为主:“既然是孙儿的意思,那老身就为他物色物色。”

  “那徐富商家的千金,还有那财政部长的千金,以及烟城名门世家,谁家有闺秀的,都送份拜帖去。”

  “是,老太君。”

  卧室内,霍霆霄看着脱了半边袖子还不肯服软的倔强女人,气得抓起旁边的丝绒被子,动作毫不温柔地裹住女人的身子,放了句话,便起身离开。

  “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

  苏晚荷没吭声,静默地看着那碎花纹路的漆布地毯,神色恍惚。

  玉兰找来一套换洗的干净衣物,把她唤醒回神:“太太。”

  苏晚荷苦笑:“叫我阿荷吧。”

  玉兰又微笑道:“阿荷,这是我的衣服,料子有些粗,你穿上且遮遮身子。”

  苏晚荷接过,满眼感激:“谢谢你,玉兰。”

  玉兰无奈轻叹:“您这是何苦?”

  苏晚荷却摇了摇头,脑海却格外清醒:“他表面宠我护我,可这份宠爱到底是空中楼阁,随时都可能随着他的心情坍塌,我今日才明白那句话,伴君如伴虎。”

  “玉兰,我走了,虽然我和你相处时日短暂,但我很感激这些日子你的照顾。”

  玉兰惊讶道:“阿荷,你真的舍得离开督军府?”

  “我也很茫然,可霍霆霄他给我的,都不是我自己得来的,所以他才能如此轻易收回,可以随意践踏我的尊严。我不想成为一朵插在花盆里精致修剪的娇花,等到养分缺失枯萎那天,就被主人扫地出门。”

  “我想好了,我前半生嫁人生子,浑浑噩噩,从未思考过人生理想,我其实到现在才明白为何沈绍言说我妇人之仁,不懂他的青云志。”

  苏晚荷摇头失笑,又毅然决然走出洋楼,一路畅通无阻,直到督军府门口,也没人敢拦着她。

  她随手招了个黄包车,便离开了督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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