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这也规矩那也规矩,哪儿来的那么多规矩……”

  看到朱据那一脸犹豫的样子,一旁的朱胥却是一脸不屑的小声嘀咕了起来。

  “你啊,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胥儿这回说得还真没错,这天下哪儿来的那么多规矩,我看你真是被那些读书人教傻了……”

  虽说朱胥的嘀咕声音不大,但在场就这么几个人,魏子夫又哪里会听不见。

  “呃,母后教训得是,儿臣确实是有些迂腐了!”

  如果换成隆武帝的斥责,或许他还能辩驳两句。但说这话的是自已老娘,朱据也只能苦笑着赶紧认错。

  “妍儿你看祖母这法子如何,可还满意?”

  搞定了朱据这个当老子的后,魏子夫这才转头询问起了身边的清妍郡主来。

  “妍儿……妍儿听凭祖母作主!”

  飞快的瞟了严锦一眼后,两朵红晕顿时飞上了小姑娘的面颊。

  “皇后娘娘,微臣……”

  眼见从头到尾完全没人询问自已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就把事情定了下来,刚刚还在为自已这么快就被封建思想所毒害、想要三妻四妾这腐朽想法而愧疚的严锦,此刻顿时有种被打脸的火辣感。

  “怎么,莫非严卿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还是说,我家妍儿蒲枊之姿入不得严卿法眼?”

  “皇后娘娘误会了,微臣是想说,微臣何德何能得蒙郡主青睐……”

  得,打脸就打脸吧,反正白捡一漂亮媳妇儿自已也不吃亏。

  ……

  “小子,孤听说你把那香皂工坊交给了你那红颜知己,那孤的妍儿呢?孤这一碗水可是端平了,你要是敢偏心,哼……”

  当解决了正室、侧室难题的魏子夫带着清妍郡主离开后,看着严锦这‘黄毛’,朱据这被人连花带盆儿都给抱走了的准老丈杆子却是又再次生起幺蛾子为难起了他来。

  “太子殿下放心,微臣一定把这碗水端平。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香皂工坊吗,微臣再重新为郡主弄一份儿其它产业就是了……”

  说起来,如今香皂工坊虽然是交给了师师在打理,但师师作为息红泪的贴身丫鬟,说是把这份产业交给了息红泪也确实没错。

  所以,面对朱据这女儿奴为清妍郡主争取利益的要求,严锦想都没想就爽快应承了下来。

  喵的,不就是赚钱吗。有着另一个时空的经验、产品可以‘借鉴’,这点儿小事儿还叫事儿?

  “香皂工坊,哼!”

  看到严锦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因为等着朱据履行先前诺言并未离去的朱胥,此刻仿佛被人在伤口上狠狠撒了一大把盐一般。

  没办法,要不是听信了顾青云的蛊惑怂恿办什么香皂工坊跟严锦抢生意,他会落到如今这一贫如洗的境地么?

  结果现在倒好,这让他栽了一个大跟头、赔得底裤都不剩的香皂工坊,在人严锦眼里却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产业而已,这能不让他郁闷不忿么?

  “哈哈,四弟你放心,以后跟着大哥亏不了你!”

  毕竟是当了二十多年太子的一国储君,听到朱胥那郁闷不已的冷哼,朱据此刻也顾不得为女儿争取利益的事了,抓住机会就正式向朱胥抛出了招揽的橄榄枝。

  “太……大哥你刚才可是说了要把丰乐楼的份子还给臣弟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对朱据的正式招揽,如今欠了一屁股债的朱胥,最终还是用一句‘大哥’隐晦无奈的表示了臣服。

  “我说王爷,就丰乐楼那点儿份子能有几个小钱儿,也值得王爷你如此惦记?”

  俗话说投桃报李,刚刚白得了一个郡主媳妇儿的严锦,眼见先前还想着夺嫡的朱胥无奈服软,随即也是趁热打铁的帮准老丈人忽悠起了对方来。

  “小钱儿?那可是每年十几万的银子……”

  听到严锦这‘小钱儿’几个字,如今穷得都快当裤子的朱胥顿时就急了。

  “殿下也是一堂堂王爷、天潢贵胄,怎么十几万两银子就迷了眼?微臣倒是刚好有个赚钱的生意,要是太子殿下跟王爷有兴趣,不说多的,每年至少几十万两银子的收成还是有的……”

  眼见火候也差不多了,严锦也是适时的抛出了诱饵。

  “什么,每年几十万两银子……”

  “莫非你小子又弄出了什么新玩意儿不成?”

  一听每年几十万两银子的收入,别说朱胥这个被钓的‘鱼儿’了,就是朱据这同为钓鱼人的太子爷,此刻也是忍不住一脸好奇的朝他望了过来。

  “呵呵,其实倒也不是什么新玩意儿,微臣所说不过就是酒水生意而已!”

  看向目瞪口呆的朱胥跟一脸好奇的老丈杆了,严锦倒是没有卖关子,直接就公布了答案。

  “呃,酒水生意虽然赚钱,那也不可能如此赚钱吧?更何况,酿造酒水需要大量粮食,如今可不比父皇初登大宝之时,这粮食……”

  听到严锦说的大生意是酿造酒水,略微一愣之后,朱据这个对国家情况十分熟悉的太子爷却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要知道,虽说如今大宇的国力远非立国之初能比,但经过隆武帝这几十年来的征战消耗,不但国库日渐空虚,就是这粮食储备也早已没了隆武初年那种新粮压阵粮的盛况了。

  所以对于严锦这需要大量消耗粮食的酒水生意,朱据自然是并不看好。

  “普通的酒水自然不可能有此暴利,但若是微臣能酿出天下最烈的酒呢?到时候咱们以烈酒跟塞外那些胡人换马匹牛羊,再把马匹牛羊贩卖到大宇境内……至于酿酒需要的粮食,呵呵,谁说酿酒一定要用粟、米等主粮了?”

  来到这陌生的时空也好几个月了,发现这大宇朝根本没有蒸馏酒的严锦,对于老丈杆子的担忧自然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你说甚,不用粟、米就能酿出天下最烈的酒水?”

  望向信心十足的严锦,刚刚还因为粮食原因并不对此看好的朱据此刻也是不由得动心了。

  “微臣绝无半句虚言!”

  “大哥,我看这生意干得!”

  得到严锦肯定的回复后,不等所据开口,朱胥这穷疯了的王爷就差把双脚也举起来了。

  开玩笑,不用主粮就能酿制出天下最烈的酒水,这要是真的那还等个什么劲儿!

  “既然如此,那这干吧,孤出三十万两,就算孤与四弟两人的股本吧!”

  看到朱胥这以往不服就干的莽夫王爷就这么被严锦轻易绑定到了自已阵营,对于这抢了自已女儿的‘黄毛’,朱据这会儿也没之前那么讨厌了。

  “哈哈,既然大哥出了钱,那臣弟就出力吧!小子,回头咱们好生商量商量!”

  虽然之前的臣服是被迫的,但凡事只要开了头,接下来的事其实就好办了。

  这不,见朱据把自已的股本都出了,向来热衷于跟狗熊野猪打架的朱胥,这会儿居然主动提出了要跟严锦去负责这酒水生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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