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吻过后,秦牧野抬起头,却见白玉玑已经泪眼婆娑。

  “这,这次是你主动的,怎么又哭了?”

  他有些迷乱,不知道她是不是患了悲伤嘴唇综合征。

  白玉玑抹了抹眼角,把脑袋歪到了一边:“不怪你,是我的原因。”

  秦牧野从她身上侧下来,把目光从她散乱的衣襟上移开:“那……我们还继续么?你是不是又想说,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到能做那种事的地步?”

  白玉玑面颊有些发红:“有没有到那个地步,我能骗得了你么?”

  “那……”

  “秦牧野!”

  “在呢!”

  “能不能……”

  白玉玑声音有些颤抖:“能不能等时候到了再做那事,至少让我能说服自己这是在报仇,而不是……”

  秦牧野问道:“不是什么?”

  白玉玑幽怨地看他了一眼:“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秦牧野有些心疼,想劝她莫要把国仇家恨只压在自己身上。

  可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只是轻声道:“好!”

  白玉玑轻松了些:“今晚我去隔壁睡。”

  “好!”

  “在我去隔壁前,你能不能再抱抱我?”

  “嗯!”

  “谢谢你。”

  白玉玑轻吻了一下他的脖子,便像小猫一样缩在了他的怀里。

  ……

  镇南府的另一座院子。

  秦明日吞下了一颗丹药:“小姨,等会我就闭关了,天塌了都不要打扰我!”

  “这就要强行突破四品了么?”

  尤惜朝有些好奇:“所谓人身炼化图腾源炁,只是你父亲的一个说法,是否真实还尚未可知,真的要这么拼?”

  对秦明日的修行状态,她可是清楚的很。

  只从修炼天赋来说,即便放在整个大乾,都是顶尖的存在。

  只不过秦家的功法,十分看重根基,所以都是能不突破就不突破,一直等到压制不住修为,自己突破瓶颈。

  不然秦明日早就突破四品了。

  至于秦开疆说,秦牧野身上藏着人身炼化图腾源炁的秘法,她觉得纯属无稽之谈。

  她跟秦明日的母亲同父异母,因为母亲的缘故,身上流着一半的妖血,平常时候也在跟西南诸国供养的妖修和凶兽打交道,还从未听过有这种秘法。

  所以,只是当传言听,甚至还会笑话秦开疆听风就是雨。

  只因为这么一则传言,还真犯不上耽误秦明日修炼。

  秦明日神色却无比严肃:“我确定秦牧野一定有那个秘法!”

  “嗯?”

  尤惜朝愣了一下:“何以见得?”

  秦明日深吸了一口气:“今日陛下送给秦牧野一具实力比肩四品上的傀儡,他说他也要参加万族科举。”

  尤惜朝不以为意:“那就让他参加啊!”

  秦明日又说道:“此次科举,并非以往那种一对一的擂台,陛下将九缕图腾源炁藏在了七山八川的秘境之中。”

  尤惜朝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擂台可不比野外,这天下没有任何一个真正的战场像擂台一样,一点掩体都没有,真正的实战中,利用地形越级杀人的案例可不少。

  尤其是还有这么多人参与,跟秦家有交情的少之又少,有仇的却一抓一大把。

  而且秦牧野刚刚把鸿胪寺朝死里惹。

  想要保证他的安全,可不是区区一个四品上的傀儡能做到的。

  但秦牧野还是要参加。

  说明什么?

  说明里面有他不得不争的东西,除了图腾源炁还有什么?

  尤惜朝若有所思:“此次他的依仗,未必只有一具傀儡,而且那些安南卫都对他颇有好感,若真被他争到一缕,你想要那秘术恐怕就不简单了。”

  秦明日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当即说道:“放心!父亲派安南卫跟我前来,说的就是让他们在科举上全权听我指挥。我保证在里面,他一个人也指挥不动。”

  “嗯!”

  尤惜朝微微点头:“那你尽力吧,尽量获得两缕,你父亲好面子,秦牧野又有一个好名声,这件事不能闹太难看。”

  “嗯!”

  秦明日点了点头,便大踏步进了练功房。

  等突破了四品,他就是此次万族科举中第一档的高手。

  不,是科举年龄上限之下的第一档高手。

  除了那个修炼天赋逆天的帝姬,他不惧任何一个同龄人。

  不过科举选的是臣子,帝姬从开府之后,就注定与“臣子”这两个字无缘了,自然也不具备参加的资格。

  这么说,我就是最强的了?

  秦明日龙行虎步,两眼之中满是充满野性的光芒。

  ……

  接下来的两天,京城格外的热闹,又格外的安静。

  番邦使团一个个抵达,参加万族科举的人也都在客栈落脚,城门口观看银环虎蟒的百姓依然络绎不绝。

  热闹归热闹,但却没有任何大事发生,所以说很安静。

  唯一能称得上大事的。

  那就是皇帝赐秦家了两桩婚事,一桩是秦延瑛和被撸掉指挥使职位的陈隧,还有一桩是秦牧野和他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红颜知己。

  前者不知道是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

  后者外界也早有预料,毕竟这对年轻男女经常在外逛街,丝毫不避讳他们之间的关系。

  日子就定在科举开考的前一天,就当是给科举热场子了。

  该道贺就去道贺。

  毕竟是皇帝赐的婚,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当然。

  也有不少人是真的高兴,毕竟陈隧这个酷吏在任时,京中多少权贵都睡不着觉。

  他们试过好几次想要把陈隧搞下来,但都是无功而返。

  结果没想到,陈隧自己作死,为了一个女人,把皇帝给惹毛了。

  也幸亏皇帝仁厚,给了他一个体面的退场。

  别人不知道陈隧是个什么感想。

  但秦家上下都清楚的很。

  “你们几个!把门外几箱聘礼都搬过来,小心点别碰着了,老子那么点家底全在里面了!”

  陈隧指挥着干活,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镇南府生活很节俭,下人只够照顾日常起居。

  所以干活的都是秦延瑛带的那些禁军。

  百夫长乐呵呵地揶揄道:“陈大人,你还怪讲究嘞,当赘婿把自己家底都带上门了?”

  陈隧也不脸红,理直气壮道:“一码归一码,什么入赘娶亲的,其实就是个说辞,实际上有啥区别?咱当大老爷们的,能让媳妇受委屈么?”

  一众禁军哈哈大笑。

  虽说秦延瑛训练他们的时候颇为严厉,但也是真教东西,每次各路禁军联合大比的时候,他们必然能争得上游。

  大家都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所以对秦延瑛相当爱戴,看到这两口子能修成正果,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百夫长冲远处挥了挥手:“少将军你听到了么,以后也照这个标准疼少夫人!”

  听到“少夫人”三个字,陈隧笑容微微收敛。

  其实作为男人,也对“赘婿”这两个字还是有一些抗拒的。

  但就是因为白玉玑的存在,他认为自己还是经常在镇南府住着更好。

  皇帝给他的任务就是,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收集到一切能收集的信息。

  只是……实在有些心疼自己这大侄子。

  “那必须疼啊!”

  秦牧野笑着拍了拍白玉玑挽在自己臂弯上的手,两个人就这么相互依偎着走了过来。

  陈隧笑着问道:“牧野!你又要出门啊?”

  “哎!”

  秦牧野笑着点头:“以后成了已婚男人,做事就得稳重了,趁现在还没成婚,赶紧撒撒泼!”

  陈隧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别让你姑姑担心!”

  目送小两口离开,陈隧若有所思。

  这小子穿着很正式,明显不是逛街的,所以说他要去哪?

  两人上了马车。

  白玉玑咬了咬嘴唇:“你还要去皇宫求官?”

  “是啊!不然呢?”

  “皇帝已经拒绝你这么多次了,你去多少次都是徒劳,万一把皇帝惹毛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

  秦牧野笑了笑:“而且这官,我也不是硬求的,今天我打算卖身给他,要是他还不给我这个官,那我就只能放弃了。”

  白玉玑顿时有些紧张:“卖身?你卖给他什么了?”

  秦牧野咧了咧嘴:“就是一点利益,不是屁股,你放心吧!”

  白玉玑脸顿时红了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没有想歪。”

  她心中有些复杂。

  其实她也清楚,以秦牧野的身份,能够卖给皇帝的利益太多了。

  但他之前从来没有卖过。

  现在却愿意为自己而卖。

  这还是仇人的儿子么?

  她咬了咬嘴唇:“对了!今天我还有点事,晚上可能要很晚才回来。”

  “嗯!”

  “你不问我为什么么?”

  “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嗯!”

  白玉玑轻应了一声,靠在他的肩头:“等会把我放在杨氏布庄吧!”

  “好!”

  秦牧野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无比唏嘘。

  他当然清楚白玉玑想要做什么,现在四夷番邦的使团都已经抵京,明天就会通过鸿胪寺朝见皇帝。

  在此之前,他们会进行一场秘密会面,来商量以何种方式对付大乾。

  这些消息,都是他从李弘那里得到的。

  甚至精确到了时间地点。

  秘密会面……

  呵……

  秦牧野真的感觉,这些人在李弘面前,就跟光着屁股的三岁娃娃一般。

  离谱!

  马车在杨氏布庄停了一下,便直奔皇宫。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就又重新启程,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鸿胪寺。

  “嘭!”

  秦牧野从马车上跳下,大踏步朝鸿胪寺大门走去。

  这下把看门侍卫吓得不轻,现在整个鸿胪寺,谁不认识这位一人一骑独闯鸿胪寺的镇南侯世子?

  他们连忙拦了过来,正准备说些什么。

  秦牧野却直接托起一支明黄色的卷轴:“我!秦牧野,新任鸿胪寺代少卿,前来任职!”

  众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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