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手指挑起他下巴,清澈的双眸撞入他此时因醉酒而迷惘的眼眸里。

  “知道我是谁吗?就好爱我了?”

  温淮颂靠在苏瓷肩上傻笑。

  “当然知道你谁,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爱。”

  他声音沙哑的很。

  也苏瓷头一次见他醉酒。

  他一向清醒控制。

  饭局能不喝绝对不会喝一口。

  她捧着他脸,逼着他和自己对视。

  “那你说说看,我是谁?”

  温淮颂笑的迷糊。

  “你是釉釉,我从小就喜欢的釉釉。”

  前排开车的司机很有眼力劲儿地将挡板放下。

  后排成了独立的空间。

  苏瓷又问:“为什么喜欢那么喜欢釉釉啊?”

  他说:“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喜欢釉釉。”

  苏瓷还未想到说什么。

  就听到他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

  苏瓷问他。

  温淮颂听懂了,然后对着苏瓷傻笑。

  “釉釉想知道吗?”

  “对啊,你的釉釉想知道,你会告诉我吗?”

  他傻里傻气点头,“当然会,釉釉想知道我都告诉你。”

  苏瓷顺着他话往下说:“那阿淮告诉我好不好?”

  温淮颂说好。

  然后,他神神秘秘凑到苏瓷耳边,小声道:“我一直都知道姜溯在冒认我的身份。”

  “然后呢?”

  她也知道他知道啊。

  都不是秘密了。

  若是温淮颂最开始不知道,他根本不会做后来的那么多。

  苏瓷亲亲他唇角。

  “阿淮喜欢釉釉多久了?”

  听到问题,温淮颂掰着手指头数着。

  但就是数不清楚。

  最后他像是小孩似的耍赖。

  “不数了,反正我喜欢釉釉好久就是了。”

  苏瓷笑。

  她知道他喜欢自己好久。

  只是,她不愿意将自己的感情再次放入感激中去。

  上次吃的亏,苏瓷一辈子都忘不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温淮颂说:“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知道,姜溯不是我亲生舅舅,甚至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林嘉朗的身份,通过手段获悉后续的所有。我看着他靠近我的釉釉。

  “要是姜溯是真心喜欢釉釉,想要呵护她一辈子,我也不是不能将林嘉朗的身份给他了,可是他不懂珍惜,还拈花惹草的,弄的釉釉不高兴。

  “他都那样过分了,我为什么不能收回我的身份?林嘉朗本来是我,应该和釉釉有未来的人也是我。”

  苏瓷看着他。

  “阿淮是怎么知道他,冒认你身份的?”

  “是谁告诉你的,还是你调查到的?”

  温淮颂一脸痴汉笑,盯着苏瓷看。

  “釉釉亲我一下,我就告诉釉釉好不好?”

  即便是喝醉了,温淮颂还是不忘要奖励。

  苏瓷象征性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他还不满意了。

  “不行,我要法式深吻。”

  当温淮颂说出这句话,苏瓷差点误以为他根本没有喝醉。

  但他眼神迷离。

  看着不像是装的样儿。

  “釉釉不想知道了吗?”

  他忽然坐直身体,直勾勾盯着苏瓷。

  苏瓷皱眉,故作严肃。

  “阿淮,釉釉喜欢听话的。”

  一句话,温淮颂败下阵来。

  他像是一条被遗弃的小狗,靠在苏瓷怀里。

  断断续续说着一个冗长的故事。

  关于姜溯身世。

  “林诗和管家老刘是同乡,两人相识多年,早就暗生情愫,但碍于林诗父母想让林诗嫁给有钱人帮扶弟弟,一直不允许他们来往。后来,刘管家离开家乡来到城市发展,走了狗屎运成了姜氏旗下的司机,一步一步晋升成了我姥爷的司机。

  “他没有结婚,一心赚钱,对人尊重,对事认真。我姥爷之前的管家因为家里的缘故离职了,他觉得刘管家合适,就让他当了这个管家。再后来,我姥姥家里就出事了。

  “我姥姥姥爷算是自由恋爱,然后白手起家。我姥姥家在南阳做纺织业,有绝对的说话权,她执意嫁给我姥爷之后,家里就断了她的生活来源,后来的所有都是她和我姥爷自己创造而来。

  “后来,家里觉得他是真的喜欢我姥姥,而且他们那会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资本,所以家里把属于我姥姥的那部分资产给了她。她用那部分资产帮着姥爷将姜家产业发展起来。

  “我祖爷爷在看到我姥爷努力后,也没有再考验他,让他带着他的公司回到姜家,也是在那时候开始,我姥爷开始接手姜家产业……”

  温淮颂意识不清,说的前言不搭后语。

  好在苏瓷理解能力不错,她挑挑拣拣得出结论。

  林诗能与姜老爷发生关系是刘管家帮忙的。

  林诗确实有过一个孩子,但是孩子没有活下来。

  为了巩固地位,还有未来能控制姜家,他们领养姜溯。

  林诗与刘管家密谋多年。

  温淮颂怀疑姜澜母家会落败和姜老爷有关。

  姜家从前根本不做纺织业的生意。

  当他入驻纺织行业后,资源多的恐怖。

  越是想越是想不通。

  至于是真的是假,苏瓷不敢说。

  温淮颂大约是知道的。

  只是他没有和她说。

  苏瓷从某种程度上去说,是个外人。

  他想法或许是不想让她掺和进来。

  省的给她制造麻烦。

  姜澜母亲母家在南阳如果是纺织业龙头企业。

  苏瓷想她能查出来点东西。

  苏家在南阳几十年。

  要是连那点人脉和资源也没有,是真的白干了。

  话说回来,秦书婉与姜澜认识。

  还是年幼的轻易。

  苏瓷猜测,姜家和她外公外婆家族没落,甚至和他们的死都有关联。

  看来,她真的要调查一番才行了。

  若是不管,保不齐后续线索就断了。

  姜老爷现在想要保住姜溯。

  大约是还不知道姜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要是知道了,还会继续保吗?

  不知怎的,苏瓷耳边响起阮心悠的话:

  「或许姜老爷不是不知道,是知道但没有办法,他无法割舍姜家。」

  温淮颂不稀罕姜家。

  姜澜和他脱离关系,不会管姜家的死活。

  可姜溯不一样。

  他什么也没有,只有姜家。

  他会护着姜家。

  *

  温淮颂醒来,头痛欲裂。

  看着不算熟悉的房间陈设,昨晚断片之前的记忆涌入脑海。

  他记得是苏瓷来接的他。

  床头柜上摆着苏家去年的全家福,这里是苏瓷别墅。

  温淮颂摁着太阳穴,看着窗外白皑皑的一片。

  冬日阳光透过玻璃窗打进来。

  温淮颂仔细回忆昨晚。

  在车上,他好像和苏瓷说了不该话……

  关于姜溯身世。

  他以后不能喝酒了。

  稍微喝点酒耽误事。

  他不是不想让苏瓷烦心。

  主卧的门被推开,是穿着单薄家居服的苏瓷。

  她身后跟着阿姨,阿姨手上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方摆个碗。

  “阿姨,您先出去,这边我来就好。”

  阿姨点头。

  苏瓷端着东西过去随意搁在床头柜。

  “怎么样了?”

  温淮颂可怜巴巴:“头还是有点痛。”

  苏瓷没好气道:“不能喝非要喝,不头痛才怪!”

  他拉着苏瓷的手,把人拽到床边。

  伸手抱着她腰肢,整个人像是蔫吧的玫瑰花。

  无力地靠在苏瓷怀里。

  “以后还喝不喝酒了?”

  “姐姐,不是我要喝,是那些老家伙非要我喝。”他委屈狡辩。

  得到苏瓷一记刀眼。

  “我不想听你解释为什么喝酒,你只要回答我,以后还喝不喝了?”

  温淮颂摇头:“不喝了。”

  苏瓷把碗递给他,“喝了,能缓解头痛。”

  温淮颂双手端着碗,一口喝完。

  苏瓷居高临下好整以暇地看他,嘴角噙着笑问:

  “阿淮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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