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洁白的大床上,一个混身胸毛光着身子的40多岁老白男双手被铐在床头,一个只穿着黑色皮衣,下身只有一双黑色长筒靴的棕发女人站在床头,正用长筒靴踩着,老白男发出既痛苦又舒爽的叫声。

  “叮铃铃……”

  “叮铃铃……”

  床头电话不停跳动吵闹着。

  正玩的开心呢,老白男本不想理会,但电话铃吵的不行。

  “妈惹法克!”骂骂咧咧的,女人给他解开手铐接起电话,“你他妈的最好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我保证我会立刻过去踢爆你的卵蛋!”

  “先生,王耀堂被抓回来了。”

  “该死的,我他妈的才不管什么狗屁的王耀堂是谁,就因为这点事你就打,等等,你说谁?说清楚!”

  “王耀堂,和胜义社团尖沙咀堂口话事人,那个最近与方家闹的很大的王耀堂。”

  “怎么把他抓回来了?”奥古斯特·福克斯一脸懵逼地问道:“他又犯了什么事?”

  “呃……是行动组抓的人,说是接到线报,然后在他的夜总会仓库内搜到十几公斤的货。”手下低声说道。

  “他不是从来不做毒榀生意吗?”

  “谁知道呢,也许是伪装也说不定。”

  “不对,这不对,你他妈的给我说清楚,是谁去抓的人?”听完手下汇报,奥古斯特·福克斯狠狠踹了几下床头柜,皱眉想了想,“现在是下班时间,我去参加朋友的酒会了,喝醉后在酒店过夜的,他妈的,谁惹出来的麻烦谁解决,我什么都不知道。”

  ……

  “头,王耀堂的律师来了,执业大律师,要……”

  “不能保释,还他妈的用我说吗,让他滚!”王元志很是烦躁地挥挥手,“等等,回来,上面怎么说?”

  手下走过来低声说道:“联系不上福克斯。”

  “我叼他老母,收钱的时候怎么不见联系不上他。”王元志脸色铁青地骂着,不停在屋内来回踱步,走到窗边朝外看去,大门口路灯下有大量人影,有记者,有和胜义的人。

  “那扑街怎么说?”

  说起这个,手下嘴角抽了抽,“他让我们立刻去找廉政公署自首,让我们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说内部调查科扛不住的,还有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什么我们继续下去只会掉落深渊,会连累的家人也不得好死……”

  “我去他妈的!”王元志越听脸色越难看,挥手粗暴地打断了手下的话,胸膛不断起伏,大口大口喘息,身体一下一下轻微抽搐着。

  稍有些摇晃地走到办公桌旁,伸手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银白色的烟盒,颤抖着手翻找了下,找到一支没有任何标签的烟拿出来,手下立刻递上火,王元志狠狠抽了几口,神情慢慢舒缓下来,眯着眼靠在办公桌上,

  一支烟抽完,整个人又再次精神起来,“走,去见见这扑街。”

  “他妈的,当自己是什么人,我们才是警察,他只是一个臭矮骡子!”

  审讯室。

  “让我们看看这是谁,哇,江湖猛人双花红棍财神耀嘛,哎呀,怎么呆在羁押室里。”王元志昂着头用鼻孔看着带着手铐的王耀堂。

  王耀堂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嘴角挂笑,“做警察多少年了?”

  姓王的一点都不生气,还答非所问,让王元志眉头皱起。

  “你家里什么背景?你家里有长辈做过警察吗?”

  “看你们这副蠢样子就是没有喽。”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王元志情绪再次暴躁起来。

  “什么学历?有没有大学毕业证啊,好吧,我不应该这么问,看你们这么蠢就知道肯定没有。”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他妈的是怎么做到总督察这个位置的。”王耀堂嗤笑一声,“搜刮你们那被毒榀污染的脑仁想想,警方所有督察级,没有任何背景,没有学历,还能做到这个级别的有几个?”

  “你们他妈的凭什么觉得自己就是几万警察中最特殊的啊?就凭你们做事不择手段?”

  “呵,呸!不择手段的多了,轮得到你们吗,你他妈的说自己卖屁股上位都比这个更可信啊!”

  “一群随时会被人丢弃的黑手套,不想着怎么洗白自己,还他妈的到处惹事,今晚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要么去自首,要么,好吃好喝好玩的放纵一下自己吧,你们活不长了。”

  “放你妈的屁!”王元志一脸狰狞,脖子上青筋暴起,作势就要朝着王耀堂扑去,却被身后两人一把抱住。

  “滚开,滚开,我要打死他,我要打死这个王八蛋!”

  “头,头,冷静,那么多记者拍了照片,他但凡有点伤我们就说不清了。”两个手下脸色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但还是死死拉住王元志。

  发泄了一阵,王元志指着王耀堂,咬着后槽牙,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冷哼一声,迈步就走。

  从审讯室出来,王元志转到后门出了警察总部,找了个电话亭,“老东西,你他妈的想洗身上岸,你洗的干净吗!”

  “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你抓他做什么!”

  “你说我抓他做什么,停掉业务难道不是他的意思,你他妈的还是坐馆吗,我都替你丢人,让下面人摆弄的团团转。”

  “有其他赚钱业务,停掉是早晚的事,我已经给你们找了下家,我怎么知道那家伙会节外生枝。”

  “不用给我说这些,老东西,我明白告诉你,屎就是屎,洗不掉的,你想做什么,自己上岸然后握着其他人的把柄,呵,洗身上岸?洗尸上岸吧!这条线上所有人都不会同意。”

  “要你们把柄做什么,我马上就要退休了,最多用来自保而已,你跟我说这些没用的。”

  “干掉姓王的,尖沙咀、佐敦、油麻地都是你们的场子,有钱大家一起赚,好好考虑一下,这种事,没有下车的先例啊!”说罢,王元志啪的挂断电话。

  如果不是在警署没办法动手……狠狠啐了一口,王元志重新走入阴影中。

  另一边剔骨东挂断电话,脸色难看的要命,干掉王耀堂,你他妈失心疯了吧,每天出入十几人保护着,让那家伙知道你有这种想法,呵呵,看谁先死吧!

  ……

  王元志是总督察,但也只是总督察,既然在体系内,那就要遵守体系的规则,当蒋至臻与内部调查科的人同时出现时,他不得不打开审讯室的门让蒋至臻进去。

  蒋至臻将提着的塑料袋放在三角形的桌子上,还细心地帮王耀堂打开。

  “酒楼拿的?”王耀堂问道。

  “是,放心,一直提在我手上,没其他人碰过。”蒋至臻笑着说道:“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小心的人,不累吗!”

  “不累啊,又不用我亲自做,繁琐一点怎么了,赚这么多钱干什么用的,社会这么危险,小心无大错啦。”王耀堂笑着起水杯咕噜噜灌了起来。

  “好吧,你说的对。”蒋至臻笑着拉过椅子坐下,“怎么回事,元旦节啊,又进班房。”

  “喂,你当我想啊,别告诉我又又又保释不了。”

  “呃……那家伙暂时不同意。”

  “你这个暂时是多久?”

  “我听说你要控告警务处?怎么回事?”蒋至臻转移话题。

  “从王朝夜总会仓库搜出来十几公斤白粉,呵呵,故意栽赃我,应该是和胜义之前的旧债,他妈的,胆子真大啊,有时候我其实很不理解,这些人难道都没长脑子吗?难道不看新闻的吗?以为我是什么小瘪三,用这种手段就能让我无话可说?”王耀堂脸上写满了不解。

  “呵呵,类似的案件我见过太多了,最初的几年我也有这种疑问,这些人难道没有长脑子吗?”蒋至臻笑着说道:“这其中不乏富豪、家庭优越的二代,大公司的高级管理者,很多都是大众眼中的精英,但他们依旧做出了那种没脑子的事情,我的导师经常说,现实不需要逻辑,一些人是不在意,一些人是傲慢,一些人干错就是短暂的脑子短路。”

  “所以,不用考虑那么多,解决问题就好了。”

  “确实。”王耀堂点点头,想着想着忽然笑了起来,“我忽然有点理解方议员的感受了,明天的报纸肯定全是相关报道,媒体才不在乎真相呢,哪怕他们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也依旧会报道我泛毒,因为这能提高销量,等事情真的有反转的时候再继续报道,又能卖一波报纸。”

  “他妈的,真的是怎么都有得赚啊!”

  蒋至臻哈哈大笑起来,“我猜方议员知道这件事后一定大笑三声,活该!”

  “所以,没办法,只能顺着媒体的意思来,告警务处,闹的越大越好,只要能提高报纸销量他们会帮我宣传的。”王耀堂苦笑着摇摇头,“真该死啊!”

  “今晚你就住这里喽,又不是第一次,很熟悉啦。”见王耀堂吃完,蒋至臻笑着站起身,“保释的事情明天上午会有结果,如果事情像是你说的,刑事部卡贝尔助理处长肯定还不知道这件事呢,明天你就能出来吃午餐了。”

  ……

  例行早会。

  大致说了下今天的事情,收拾东西刚准备结束,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

  秘书走过来低声在卡贝尔耳边说道:“刚刚内部调查科打电话过来,他们昨天晚上接到投诉……另外,处长秘书刚刚过来通知,湾仔高院接到王耀堂委托律师提交的控诉,控告香港警务处‘造谣’‘侵犯其个人及公司名誉’,处长让刑事部尽快递交一份相关报告。”

  卡贝尔表情一点点僵硬,谁能告诉我到底他妈的是怎么一回事,那混蛋怎么又被抓了?

  面无表情地看向毒榀调查科总警司亚瑟·诺思,“你下面的人抓了王耀堂你知道吗?昨晚还从夜总会里搜出来十几公斤面粉?”

  亚瑟·诺思脸上闪过茫然,扭头看向行动处高级警司奥古斯特·福克斯。

  奥古斯特·福克斯同样表现出茫然,快速从座位上站起来,“我立刻去了解情况。”

  半小时后……

  卡贝尔面无表情地问道:“所以,你想告诉我是行动组的人自作主张,没有搜查证的情况下贸然行动,现在除了十几公斤面粉之外什么证据都没有?”

  “是吗?”

  “我很抱歉,先生。”奥古斯特·福克斯低着头。

  “那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办,在法院已经接到诉讼的情况下,还他妈的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让裁判院裁判官开一张日期为昨天的搜查令?”卡贝尔低声吼道。

  奥古斯特·福克斯低头不说话。

  卡贝尔深吸一口气,走到福克斯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福克斯,咱可不能老没长进呢,要学会有大局观。”

  74年廉政公署成立之前,卡贝尔只是一个警司而已。

  他不拿,上面怎么拿,上面不拿葛柏怎么拿,葛柏不拿,大家怎么进步?

  “我告诉你,在警务处做事啊,要懂得这个关系,这张网破了一两处不要紧,重新修补上就又是一张新网。”

  “长官,我,我有点慌。”奥古斯特·福克斯咽了口唾沫。

  “啪!”卡贝尔一巴掌狠狠拍在福克斯肩膀上,“福克斯,慌是对的,我第一次做也慌,可不能老慌,机会难得,错过了后悔就晚了。”

  “我,我明白。”福克斯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就去安排。”

  “很好,我相信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

  一小时后,王耀堂站在警署门口高举双手接受记者的闪光灯。

  “你想想,你正和家里人喝着酒,唱着歌,忽然就被警察抓了。”

  “诉讼案当然要打,不打不行。”

  “权力必须关在笼子里!”

  王元志坐在车里,冷冷看着正在演讲的王耀堂。

  “头,怎么办?”开车的手下低声问道。

  “有什么怎么办的,证据不足,放人而已,还想怎么样?诉讼?那是上面的事,轮不到我们管。”王元志哼了声。

  车从总部开出去,刚刚金钟道,侧面一辆冷藏车‘失控’狠狠撞了上去。

  “轰!”

  王元志的车被推着撞上了人行道又撞进了旁边的绿化带里。

  冷藏车上,司机甩了甩晕乎乎的头,拿起旁边的酒瓶子咕咚咚灌了半瓶下去,剩下的酒全都洒在车内。

  车祸就发生在眼前,一群记者全都傻了眼,王耀堂也踮着脚朝那边看去。

  人群中不知道谁忽然喊道:“那是王元志的车吧?”

  一瞬间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向王耀堂。

  “我挑!”王耀堂愣了下随即明白了什么,扭头看向总部大厦,“他妈的,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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