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泰然自若站地在满室烛光下,当着谢明月的面,从腰带开始,一层一层将自己剥了个干净。

  肩背宽阔,线条优美,再配上戚缙山英武的面庞,算是一道风景。

  只谢明月没心思欣赏,她飞快地掩住双目,急道:“戚缙山,你住手!”

  戚缙山已脱完了衣裳,只下身还未动。

  他站在那,也不嫌夜色寒凉,将荆条掂了掂,过去抓起谢明月柔嫩的手。

  谢明月又气又急,顾不上仪态了,清斥道:“干什么!”

  她低着头,若再抬高一寸,就能够看见他毫无遮掩的劲瘦腰腹。

  戚缙山却将荆条削掉刺的部分塞到她手里,另一只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

  谢明月被迫看光了他。

  被他黑沉炙热的眸光盯着,她烫到似的,飞快将荆条丢开,紧紧攥住拳头。

  “你、你别胡来。”

  谢明月动了动嘴唇,感觉嗓子眼里突然变得极其干涩。

  她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戚缙山的鼻子上,不敢再动。

  “负荆请罪。”

  戚缙山向前一步,成熟男子的气息包裹着谢明月,令她血液沸腾,难以呼吸。

  “夫人,”天旋地转间,她被他揽住腰身,抵到了门板上,“做错了事,就得受罚,这府里,也只有你敢打我了。”

  谢明月指尖一卷,羞怒道:“你在记我白日打你耳光的仇!”

  戚缙山眸中隐笑,重新抵住她,在地上轻轻一踢,那荆条就轻巧地腾空而起,被踢回他手里。

  谢明月:……

  身手这么好吗?那躲开她的巴掌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的话,为夫人带来了数不清的伤痛,所以今日,我是诚心受罚。”

  戚缙山低沉的呼吸,密密麻麻地灌进她耳朵里。

  谢明月拿着摆脱不掉的荆条,呆滞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逼着她用荆条打他?

  她眼里闪着泪花,快哭了。

  “我原谅你了,你不用这般。”

  “要的。”

  他眼神和缓深邃,抓住谢明月的手,直接摁到自己肩头。

  “夫人,是我错了。”

  荆条挂上肩膀,细碎的刺瞬间刺破皮肉,健硕的肩背下,一颗颗血珠疯狂滚落。

  谢明月的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下来。

  她一把挥开荆条,上前紧紧抱住他,呜呜咽咽地开口:“你真是讨厌极了,明知我心软,故意害我内疚,对吗?”

  戚缙山眉目如画:“怎么会?夫人以前可从未对我心软。”

  今日一闹,将他心中桎梏自己的那条线崩断了,

  他静静看着谢明月那带泪的粉腮,心底却暗火滔天,恨不得化为凶兽,将她狠狠往死里弄。

  谢明月没看见他的眼神,否则拼命也会逃开。

  她轻轻抽泣一声,掏出手帕去擦他伤口渗出的血。

  这辈子,谢明月连杀鸡都没看过,哪里敢见这些。

  擦了几下,她有些看不下去。

  “戚缙山,你疯了是不是?要死要活的,像什么样子?”

  丢开手帕,谢明月又气又难过。

  戚缙山的心眼也太多了,拿准了她心软,竟然故意这样。

  难道他以为这样自己就会忘掉那些伤人的话?

  她偏过头,又被戚缙山在下一瞬抬起下巴。

  他半边脸隐在烛影下,胸膛起起伏伏,突然拉着她狠狠压了下去。

  唇珠肿到殷红,方才被依依不舍地放开,谢明月拼命换着气,气得说不出话来。

  “夫人想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戚缙山的目光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眸色如火,“只一点,不许再提和离。”

  “否则……”

  他压着谢明月的手,凑到她耳边。

  谢明月紧张地抬着眼睛看他,怕他又和今日在栖海院里一样,说些虎狼之言,连忙赌咒发誓。

  “不提了,再也不提了。”

  她的目光落到戚缙山还在渗血的伤口上,心中生出几分不忍。

  “别耍疯卖乖了,先给你的伤口擦些药。”

  得了保证,戚缙山像是疯兽受到安抚,浑身隐隐炸起的毛陡然安顺下来。

  “小伤,眨眼就痊愈。”

  他一边止住谢明月要去找药的手,一边拎起里衣。

  “劳烦夫人为我更衣。”

  谢明月蹙眉:“自己穿。”

  戚缙山无奈:“伤口疼,胳膊举不起来。”

  不是眨眼就痊愈吗?

  谢明月拿他没有办法,瞪他一眼,气馁地接过里衣,为他轻柔套上。

  她也不傻,戚缙山这样,是在撒娇?

  谢明月轻轻一抖,将脑中的想法甩出去,给他正正经经地系好衣带。

  戚缙山身形修长,宽阔却不显笨重,轮廓明显的线条下,蕴藏着只有她才知道的那种爆发力……

  谢明月穿着穿着,手差点出神地往他的腰腹上摸去。

  手伸到一半,她倏然回神,赶紧拿起一旁的贴里。

  “你说送我的厚礼,就是负荆请罪?”

  她随便提起一句话,竭力维持镇定,戚缙山看到她蝴蝶般纷飞的手指,握住她的手,一齐系着外袍腰带。

  “自然不是,”他没忍住,伸手捏了捏谢明月白皙可爱的耳垂,“我为夫人找到了一个人。”

  “谁?”

  谢明月忍住耳朵上的异样感觉,仰起脸看他。

  戚缙山坐下来,将她拉到身边,紧紧盯着她的脖颈。

  “周杨氏。”

  谢明月觉得这名字十分耳熟,她微微一想,顿时猛地瞪大了眼睛。

  “我母亲的乳娘?”

  谢家惯用家生子,一家子都在府里伺候,一旦出事,谁也逃不掉,要不就是采买无依无靠的下人,在府中一配,便也成了家生仆。

  所以元白去谢家打听时,那些下人都被拿捏得死死的,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周杨氏是谢夫人的身边人,更难接触到。

  也不知戚缙山是如何将人找到的。

  她瞬间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我要见她!”

  母亲如今到底是生是死?谢家又是如何待她的?

  谢明月焦躁极了,抓住戚缙山的手,整个人就像一只炸毛的猫。

  “带我去见她,我有话要问。”

  戚缙山抚顺她的头发:“别急,人带不进来,来日你随我出府,我带你见她。”

  他的声音像是某种安神汤,谢明月听着听着,心里平静下来。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推开窗,看着西斜的月色,才发觉两人一通闹,已经闹到了深夜。

  她不免紧张地抿了抿嘴,犹豫着问:“那你……今晚要宿我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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