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帆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不早了,你赶紧睡觉吧,我也得赶紧睡了,明天早上还得挤地铁。”

  “行。”

  和林行帆说完话,关上灯拉上窗帘躺在床上,眼前依旧是一片浓郁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突然想起来没给手机充电,懒得叫语音助手开灯,在床头柜上一阵摸索。

  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开关,只听见咔哒一声,紧接着一道光束从床头柜上投射到天花板上。

  抬头是一片璀璨的繁星,这床头柜里竟然内嵌了一台星空灯。

  这星空灯比我在市面上见过的所有星空灯的效果还要逼真,而且是动态的,星辰会忽亮忽灭,就好像真的置身于浩瀚宇宙之中。

  我重新躺下,双手交叠在脑后枕着,房里的生态空调吹出和自然风一般无二的微凉的风。

  恍惚间,我以为重新回到年幼时村里的房顶,虽然清贫却惬意悠闲。

  眼皮越发地沉重随后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季乐清提前半个小时叩响我的房门。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手机已经七点了。

  “等会儿,我刚起来,马上!”

  仓促地洗漱完换好衣服走出房门,季乐清朝着我晃了晃车钥匙。

  “林行帆呢,他不顺路跟我们一块儿去医院?”

  “他怕遇上早高峰堵车,提前出门坐地铁去了,走吧,抓紧时间做完检查,你的胃不能空腹太久。”

  “好。”

  我看见季乐清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雏菊图案的帆布手提袋,看着好像在哪儿见过但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

  今天运气还不错,出门的时候车流量并不大。

  到了医院,季乐清径直带我去体检科挂号。

  拿到需要检验的项目清单之后,季乐清带着我一个科室一个科室的排队检查。

  今天来体检的人还挺多,有大人也有学生。

  抽完血,我拿棉签按着臂弯上的针眼,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整整抽了十管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抽完血之后我瞬间就虚了。

  “抽完血就没了吧?”

  “嗯,有些检验结果得等到下午才出,到时候我让林行帆帮忙取结果带回来。”

  “那我现在是不是能吃饭喝水了?”

  季乐清坐在我旁边,把手提袋放在膝盖上,“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我看着她从手提袋里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小巧的保温杯,拧开递到我嘴边。

  “你一只手不方便,杯子里装着温蜂蜜水,缓一下胃回车上再吃东西。”

  “谢谢……”

  因为抽血是在臂弯上,所以我两只胳膊喝水都不大方便,只能就着季乐清的手喝水。

  我的目光聚焦在杯口,一点儿都不敢去看季乐清。

  我总觉得做这种事有种难以言说的暧昧,但是这种暧昧是绝对不合适出现在我和季乐清之间。

  我的心虚和退避衬托季乐清更加平静和坦然。

  她只是在我退开之后,寻常地收回手把瓶盖拧上重新放回手提袋。

  “我们走吧。”

  “哦好。”

  我正准备松开手把棉签扔进垃圾桶的时候,季乐清突然提醒我道。

  “别着急扔,多按会儿,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凝血功能估计也减弱了。”

  “好。”

  季乐清的车停在门诊部门前的停车场,我们从体检科穿到门诊部的大堂。

  正要走出大门的时候,没想到遇上一个“冤家”。

  “你站住,我还发愁上哪去找你,结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是被我打伤的那个黄毛,到现在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也没必要知道。

  他头上的黄毛因为缝针被剃掉一大块,像只得了斑秃的黄毛鸡。

  伤口上抱着纱布,戴着网兜,脸上倒是消肿了,但还是能看出被打伤的痕迹。

  我还以为得在医院多住几天,看样子这是要出院了。

  “找我干什么,挨揍没够,你抖m吗?”

  “你放屁,肯定是让你赔钱啊,你把我打成这样!”

  他的声音不算大,估计他头发长出来之后还想着重操旧业,不能顶着这幅样子引人注意。

  许知夏除了他的医药费之外肯定还额外给钱了,贪心不足蛇吞象,还想从我这儿再要一笔。

  想钱想疯了,真以为我的钱这么好赚?

  季乐清有些迷茫地看着我们两个。

  “他这样,你揍得?”

  “嗯,他是许知夏玩过的鸭子,我手烧伤那天他狐假虎威骂的最凶,让我给教训了。”

  “原来是这样,那这打挨得不冤。”

  听我说是鸭子,季乐清不动声色地往我身边靠了靠,估计是怕黄毛身上带性病。

  黄毛扫了眼季乐清,他除了许知夏之外还伺候过不少富婆。

  一眼就看出来季乐清虽然看着穿着朴素简约,实际上从头到脚都是大牌,就连手里不起眼的小雏菊的帆布手提袋都是小万块的名牌。

  他的目光在我和季乐清之间来回打转,突然掏出手机对着我们两个一顿连拍。

  “你骂我是鸭子,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背着许总在外头傍富婆。”

  “你不给钱,我就把照片发给许总。”

  我直接无语地笑出声,连争辩都懒得张嘴,最后只说了两个字。

  “随便。”

  季乐清微微蹙起眉头,“看来你下手是真重,直接把人脑子打坏了。”

  “我没有,他本来就这样没挨揍之前也是蠢货,跟我没关系。”

  我和季乐清直接略过他,径直往外走。

  想拿这种东西来敲诈我,真是蠢地没边儿了。

  许知夏虽然好点男模,但那些玩物根本不可能联系的到许知夏。

  能联系上小朱的,在许知夏眼里就算格外垂青了。

  所以我面对黄毛的挑衅和敲诈,只觉得他是个跳梁小丑。

  黄毛见我不为所动,恨得直咬牙,追上来喊道。

  “你信不信我捅到网上去,你一个被许总厌弃的赘婿,闹出这种丑闻就等着被许总收拾吧!”

  “谁他妈告诉你老子是入赘给许知夏的?!”

  我顾不上胳膊上的针孔,直接拎着黄毛的衬衫衣领,眼神似乎能喷出火来。

  “老子和许知夏结婚这么多年,一分钱没花过她许知夏的,谁他妈敢说老子是赘婿?!”

  季乐清连忙拉住我,“这里是医院,影响不好。”

  “哼,黄毛崽子,我大发慈悲劝你一句,最好是别在网上乱发关于许知夏的东西,许氏集团可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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