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太阳升起,橘红色的光芒洒遍金色的大帐。

  古儿别速从睡梦中醒来,只感觉全身酸软,腰部之下像是没有了知觉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缓过一丝劲道,挣扎着起身,将凌乱的衣衫从地上捡起,手忙脚乱的穿了起来。

  在平日里,这种日常生活都有专门的侍女服侍,可是现如今,不仅仅是她被抢到了金州大都督的床榻之上。

  就连身边的侍女们,也早就被金州军的军将们给划分了。

  经过了这一个晚上,恐怕已经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感受到自己前后待遇的差距,古儿别速的眼眸中闪过了坚定,暗暗的攥紧了拳头,喃喃说道:“我是阿哈拉选中的神女,本就该天生富贵。”

  过惯了荣华富贵、衣来张手的生活,她绝对不愿意被打落凡尘,去过那种清贫的日子。

  所以,她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李骁的身上。

  只要将这个男人伺候舒服了,让他高兴,那么自己还是会备受宠爱。

  或许在日后的金州,还能复制在乃蛮时期的日子。

  做一个大权在握,影响朝政的女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帐门被忽然先开,还没有完全穿好衣服的她,惊慌的用衣服挡住身子。

  但发现来人是李骁的时候,瞬间放松了下来。

  想到自己昨晚上的疯狂,脸庞之上又红晕悄然,娇羞之意如潮而生。

  “不知妾身伺候得将军可否满意?”古儿别速轻声说道。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心底里已经彻底作出了抉择。

  更何况,她这般如花似玉的年纪,嫁给了拜不花这个垂暮之人,心中本就有所不甘。

  拜不花虽然可以给她无限的风光,数不清的财富,但那垂老的身躯,却给不了他雄性的安慰。

  成婚数年,无数个夜晚,古儿别速都是背对着拜不花,听着他那疲惫的鼾声度过。

  而就在昨晚,与李骁一度风云之后,她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是李骁,让她明白什么才是一个女人真正的快乐。

  开了荤之后的她,绝不想继续去承受那久旱之苦。

  李骁坐在床边,呵呵一笑道:“不愧是乃蛮王妃,果真是祸国殃民的尤物。”

  “有你在身边,拜不花败的不冤。”

  这个娘们不愧是草原第一美人,不只是容貌绝佳,而且还身怀名器,果真名不虚传。

  古儿别速则是慢慢的坐到了李骁的腿上,妩媚的语气说道:“大都督乃世间英雄豪杰,可否能容妾身讨个赏赐?”

  平日里,她便是用这招来对付太阳汗的。

  只要一说话,妩媚的声音都能将太阳汗的骨头酥麻,什么事情都能答应她。

  但是这招美人计,对李骁根本没用。

  他冷冷的一笑,淡淡说道:“舍不得拜不花的小崽子?”

  “本都可以送你们母子团聚。”

  听闻此言,古儿别速花容惊变。

  原本以为自己将李骁伺候的舒服了,顺势请求让他放过自己儿子。

  但是没想到,李骁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听李骁的语气,古儿别速知道,自己若是再说下去,恐怕一样得死。

  惊慌之下道:“妾身如今已是大都督的人,愿一生一世服侍大都督,绝不敢有二心。”

  “额尔敦策楞虽然是妾身的儿子,但妾身与他,今生的母子情分已绝。”

  “妾身不敢为他求情,只愿留在大都督身边为一妾室,心中便可满足。”

  古儿别速虽然觊觎正妻的位置,但自知机会渺茫,便主动的放下身段,请为姬妾。

  来日方长,慢慢筹谋,自己或许还能在金州,重现乃蛮王妃的身份荣光。

  可李骁真没打算留她在身边太久,只是图个新鲜和释放征服欲罢了。

  凭心而论,他从古儿别速这般少妇身上得到的快活,远胜于普通的嫩楚儿。

  但他却未被色迷心窍,自不会容许这样一个贪恋权力却又心思狡猾的女人,常留自己房中。

  天下女人多的是,何必单恋一枝破花?

  “既然你如此诚心,那本都便答应你的要求。”

  “允你为婢妾,伺候本都房中。”李骁点头说道。

  妾室分等级,最高的乃是贵妾,其次是侍妾,最低的便是婢妾。

  被古代士族当做礼物送来送去的,就是婢妾。

  古儿别速默然不语,眼眸盈盈含泪,似乎觉得甚是委屈。

  她好歹也是堂堂的乃蛮王妃,但到了李骁手中,竟然连个上的了台面的身份都不给,让她很是挫败。

  难道自己已经人老珠黄,对男人没有吸引力了?

  古儿别速虽然表现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但李骁却不为所动,只冷冷道:“看来王妃是不大情愿?”

  古儿别速身体一颤,知道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赶忙低头说道:“只要妾身能服侍大都督,什么名份不名份的,妾身又怎会在乎?”

  虽然婢妾的地位不高,但好歹能留在李骁的身边。

  古儿别速相信自己的手段,迟早有一天能让李骁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就如同拜不花一样。

  听到这话,李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她的脸庞托起,笑道:“本都就喜欢识趣懂事的女人,放心吧,本将不会亏待你的。”

  古儿别速的委屈不翼而飞,转而妩媚的声音说道:“还请大都督日后怜惜~”

  这般狐媚子的姿态,让李骁心中的火焰再次冒了出来。

  于是抓起古儿别速的脑袋便按了下去,而忽图则是再次退出了帐外,充当透明人。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拜不花已经被本都的手下抓住了,正在被压解回来的路上。”

  “到时候,本都带你一同审问拜不花。”

  “当了这么多年乃蛮王妃,还没见过拜不花给你下跪的模样吧?”

  “本将这次就满足你。”

  听到这话,古儿别速眼眸震惊,夫妻多年,终归还有那么丁点感情。

  她也希望拜不花能安全的多过金州军的追捕,可惜他自己命不好。

  但是想到李骁说要带着自己去见拜不花最后一面,古儿别速想到那副画面也是羞愤难当。

  只能用呜呜的声音来表达感谢。

  ……

  于都斤山,后世被称为杭爱山,古代又被叫作燕然山。

  燕然勒石的典故便发生于此。

  于都斤山便是乃蛮部和克烈部的地理分界线。

  王罕之子桑昆,如今正率领两万大军驻扎于此,随时准备进攻乃蛮部。

  但是最先传来消息的,反而是草原东部,乞颜部与九部联军的战况。

  寒风裹挟着沙砾,如尖锐的箭矢扑向毡帐,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众人脸上诡谲晃动。

  一名信使站在桑昆面前,声音带着长途奔波的沙哑:“九部联军兵峰强盛,足有六万多人。”

  “乞颜部与之交战不敌,退至阿兰塞长城一线,并派人向大汗奉上重礼,请求支援。”

  “大汗已率军出发,准备从侧翼进攻九部联军,策应乞颜部反击。”

  ……

  桑昆伸手拨弄着腰间镶嵌宝石的刀柄,发出清脆声响。

  这位刚满三十岁的克烈部实权人物,身形矮壮,犹如一块从山岩上崩落的巨石,满脸横肉,粗重的眉毛拧成疙瘩,眼神中透着草原狼王般的凶狠。

  多年来,克烈部的对外征战,他几乎从未缺席,在马背上立下赫赫战功,早已成为克烈部公认的下一代大汗。

  因为王罕和铁木真的父亲是结义安答,所以桑昆和铁木真也成为了结义安答。

  但是桑昆挺看不起这个结义大哥,一提及铁木真,桑昆嘴角就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铁木真为了巩固与克烈部的关系,曾经提议让长子术赤娶桑昆的女儿,同时让自己的女儿嫁给桑昆的儿子秃撒合。

  但桑昆也学着关羽来了一句,虎女岂可配犬子,联姻无疾而终。

  两人之间的嫌隙,早已如草原上的裂谷,难以弥合。

  “哈哈哈~”

  听完信使的汇报,桑昆仰头发出一阵刺耳狂笑:“铁木真?那个连自己妻子都护不住的窝囊废,还妄想带领士兵打败敌人?”

  “想当年,蔑儿乞人突袭,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人被人掳走,还给他生下了一个蔑儿乞人血脉的儿子,哈哈哈~”

  “如此无能,连自家女人都守不住,又怎能守住疆土,带领将士冲锋陷阵?”

  这个时代有一种传统,名叫‘杀首子’。

  指的是,抢来的女人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在无法确定真正生父的情况下,往往会杀掉这个孩子。

  以此来保证血统的纯正,保证权力不会落入其他家族的手中。

  所以,在明知道术赤的血脉存疑的情况下,铁木真还坚持认他为长子。

  这种行为,在很多人眼中就是妥妥的冤大头,在草原上已经沦为笑柄。

  “这次九部联军来袭,他乞颜部被打得节节败退,不正是他无能的最好证明?”

  “我看他就是草原上的独狼,看似凶狠,实则懦弱,遇到危险,只会夹着尾巴逃窜。”

  桑昆猛地抓起酒囊,狠狠灌了一大口马奶酒,酒水顺着他杂乱的胡须肆意流淌。

  在桑昆旁边,坐着的是一名克烈部将领,名叫必勒格·别乞。

  他是桑昆这一派系的人,对铁木真也没有太大好感。

  这也是王罕派两人来乃蛮边境统兵的原因。

  “阿兰塞长城向南不远,就是金国人的领土。”

  “铁木真是想借用金国人的帮助,来抵挡扎木合联军。”

  “我们是草原的勇士,铁木真如此行径,无异于引狼入室,与那些背叛草原的懦夫有何区别?”必勒格·别乞沉声说道。

  “铁木真恐怕已经忘记了,他的祖先俺巴汗是如何被金国人残忍杀死的了。”桑昆冷笑说道。

  这就是他瞧不起铁木真的原因,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虽然明面上对他父亲极尽恭维,一副忠诚义子的形象,但桑昆却清楚的知道,铁木真那张忠厚老实的面孔之下,隐藏的是何等的野心。

  所以,桑昆一直在劝说王罕发兵消灭乞颜部。

  可是奈何,王罕不相信自己的话,坚持认为铁木真还有利用价值。

  终归有一天会养虎为患的。

  “王子殿下,大汗已然出兵策应乞颜部,咱们~”一名将领轻声说道。

  桑昆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道:“哼!我们的任务是对面的乃蛮人和辽国军队。”

  “铁木真的死活,与我们何干?”

  “最好让他和九部联军拼个你死我活,等他们两败俱伤,我克烈部才可坐收渔利。”

  就在这个时候,帐外却是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亲兵走进汇报:“殿下,前去乃蛮部的探骑回来了。”

  “让他进来。”桑昆喝道。

  可当听闻探骑的汇报之后,他的神色却是忽变。

  “什么?”

  “战败了?”

  桑昆霍然起身,腰间佩刀‘哐当’一声撞在案几上,惊得帐内烛火剧烈摇晃,投在毡帐上的影子张牙舞爪。

  探骑单膝跪地,仓皇的说道:“末将遇见了几名乃蛮士兵,据他们所说,乃蛮部在辽军的强攻之下,全线溃败,汗庭大军几乎全军覆没。”

  “不亦鲁黑汗已经被辽军斩杀,太阳汗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听到这话的桑昆,脸色凝重,眉头拧成了麻花。

  “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乃蛮大军足足有三万多人马,就这样被辽军打败了?”

  桑昆一脸的不可置信,在帐中来回踱步。

  乃蛮部曾经可是能和克烈部分庭抗礼的存在,称霸草原东西。

  尽管经过了辽国的打击,实力大损,但也是虎威犹存。

  桑昆依旧不敢相信,辽国军队竟然能一战覆灭乃蛮大军。

  良久,他猛地停住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没想到,乃蛮部如此不堪一击。”

  “原以为他们能与金州军拼个两败俱伤,好让我坐收渔利。”

  “早知如此,我克烈部大军就该直接越过于都斤山了。”

  “可恨。”

  说罢,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上,酒水溅出,打湿了摊开的羊皮地图。

  一旁的必勒格·别乞却是沉声说道:“现在还来得及。”

  “辽军刚刚消灭乃蛮军主力,自身损失定然不小。”

  “我军正好趁虚而入,一举吞并乃蛮东部的人口和草场。”

  听到这话,桑昆脸色沉凝。

  虽然此举会让克烈部两线作战,风险很大,但也并非不能一试。

  “好,出兵。”

  “至少要将扎不汗河东部的草场和人口,全部拿下。”

  但殊不知,金州军的行军速度比桑昆预想中的,要快得多。

  大虎二虎两人率领大军,追杀太阳汗,距离克烈部边境只剩下了两天的路程。

  当克烈部大军开始翻阅于都斤山的时候,消息很快的汇入了金州军中。

  “果真如同大哥所料,克烈部坐不住了。”

  “大军已经越过了于都斤山,兵力有两万左右。”

  “前锋所部已经抵达德拉格河上游。”大虎沉声说道,这是第三镇探骑传来的消息。

  “两万人,勉强能吃的下。”二虎冷声说道。

  他已经见识过了乃蛮军队的战斗力,士兵意志不强,披甲率不高,武器也不锋利,比起金州军士兵要差了太多。

  而克烈部与乃蛮部同为草原霸主,实力应当相差无几。

  所以在二虎看来,克烈部的两万大军也没什么好怕的。

  “不可轻敌。”大虎摇头说道。

  “我们两个万户加起来只有不到五千人,克烈部四倍于我军。”

  “若你我两部损失过重,即便是打败了克烈部,大哥也不会轻饶我们。”

  二虎哼哼一笑:“我自然晓得。”

  “虽然我们吃不下整个克烈部大军,但吃下他的前锋军队还是够了。”

  大虎轻轻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剩下的,就要等大哥来了。”

  两人达成了共识,随后金州军大营之中便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

  一匹匹战马托着数千士兵冲进了茫茫荒野之中。

  别帖乞部落,是乃蛮统治下的一个小部落,世代生活在德拉格河流域。

  这一日,血色残阳如同一滩凝固的鲜血,将德拉格河染得通红。

  无数克烈部士兵如饿狼般冲进别帖乞部营地,金属碰撞声、妇女儿童的哭喊声和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

  太阳汗已经将绝大部分男人抽调前去作战,虽然陆续回来了一些散兵。

  但在数量众多的克烈部士兵门前,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战斗很快结束。

  必勒格·别乞骑在高大的战马之上,高高的俯视着别帖乞部的众多老弱妇孺。

  大声说道:“乃蛮部已经被辽国人打败了。”

  “辽国人的铁蹄很快就会抵达德拉格河,本将必勒格·别乞奉克烈部大汗之命前来拯救你们。”

  “今后,你们都是克烈部的臣民。”

  “你们的男人和孩子都已经被金州人杀死了。”

  “本将会为你们重新挑选男人,他们都是我们克烈部最强壮的勇士。”

  “你们会和他们,生下最强壮的孩子。”

  听到这话,别帖乞部的女人们神情惊恐,瑟瑟发抖。

  而另一边的克烈部士兵们,则是早就急不可耐。

  随后,在必勒格·别乞的命令下,他们向着别帖乞部的女人们激动的冲了过去。

  部落之中很快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声和求救声。

  若是别帖乞部的男人们都还在的话,那么必勒格·别乞也不会如此粗暴,反而还会拉拢别帖乞部一起去对付金州军。

  可是现在,别帖乞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这些女人了。

  她们是草原上最重要的财产,是生育工具。

  必须要为这些寡妇寻找新的丈夫,生下更多的孩子,才能保证草原的人丁兴旺。

  听着耳边传来的士兵狂笑和女人的尖叫,必勒格·别乞的脸庞上之上尽是冷漠。

  望着天边的落日,轻声的呢喃说道:“草原的每一寸土地,唯有克烈人的骏马能尽情驰骋。”

  “辽国人的战马,不该来这个地方。”

  不久后,落日被黑暗彻底吞噬。

  而别帖乞部落中最美丽的女子,此时正被捆绑在必勒格·别乞的帐中。

  一夜疯狂。

  当最后一抹夜色悄然褪去,极北之地的寒风如同一头头被激怒的饿狼,在德拉格河两岸疯狂地奔突嗥叫。

  此刻的营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大帐之中,必勒格·别乞猛然间睁开眼睛,多年在马背上征战的本能,让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在耳边若隐若现,尽管非常微弱,但必勒格·别乞却神色惊怒,直接推开了身旁的少女。

  大声咆哮:“敌袭!”

  很快,营地之中的士兵们纷纷惊醒,大吼大叫起来。

  探骑也前来汇报,有大股军队正向营地逼近,天色太黑,根本看不清数量。

  “是辽军?”

  “该死!”

  必勒格·别乞心中立马有了判断,乃蛮军队已经战败,此时能出现在此地的只能是金州军。

  必勒格·别乞完全没有想到,金州军的行军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本以为双方会在扎不汗河附近遭遇,小打一场,然后双方再以扎不汗河为界,保持短暂的和平。

  但是没想到,金州军竟然已经抵达了德拉格河,以至于必勒格·别乞根本没有防备。

  金州军越来越近,战马的嘶鸣声、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骑在马上的士兵,身着红色或者白色的棉甲,手持锋利的钩镰枪,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们宛如从地狱中杀出的恶鬼,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

  克烈部营帐前,将领们声嘶力竭地呼喝着,试图集结慌乱的士兵,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杀!”

  二虎一声怒吼,手中长枪高高举起,寒光一闪,直接削去了旁边克烈部士兵的脑袋。

  铁蹄轰鸣,无数的金州白甲军和红甲军士兵紧随而至。

  排山倒海般冲进了营地之中。

  刹那间,喊杀声、惨叫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克烈部营地瞬间沦为人间炼狱。

  红色与白色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所到之处,克烈部士兵节节败退,不少人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而必勒格·别乞看到这一幕,神色惊恐,一股深深的恐惧和无力感在心中滋生,愤怒咆哮:“不许退。”

  “向我靠拢,挡住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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