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敲定了今晚的晚餐安排，下课与几个女生告别，李肖恩便独自走在前往学校餐厅的路上。
女生们都有课，他今天的课程倒是上完了，心情顿时轻松许多。
本想着照例对付几口，然后回去宿舍午休，手机罕见打来了丹尼尔的电话。
“肖恩，你下课没？在学校餐厅吗？”
接通，那边传来丹尼尔的声音，依稀还能听到电视播放传出的声音。
“需要我帮你带什么吗？”
李肖恩不答反问，“你回去宿舍了？”
“对啊，帮忙打包一些炸鸡汉堡，去便利店买些饮料，一起回来吃啊，我请客！”丹尼尔的声音很是高兴。
“行吧，稍等一会儿。”
点头答应下来，李肖恩挂断电话，脚步转移，朝着一边炸物区的方向走去……
“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双手提着两大袋子的食物回来，李肖恩在宿舍门口便看到了一直等待在那的丹尼尔，将手中的一个袋子交到对方手中。
“嘿嘿……”
丹尼尔得意笑着，熟络地伸手搭到李肖恩的肩膀上，与其一起走进客厅，“肖恩你不妨猜一猜？”
“嗯……”
李肖恩沉吟了一会儿，“是之前那个晚会的女生，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了？”
此话一出，丹尼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从沙发上传来了迈克尔声如洪雷般的笑声。
“哈哈哈……丹尼尔，我就说，肖恩猜的出来啊。”
“虽然这个可能性不高，但对比于出门捡到一百万，还是要好一点的。”
李肖恩促狭看着丹尼尔，将沙发前的矮桌上放下袋子，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苏打水，这才坐到沙发上喝了起来。
迈克尔与马尔科姆没有见外，自顾自从袋里拿出打包好的炸鸡和可乐啃了起来，丹尼尔也走来掏出了钱包。
“不用了，之前借我钱我还想什么时候请你们吃饭呢。”
李肖恩摆了摆手，尽管问了一遍只有马尔科姆有些闲钱，但并不妨碍他一起都感谢。
看着就连一直文静的马尔科姆也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他不由有些意外，“你们是几天没吃饭了吗？”
“迈克尔是穷得没钱吃饭了，马尔科姆是兄弟会外出，干了两天的社区活动，今天早上才回来的。”
丹尼尔也没坚持，随口调笑一声，却见迈克尔伸手向自己拿来的那袋食物，连忙扯着拿远了些，“你手里全是那些酱料，不要污染这些没吃过的啊，先擦干净手。”
“有什么关系吗？”
迈克尔不以为意，“反正，到时你吃不还是要沾酱料？”
“这一样吗？别人用手沾上的，跟自己主动沾上的，能一样吗？”
“吁——”
迈克尔不由长吁一声，目光看向李肖恩和马尔科姆调侃道，“明明丹尼尔之前也是这个样子的，交了新女朋友，还嫌弃上了。”
丹尼尔脸色黑沉下来：“这是我早就想做出改变的。”
“是，你说得对。”
迈克尔好笑地翻了个白眼，那沾满黄色酱料的手毫不顾忌地拿上一杯可乐喝了口，“前不久，这家伙还在因为没加入兄弟会而意志消沉呢……”
“是吗？”
见势不妙，从丹尼尔那个袋子里拿出一个炸鸡盒另外放到自己面前，李肖恩这才看向几人，“这么说，你们三个人，只有马尔科姆加入兄弟会了？”
也难怪，之前看丹尼尔的状态很不对劲，今天又忽然间这么好，原来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肖恩，你是不知道。”
一说起来，迈克尔嘴上就压制不住笑容，好笑地指了指脸色愈发黑沉的丹尼尔，“一开始说得好好的，对那兄弟会不感兴趣，哪知知道自己被拒绝，而马尔科姆通过后，他就自己闹变扭了，哈哈哈……”
“可以理解的。”
见丹尼尔脸上浮现出猪肝色，李肖恩压制住笑容宽慰一声。
这是实话，想想，毕竟是考上普林斯顿的人，就算是平常生活再没心没肺，心里也总归是有些傲气的，见自己被拒而朋友却通过，一下子的落差感还是很让人不好受的。
左右看着李肖恩两人笑容满面，又看丹尼尔无奈坐下沙发默默啃着炸鸡，马尔科姆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挤出个笑容。
“可能，兄弟会是需要增加黑人面孔，我才能顺利加进去的。”
他征询地看了一眼丹尼尔，“其实那天的面试回答，我跟丹尼尔差不多，不是吗？”
“还能有这个原因吗？”
听到一个黑人说起这个，李肖恩的脸色不禁有些古怪。
这种情况在现今“政治正确”的左派民主党主导下的美利坚，可谓是屡见不鲜，各种组织甚至是关键的政府部门岗位，都力求追求多元化，加了不少身不配位的其他冗余人员。
“不说那个了。”
摆摆手，丹尼尔扯开话题，拿着可乐递到了几人中间，“现在，是庆祝我交到女朋友了，不关那些事。”
“干杯……”
只是日常的打趣和调侃，几人马上乐呵呵地碰了下杯。
“对了，丹尼尔。”
一口喝完半杯可乐，迈克尔嘴上油光锃亮的，坏笑地凑到了丹尼尔身旁，“你跟奥利维亚，发展到哪一步了？”
“对了。”
说起这个，李肖恩这才想了起来，“丹尼尔昨天晚上可是没回宿舍啊。”
“其实，没发展多快。”
面对几人好奇的目光，丹尼尔笑着摆了摆手，应付道，“就是抱了一下，亲一下而已。”
“你一晚上没回来，就这么简单？”
迈克尔露出个震惊的脸色，“丹尼尔，你太让我失望了，”
“奥利维亚看起来可不像是保守的女孩子啊。”
“我们才第一天交往。”
丹尼尔不由翻了个白眼，解释道，“第一天交往，这样的程度已经很好了好吗？”
“没有，还不够好。”
正在李肖恩与马尔科姆都饶有其事点点头的时候，迈克尔摇头否认，“丹尼尔，你知道奥利维亚之前交往的男朋友吗？”
“什么意思？”丹尼尔皱起了眉头。
“我说吧，正好也给你参考参考。”
沉吟片刻，见已经开了头，迈克尔索性挥了挥手，拿上一盒炸鸡，双腿盘着坐到了沙发上，一边吃着才一边说道。
“奥利维亚，据我跟其他同学的信息互换，她自开学到现在，就换过三个男朋友了。”
至今离开学也差不多才两个月，三个男朋友？
李肖恩闻言瞪大了眼睛，反观丹尼尔脸色如常地点点头：“然后呢？”
“嗯……”
迈克尔抬眼看了一下丹尼尔，“具了解，奥利维亚那方面挺开放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丹尼尔的脸色沉了下来。
“没事，等下次成了，你也能到达及格线。”
迈克尔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我们还是商量下另一件事吧。”
话说到这份上，在场三个人都已明了，李肖恩心思正微妙，却又听到迈克尔更劲爆的消息。
“月末万圣节，我知道一个地方有脱衣秀表演，你们要一起去参加吗？”
“……”
此话一出，就连陷入沉思的丹尼尔也不禁抬头，看向迈克尔的目光呆滞下来。
左右看着几人的反应，迈克尔呵呵笑着，悠哉悠哉地将腿放到沙发前面的矮桌上。
幸好提前拿了自己的那份。
李肖恩目光从矮桌上回来，皱眉问道：“我们这个年龄，应该还不够吧？”
美利坚这个国家有些规定是真的让人捉摸不透，类似于不少州对香烟的管控很严格，但对大麻却相对宽松很多，他未曾了解过，新泽西州限制去观摩脱衣秀的年龄是多少。
正常人，谁会关注这些规定？
“当然不够，新泽西州的法定年龄是二十一岁。”
迈克尔笑着挑了挑下巴，“我说的这个，是地下俱乐部。”
“What the f**k……”
李肖恩不禁惊呼出声，连忙摇了摇头。
“别啊，肖恩，你不好奇吗？”
另一边的丹尼尔连忙劝道，脸上露出难以抑制兴奋的笑容，“你难道就不好奇，想去看一下？”
“诶，丹尼尔。”
迈克尔见状不由出声插上话，露出个促狭的笑容，“你不是有女朋友吗？这么兴奋干什么，又没邀请你。”
“有女朋友怎么了？这是艺术，我是去欣赏艺术的！”
丹尼尔连忙出声反驳，一时两人又吵了起来。
马尔科姆见“战场”往他那边转移，连忙站起身，挪到了长沙发靠近李肖恩的一边。
“马尔科姆，你不感兴趣吗？”
见这个高知黑男安静笑看着戏，默默吃着炸鸡，李肖恩不禁问道。
他是有原因，还有州法律的规定，留学生违反代价实在太大，相比之下美利坚本地人就好很多，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未满21岁学生冒用身份信息去买酒，或者像迈克尔一样去地下那些场所了。
“不了，还是不要违反这些规定。”
马尔科姆连忙摇头，“要是让我父亲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可以理解。”
李肖恩点头，在丹尼尔两人闹腾完后这才一同跟他们说。
“这么好看的表演，丹尼尔都求着要去，你们居然不愿意去？”
听到两人的拒绝，迈克尔不由有些扫兴，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马尔科姆，还是扭头直看向李肖恩，“肖恩，你真的不感兴趣吗，就算为了陪我们了。”
“有专门陪人去看脱衣秀的吗？”
李肖恩脸色变得古怪，连忙摇头，“以后若真的有机会，我等合法年龄的时候再跟你们去吧。”
重申一遍，迈克尔无奈放弃，本是兴致缺缺地靠躺在沙发上，停顿片刻，这才又转移注意到马尔科姆身上。
简单闲聊一会儿，眼看时间差不多，李肖恩便跟几人告别，背上背包前往实验室。
明天就是实验室两周一次的讨论会议，为了不让Sedgewick教授收回对他的兼职背书，他也该做出个当前进度还很粗糙的模型交差了。
将两天雏形的完善成果拷贝进实验室电脑进行机器学习，李肖恩接着又编写优化逻辑，顺便给模型打包好。
“哈斯凯尔，你看下我的这个程序逻辑架构，是哪里有问题了吗？”
实验室另一边依稀传来卢卡斯的声音，
“看着架构应该是合理的，出现bug只能是你具体编译实现的代码逻辑冲突了。”
“是吗？可我每一步，几乎都是参考github上面的啊。”
“这些具体问题你先回去想想，我先问下一个很急的问题……”
不等哈斯凯尔再细看，另一个同学便插上了话。
随着明天讨论会议的接近，实验室内负责课题的同学明显比之前更急切很多，不是传来压低声音的碎语，等待模型试跑运行期间，李肖恩抬头观摩了下。
试一下光环效果吧。
【初级学习领域光环：开启】
心思一动，李肖恩开启光环，并对刚才询问问题的卢卡斯几个人降临下光环眷顾效果，不着痕迹将目光看了过去。
于他本身而言，他目前模型优化思路本就顺畅又清楚，只觉得思维变得更加神清气爽，目光下，卢卡斯捧着手里的笔记本呆呆看着，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了！”
在某一刻，卢卡斯发出一声惊呼，突兀的高声吸引了实验室其他同学的注意，不由歉意地抬了抬手，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
对他们当前的水平来说，加强两成的思维，当前困扰的一些问题便迎刃而解，这是喜闻乐见的，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这也反应出他们当前研究的深度不够。
目光挪回来，李肖恩不禁陷入沉思。
简而言之就是，要想从加法学习到乘法，增加一点思维能力就足够了，但难度加大，从单变量微积分到泛函分析，再从牛顿经典力学到量子场论，所需要的思维能力无疑就要增加很多了。
但都不要紧，他对未来的研发有信心，更何况，还有系统的帮持——虽然是模拟他几年学习的成果，而不是直接的知识灌输，但也已经足够了。
从某个方面来说，这个学习光环，正好可以满足他招兵买马，与其他人协同合作，共同研究。
以后有机会，或许可以创建一个工作室。
李肖恩心中暗忖，之前实现心中宏伟蓝图的方向一下子清晰了不少。
有光环的加持，整个实验室不时响起大彻大悟的惊呼声，哈斯凯尔猛然回过了神，左右看向四周，这才发现已经没有同学来向他询问问题了。
他们是激发潜能了吗？
哈斯凯尔心中暗忖，相比之下，他还依旧困扰在一个难题上面呢。
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代码编程思维受到冲击，他心里一沉，看向电脑屏幕始终解决不了的报错，只感觉心乱如麻，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专注下去。
没有顾及其他同学不断“悟道”而委屈自己，下午五点半的时间，将当前的模型挂着，李肖恩便背起书包离开，前往健身房。
在面板三维中，虽然比正常人还要高出一点的数值，但体力依然是他当前可以称作缺点的一项，相对的提升也比较容易——随着这段时间的锻炼，隐隐的，他已经察觉到有突破的趋势了。
一直锻炼到六点半，就在他饥肠辘辘来到自动售卖机前，买点什么东西垫下肚子的时候，终于是见到了三个女生。
“你们再不来，我就吃饱了。”
将一节鸡肉肠放入口中，李肖恩无奈吐槽一声。
“肖恩，没想到，你身材挺好的啊。”
面前三个女生目光紧紧盯着过来，还是塞拉菲娜率先出声调侃一句。
低头看了下，被汗水浸透的上衣紧紧贴到了身上，李肖恩掀起来腾了腾，“稍等一下我回去洗个澡。”
“咦——”
塞拉菲娜嫌弃地皱起眉头，“一股汗臭味，麻烦注意点好吗？”
白了塞拉菲娜一眼，维多利亚笑着摇摇头。
“肖恩你去吧，塞拉菲娜的叔叔可能还要晚一点呢。”
“这些鸡肉肠，你们要吗？”
将背包提到肩上，李肖恩将手中的香肠递了过去。
“谢谢。”
女生笑着接了下来，唯独塞拉菲娜，李肖恩稍微收回手，躲过了对方的拿取，“一美元，谢谢。”
“只是一个香肠，就要收我一美元吗？”
塞拉菲娜沉下脸色看了过来。
“算了，记在账上吧。”
身上实在黏糊着难受，没再纠结什么，李肖恩将剩下的香肠抛给对方，快步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我忘了，周末带他去基地，教他练枪，也应该向他收取费用的。”
狠狠地咬下一口鸡肉肠，塞拉菲娜瞪了青年走去的背影一眼，吸引了其他两个女生的目光。
考虑到丹尼尔几人在宿舍，李肖恩提前将车钥匙给了苏菲尔，简单洗漱一遍这才来到停车场，驾驶着车开往之前那家叫做The Peacock Inn的西餐厅。
因为是答谢的宴请，本来塞拉菲娜所说的，让他来决定就餐的餐厅，因为维多利亚两个女生的要求加入，这个决定权李肖恩便移交给了对方。
与之前说的不一样，四人刚走进餐厅，餐厅经理便迎了上来，表示亨利已经在一个包厢里面等候，走过去的途中，正好碰到他从包厢里面寻出来。
“塞拉菲娜，肖恩……”
亨利各自打了声招呼，格外跟维多利亚点了下头，招呼着几人在包厢内一张长椭圆形餐桌上入座。
“肖恩，还有苏菲尔和维多利亚，其实还有玛丽，你们在昨天其实都帮了很大的忙，本来我是想着一个一个宴请你们的，如今倒合在一起了。”
各自点完餐，待侍应退出房间，亨利才提起手中的香槟，笑着招呼一声。
具体的实情几人心知肚明，但自然没人无聊地指出来，几人笑着隔空碰了下杯。
“可惜，听塞拉菲娜说，玛丽回家了没空，不然就一起宴请你们了。”
亨利一手撑在餐桌上，左右看着几个年轻人侃侃而谈，“你们的关系还真挺好。”
“肖恩，放心吧。”
亨利又笑着跟李肖恩点了点头，“你在美利坚的持枪执照，我会马上帮你办好手续的。”
“谢谢亨利先生。”李肖恩点了下头。
“不用，相比你对我们的帮助，这点小忙真的不值一提。”
亨利不在意地摆摆手，叹了声气，“肖恩，你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那个女仆的异常的吗？”
“要知道，那个女仆进来基地工作已经有两年，之前更是在其他私人射击俱乐部工作了五年，可是一直都没人看出她的异常。”
“我只是好奇看了一下，当时那个女仆虽然一直在低头打扫着，但不管哪个方向，或是在做着什么，她眼角的余光都能看到我们的方向。”
回忆起之前他看到的那个女仆的动向，李肖恩早已想好组织了语言，“或者说，潜伏这么久，是因为有了任务，她付出行动，这才暴露出马脚的。之前一直按部就班地工作伪装，你们没能发现也正常。”
“嗯，是有这个可能。”
亨利饶有其事地点点头，“我回去，用你的这个方法再对基地的所有人审查一遍。”
“听塞拉菲娜说，你和苏菲尔都十分怀疑，基地里面还有更大的内鬼，现在有什么头绪吗？”亨利又问。
“抱歉，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与苏菲尔对视一眼，李肖恩开口回答。
“确实，还有的其他内鬼很谨慎，潜藏得太深了。”
点点头，虽然早有预料，亨利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遗憾，瞬间便收拾好情绪，笑着点了点头，“没事，只要有任何思路，你都可以打我的私人电话。”
说罢，他从衣服内袋拿出一张名片，给到塞拉菲娜转交给李肖恩，“当然，如果你在美利坚遇到什么麻烦，也可以拨打我的电话。”
亨利露出个自信的笑容：“只要不是故意射杀警察和公职人员，你都不用担心。”
“那就谢谢亨利先生了。”
虽然很大可能用不着，李肖恩还是接过名片，笑着点了点头。
还正要说些什么，房门敲响打开只好中断，几人总算开始了晚餐。
简单对付完前菜，兴许是亨利的特别交代，主菜很快便端了上来。
摆放在面前的是两大块厚切牛排，亨利切下一块放入口中，吃相颇为粗犷，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青年，其面前同样是堆叠的三块牛排，此时颇有些狼吞虎咽的样子，他心里是越看越满意。
不着痕迹看了眼自己的侄女塞拉菲娜，见其大大咧咧吃着牛排的模样，亨利又看向另一边的苏菲尔和维多利亚，心里不由又叹息起来。
“肖恩……”
就餐时，亨利明显轻松很多，随口问道，“枪都练了，有考虑过格斗术吗？”
女生们都有课，他今天的课程倒是上完了，心情顿时轻松许多。
本想着照例对付几口，然后回去宿舍午休，手机罕见打来了丹尼尔的电话。
“肖恩，你下课没？在学校餐厅吗？”
接通，那边传来丹尼尔的声音，依稀还能听到电视播放传出的声音。
“需要我帮你带什么吗？”
李肖恩不答反问，“你回去宿舍了？”
“对啊，帮忙打包一些炸鸡汉堡，去便利店买些饮料，一起回来吃啊，我请客！”丹尼尔的声音很是高兴。
“行吧，稍等一会儿。”
点头答应下来，李肖恩挂断电话，脚步转移，朝着一边炸物区的方向走去……
“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双手提着两大袋子的食物回来，李肖恩在宿舍门口便看到了一直等待在那的丹尼尔，将手中的一个袋子交到对方手中。
“嘿嘿……”
丹尼尔得意笑着，熟络地伸手搭到李肖恩的肩膀上，与其一起走进客厅，“肖恩你不妨猜一猜？”
“嗯……”
李肖恩沉吟了一会儿，“是之前那个晚会的女生，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了？”
此话一出，丹尼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从沙发上传来了迈克尔声如洪雷般的笑声。
“哈哈哈……丹尼尔，我就说，肖恩猜的出来啊。”
“虽然这个可能性不高，但对比于出门捡到一百万，还是要好一点的。”
李肖恩促狭看着丹尼尔，将沙发前的矮桌上放下袋子，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苏打水，这才坐到沙发上喝了起来。
迈克尔与马尔科姆没有见外，自顾自从袋里拿出打包好的炸鸡和可乐啃了起来，丹尼尔也走来掏出了钱包。
“不用了，之前借我钱我还想什么时候请你们吃饭呢。”
李肖恩摆了摆手，尽管问了一遍只有马尔科姆有些闲钱，但并不妨碍他一起都感谢。
看着就连一直文静的马尔科姆也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他不由有些意外，“你们是几天没吃饭了吗？”
“迈克尔是穷得没钱吃饭了，马尔科姆是兄弟会外出，干了两天的社区活动，今天早上才回来的。”
丹尼尔也没坚持，随口调笑一声，却见迈克尔伸手向自己拿来的那袋食物，连忙扯着拿远了些，“你手里全是那些酱料，不要污染这些没吃过的啊，先擦干净手。”
“有什么关系吗？”
迈克尔不以为意，“反正，到时你吃不还是要沾酱料？”
“这一样吗？别人用手沾上的，跟自己主动沾上的，能一样吗？”
“吁——”
迈克尔不由长吁一声，目光看向李肖恩和马尔科姆调侃道，“明明丹尼尔之前也是这个样子的，交了新女朋友，还嫌弃上了。”
丹尼尔脸色黑沉下来：“这是我早就想做出改变的。”
“是，你说得对。”
迈克尔好笑地翻了个白眼，那沾满黄色酱料的手毫不顾忌地拿上一杯可乐喝了口，“前不久，这家伙还在因为没加入兄弟会而意志消沉呢……”
“是吗？”
见势不妙，从丹尼尔那个袋子里拿出一个炸鸡盒另外放到自己面前，李肖恩这才看向几人，“这么说，你们三个人，只有马尔科姆加入兄弟会了？”
也难怪，之前看丹尼尔的状态很不对劲，今天又忽然间这么好，原来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肖恩，你是不知道。”
一说起来，迈克尔嘴上就压制不住笑容，好笑地指了指脸色愈发黑沉的丹尼尔，“一开始说得好好的，对那兄弟会不感兴趣，哪知知道自己被拒绝，而马尔科姆通过后，他就自己闹变扭了，哈哈哈……”
“可以理解的。”
见丹尼尔脸上浮现出猪肝色，李肖恩压制住笑容宽慰一声。
这是实话，想想，毕竟是考上普林斯顿的人，就算是平常生活再没心没肺，心里也总归是有些傲气的，见自己被拒而朋友却通过，一下子的落差感还是很让人不好受的。
左右看着李肖恩两人笑容满面，又看丹尼尔无奈坐下沙发默默啃着炸鸡，马尔科姆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挤出个笑容。
“可能，兄弟会是需要增加黑人面孔，我才能顺利加进去的。”
他征询地看了一眼丹尼尔，“其实那天的面试回答，我跟丹尼尔差不多，不是吗？”
“还能有这个原因吗？”
听到一个黑人说起这个，李肖恩的脸色不禁有些古怪。
这种情况在现今“政治正确”的左派民主党主导下的美利坚，可谓是屡见不鲜，各种组织甚至是关键的政府部门岗位，都力求追求多元化，加了不少身不配位的其他冗余人员。
“不说那个了。”
摆摆手，丹尼尔扯开话题，拿着可乐递到了几人中间，“现在，是庆祝我交到女朋友了，不关那些事。”
“干杯……”
只是日常的打趣和调侃，几人马上乐呵呵地碰了下杯。
“对了，丹尼尔。”
一口喝完半杯可乐，迈克尔嘴上油光锃亮的，坏笑地凑到了丹尼尔身旁，“你跟奥利维亚，发展到哪一步了？”
“对了。”
说起这个，李肖恩这才想了起来，“丹尼尔昨天晚上可是没回宿舍啊。”
“其实，没发展多快。”
面对几人好奇的目光，丹尼尔笑着摆了摆手，应付道，“就是抱了一下，亲一下而已。”
“你一晚上没回来，就这么简单？”
迈克尔露出个震惊的脸色，“丹尼尔，你太让我失望了，”
“奥利维亚看起来可不像是保守的女孩子啊。”
“我们才第一天交往。”
丹尼尔不由翻了个白眼，解释道，“第一天交往，这样的程度已经很好了好吗？”
“没有，还不够好。”
正在李肖恩与马尔科姆都饶有其事点点头的时候，迈克尔摇头否认，“丹尼尔，你知道奥利维亚之前交往的男朋友吗？”
“什么意思？”丹尼尔皱起了眉头。
“我说吧，正好也给你参考参考。”
沉吟片刻，见已经开了头，迈克尔索性挥了挥手，拿上一盒炸鸡，双腿盘着坐到了沙发上，一边吃着才一边说道。
“奥利维亚，据我跟其他同学的信息互换，她自开学到现在，就换过三个男朋友了。”
至今离开学也差不多才两个月，三个男朋友？
李肖恩闻言瞪大了眼睛，反观丹尼尔脸色如常地点点头：“然后呢？”
“嗯……”
迈克尔抬眼看了一下丹尼尔，“具了解，奥利维亚那方面挺开放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丹尼尔的脸色沉了下来。
“没事，等下次成了，你也能到达及格线。”
迈克尔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我们还是商量下另一件事吧。”
话说到这份上，在场三个人都已明了，李肖恩心思正微妙，却又听到迈克尔更劲爆的消息。
“月末万圣节，我知道一个地方有脱衣秀表演，你们要一起去参加吗？”
“……”
此话一出，就连陷入沉思的丹尼尔也不禁抬头，看向迈克尔的目光呆滞下来。
左右看着几人的反应，迈克尔呵呵笑着，悠哉悠哉地将腿放到沙发前面的矮桌上。
幸好提前拿了自己的那份。
李肖恩目光从矮桌上回来，皱眉问道：“我们这个年龄，应该还不够吧？”
美利坚这个国家有些规定是真的让人捉摸不透，类似于不少州对香烟的管控很严格，但对大麻却相对宽松很多，他未曾了解过，新泽西州限制去观摩脱衣秀的年龄是多少。
正常人，谁会关注这些规定？
“当然不够，新泽西州的法定年龄是二十一岁。”
迈克尔笑着挑了挑下巴，“我说的这个，是地下俱乐部。”
“What the f**k……”
李肖恩不禁惊呼出声，连忙摇了摇头。
“别啊，肖恩，你不好奇吗？”
另一边的丹尼尔连忙劝道，脸上露出难以抑制兴奋的笑容，“你难道就不好奇，想去看一下？”
“诶，丹尼尔。”
迈克尔见状不由出声插上话，露出个促狭的笑容，“你不是有女朋友吗？这么兴奋干什么，又没邀请你。”
“有女朋友怎么了？这是艺术，我是去欣赏艺术的！”
丹尼尔连忙出声反驳，一时两人又吵了起来。
马尔科姆见“战场”往他那边转移，连忙站起身，挪到了长沙发靠近李肖恩的一边。
“马尔科姆，你不感兴趣吗？”
见这个高知黑男安静笑看着戏，默默吃着炸鸡，李肖恩不禁问道。
他是有原因，还有州法律的规定，留学生违反代价实在太大，相比之下美利坚本地人就好很多，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未满21岁学生冒用身份信息去买酒，或者像迈克尔一样去地下那些场所了。
“不了，还是不要违反这些规定。”
马尔科姆连忙摇头，“要是让我父亲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可以理解。”
李肖恩点头，在丹尼尔两人闹腾完后这才一同跟他们说。
“这么好看的表演，丹尼尔都求着要去，你们居然不愿意去？”
听到两人的拒绝，迈克尔不由有些扫兴，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马尔科姆，还是扭头直看向李肖恩，“肖恩，你真的不感兴趣吗，就算为了陪我们了。”
“有专门陪人去看脱衣秀的吗？”
李肖恩脸色变得古怪，连忙摇头，“以后若真的有机会，我等合法年龄的时候再跟你们去吧。”
重申一遍，迈克尔无奈放弃，本是兴致缺缺地靠躺在沙发上，停顿片刻，这才又转移注意到马尔科姆身上。
简单闲聊一会儿，眼看时间差不多，李肖恩便跟几人告别，背上背包前往实验室。
明天就是实验室两周一次的讨论会议，为了不让Sedgewick教授收回对他的兼职背书，他也该做出个当前进度还很粗糙的模型交差了。
将两天雏形的完善成果拷贝进实验室电脑进行机器学习，李肖恩接着又编写优化逻辑，顺便给模型打包好。
“哈斯凯尔，你看下我的这个程序逻辑架构，是哪里有问题了吗？”
实验室另一边依稀传来卢卡斯的声音，
“看着架构应该是合理的，出现bug只能是你具体编译实现的代码逻辑冲突了。”
“是吗？可我每一步，几乎都是参考github上面的啊。”
“这些具体问题你先回去想想，我先问下一个很急的问题……”
不等哈斯凯尔再细看，另一个同学便插上了话。
随着明天讨论会议的接近，实验室内负责课题的同学明显比之前更急切很多，不是传来压低声音的碎语，等待模型试跑运行期间，李肖恩抬头观摩了下。
试一下光环效果吧。
【初级学习领域光环：开启】
心思一动，李肖恩开启光环，并对刚才询问问题的卢卡斯几个人降临下光环眷顾效果，不着痕迹将目光看了过去。
于他本身而言，他目前模型优化思路本就顺畅又清楚，只觉得思维变得更加神清气爽，目光下，卢卡斯捧着手里的笔记本呆呆看着，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了！”
在某一刻，卢卡斯发出一声惊呼，突兀的高声吸引了实验室其他同学的注意，不由歉意地抬了抬手，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
对他们当前的水平来说，加强两成的思维，当前困扰的一些问题便迎刃而解，这是喜闻乐见的，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这也反应出他们当前研究的深度不够。
目光挪回来，李肖恩不禁陷入沉思。
简而言之就是，要想从加法学习到乘法，增加一点思维能力就足够了，但难度加大，从单变量微积分到泛函分析，再从牛顿经典力学到量子场论，所需要的思维能力无疑就要增加很多了。
但都不要紧，他对未来的研发有信心，更何况，还有系统的帮持——虽然是模拟他几年学习的成果，而不是直接的知识灌输，但也已经足够了。
从某个方面来说，这个学习光环，正好可以满足他招兵买马，与其他人协同合作，共同研究。
以后有机会，或许可以创建一个工作室。
李肖恩心中暗忖，之前实现心中宏伟蓝图的方向一下子清晰了不少。
有光环的加持，整个实验室不时响起大彻大悟的惊呼声，哈斯凯尔猛然回过了神，左右看向四周，这才发现已经没有同学来向他询问问题了。
他们是激发潜能了吗？
哈斯凯尔心中暗忖，相比之下，他还依旧困扰在一个难题上面呢。
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代码编程思维受到冲击，他心里一沉，看向电脑屏幕始终解决不了的报错，只感觉心乱如麻，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专注下去。
没有顾及其他同学不断“悟道”而委屈自己，下午五点半的时间，将当前的模型挂着，李肖恩便背起书包离开，前往健身房。
在面板三维中，虽然比正常人还要高出一点的数值，但体力依然是他当前可以称作缺点的一项，相对的提升也比较容易——随着这段时间的锻炼，隐隐的，他已经察觉到有突破的趋势了。
一直锻炼到六点半，就在他饥肠辘辘来到自动售卖机前，买点什么东西垫下肚子的时候，终于是见到了三个女生。
“你们再不来，我就吃饱了。”
将一节鸡肉肠放入口中，李肖恩无奈吐槽一声。
“肖恩，没想到，你身材挺好的啊。”
面前三个女生目光紧紧盯着过来，还是塞拉菲娜率先出声调侃一句。
低头看了下，被汗水浸透的上衣紧紧贴到了身上，李肖恩掀起来腾了腾，“稍等一下我回去洗个澡。”
“咦——”
塞拉菲娜嫌弃地皱起眉头，“一股汗臭味，麻烦注意点好吗？”
白了塞拉菲娜一眼，维多利亚笑着摇摇头。
“肖恩你去吧，塞拉菲娜的叔叔可能还要晚一点呢。”
“这些鸡肉肠，你们要吗？”
将背包提到肩上，李肖恩将手中的香肠递了过去。
“谢谢。”
女生笑着接了下来，唯独塞拉菲娜，李肖恩稍微收回手，躲过了对方的拿取，“一美元，谢谢。”
“只是一个香肠，就要收我一美元吗？”
塞拉菲娜沉下脸色看了过来。
“算了，记在账上吧。”
身上实在黏糊着难受，没再纠结什么，李肖恩将剩下的香肠抛给对方，快步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我忘了，周末带他去基地，教他练枪，也应该向他收取费用的。”
狠狠地咬下一口鸡肉肠，塞拉菲娜瞪了青年走去的背影一眼，吸引了其他两个女生的目光。
考虑到丹尼尔几人在宿舍，李肖恩提前将车钥匙给了苏菲尔，简单洗漱一遍这才来到停车场，驾驶着车开往之前那家叫做The Peacock Inn的西餐厅。
因为是答谢的宴请，本来塞拉菲娜所说的，让他来决定就餐的餐厅，因为维多利亚两个女生的要求加入，这个决定权李肖恩便移交给了对方。
与之前说的不一样，四人刚走进餐厅，餐厅经理便迎了上来，表示亨利已经在一个包厢里面等候，走过去的途中，正好碰到他从包厢里面寻出来。
“塞拉菲娜，肖恩……”
亨利各自打了声招呼，格外跟维多利亚点了下头，招呼着几人在包厢内一张长椭圆形餐桌上入座。
“肖恩，还有苏菲尔和维多利亚，其实还有玛丽，你们在昨天其实都帮了很大的忙，本来我是想着一个一个宴请你们的，如今倒合在一起了。”
各自点完餐，待侍应退出房间，亨利才提起手中的香槟，笑着招呼一声。
具体的实情几人心知肚明，但自然没人无聊地指出来，几人笑着隔空碰了下杯。
“可惜，听塞拉菲娜说，玛丽回家了没空，不然就一起宴请你们了。”
亨利一手撑在餐桌上，左右看着几个年轻人侃侃而谈，“你们的关系还真挺好。”
“肖恩，放心吧。”
亨利又笑着跟李肖恩点了点头，“你在美利坚的持枪执照，我会马上帮你办好手续的。”
“谢谢亨利先生。”李肖恩点了下头。
“不用，相比你对我们的帮助，这点小忙真的不值一提。”
亨利不在意地摆摆手，叹了声气，“肖恩，你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那个女仆的异常的吗？”
“要知道，那个女仆进来基地工作已经有两年，之前更是在其他私人射击俱乐部工作了五年，可是一直都没人看出她的异常。”
“我只是好奇看了一下，当时那个女仆虽然一直在低头打扫着，但不管哪个方向，或是在做着什么，她眼角的余光都能看到我们的方向。”
回忆起之前他看到的那个女仆的动向，李肖恩早已想好组织了语言，“或者说，潜伏这么久，是因为有了任务，她付出行动，这才暴露出马脚的。之前一直按部就班地工作伪装，你们没能发现也正常。”
“嗯，是有这个可能。”
亨利饶有其事地点点头，“我回去，用你的这个方法再对基地的所有人审查一遍。”
“听塞拉菲娜说，你和苏菲尔都十分怀疑，基地里面还有更大的内鬼，现在有什么头绪吗？”亨利又问。
“抱歉，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与苏菲尔对视一眼，李肖恩开口回答。
“确实，还有的其他内鬼很谨慎，潜藏得太深了。”
点点头，虽然早有预料，亨利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遗憾，瞬间便收拾好情绪，笑着点了点头，“没事，只要有任何思路，你都可以打我的私人电话。”
说罢，他从衣服内袋拿出一张名片，给到塞拉菲娜转交给李肖恩，“当然，如果你在美利坚遇到什么麻烦，也可以拨打我的电话。”
亨利露出个自信的笑容：“只要不是故意射杀警察和公职人员，你都不用担心。”
“那就谢谢亨利先生了。”
虽然很大可能用不着，李肖恩还是接过名片，笑着点了点头。
还正要说些什么，房门敲响打开只好中断，几人总算开始了晚餐。
简单对付完前菜，兴许是亨利的特别交代，主菜很快便端了上来。
摆放在面前的是两大块厚切牛排，亨利切下一块放入口中，吃相颇为粗犷，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青年，其面前同样是堆叠的三块牛排，此时颇有些狼吞虎咽的样子，他心里是越看越满意。
不着痕迹看了眼自己的侄女塞拉菲娜，见其大大咧咧吃着牛排的模样，亨利又看向另一边的苏菲尔和维多利亚，心里不由又叹息起来。
“肖恩……”
就餐时，亨利明显轻松很多，随口问道，“枪都练了，有考虑过格斗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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