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将这件事做完,趁着夜阑人静,悄然回到了郊外那处静谧的庄子。

  她轻手轻脚地摸进房间,借着昏暗的月色,瞧见陆怀川正抱着枕头左摇右晃,睡姿猥琐中透着几分恶心。

  苏夏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他身上,陆怀川因为中了苏夏的迷幻药,依旧睡得很沉,只是身体直挺挺地滚落到床下。

  苏夏见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利落地躺上了床,阖上双眼,准备安睡。

  ……

  翌日,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

  苏夏之前下的迷幻药效力渐渐消散,在冰冷地板上睡了一夜的陆怀川缓缓转醒。

  他揉着酸痛不已的身体,嘴里嘟囔着,“我不是和夏夏一起颠鸾倒凤,共度了良宵吗?怎么一觉醒来竟掉到床底下来了?”

  陆怀川摸着全身被苏夏暴打的痕迹,此时已变得青紫,倒抽一口冷气。

  想要他直说不就行了,还至于玩手段吸引他的注意力?

  看给他打的。

  他心情愤懑,抬眼朝着罪魁祸首望去,只见床上的美人儿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妩媚动人,正睡得香甜。

  陆怀川心中抑郁一扫而光,心中一动,抬手便想要轻抚她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脸颊。

  尽管昨日苏夏一反常态,狠狠揍了他一顿,可昨夜她的热情似火,种种风情的的确确令他魂牵梦绕。

  难以忘怀。

  他暗自思忖,若是苏夏往后都能如昨夜一般温柔缱绻地伺候自己,给她一个妾室的名分倒也无妨。

  这般想着,他那双手缓缓凑近,眼看着就要触碰到苏夏的脸颊。

  可就在这时,

  苏夏敏锐地察觉到床边的细微动静,双眼猛地睁开,动作极快,一只手如铁钳般死死扼住陆怀川的腕骨,眼神冰冷地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陆怀川赔着笑脸,轻声哄道,“好夏夏,你还猜不到我想做什么吗?自然是心疼你、怜爱你呀。”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想看到我和你妹妹在一起。我也承认,在你嫁给宁宴这件事上,我对不住你,是我负了你。”

  “可你昨日打也打了,闹也闹过了,昨夜我也让你心满意足了不是?今日就别再折腾了,好好与我相处不好吗?”

  “还有,你昨日给我喂的那药,不过是想吸引我的注意罢了,我懂你的心思,夏夏。”

  苏夏听闻陆怀川的话,冷冷地从鼻腔中哼出一声。

  呵,这人还真是盲目自信!

  在他眼中,自己所做的一切,竟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陆二公子不要自作多情。”

  苏夏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嫌弃地将陆怀川的手腕狠狠甩到一旁。

  “起初,我的确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可昨夜之后,我才发现,你……远没有我想象中那般出色。”

  苏夏眼神淡漠,语气中满是不屑,“我们之间,好聚好散吧!”

  陆怀川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苏夏,额头上青筋暴起,“你说什么?”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对尊严的严重挑衅。

  苏夏却不慌不忙,身姿轻盈地翻身下床,眨眼间便将张牙舞爪的陆怀川制伏在身下,动作干净利落。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冰冷如霜,“我是说,你根本不行!还有,马上备马车送我回府,否则,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少唬我!我昨天吃了你的药,什么异常感觉都没有。再说了,你不过是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娇养的闺阁小姐,能有什么厉害的毒药?”

  陆怀川在她身下拼命挣扎,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信。

  “是吗?那你低下头仔细瞧瞧,自己心脏处的皮肤是不是已经发黑了?

  识相点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一个月后,我自会给你解药,不然,你的这条命,可就由不得你了。”

  苏夏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

  ……

  不多时,

  一辆马车从郊外那略显荒凉的庄子出发,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朝着京城的侯府驶去。

  一路上,马车里寂静无声,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

  抵达侯府后,小厮小心翼翼地将苏夏扶下马车。

  苏夏稳稳落地,抬眸。

  入目而来的是被重兵把守的府门,已然断落,被随意丢在一旁的冠军侯府牌匾。

  苏夏心中一惊,原主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书中昔日的冠军侯府,何等威风,武将路过皆下马,文官至此也会驻足,可如今,竟落得这般凄凉的境地……

  她往后要怎么还才行?

  作者到底是怎么想的,让原主炮灰成这样!!

  苏夏站在侯府门前,深吸了一口略显清冷的空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她走进府中,目光所及,皆是衰败之象。

  庭院中杂草丛生,廊柱上的朱漆剥落,一片荒芜。

  可更让她心生疑惑的是,这侯府虽已败落,却为何连一个人影都不见,寂静得有些诡异。

  “人都去哪儿了?”苏夏低声自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侧廊匆匆走来。

  那女子身着虽还算华丽的锦服,却难掩面容上的憔悴与疲惫,手中还端着一盆血水。

  苏夏心中一动,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急切地问道,“白姨娘,这府里的人都去了哪里?”

  白柳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苏夏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哀怨,有无奈,更有一丝隐隐的恳求。

  “你……你就别再折腾了,夫人身子骨弱,经不住折腾,世子的情况也不好,再也受不起刺激了。

  你要是想和离,我去跟宴儿说便是,你去找镇北王府的陆怀川吧,别再留在这侯府了。”

  白姨娘的声音带着几分悲怆,此刻的她,满心满眼都是如何守护好这摇摇欲坠的侯府,实在不愿再生出任何事端。

  她本是风尘之中的女子,当年幸得侯爷出手相救,才得以脱离苦海,被纳为妾室。

  而侯府夫人不仅不嫌弃她的出身,还对她情谊深厚,关怀备至。

  自那以后,她便一心侍奉在侯爷和夫人身边,只想报这份救命之恩与知遇之情。

  可谁能想到,自从苏夏嫁进侯府,一切都变了。

  夫人被气得口吐鲜血,一病不起;

  侯爷更是被镇北王一纸折子状告贪污军饷,如今还被扣押在宫中,生死未卜;

  宁宴的腿伤尚未痊愈,整个人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而这侯府上下,更是被判了流放之刑。

  如今的侯府,早已千疮百孔,若苏夏再闹出什么事,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日子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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