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府。

  沈晏晏正昏迷躺在茅草房里。

  沈清月嫉妒地盯着她的脸,眼底满是怨恨。

  鬼使神差的,她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朝着沈晏晏刺了过去。

  “哎呦!”沈清月脚下一划,突然摔了个狗吃屎,倒是自己的手掌被簪子划了一道口子,正流血。

  脚腕也是一阵阵钻心的疼。

  见鬼了!

  她怎么会突然摔倒?

  沈清月看着手腕内侧被划伤的伤口,连忙转身离开。

  她以后可是要当皇后的人,身上绝对不能留疤!

  等沈晏晏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茅草屋里只有一个端庄的妇人和张嬷嬷在。

  沈晏晏定了定心神,看清了面前的妇人,赵笺,侯府的夫人,她的养母。

  沈晏晏眼底划过一抹异色,上辈子她可没少被这个养母给坑害。

  要不是死过一次,她都发现不了赵笺佛口蛇心的真面目。

  赵笺开门见山地问她:“清羽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是你找人放出去的吧?”

  沈晏晏:“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赵笺满脸失望:“到现在了,你还想要矢口否认?”

  沈晏晏冷静地抬头与她对视,眼神里满是坦荡:“我丈夫死了,我在乡下操办完丧事便一直深居简出,沈夫人是不是把我想得太能耐了。”

  哪怕证据摆在面前也要矢口否认,这是她从赵笺身上学到的道理。

  而且,她相信李瑾的手段。

  未来让各国都闻风丧胆的鬼才军事李瑾,智多近妖,做事不可能会让侯府抓到把柄。

  否则今天被绑到这的就不止她一个人了。

  张嬷嬷眼底带着厌恶:“还敢狡辩!除了你还有谁会和我们二少爷过不去?”

  沈晏晏只是冷静地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嘲弄,像是在看一只炸毛的蠢狗。

  张嬷嬷被她的眼神刺激到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一个乡下村妇,竟然还敢藐视她这个侯府主母身边的老嬷嬷?

  “张嬷嬷。”赵笺微微蹙眉,眼底带着几分不悦。

  张嬷嬷这才不情不愿地压下怒火,退到一旁。

  赵笺淡定地看着沈晏晏,开门见山:“清羽明年就要参加殿试了,他的名声不能有污点。你要怎么才肯澄清流言?”

  沈晏晏:“很简单啊,把房契还给我。”

  赵笺知道,这个商铺是她女儿想要的。

  于是,她换了个解决方式:“我可以将二十两退回去给你。”

  沈晏晏微笑:“您难道不知道我最喜欢和沈清月竞争吗?她越是想要那间铺子,我越是要拿到手。”

  张嬷嬷满眼嫌弃厌恶:“夫人您看看她,当着您的面就敢欺负咱们三小姐,谁知道背后怎么使坏呢!”

  赵笺:“只要你澄清流言,我就把房契还给你。”

  沈晏晏:“没拿到房契,我什么都不会做。”

  赵笺静静地看着她:“你就是这么报答我这个母亲的?我以为,就算你不是我亲生的,我也养育了你一场。”

  沈晏晏懒得跟她扯这些:“沈清羽的名声重要还是铺子重要,你自己看着办吧,左右我已经是个村野寡妇了,再跌也跌不到哪儿去。”

  赵笺眼底漫起寒霜:“一场磨难,倒让你长进了不少。”

  沈晏晏对上她冰冷的眼神,不闪不躲,底气十足。

  她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她赤条条孑然一身,没什么好怕的。

  赵笺冷笑出声:“张嬷嬷,请家法来,我倒要看看是家法硬,还是她的骨头硬。”

  张嬷嬷眼睛一亮:“是!”

  侯府的家法,也就是戒尺,抽打在皮肤上,火辣辣的疼,三戒尺下去,就能皮开肉绽。

  赵笺手握戒尺,对准了沈晏晏的脸:“你最引以为傲的,不就是脸么?”

  她高高扬起戒尺,张嬷嬷死死扣住了沈晏晏的肩膀。

  戒尺几乎要落到她脸上。

  “住手!”柴房的门被人推开,门口站着个锦衣玉冠的俊美男子。

  沈晏晏睁眼,看到了门口的沈清简。

  侯府的世子,也是赵笺的嫡长子。

  赵笺脸色一变:“简儿,你怎么来了?”

  沈清简眸色清冷:“母亲这是做什么?”

  赵笺皱着眉头:“我行事自有我的道理,她都害到你二哥头上了,我还不出面行吗?”

  沈清简走上前,抬手就要将沈晏晏扶起来。

  沈晏晏连忙往后躲,眼底染上厌恶。

  沈清简指尖动作微顿,哑声道:“你起来跟我走,我送你出府。”

  沈晏晏便真跟着起来,随他出去。

  赵笺脸色阴沉:“简儿!为了她你竟然如此下我面子?你真被她迷得……”

  “母亲!”沈清简厉声喝止了她的话。

  赵笺抿着唇,盯着沈晏晏的眼神几乎森冷得要化作利箭,将她刺穿。

  沈清简将沈晏晏送到侯府大门外,大门前的街对面,魏君安和李蓉儿正等着呢。

  沈清简:“房契我下午会着人送去给你,此事是清羽和清月的错,我替他们向你道歉,也请你澄清流言。”

  说罢,他又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这是补偿。”

  沈晏晏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手中银票,一把抽走,转身离开,甚至没多与他说一个字。

  侯府其他人若说或多或少坏得明显,那沈清简便是那条只咬人不叫唤的狗,坏得令人防不胜防。

  若他真心要帮她,为何刚刚在路上不说,不将银票给她,非要等两人站在门口,当着满街人群和李蓉儿的面来做这些。

  她一个新寡,外面又有这些流言缠身,难道站在侯府门口与他私相授受就很好看了么?

  虚伪、恶毒。

  侯府这些人,没一个好人。

  她冷冷地扫过侯府的高墙,身体几乎要控制不住泛起恶心。

  这座牢笼,于她而言如同炼狱烧神,多待一刻都是折磨。

  总有一日,她会亲手将这座府上的人全部送下地狱!

  她转身,看到了街对面李蓉儿身边站着的清俊少年。

  身形修长笔挺,容貌俊美出挑,很轻易就能吸引旁人的注意。

  沈清简淡淡地扫了那少年一眼,背在身后的手不动声色地摩挲着。

  少年天才,整个皇朝唯一一个在不足弱冠之年时便考上贡生的奇才,丞相的得意门生,虽未领高职,却是前途无量。

  若非他是晏儿的小叔子,他可不会放心将此人留在她身边。

  魏君安朝沈清简微微俯首作揖以示感谢。

  沈清简淡淡点头,转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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