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在如牛毛般的细雨中晕染成血色光斑,那颜色似浓稠的血渍,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瘆人。

  祁轩锃亮的皮鞋重重地踩碎水洼里倒映的广告牌,每一步都发出“噗呲”的声响。

  便利店自动门开合的机械声尖锐刺耳,混着身后烧烤摊那刺鼻的油烟扑面而来,熏得他鼻子一阵发痒。

  他低头将便利袋里的止痛药塞进风衣口袋时,余光瞥见对面巷口闪过一抹浅蓝色裙角,那颜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幽灵般飘忽。

  轮胎摩擦地面的锐响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刺破雨幕,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心。

  黑色面包车如同贴着地面滑行的鲨鱼,车身乌黑发亮,在祁轩视网膜上划出一道残影,那速度快得让他眼睛一阵酸涩。

  车门拉开时露出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手套的皮革质地在灯光下隐隐反光,那个穿蓝裙的少女就像被吸进黑洞的光,瞬间消失在车厢里,只留下一丝淡淡的香水味在空气中飘散。

  祁轩的瞳孔骤然收缩

  ——少女的珍珠耳坠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那珍珠在雨中闪烁着温润的光泽,还未消散,车轮已经碾碎了路面积水中如银盘般的月亮倒影,溅起一片细小的水花。

  “有人被绑架了!“他朝着人行道上的情侣大喊,喉咙被冷空气激得生疼,声音在雨中显得有些沙哑。

  正举着自拍杆的女生疑惑地转头,她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迷茫的光,她的男友甚至没有将视线从手机游戏界面移开,手指还在屏幕上快速地滑动着。

  祁轩的指节重重叩击路边的消防栓,金属震颤声嗡嗡作响,终于引来几个路人侧目,但所有人都像在看精神失常的疯子,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怀疑。

  …………

  警局蓝白灯牌在雨夜里渗出寒意,那灯光冷得如同冰渣。

  祁轩甩了甩伞尖的水珠,水珠溅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审讯室白炽灯在李警官的肩章上折射出冷光,那光刺得他眼睛生疼。“祁先生,您确定看清车牌了?“中年警察用笔杆敲着空白的笔录本,笔杆与本子的碰撞声清脆作响,袖口沾着泡面油渍,油渍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酸臭味,

  “这已经是今晚第三起失踪报案,但监控系统...“

  “没有拍到任何异常?“祁轩截断对方的话,掌心的伞柄被攥得发烫,手心里满是汗水。

  他盯着墙上电子钟跳动的红色数字,那数字如同跳动的火焰,三小时前那个蓝裙少女消失的画面在视网膜上重复放映:被雨水打湿的蝴蝶结发卡,发卡上的丝带湿漉漉地贴在少女的头发上;车门关闭瞬间少女屈起的手指关节,关节处泛着微微的白色;还有面包车尾灯罩上蜘蛛网状的裂纹,裂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李警官合上文件夹的动作带着公文特有的钝响,“我们会调查您提供的路线,不过...“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祁轩风衣下摆的泥点,泥点散发着泥土的腥味,“普通市民不该在暴雨夜乱逛。“

  祁轩猛地撑住正在关闭的电梯门,不锈钢门框的凉意如同一股寒流,迅速渗入掌心。

  他望着警局大厅的监控屏幕墙,二十七块分屏里川流不息的人群像被无形的手抹去了某个存在。“你们在害怕什么?“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电梯井里产生诡异的回声,那回声悠长而恐怖,“当目击者都成为共犯...“

  “祁先生!“李警官的喝止带着警用对讲机的电流杂音,杂音滋滋作响,“刑侦讲证据,不负责满足都市传说爱好者的幻想。“

  雨丝在路灯下织成银色罗网,那网细密而闪亮。

  祁轩站在便利店屋檐下用手机拍下街道全景,手机的闪光灯在黑暗中闪过一道刺眼的光。

  截图放大到第三倍率时,面包车拐入滨河路前的地面反光处,有团指甲盖大小的阴影——像是金属制品在潮湿沥青路上擦出的印记,那印记在屏幕上显得模糊而神秘。

  他沿着防汛墙疾走,手指抚过砖缝间新生的青苔,青苔柔软而潮湿,触手一片冰凉。

  凌晨两点的河风裹挟着柴油味,那味道刺鼻而难闻,远处货轮的汽笛声像某种哀鸣,悠长而凄凉。

  在第七个监控盲区的转角,祁轩的鞋尖踢到了卡在排水沟格栅间的铜制纽扣。

  黄铜表面蚀刻着六芒星纹路,纹路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边缘还沾着半片枯萎的紫阳花瓣,花瓣干枯而脆弱,轻轻一碰就可能破碎。

  祁轩用袖口擦拭的动作突然顿住——花瓣背面用荧光涂料画着极小的数字“7“,在手机闪光灯下泛着幽绿的光,那光诡异而阴森。

  他将纽扣举过头顶,远处跨江大桥的灯光恰好穿透中心孔洞,在掌心投下完美的圆斑,那圆斑如同一枚金色的勋章。

  “这位先生?“环卫工人推着垃圾车停在五米外,帽檐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而警惕的眼睛。

  祁轩迅速将纽扣塞进内袋,指腹还残留着金属被体温焐热的触感,那触感温暖而真实,“您见过有车辆在这里停留吗?

  大概晚上九点左右。“

  老人握紧车把的手背暴起青筋,扫帚突然倾倒砸在铁质垃圾桶上,哐当声惊飞了电线上的夜鹭,夜鹭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

  等祁轩扶起扫帚,只看到橙色工作服消失在集装箱堆场拐角,沥青路面上留着几道凌乱的轮胎印,形状像被拉长的阿拉伯数字“7“,那轮胎印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祁轩沿着河边找了许久,一无所获,直到天色渐亮,他饥肠辘辘地走向附近的街区,那里有早点铺开始营业了。

  晨雾漫过早点铺蒸笼的白汽时,白汽带着一股淡淡的米香味,祁轩蹲在巷口用粉笔圈出纽扣发现的位置,粉笔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卖粢饭团的大婶掀开木桶盖又重重合上:“后生仔,大清早的晦气哦。“她围裙上沾着的糯米粒随着后退的动作簌簌掉落,仿佛祁轩手里攥着的不是纽扣,而是条嘶嘶吐信的毒蛇,那糯米粒掉落的声音清脆而细碎。

  铜纽扣在祁轩指间翻动时折射出暗金色光斑,光斑在他的眼前闪烁不定,便利店玻璃门上凝结的雾气将他的倒影扭曲成模糊的阴影,那阴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卖烤红薯的老头掀起炉盖又重重扣下,金属撞击声惊得祁轩肩头一颤,“没见过!”老人浑浊的眼球扫过他掌心的六芒星纹路,炭灰簌簌落在烤焦的薯皮上,像某种诡异的符咒,那炭灰掉落的声音细微而神秘。

  第十七个说“没见过”的是快递站老板娘。

  她正用美工刀划开纸箱,刀尖突然转向祁轩:“这玩意儿看着像西郊那家倒闭的服装厂工装扣。”胶带撕裂声尖锐刺耳,祁轩注意到她脖颈处有道淡粉色疤痕,随着吞咽动作在喉结下方蠕动,那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地铁报站广播响起时,广播声在车厢里回荡,祁轩正对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出神。

  玻璃映出后排女孩的电脑屏幕——新闻标题《连环失踪案背后:都市集体癔症?》

  突然被合拢的苹果笔记本电脑切断。

  穿米色针织衫的女生起身时,发梢掠过他肩头残留着雪松香,那香味淡雅而清新,包链上挂着的记者证晃过“楚瑶”二字。

  “蓝鸟咖啡”的磨豆机轰鸣声震耳欲聋,祁轩看着楚瑶往录音笔上贴编号标签。

  她搅拌拿铁的动作带着职业性的精准,奶泡上的天鹅拉花被银匙搅碎成漩涡,那漩涡在咖啡表面旋转着,“李警官今早给我看过监控截图——三起失踪案发生时,监控镜头都出现了0.3秒的雪花纹。”

  祁轩的指节无意识叩击着纽扣边缘,“就像有某种电磁干扰?”落地窗外飘过的透明雨伞突然让他想起那个蓝裙少女,伞骨末端坠着的晴天娃娃此刻正在证物室积灰。

  楚瑶从帆布包里抽出地图,荧光笔划出的红圈让祁轩呼吸一滞——所有失踪地点连接起来,竟是个歪斜的北斗七星图案,那红圈在地图上显得格外刺眼。

  当她指尖点在西郊废弃工厂的坐标时,祁轩外套内袋的铜纽扣突然变得滚烫,仿佛在应和着咖啡机蒸汽管发出的嘶鸣,那嘶鸣声尖锐而刺耳。

  …………

  黄昏的雨带着铁锈味,那味道刺鼻而难闻,祁轩的球鞋踩碎水洼里漂浮的塑料厂牌,厂牌在水中发出“咔嚓”的声响。

  楚瑶举着强光手电筒扫过厂区围栏,光束里翻飞的尘埃突然凝成实体——半幅褪色的“安全生产300天”标语还挂在坍塌的岗亭上,被风撕开的缺口处露出后面斑驳的水泥墙,那水泥墙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破败。

  “去年环保督察组在这里查获过非法镀金车间。”楚瑶的靴跟碾过地面结晶的暗绿色物质,发出碾碎玻璃般的脆响,那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突然蹲下身,手机镜头对准排水沟里半融化的雪糕包装纸:“生产日期是三天前。”

  祁轩的指尖抚过生锈的铁门,掌心传来细微的震颤,那震颤如同轻微的电流。

  当他摸到门锁处新鲜的划痕时,楚瑶突然按住他手腕。

  两人交叠的皮肤间,铜纽扣隔着布料传来规律脉动,像颗微型心脏,那脉动沉稳而有力。

  风穿过破碎的通风管道发出呜咽,那呜咽声如同鬼哭狼嚎,某个二楼窗口突然闪过半张惨白的脸,那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恐怖。

  祁轩刚要开口,生锈的消防梯传来重物拖拽声,那声音沉重而缓慢。

  楚瑶的呼吸喷在他耳后激起细小颗粒,她背包侧袋的防狼警报器不知何时已被攥在手里,红色按钮在暮色中如凝固的血滴,那血滴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远处国道传来货车的轰鸣,却盖不住厂房深处玻璃碎裂的脆响,那脆响清脆而尖锐。

  祁轩摸到口袋里的铜纽扣,六芒星某个尖角正微微发亮,在楚瑶骤然收缩的瞳孔里映出妖异的蓝光,那蓝光诡异而阴森。
为更好的阅读体验,本站章节内容基于百度转码进行转码展示,如有问题请您到源站阅读, 转码声明
圣墟小说网邀请您进入最专业的小说搜索网站阅读都市迷影之无敌传奇,都市迷影之无敌传奇最新章节,都市迷影之无敌传奇 圣墟小说网
可以使用回车、←→快捷键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